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不樂意,「我才不弱!」
「那就挺直腰,抬起頭,把最自信的一面展現出來,別讓他瞧不起!相比可憐兮兮的郁暖心,我比較喜歡張牙舞爪的郁暖心。」
「我什麼時候張牙舞爪了。」她這麼說著,還是依言挺直背脊,昂起下巴,露出最燦爛的笑容。他說的對,自怨自艾除了讓自己更悲哀,毫無意義,她不要再當那個畏畏縮縮,讓人可憐的郁暖心。
「這就對了!保持優雅的舞姿。」伍蓮不時鼓勵她,「跳得不錯,比上次好多了。那晚我回家,腳全青了。」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上次我是故意的!」
「你這小混蛋,我處處幫你,你還蓄意傷害我。我多苦逼!」
「那時候你的定位還是壞人,我當然沒必要客氣!」
「現在呢?超級大好人?上帝?」
「這個……還有待考察!」郁暖心沒有意識到,跟他斗嘴時,自己竟然忘了南宮堯,也忘了難過。
只是每次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手幫她的,總是他。和他在一起,雖然都在斗嘴,他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經常把她氣得無語,但還是很開心。
和與南宮堯在一起,幸福往往很短暫。即便他在身邊,也總患得患失,從來沒有安心過。
南宮堯的目光都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郁暖心的笑容在他看來,很刺眼。他希望她開心,但那種發自真心的燦爛笑容,應該是因為他,而不是伍蓮。
他又在花言巧語騙她了!該死的蒼蠅,陰魂不散,無孔不入!
南宮羽兒被踩了一腳,偷偷皺眉,但轉瞬恢復了如花笑顏。「你一直看著暖心,是不是擔心她被搶走?不然我們換個舞伴吧!」
「不用!」
她一臉善意地說,「你心不在焉的,都沒辦法好好跳。我沒有生氣,你有話,就和她好好說清楚,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有任何誤會。」
南宮堯猶豫片刻,點頭。在旋轉時,牽住了郁暖心的手,而南宮羽兒搭上了伍蓮,不動聲色地完成了舞伴交換。
郁暖心有些驚愕,向伍蓮求助,而他已泰然自若地和南宮羽兒跳到舞池的另一端。
腰上突然一緊,轉頭,對上南宮堯冰冷的臉。「你還一直看著他!」
她別過頭,「關你什麼事!我是他的舞伴。」
「但你現在是我的!」
郁暖心冷笑,「在你選擇羽兒的那一刻,為什麼你沒這麼想過?我不是你招致則來,揮之即去,有了別人,就晾在一邊的玩具。」
「我可以解釋……是羽兒自己提議要來參加。」
「但答應的人,是你!你顧忌她的感受,但你沒有考慮過,她的出現,致使外人看來,我多悲哀!跟棄婦沒什麼兩樣。這你要怎麼解釋?」
南宮堯有很多話想說,可到喉嚨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說。「對不起!」
所以,他無話可說了嗎?這是一種默認?郁暖心哀莫大于心死。事實擺在面前,他都解釋不了,她還在期盼什麼?
「听說伍少一向不愛參加慈善晚宴,想必是專程為某人來吧?」南宮羽兒保持著迷人的笑容,幽幽道。
「這樣都能認出來,南宮小姐眼力不錯。」
「但凡和暖心有關系,我都會格外留心。畢竟,她是我大嫂。」
這只小狐狸,居然在他面前賣弄,未免女敕了些。然伍蓮面上笑著,「承蒙留意了。」
「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或者說……合作!」
「怎麼說?」
「坦白說,我心里的大嫂人選,另有其人。而你恰好喜歡郁暖心……伍少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伍蓮低低一笑,貼近她耳邊。「你心里的大嫂人選,是你吧……」
南宮羽兒全身一僵,目光難掩慌亂。「你胡說什麼,南宮堯是我大哥。」
「既然談合作,必要的坦白該有吧?更何況,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們是不是親生兄妹,你心里很清楚!」
「你都查清楚了,我也沒必要隱瞞,我們確實不是兄妹!我一直愛著南宮堯,我要把他搶回來!」
他涼涼地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原本不確定,感謝三小姐的坦白。」他派人調查過,但南宮堯將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滅口,根本無從查起。還好她腦子笨,這麼輕易就相信他。
南宮羽兒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該死!他竟然套她的話。
「還有,對于跟你合作,本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自己玩過家家去吧!」
「你……」南宮羽兒強壓怒火,咬牙低問。「難道你不想得到郁暖心?」
「想……不過以本少的了解,你的招數太下三濫了。本少再流氓,也有底線。恕不奉陪!」
南宮羽兒不怒反笑,放狠話刺激他。「傳言伍少並非善類,對自己想要的,不惜任何代價。看來,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孬種。」
他不為所動,一派雲淡風輕。
「你是我見過最沒用的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敢爭取,等著回家哭去吧!」
剛好舞曲結束,伍蓮無所謂地撒手,笑著反問。「那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隨即,瀟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