韓躍微微一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清然這麼痴迷,痴迷到明明知道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對她那樣的在乎,或者,她自己一步步的被自己逼迫走到這一步的,而對自己的感情根本不知道。
可是,自己卻這樣的放不下她,有時候,其實也試著放手,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無法掌控的感覺,可是,她就像他的癮一樣,戒不掉。
有時候,她是那樣的大膽,就像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冒冒失失的要和他洞房,有時候,她卻那樣的羞澀,明明已經不止一次了,還這樣臉紅的像洞房的紅燭,可是,他偏偏那樣都喜歡,都能給她找到被喜歡的理由。
因為她,和自己的母親鬧成這樣,不是他願意的,但是,他真的那個也舍棄不下。這又讓他萬分的沮喪。
想到此,他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更暗了幾分,看在清然的眼里,也感覺到了危險,不由雙手護著前胸。
韓躍俯,一把拉下她黑色的蕾絲文胸,文胸後面的掛鉤,劃過她光潔的後背,涼涼的微微的痛,清然不由輕哧一聲,眼里有了埋怨。
韓躍抬腿邁入浴缸,狹小的空間霎時變得局促,本來這個浴缸是很大的,但怎麼也是為一個人而設計的,此時,韓躍高大的身軀讓清然平常看上去偌大的浴缸頓時像個火柴盒子,而她,則是盒子里待燃的火柴,韓躍,是那把熊熊的火。
溫度本來很低,現在卻無由的高了起來,「這麼小的地方……」清然看韓躍已經逼來,一句話未說完,嘴已經被他封住,韓躍一邊用力的吻著,一邊手也沒停下來,把清然剩下的衣裙也一並除去。「地方小了才好。」他換了一口氣,看著清然,「我恨不得把你吃了!」
這種情景是清然沒見過的,更沒有經歷過,但是,她就是感覺到心跳,而且有一種隱隱的興奮讓她感覺無地自容,原來,這種事情還可以這樣。
當韓躍的龐大被她的狹小的空間包裹的時候,他低沉的一聲嘆息讓清然猛然想起,他還沒有洗澡,「還沒有洗呢!」
「小家伙,認真點兒。」韓躍命令到,伸手按開蓮蓬狀的花灑,密密麻麻的水在兩個人的身上熱熱的澆下,把韓躍的短發沖的順服的貼在額頭,額頭的汗珠和水珠混合起來分不清是汗還是水,不一會兒,浴缸里的水已經蓄滿,清然在水里起起伏伏,隨著韓躍的身子在水中蕩漾,心也一蕩一蕩的,一會兒空虛一會兒充實,不知是愉悅還是痛苦,清然被折磨的不由嚶嚶而泣,韓躍卻依然奮勇,沒有停歇的意思……
花灑的水嘩嘩的聲音掩蓋了清然的申吟,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死死的抓住韓躍的健壯的胳膊,手狠命的掐他,想他停下來,她喊著,叫著,他卻好像听不到一般,直到最後,清然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清然不知置身何處,身子動一動,感覺被什麼東西壓著,回頭,在朦朧的光線里,看到韓躍微微朝她這邊靠著的頭,才想起昨夜的種種。
清然就開始懊惱起來,怎麼在他的面前,自己一點兒優越感都沒有,什麼都是被他掌控著?連這個,也不例外。
清然甚至連自己怎麼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手身上模了模,到底這家伙還算有良心,給自己套上了睡衣,他走的這些日子,清然睡覺很警醒,沒想到,一來就被他弄了個人事不知,到睡了個踏實的覺。
她听著韓躍平穩的呼吸,可能也累的夠嗆,她這一動一動的竟然沒能讓他醒來。
清然不由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手上加了力氣。
「別鬧,快點兒睡吧。」韓躍伸手抓住她的手,含糊的說道。然後一把又把清然攬在了懷里。
清然有話想問他,卻覺得不是時候,再怎麼重要的話也不能半夜三更的說,況且,她也不想說的如此隆重,怎奈是睡不著了,睜著眼楮看他,在黑暗中依然硬挺的輪廓,長長的睫毛並不比她的短,而且更加濃密,頭發散發出洗發露的清香,到底還是洗了。
她這樣想著,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又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清然一模身邊,早已空空如也。她猛地坐起來,打開臥室的門,走到樓梯口,樓下也靜悄悄的。
正懊惱間,客廳的門開了,韓躍手里提著早餐走進來,「小懶豬,起床啦?」
清然不理他,走下樓梯。「我可比你醒得早,你不讓我起床的。」
韓躍身上帶著外面的涼氣,用冰涼的大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是捏我鼻子的時候嗎?那是凌晨,果然起的早,又睡了一覺。」
「今天有事嗎?」清然問他。
「怎麼啦?你有事情?」韓躍放下東西跟她來到衛生間洗手。
「沒事,問問不可以?」
「哦,到沒多大的事,剛回來,總得卻公司看看,」韓躍看清然被水沖洗以後,粉女敕的臉,想起昨夜的瘋狂,身上的某處不由一熱,「怎麼,想讓我陪你?」
清然看他的臉色,知道他沒想好事,「去,誰稀罕你陪。」
「昨天不知道是誰抓住我不放的?」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她的瘋狂也讓他意外。
清然根本沒意識自己的失態,「有嗎?」她倒是真不知道。
「想賴賬?真該那個攝像機錄下來,」韓躍若有所思,「好,今天讓閆助理去買一個回來。」
「你敢!」清然大叫,她想起了網上流傳的那些視頻,她可還沒變態到想出名的地步。
「呵呵。」韓躍就是想看她嗔怒的表情,「吃飯吧,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自己不好好吃飯?」他把清然拉到餐桌前,給她拿過一杯女乃,剝了個雞蛋。「我看了看冰箱,連個雞蛋都沒有,每天你吃什麼呢?」
「剛剛吃完,這不還沒買呢嗎。」上次含煙和清然做伴的時候,兩個人把雞蛋吃光了以後,清然就一直和含煙在外面混吃,好久沒在家里吃飯了。
「哼。」韓躍哼了一聲,「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然喝著女乃,低頭不說話,他這是關心她呢,還是管制她呢,把她當作孩子一樣,這樣的感覺並不好。
「昨天我和含煙看電影去了。」清然看著他,韓躍沒什麼反應,「嗯。」
「是我拍的那部電影。」她繼續說。
「哦。」他擦擦嘴,把餐具放到水池里。
「你沒什麼說的?」清然很不滿意他的表現。
「沒有。」韓躍看清然面前的雞蛋一動不動,拿起來,「吃了。」
清然伸手一擋,雞蛋一顫滾到桌子上,然後又蹦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怎麼啦?」韓躍臉色就有點兒不好。
「我不想吃。」清然站起來,把筷子扔到桌子上,「我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別什麼都管著我?」
「不管你,不管你你就把自己餓成這樣?」韓躍生氣的看著清然,「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任性。」
「是啊,我是這麼大的人了,但你當我是大人了嗎?我的名字怎麼就成了林芳了?你有和我商量了嗎?」清然知道如果不問,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我本來還不想讓這部電影播映呢。」開始韓躍憤怒的時候,是打算把這部電影擱置起來的,可後來林柳一再的請求,說這部電影已經殺青,且耗資巨大,宣傳已經做的沸沸揚揚的,觀眾都翹首以待,這突然停止,怎麼也說不過去。
再說,林清然又沒有什麼名氣,把她的名字改成張三或者李四都可以,只要不對外宣傳,誰能知道她是韓氏集團的總裁夫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林柳自己心里加了一句。
他不是一般的磨,直到磨得最後韓躍的氣也消了,清然也好的差不多了,最後終于磨得這不影片悄悄的低調上映了,沒想到,剛剛上映就被清然看到了。
「怎麼樣?那時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你憑什麼不讓我知道?」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想我的妻子被萬眾矚目,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韓躍根本不理會清然的憤怒,「你怎麼這麼在乎這個電影,我都沒問你,當初是誰讓你去拍的,不去拍電影,能受傷嗎?」
韓躍至今都不能忘卻,那幾天守候在清然身邊的無奈和恐懼,他怎麼能讓她再一次的受傷。
「如果沒有那次的受傷,我能嫁給你嗎?」清然毫不留情,不是那次的昏迷,她怎麼可能想起以前的種種,說實在的,對于現在的韓躍,她依然是陌生的。除了童年是那親切的記憶。
「難道,現在的我竟然沒有一點兒吸引你的地方?你嫁給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海鷗?」韓躍頓感無比的沮喪。
「是又怎麼樣?」清然賭氣的說,其實,她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嫁給了韓躍還是嫁給了海鷗,只是一步步的被動的走到今天,她從沒有真正的問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