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不善于說謊,只好老實交代,結結巴巴地。「今天,伍蓮生日……」
果然,南宮堯的臉色更冷了。一如外面的天氣,陰雲密布。「所以,你要丟下我,去找他?」
「不是丟下,是先後問題。」
「你這算什麼?兩面玲瓏?你以為,我會同意你見我之後,再去找他?」
「今天是他生日,我答應過的。」
「我沒答應!」
「可是,我不能失約!」
「所以你選擇了他,他比我更重要?」
「這不是比較性的問題!」
「我不管什麼問題,總之就是不能去!」
看南宮堯是鐵了心不讓她過去,郁暖心急了。她這個榆木腦袋,當時就該想到。以南宮堯的性子,怎麼可能放她走,插翅都難飛了。
趕緊湊到他面前,改用撒嬌攻勢,挽著他的手臂搖啊搖。
「生日一年才一次嘛……我都答應他了,爽約沒人品啊……」
南宮堯冷冷地「哼」了聲,鼻腔出氣。
「堯,你最好,最理性,最寬容大度了,就讓我去嘛……好不好?你看我都先來找你了……」
結果南宮堯的臉更臭了,冷諷。「所以我應該感恩戴德,你把我安排在另一個男人前面?」
這是什麼理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南宮堯狠狠抽出手臂,「我既不好,不理性,也不寬容大度!總之,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同意你見其他男人!」
「喂……」
「沒商量!」
她氣得跺腳,「你、你野蠻、霸道,蠻不講理。」
南宮堯火了,「我野蠻霸道,蠻不講理?」簡直荒唐,「郁暖心,現在要拋下我,見其他男人的人是你!」
「今天不一樣,是他生日!」
「我管他狗屁生日,我說不許就不許!」
「你不也經常丟下我,去找羽兒嗎?我有過一句怨言?」
「羽兒是我妹妹!」
「伍蓮是我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南宮堯忍不住爆粗,「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郁暖心都要吐血了。他這個人,完全無法溝通。同他講理,跟自虐差不多。她懶得廢話,氣沖沖扭頭走人,剛開門,門就被南宮堯狠狠甩上了。他咆哮,「你要干什麼?」
「讓我出去!」
「不讓!」
「混蛋,你讓我出去,我要出去!」郁暖心左右突圍不得,掄起小拳頭就往他身上砸,「你這個混蛋,野蠻人!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讓開啊——」
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她的拳頭不過是隔靴搔癢,一點作用都沒有。他一出手,就準確擒住她兩只手腕,動彈不得。
「郁暖心,你給我安靜點!」
「憑什麼你讓我安靜我就得安靜?你拋棄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這個混蛋——」郁暖心掙扎不開,氣紅了雙眼。
之前隱忍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叫喊著。「南宮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是你的玩具!」
她的話字句如針,刺得南宮堯心痛,也很愧疚。他忘了生氣,他松開她,揉入懷里。力道很輕,只讓她無法掙月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
她說的對,他是一個很自私的男人,總是要求她,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她對他百般包容,他卻無法包容她。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吃醋嫉妒,想要完全掌控她,讓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以致忽略了她的感受。
「別哭,好嗎?我心疼。」
郁暖心扁著嘴,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哽咽。「你欺負我……混蛋……」
「我是混蛋,我不該欺負你,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他第一次低聲下氣求她,安慰她,郁暖心受寵若驚。很感動,但表面上得忍著,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沒骨氣,他哄兩句就沒事。這樣,他以後只會更不在乎她。
小狗狗一般,淚眼汪汪,「那我能去嗎?」
南宮堯心里自然有一百萬個不樂意,但他忍住了。他告訴自己,要學著尊重她,從這一次開始。
而且,她這種眼神,可憐兮兮的,他完全沒抵抗力,哪舍得拒絕。拭去她眼角的淚,幽幽嘆了口氣,溫柔的不行。「我送你過去。」
郁暖心樂開了花,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左頰親了一口。「你最好了!」
「這樣就夠了?」
她紅著臉,「那要怎麼樣?」
他側過,湊上右臉頰。「這邊也要。」
郁暖心嬌嗔,「你這個無賴。」但還是親了下他的右臉。
「現在七點四十,過二十分鐘我再送你,好嗎?」
「嗯!」郁暖心有點不舍,「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就四十分了。都怪你,你不無理取鬧,現在都聊很久了。」
「是,我不該無理取鬧。原諒我,好不好?」
額……
「你這樣,我會很不習慣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