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戈臉色變了變,望著坐在坐上首的一位老人,慌忙帶著梅桑和特納走了上去,一躬身道︰「參見族長大人!」
「參見父親大人!」
「參見父親大人!」
燕小七眼中波光一閃,這位就是鷹之井族的族長瓦薩里了嗎?
仔細的看過去,瓦薩里年紀看上去五十多歲,骨架比較大,一身青色長袍,頭上的發絲有些微微的花白,不過一雙銅鈴般青灰色的眼瞳,卻是在不經意間,閃掠過道道精光,一股隱隱的強橫氣勢,自其身體中釋放而出。
呵!燕小七心中一愣,還道是鷹之井族全部是演習風魔法,而這為族長竟然是一位五階巔峰的金鎧斗士,一個真正的武士!
在燕小七打量著這些人之時,九位執法團的族長大人同樣在觀察著燕小七和伊雪四人。當幾人的視線在燕小七一副胸有成竹的直視目光之下後,微微頓了頓便移開了。
微微的詫異和驚駭出現在每一位執法者的眼中,當那些老神在在的淡然逐漸化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片凝重和謹慎。燕小七給他們的感覺是渾身透著神秘,他們五階巔峰的實力竟然看不透這個黑發黑眸的年輕人,這不能不讓他們感到驚訝。
「燕小七閣下,這位便是我們的族長大人瓦薩里,也是執法團的首席執法,這一位是骨之族的」狄戈在一旁互相介紹道︰「九位族長大人,這一位便是你們要尋找的燕小七閣下。」
「呵呵,燕小七閣下年紀輕輕便能輕易的折服五階高手,這實力果然駭人啊,對燕小七閣下的實力老夫還真是看不透啊,哈哈——」打哈哈的寒暄著,瓦薩里倒是說得頗為和氣。
「哪里哪里,瓦薩里族長過獎了,九位在座的族長大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啊,小子這一次真是斬長了見識啊,要不是有九位盡心盡力守護著鷹之井城,不使之受到力之族的地騷擾,使之有一個平靜的落腳點,恐怕我這一行人只能在大草原上流浪了,幾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燕小七笑道,恭維的話誰不會說,反正都是雲里霧里的鬼話。
「小兄弟倒真的會說話,哈哈——」瓦薩里雖然明知道只是恭維的話,不過鷹之井城卻是是天風草原最平靜安全的大城,這可是無數人有目共睹的,燕小七這恭維話,可著實的說到了他們的心窩子里去了。眼中的利芒柔和了許多,瓦薩里笑著擺了擺手,道︰「其實倒不是我們這幾個老家伙的本事,都是各族的兄弟姐妹共同努力的結果,齊心協力,才有這一份棲身之所。」
「哦,燕小七閣下,不知道你來自那個大家族啊?」互相扯了半天,瓦薩里忽然的把話頭轉向了實質性的東西,笑著問道。
「呵呵,小小沒落家族,都已是歷史煙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燕小七淺笑著回道。
「哦?燕小七閣下真會說笑話,我觀看閣下的實力很不錯啊,怎麼會是默默無聞的小家族呢,閣下難道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家伙嗎?」瓦薩里似乎隨口的問道,實質則是步步緊逼。
「不敢不敢,委實是家族默默無聞,說了也沒人知道,反倒讓幾位大人看笑話了,就當我是一個流浪武士吧!」燕小七淡淡的道,心中則是把這九人罵了個遍,靠,老子現在在你家地頭上,敢說看不起嗎,九個變態的五階,老子就算實力再強,還不是被你們搓成灰啊。
「哦?流浪武士?看來我們只好相信擱下了!」聞言,瓦薩里眼楮微亮,旋既不著痕跡的問道。
「呵呵,這是事實啊!」燕小七點了點頭。
「那好吧,呵呵,我相信閣下了,狄戈也和我講過你們的相遇,說你們是借道路過的,看來狄戈沒有對我撒謊,很好很好嘛!」瓦薩里笑了笑,眼中的尖銳的敵意再次的消弱的一成。
幾個人在一團相互試探性的模模底打哈哈,喝過一盞茶,把茶具往案台上一方,瓦薩里臉色忽然變色嚴肅起來,燕小七嘴角淡淡一笑,他知道重量級的問題開始了。
朝另外八位族長點點頭,取得他們的默許之後,瓦薩里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尊敬的燕小七閣下,昨晚鷹之井城出了一樁讓我十分痛心的事情,什麼事情想來閣下也听到風聲了吧,那麼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我來此處的目的了吧?」
燕小七輕點了點頭,玩弄著手中的茶具,漫不經心的道︰「可是因為那博爾赫被殺一事,這個我的確從狄戈閣下哪里略有耳聞。」
「那我就不需要重復了,你也知道我是鷹之井城的城主,又是鷹之井族的族長,而博爾赫又是我的手足兄弟,于公于私,我都不想這種事發生,可是偏偏就發生了,雖然對于我兄弟的死我感到很悲痛,但是我清楚,我更應該找出殺人的凶手,將之審之以法,滅去鷹之井城無數族人的恐懼,還鷹之井城一份平靜。」瓦薩里滿臉正氣的道。
燕小七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應該的,合情合理,也望族長大人節哀順變!」
「多謝!不過燕小七閣下,我听人報告說前天看到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在城主府防身過一起過沖突吧?並且連同我那草包兒子洛倫佐都同時被你出手輕輕的教訓了一下!」瓦薩里眼楮死死的盯著燕小七,沉聲道。
燕小七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族長大人所說是事實,對于我和博爾赫之前曾經發生過一些小小的摩擦我是承認的,想必你來之前也仔細的詢問過此事,當時是洛倫佐盛氣凌人想要搶奪我送給梅桑的一串風系魔晶項鏈,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吧,梅桑是我新收的徒弟,我這個師傅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徒兒受辱,後來那博爾赫為虎作倀,更是不顧身份以五階的實力和在鷹之井族的身份來挑釁,我也是被迫無奈,這才動手,想來族長大人,不會認為當日洛倫佐和博爾赫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吧?」
燕小七一番話把責任推得干干淨淨,最後隱隱中還把矛頭指向了瓦薩里,暗含著他教而不善,縱容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