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換好睡衣,躺上床,不免有些緊張。之前他們一起睡,要麼是她生病他照顧她,要麼她喝醉了酒,不省人事。在如此清醒的狀況下,如一對平常夫妻同床共枕,倒是第一次,努力想表現得正常一些,可發現很難。
南宮堯洗好澡出來,沒穿睡衣,只在腰間圍了一圈她的維尼熊浴巾,遮住重要部位。
她臉一紅,「你怎麼不穿睡衣?」太撩人!太……風情!
「麻煩!」他隨意擦著頭發,笑著斜睨了她一眼,姿態懶散,一雙眼楮很漂亮,睫毛很長,斜睨人的時候,就如同被賦予了某種魔力。
精壯的胸膛**著,體魄健美,八塊月復肌,肌肉線條優美,寬腰窄臀,膚色是誘人的古銅色,上面還掛著水珠,說不出的**迷人。
這身材……要不要這麼好!
連模特都要羞得靠邊去。
分明引人犯罪!
郁暖心張著嘴,傻傻地望著他,只剩下干咽口水的份。她不是**,真不是**,只是對手太強大!
南宮堯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看又邪惡,「你是打算撲上來吃了我嗎?」
額……她非常之囧,忙移開目光,「哪、哪有!你以為你秀色可餐啊!比你身材好的,我見得太多了。」
南宮堯隨手扔開毛巾,像只危險又蓄勢待發的獵豹,緩步朝她走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眼里透著一股子邪魅,危險地問。「你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
她的臉被火燒著,嘴硬。「當、當然,比你的好多了。」
「是嗎?」聲音愈發寒冷。像吸血鬼。
她直哆嗦,自知不該惹他。「電視上……到處都是……模特走秀什麼的……」
「你確定自己眼楮沒毛病?他們怎麼能和我比!」與生俱來的傲慢,卻並非盲目自信。因為,他完全有目空一切的資格。
郁暖心不說話了。
「你剛剛不是很想撲上來嗎?要不要咬一口?」他主動獻身,邪惡的面容,過于漂亮,富有誘惑力。那粉女敕粉女敕的,又很堅毅的嘴唇……
郁暖心一陣心驚肉跳。他這是做什麼?誘惑她麼?她是有節操的人好不好?
不是有句話說……有節操的人,絕對要抵抗一切誘惑。
除非……誘惑真的太大!
她感覺自己在動搖,漸漸落了下風。
看她緊張得快抽過去了,南宮堯笑笑地松開她,躺到一邊。「膽小鬼!」
她這才找回了呼吸,忙滾到床另一頭。
「躲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沒有啊……」她訕笑,「我怕……太擠……」
開玩笑!兩米的大床!哪里擠了!南宮堯像抓小雞似的,一把將她撈過來,長臂勒住她的脖子。
「這樣……你手臂會麻的……」
「習慣了,以前羽兒……」他適時打住。
郁暖心不免有點不舒服。以前,他每天晚上都抱著羽兒睡覺吧?就連現在,她還三更半夜去他房間。
停停停……怎麼又胡思亂想了。羽兒已經澄清過,他們只是感情很好的兄妹,自己不能再小心眼地將她當做假想敵。
「住得還習慣嗎?」
「嗯!這里很好,上班很方便,樓下就有超市,還有二十四小時……」
「我是問,沒有我,習慣嗎?」
郁暖心不說話。怎麼可能習慣?但不習慣又能怎麼樣?再不習慣,也只得逼自己習慣,否則多痛苦!
她不回答,南宮堯幽幽感嘆了句,「你不在,我不習慣,很不習慣……習慣果然是可怕的東西,慣了有你的生活,慣了你在我的生命里出入。有一天忽然不見,我發現,我很想你……」
郁暖心被他幾句攪得心都酥了,亂了,顫栗了,因為太過突然,自己都不知該說什麼。「可能……剛開始會……過兩天就習慣沒有我了……」
「傻瓜,你明知道不是。」南宮堯親吻她的額頭,一只手撫模著她光果的肩膀,輕輕婆娑著。真的真的很想,一把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不分開。
「你這樣……我好不習慣……」
「那你希望我對你凶神惡煞,冷著張臉?」
「不是……只是忽然覺得好幸福……又好不安,害怕你只是一時沖動說出這些話……」
當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卻不確定他心意時,總是毫無安全感。他一句無心之言,也能讓她糾結很久,不斷猜測揣摩。溫柔蜜語,不敢輕易相信,因為害怕上一秒置身天堂,下一秒就會被打落萬丈深淵。
「別擔心太多。你知道,但凡我說的話,都不虛假!」
「話是這麼說,可……」
「好了!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你有安全感,但重要的是,我現在在你身邊!」
「嗯!」今晚,他在羽兒和她之間選擇了她,代表還是在乎她的吧?她不該總患得患失,讓好不容易溫馨的氣氛變僵。只是安心地抱著他,感受這一刻他的溫柔,好好珍惜。因為也許,以後很難再有這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