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這幫人還要帶走那位姑娘,燕小七頓時生出被玩弄的憤怒。
咱燕小七怎麼著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在你跟前裝孫子扮王八,本來就是丟臉的事情,可是,咱燕小七都不在乎。
臉面值幾個臭錢啊?它不值錢。臉皮扒下來能在地上砸個坑嗎,不行吧?其實臉皮就他女乃女乃的跟手紙一樣,搓搓揉揉,用完就扔。
就在這幫人帶著一群手下拉著那位姑娘剛剛要離開的時候,燕小七手下得力小弟弗雷德探身出來,將一個小紙條塞進燕小七的手中。
燕小七微微錯身,借著燈光迅速的打開了紙條,飛快的過了一遍,隨後慢慢的塞進口中嚼爛吞下。
緊跟著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先不要急著走,我剛才只是說給幾位換個房間,可沒說就這麼算了吧?」
听燕小七如此說,幾位侍衛皆是變色,那個大胡子更是勃然大怒。「性之都」的一桿*也是驚詫不已︰三當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變臉變得也忒快了吧!
剛跑來的杰克托輕輕扯了燕小七一下︰「三爺,這是干什麼,他們可是查隆領主大人的侍衛啊,萬一弄不好,可是捅了馬蜂窩啊!」
燕小七鄙視的瞄了一眼杰克托,轉身走向那個大胡子︰「換房間、換姑娘都好說,這個是我們的份內事,但是你瞧瞧這房子亂成這樣,姑娘們身上也傷的不輕啊,怎麼著得先把這筆賬算清楚才能走吧。」
燕小七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大胡子面前,一臉的不懷好意。
大胡子臉上陰晴不定,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掌將燕小七拍扁。
不過,盡管知道輸理,大胡子還是大聲嚷嚷道︰「小子,我告訴你,咱弟兄都是領主大人手下的親衛,識相的的將前事一筆勾銷,找幾個漂亮的妞陪大爺玩玩,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又重重的再燕小七的肩膀上拍了兩三下,盯著燕小七,「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說話時,明顯帶著幾分不耐的陰狠。
旁邊幾位侍衛人也跟著幫腔︰「就是這個婊子惹得咱們隊長掃興!這會兒裝可憐啊,趴在地上就想算了啊!喊她過來,陪我們大人一起走!我們不再找你麻煩。」
燕小七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一個姑娘啊。這幫蠢貨沒準是調戲了琴師歌姬,人家都是「性之都」花大把金幣請來的,用不著去賣身賺錢,你要人家月兌衣服,那是鐵定不會干的啊,這里姑娘多的是,隨便拉一個就能讓你干,但是偏偏要一個干淨的姑娘上馬,人家自然要鬧了,這是啥?這叫!靠!妓院里玩,真TMD的操蛋。
那姑娘倒在地上驚恐戰栗,一身的酒污,頭發凌亂掩映著五官,燕小七也看不清楚是哪一位琴師。
燕小七搖搖頭︰「TMD,老子都說了不成,誰還在亂放狗屁?好大的臭味。」
「你說不行,你算什麼東西,我要誰就要誰,怎麼你還真和我較上啊,這個姑娘我是要定了,怎麼著你,你再說個「不」字試試!」那大漢咆哮道,一口口的口水噴了燕小七一臉。
燕小七抬手抹去臉上的口水,順勢抄起手邊的一個酒瓶子,說時遲那時快,一把輪向眼前的侍衛長。
「砰!」琉璃碎裂,血液的芳香一下子充斥在了房間。
那侍衛長被燕小七一瓶子被砸在腦門上,一時有些發懵沒反應過來,傻傻的愣在當場。
燕小七怒喝一聲︰「*媽,跟小爺叫板,日你個仙人板板,兄弟們,關門打狗!」
「性之都」的眾人沒少見這陣勢,只是今天鬧事的是一等侯爵查隆領主大人的侍衛隊的隊長,所以才一忍再忍。現在見燕小七擺明要動真格得了,眾人一呼百應,呼喊著抽出身上的家伙,朝醉醺醺的幾位侍衛沖去。
那些護衛雖說已是醉眼朦朧,但是畢竟都是見血眼就紅的士兵,一見刀光閃閃,酒意頓時減了大半,揮動著兵器和「性之都」的眾人廝殺在一起。
一時間,低級的魔法、崔璨的斗氣,乒乒乓乓的撞擊在一起。
整個「性之都」仿佛燃燒了起來,光明一片,繽紛的色彩讓遠處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
燕小七,站在場外,冷冷的注視著拼殺的眾人,高聲的問道︰「我們「性之都」的姑娘怎麼樣啊,是不是還不夠火爆,幾位官爺要不要加料啊!哈哈……」
「加料,我加你癟三的豬頭,操,過了今晚,大爺一定給你好看!」侍衛中的一位氣沖沖罵道,「別讓老子在殺到你跟前,不然老子將你這個雜種劈成一百段,滾開!別當我路,老烏龜!」
「看來咱們都中的兄弟太憐香惜玉了,沒能夠讓身下的姑娘好好享受,竟然還有力氣說髒話,弗雷多、雅各布、丁尼,你們怎麼侍候客人的啊,不想扣了月錢就給我賣力招呼!」燕小七呵斥道,「幾位長官酒喝多了,給他們敗敗火氣!」
弗雷多一听燕小七如此說,他一向比較機靈,知道三爺如此吩咐一定有所憑仗,于是放開手來︰「哈哈,丁尼,昨晚被你婆娘榨干了啊,三爺讓你給這大胡子敗火,你還一個勁的放小火球,這不是糟踐咱們幾位侍衛大人嗎,就不能來個大的,以毒攻毒,哈哈,哥幾個加把勁啊,干得漂亮,沒準三爺還有打賞呢!」弗雷多一邊嘰嘰呱呱的叫囂著,一邊馬不停蹄的劈出一道道的風刃。
大胡子一伙人被弗雷多的話擠兌的哇哇大叫,怎奈半斤對上八兩的,棋逢對手,誰也不輸誰給誰。
燕小七雖然閑著在一旁觀戰,但是嘴巴卻沒一刻閑下來,惡毒的話跟煙幕彈似的飛向對方的陣營,把大胡子一干人氣的七竅生煙︰「啊哈,幾位大爺,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做兄弟的不能不厚道,這樣吧,看在查隆大人的面子上就給各位打個對折,隨便敲斷一兩個胳膊腿算了,咱家也不會為難諸位兄弟的,這年頭,做跟班的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對吧?」
「少在老子面前放你的狗臭屁!」其中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咬著牙罵道︰「你算哪根蔥,老子不給你收保護費就是給你面子了,你少在老子面前充大爺,有種的過來和爺爺我比劃兩下!」
燕小七嘻嘻一笑︰「誰又在放狗屁啊,小子是你嗎,呦,想當我爺爺啊,看來你得到死神那里等我了!兄弟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雜種,砍一刀一個金幣,砍了胳膊十個金幣,砍了腦袋嗎,一百個金幣,哈哈——」
對方雖然帶著酒意,但是其中也是不乏厲害的家伙,那大胡子果然有些本事,就在燕小七忙著戲謔的時候,已經有兩三個「性之都」的人被他放倒在地,而且還順勢沖到了桌子前,一刀斬向地上那個渾身顫抖的姑娘。
燕小七微微皺眉,一邊飛快的彈出十余道冰刃,一邊迅速的撲身而上,在場中一個擰身,躲開了對方凌厲的斗氣,順勢在地上一滾,牢牢的將那個姑娘抱在懷里。
燕小七微微一愣,因為他感覺入手一片溫軟,彷如抱的是一團棉花,同時鼻孔里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絕對不是「性之都」里的姑娘們身上的那種脂粉香或者衣服上的燻香,你這是一種淡淡的花草香味,雖然淡,但是嗅起來卻讓人感卻那般的舒服。
不過燕小七哪里還敢繼續的陶醉下去啊,就在他痴迷的那一瞬間,已經被對手抓住了機會,一刀劈來。
「三爺小心!」許多人呼喊,其中還包裹一絲弱弱的甜美的聲音,竟然來自懷里的姑娘。
燕小七暗罵一聲「糊涂,自己這是怎麼了!」身體也跟著一閃,避開了對方最強勁的攻勢,但是由于懷里抱著一位姑娘,身手立時現出劣態,一個不慎,左手臂被對方的刀芒劃過。
不過燕小七也跟著一個前沖,在對手驚喜的瞬間,飛起一腳,揣在對方的小弟弟上。
「我呸,讓老子流血,你他NND就去做死太監吧!」燕小七狠狠的吐一口口水,抱著懷里的姑娘跳出拼殺的範圍。
「操!」燕小七大罵一句,一把抓起壺酒,澆在傷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血污沖洗的差不多了,迅速的撕扯下一段布條,牢牢的包扎起來。
「小七,你怎麼如此不小心。要不要我去把他們全做了!」
不知何時,燕小七身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燕小七倒是沒有什麼驚慌,仿佛見到老朋友一樣,隨便的打了聲招呼。
但是燕小七懷里的姑娘卻不經意的打了個冷戰︰誰敢這麼直呼三爺的名諱啊,竟然還帶著責備的味道?口氣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