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听得心驚肉跳。南宮堯富可敵國,她是知道的,做慈善也是好事。只是實在沒有必要為了和伍蓮對扛不斷加價,她也不想成為他們競價的物品。
「五千萬!」
伍蓮將競價翻了一番,眾人瞠目結舌。伍少竟然用五千萬買別人的老婆跳一支舞,決心勢在必得啊!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郁暖心心急如焚,這個伍蓮,到底想搞什麼?故意讓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嗎?這樣她會死的很慘的……
這一次,南宮堯沒有立即加價,眉峰泛起淡淡漣漪,一貫寡然。聚光燈灑落在他身上,漫不在意的神色慢慢褪去,雙唇輕啟。「我出一億……」
現場一片嘩然,眾人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嘆聲,便听得他說。
「請伍少的女伴跳一支舞。」
所有人都呆了,反應不過來,郁暖心也嚇了一跳,猜不透他的想法。茫然看他牽起受寵若驚的伍蓮的女伴,優雅步入舞池,翩翩起舞。心,好像被銳物刺了一下。
伍蓮倒是沒半分異色,泰然走到郁暖心身邊,紳士地伸手。「沒辦法,你只能和我跳了。」
「我不想和你跳!」
「你下我面子不要緊,但災區兒童會因此少了五千萬善款!」
他輕描淡寫,卻一下抓住了郁暖心的軟肋。她心不甘情不願,重重把手拍到他掌心。伍蓮掀唇,這小東西生氣的模樣,愈發可愛了。
郁暖心心不在焉地與伍蓮跳舞,目光一直盯著舞池另一邊的南宮堯,那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將他逗笑,他都從來沒對她那麼開懷地笑過。兩人的臉貼得很近,非常親昵。
胃液開始泛酸,胸膛悶悶的,不好受。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感覺,就是很想沖過去,將兩人拉開。
伍蓮隨她瞟了一眼,了然笑笑。「怎麼?假戲真做吃醋了?名義上的丈夫,至于嗎?」
「作為一個妻子,丈夫和別人跳舞,吃醋也正常。」
「你還當真了?」伍蓮嘲諷調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的婚姻不過是樁交易,更何況南宮堯演技還不怎麼精湛,你就別死撐了!有必要配合他假裝恩愛嗎?」
被他這般毫不留情挑破自己的窘境,郁暖心臉上掛不住了。本來就生氣,這下火苗更是蹭蹭直躥,想都沒想就踩了伍蓮一腳。
他一吃痛,極力假裝,但眉宇還是顯現出一絲怒意,逼近她耳邊。「是本少對你太好,給你造成了可以任意撒野的錯覺?」勒住她的腰一緊,她痛得屏息。
「如果南宮堯是老虎,本少就是狼,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若惹惱我,後果很嚴重。」
他的聲音很柔和,卻陰森森的,听得郁暖心背脊發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與狼共舞,隨時可能小命不保。別看他之前對她算和顏悅色,越是這種人越危險。一旦發狠,手段必定比南宮堯還毒辣。自己卻一再挑釁他,真的是吃了豹子膽。
她嚇白了臉,伍蓮卻雲淡風輕起來,「這才乖!在南宮堯面前是只小綿羊,本少面前卻是只小野貓,難保本少心里不平衡!」
郁暖心忍著不好發作。
「小東西,我記得我好心提醒過你,南宮堯接近你別有居心,可你好像沒把這當回事?」
「那是我的私事,不勞您費心!」
「好言相勸你不听,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管他出于什麼目的娶我,我們是夫妻已經是事實,我別無選擇!」
「不!你有!」他灼灼望著她,意有所指。郁暖心皺眉,「你是指……」她沒把‘離婚’兩個字說出來。
「看來你並非沒那個覺悟。你還這麼年輕,何必在一樁交易里蹉跎生命?本少都替你可惜!」伍蓮惋惜地噓唏,只是眼里總有那麼點說不清楚的調侃,態度相當不嚴肅不正經。
「伍少很閑嗎?竟然有心情管別人的事!」
「你是‘別人’嗎?」他巧妙反問,將一直抗拒,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她一把拉近。「放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別這樣,有人在看……」郁暖心很不自然,卻不敢太用力推他。真想要推,也敵不過他的力氣。「會、會被誤會的……」
「誤會就誤會,本少還需要看別人臉色?」伍蓮想到些什麼,笑得愈發邪惡。「不如將誤會變成事實如何?也好堵住他們的嘴。」
「……你什麼意思?」
「和南宮堯離婚,本少娶你!」
這是郁暖心出生到現在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如果由別人嘴里說出來,她可能會震驚,會不知所措那麼一下下,可說話的人是伍蓮。除了好笑,她真的沒別的感覺。
他當她是三歲小孩,會相信他的謊話?身為伍氏唯一繼承人的他有權有錢有地位,等待他青睞的千金名媛牽著手都能繞地球幾圈。
可能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開國際笑話嘛!
她莞爾,「伍少真是幽默,只是這種幽默,並非每個人都受用!」
「所以,你是不受用的一方?真是可惜……本少可是第一次求婚!」伍蓮隨意玩笑。知道她不會相信,他本來也是隨口說說,想逗逗她而已。
她確實是目前為止最令他感興趣的人,但這‘暫時’的興趣,還不足以讓他娶她過門。更何況,她曾經是別人的老婆。
只不過男人嘛,自尊心強。尤其是他,被女人捧慣了的,頭一遭有女人這麼干脆的拒絕他,心里多少有點不爽。
越發堅定了要征服她,將她收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