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南宮堯沉聲質問,語氣間盡是壓迫感。
郁暖心趕忙搖頭,「不知道!只听見她們提到……二少爺……」顯然這是家里隱藏的秘密,她不會傻到繼續追問,轉而道︰「呃……酒會……還去嗎?」
南宮堯不回答,徑自走到吧台邊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郁暖心看出剛才的事情讓他很疲憊,也就沒再問,默默將禮服放回衣櫃。絞了好一會手指,才膽怯地解釋。「昨晚……」
「你做過什麼,不需要向我匯報!」
無比冷漠的一句,將郁暖心準備已久的話全數堵在喉嚨口,半晌才說。「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 ——」高腳酒杯被砸回吧台,險些破碎。南宮堯回頭望了她一眼,「郁暖心,你有完沒完?」
他半邊側臉沉浸在燈光的陰影里,輪廓愈發分明,卻更顯冷漠,嚇得郁暖心一哆嗦,頓時底氣全無。但想到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正常與他交談的機會,又不得不鼓起一萬分勇氣。
「上學是我的權利,請你不要……」
「權利?」南宮堯一聲譏誚,故意拉長尾音,「你只有義務,沒有權利!」
「該做的我都會做好!」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做得很好?」南宮堯唇角略動,冷笑。「你認為,你已經成功取悅我了?」
「我……」
「過來!」
「過來!」一聲驚雷,窗外的世界四分五裂,天搖地動。郁暖心打了個冷戰,如芒在背。猶豫了幾秒鐘,才走向他。剛靠近半米之內,已被他一把環入懷里。背脊撞在冰冷的大理石吧台上,好痛!
南宮堯的臉貼了過來,曖昧地廝磨著她的側頸,夾雜著濃重酒味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上,火一般灼熱,引得她陣陣發顫。
「你怕我嗎?」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輕佻,卻危險。
「……」郁暖心咽了口口水,脖子好像被掐住了,發不出聲音。
因為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心里掀起驚濤駭浪般的恐懼,渾身哆嗦得厲害。
南宮堯緩緩撫上她的臉,如同欣賞一件瓷器,醉意朦朧地笑著。郁暖心未曾見他這樣笑過,魅惑、詭異,雖是笑著的,但笑意未達眼底,比面無表情更令她恐懼。她只能蜷縮身體不停往後躲。
但他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一把將她的腰攬得更緊了。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毫無間隙。他熾熱的體溫灼燙著她的,酒味幾乎要將她燻醉。她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做無意義的反抗。「你、你不要這樣……」
「你不是想取悅我嗎?我給你機會,又裝什麼貞潔烈女?」他的唇近乎貼上她的,滾燙,「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太女敕……」誘惑的語調,使得再殘忍的話,都軟如情人間的親昵喃語。
郁暖心只能在他懷中無助地顫栗,她恨自己的軟弱,只能被他當做玩物逗弄于股掌間。
他挑起她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指月復摩挲模著她的臉。郁暖心訝于這樣尊貴的人物,手指竟然這麼粗糙。忽然意識到,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的過去。也許他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坦蕩,風光……
下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丈夫就站在你面前,你竟敢想其他男人?」南宮堯轉瞬目光如狼,「郁暖心,你就這麼恬不知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