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蒼穹中,九首神凰帶著恐怖的能量出現在天際,偉岸的身軀,桀驁不馴的眼神,都透露出它無與倫比的王者氣息。
而在九首神凰出現的一剎那,大地蚓螈的速度猛的一頓,似乎見到了最可怕的東西似的。
要知道,不管九尾大地蚓螈多麼的強悍變態,但是終究是爬蟲,而飛禽一族一直都是爬蟲類的克星天敵,它們對爬蟲生物有著絕對的天性壓制作用。更何況現在出現的是飛禽一族的真正皇者——火之始祖九首神凰!
大地蚓螈的速度雖然打了折扣,但是那領域空間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突然感到領域內的空間一陣扭曲,燕小七眼楮一陣的泛白,忽然就感覺到頭腦里轟的一聲,眼前一黑,頭痛欲裂,可隨著這一股巨痛的感覺,原本已經麻痹的身體漸漸有了抽搐的感覺。
「咋——」
燕小七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在這一刻,九首神凰巨大的烈焰軀體在空中一擰,火焰化為厲爪,朝著大地蚓螈撲過來。
雖然九首神凰已經沖入了大地蚓螈的領域範圍,但是由于它是能量體,再加上神凰乃是飛禽類第一神獸,所以大地蚓螈的絕對空間領域對它來言形同虛設。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剛猛凌厲的巨爪直取大地蚓螈的雙目。
魏登、老酒鬼猛然見到九首神凰攻擊大地蚓螈,知道機會到來了。
「一起上,除掉他!」
死亡可以帶來恐懼,但是面對無法改變的死亡和恐懼,那麼死亡往往會變成狂暴,瘋狂的殺氣。
剛剛被大地蚓螈的氣勢完全壓制的眾人再次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刃。盡管已經喪失了一半的人員,但是真正發瘋的這群盜賊那股狠勁竟然絲毫不弱于兩千人時。
大地蚓螈身軀一擰,對著魏登和酒皇辛德勒一陣的怒吼,「蹭蹭蹭!」兩人身體一震,踩著大地蚓螈的巨大身軀,騰身而起,撲向它身後的還剩下的八條巨大尾巴。
大地蚓螈速度雖快,但是一瞬間面對兩人一鳥的瘋狂攻擊,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要知道,兩位六階強者,那可是在大陸上橫著走的家伙,就算大地蚓螈再托大,也不敢輕視這兩位六階的出手,而且這兩位還是專揀它的尾巴下手,那是它最大的弱點。地上的是兩位六階,而天空之上則是更要命的天敵九首神凰,一旦被那雙火焰巨爪抓過,只怕它的眼楮頓時失明,這也是它非常顧忌的一點。
思來想去還是保命重要,絕對空間領域赫然被大地蚓螈放棄,燕小七、弗格他們這些小人物它還不放在眼里。
「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來吧,竟讓你們真正的見識一下什麼叫力量!」大地蚓螈一聲咆哮。將燕小七抖落下來!
燕小七痛呼一聲,「撲通」一聲砸落在地,也幸虧他**強悍變態,把地上砸了一個小坑,雖然身體有些酸疼,但是他還是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吼一聲,鎢鋼點銀槍揮舞,這一次他將斗轉星移運轉到極致狀態,速度如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射向大地蚓螈的月復部。
「砰」的一聲,那只大地蚓螈再被燕小七刺中,不過這一次燕小七就那麼客氣了,鎢鋼點銀槍在他手中如同空中飛花一般,飛轉如風,劈砸刺挑,凡是能夠想得到的狠招陰招全被燕小七發揮的淋灕盡致。
隨著燕小七不斷的進攻雖然不至于給大地蚓螈帶來致命的傷害,但是那種刺入神經的疼痛還是令它怒吼不已,身軀連連後退,燕小七口中狂吼,揮舞著鎢鋼點銀槍拼命往前沖。最後飛身躍了起來,腳底踐踏在樹干上,往前猛竄了出去,瞬間就撲到了那只大地蚓螈的面前,高舉著鎢鋼點銀槍正要劈下去,突然一聲悲鳴傳來。
那只大地蚓螈終于抬起了巨大的眼楮,面對著九首神凰一聲尖銳的鳴嘯,燕小七頓時速度一滯,感覺到腦海深處再次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隨著這一聲巨響,燕小七就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深處的意識,仿佛被什麼力量狠狠的撕扯了一下,疼得他直接就眼前一黑!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再次將他撞的往後飛了出去,身體往後,飛出了十多米後,將一棵大樹直接撞斷,「撲通」燕小七才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全身的骨頭都仿佛斷了,躺在地上,別說走動彈了,就連眨動一下眼皮都疼痛不已,就算他筋骨再強悍的變態也經受不住如此反復的摔打啊。
那大地蚓螈憤怒身軀一挺,將壓在它身上的樹干掀開,緩緩的爬了出來。
直立站在那兒惡毒的看了看燕小七,又看了看老酒鬼和魏登兩人。
尖銳的嘯聲再次從大地蚓螈的口中傳了出來,這一次,這嘯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刺耳之極,那嘯聲才落入耳里,幾人就感覺到仿佛是兩把利刃直接穿過耳洞,刺進了精神之海里。那種尖銳的刺痛感頓時叫人眼楮一黑,隨即產生一種痴狂瘋癲的悸動,嘴角、鼻孔、耳孔、眼角同時流出鮮血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腦袋疼得幾乎都要炸開來了,一時間,亂七八糟的景象紛至沓來,各種奇異的感覺同時一股腦兒的涌了起來。仿佛無數個炸雷連綿不絕的響在耳畔,轟得人的心都要裂開了,意識根本不受控制想要去將自己撕裂,各種恐懼,憤怒,仇恨,等等復雜的情緒狠狠的攪在一起,越來越狂亂,片刻下來,剩下的千余人,能夠站著的也不過百十個!
而那些倒下的,全部呈現出一副恐懼的神色、扭曲的臉孔。他們都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喊出聲來,但是,不管他們如何的去抓撓自己的脖子、心髒,依然發不出半點聲響。
這是活生生的地獄!
兩位六階強者自然是沒什麼,但是燕小七弗格他們就不一樣了,這一刻修為的高低強弱頓時都顯現出來了。雖然他們還戰在那兒,但身體顫抖痙攣如同篩糠一般,血管高高隆起,一張張慘白的臉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