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新回到宿舍,見到肖白拿著一個鏡子,左照右照的擺弄他的頭發。
「晚上又要出去開房啊?」董新隨口問了一句。
他跟肖白是三年的大學同學了,對肖白的習慣是了如指掌。
肖白嘆了口氣︰「是啊,上次你想要用單反相機,我向前前任女友借的,她讓我跟她出去開房作為條件。我現在是要履行諾言了,為了兄弟,犧牲自我。」
董新忍俊不禁,用手指著肖白,搖頭道︰「你啊,說得你好像很吃虧似的。」
肖白認真的道︰「我冒了多大風險啊,讓我現任女友知道了,又要哄她半天。」
「停,不听你扯談。」董新制止了肖白的得瑟,又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認識的美女比較多,听說過一個叫白芸的嗎?」
「什麼?白芸?白芸,你都不知道?」本來正在專心打魔獸的朱洪突然扭過臉,很是驚異和氣憤的看著董新。就像董新不知道白芸是誰,傷了他的自尊一樣。
「什麼情況?她很有名嗎?」董新一下居然拿有些懵了。
「她很有名嗎?你居然說她很有名嗎?你這句話要讓其他男生听到了,他們一定會用唾沫淹死你的。不,甚至親手殺死你的心都有。像你這樣的家伙,居然連白芸都不知道,你不配作為我們大學的男生。」朱洪愈發氣憤了起來。
董新這下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他隨口問了一句,居然惹起朱洪這麼大的反應。但他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麼朱洪這樣氣憤,所以他繼續茫然無解的說道︰「不用等到別的男生殺我,我看你就有想要殺死我的心。但是,你至于嗎?!」
「我至于嗎?你說我至于嗎?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至于嗎?」朱洪憤然的從坐的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朝著董新走了過來,用手掐著董新的脖子,惡狠狠道︰「白芸,本校有史以來最美的校花。她的容貌,她的氣質,她的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別人無法相提並論的,遠遠甩出其他美女幾條街的。你居然不認識她,你說我至于嗎?你說我至于嗎?我看你活著也沒意思,讓我掐死你算了。!」
朱洪一邊佯裝用力掐著董新的脖子,一邊用他的龐大身軀壓向董新。
董新往後面倒退幾步,躺倒在了肖白的床上。
「肖白,救我!」董新大聲喊著救命。
肖白沖了過來,一把將朱洪推到床里面,他自己壓在了董新的身上,惡狠狠的恐嚇道︰「說,你為什麼要問白芸?快點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董新裝出害怕的樣子,求饒道︰「好,我說,我說。你們先把我放開。」
「哼,老實交代。」肖白放開了董新,在床邊坐了下來。
董新坐起身來,往床頭靠了靠,好笑的嘲諷道︰「你們用得著這麼激動嗎?就好像我把你們的夢中情人給玷污了似的。」見到肖白和朱洪又要撲他,他急忙轉成認真的口吻,說道︰「好了,別鬧,我老實交代。其實我跟她也沒什麼。我就連她的樣子都沒見到。我只見到她的一個背影。真要見了她,我也不認得。」
接著,董新便將他去學校醫院換藥遇到白芸感冒在打點滴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他沒有說出金巧巧和富二代的悄悄話,只說了在病房門口湊巧听到的幾句。
最後又道︰「我也沒見到白芸的樣子,只見到了她的一個背影。我只是覺得那個富二代挺搞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美女居然能讓他白痴成那樣?」
董新想到那個富二代的白痴樣兒,不禁又開心的歡樂的笑了起來。
他本以為肖白和朱洪會跟著他一起笑呢。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肖白和朱洪都很嚴肅,絲毫跟著他嘲笑富二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用很可憐他的眼神看著他。
「董新,我鄙視你,你居然沒見過白芸。」朱洪給了董新一個鄙視的眼神。
「董新,我同情你,你真是白活了。」肖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董新。
董新瞅瞅朱洪,又看看肖白,發現他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值得鄙視和同情。他莫名其妙,好奇問道︰「什麼情況?」
「豬頭,告訴他,白芸的名號是什麼?」
「白玉觀音。」
「什麼?」董新一下在床上跳了起來。他的頭一下踫到了上鋪的床板,但他根本就顧不上,甚至沒有感覺到疼,乍呼呼的叫道︰「原來白玉觀音的真名叫白芸?!啊,不對,我怎麼忘了白玉觀音的真名叫白芸?嗯,肯定是白玉觀音叫的習慣了,听到他們叫白芸的真名字,我一時沒有想起來是她。哈哈,這樣說來,我也是見過白芸的。沒錯,她是挺漂亮的,怪不得富二代白痴成那樣。」
「董新,你別裝了。你根本沒見過白芸。」朱洪看董新的眼神益發鄙視了。
「你如果見過白芸,又怎麼會沒見過金巧巧?」肖白看董新的眼神更同情了。
「金巧巧是始終不離白芸左右的。就連白芸課間上廁所,她都跟著去。」
「你如果見過白芸,就肯定認識金巧巧。」
「你不認識金巧巧,說明你沒見過白芸。」
「你裝什麼裝?」
在朱洪和肖白縝密的邏輯推理下,董新不得不低頭慚愧的承認了。
「好吧,我承認,我沒有見過白玉觀音。你們盡情的鄙視和同情我吧!」
白玉觀音,一個大學校園里的神話。
男生都以跟她說句話為榮,甚至遠遠的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很幸福的事情。
如果誰沒有見過她的話,那就會遭到別人的鄙視。
就是在這種形勢下,所以董新沒有見過她,也會對人說見過她。
在沒有見過她的事實敗露之後,董新感到鄙視的目光洶涌而來。
不只是朱洪和肖白的鄙視目光,而是校園所有學生的鄙視目光。
這不得不讓董新生出慚愧的心情。
「豬頭,董新欺騙了我們三年,你說我們怎麼懲罰他?」肖白一臉的陰險。
「當然是要讓他見見白芸,要不然傳出去他沒有見過白芸,我們就會跟著他丟人。說不定別人以為我們也沒見過白芸呢。那樣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嗯,就這樣定了,我們一定要監督他見到白芸。」朱洪一副責不旁貸的樣子。
肖白點頭道︰「好主意。就這樣定了。我來安排一下。看什麼時候合適。」
頓了一下,他又氣憤的說道︰「暈死,沒想到三年大學過去了,我還要托人打探白芸的行蹤!這是三年前該做的事情。董新,你太狠了,居然騙我們這麼久!」
董新愧疚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听說沒有見過白芸是很丟人的事情,我當然就大聲的說自己見過啦!本來想著過不久我見一次白芸,就神不知鬼不覺瞞混過去了。誰知道我運氣這麼不好,三年了居然也沒踫到她。嗯?不對,我今天見過她了。她在醫院打點滴,我已經見到她了。」
董新心中的愧疚一掃而空,變得滿心歡喜起來。
「你只看到一個背影,那算什麼見到她了?」朱洪惱怒的瞪著董新。
董新弱弱的說道︰「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也是見到她了吧?」
「不算!」肖白大喝了一聲,又小聲嘀咕起來,怕人听到似的。「傳出去真丟人啊!你居然認為見到白芸的背影就算見過白芸?雖然白芸的背影也很美,但又怎能及得上正面讓人驚艷?更何況你見到的白芸的背影,她當時是坐在病床邊上的,你就連她那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模一把的完部都沒有見到,你居然就膽敢說你已經見到她了,你這是對她的美貌的輕視!不行,你一定要見到她的正面。」
董新急忙應承道︰「好,好,我答應你們,一定見到白芸的正面。」
第二天,董新被朱洪和肖白拉出去打望,想要在路上巧遇白芸見上一面。
等了半天也沒見到白芸的身影。
「奇怪,見個白芸這麼難!」董新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張望著校園主干道。
朱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你以為白芸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肖白嘆息一聲,道︰「我才感到奇怪呢!像是白芸這等姿色的美女,別人就算不是千方百計的追到手,也會千方百計的見上一面。你可倒好,居然只想著邂逅。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邂逅?你以為誰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嗎?想見美女要多花些心思才行。董新,你真該學學怎麼追女生。不要想著天鵝肉正好掉到你嘴里。」
董新好奇的問道︰「要花什麼心思?」
肖白指點道︰「這里面學問多了。怎麼找到美女?怎麼跟美女搭訕?怎麼約美女出來?怎麼跟美女拉近關系?怎麼讓美女答應你?你都要花些心思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