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薩里緊緊咬著牙關,他想為自己說話,可是他知道自己說的任何一句話這大義面前都是脆弱的,無法經受考驗的,他是一個男人,他也有尊嚴,他是一頭雄獅,他也有憤怒,可是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去反駁燕小七的質問,他只能忍下來。
我擦,這老小子的定性這麼好,老子罵了半天竟然沒有一點反應,老家伙不會是個變態,喜歡被人罵吧?想到這里,燕小七一陣惡寒。
「瓦薩里,你我也是相交多年,我相信你一定是有隱衷的,為什麼就不講出來呢,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你也知道現在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時刻,稍有不慎,不光是這鷹之井城保全不了,就是我們九族恐怕也要從此抹殺在了天風草原之上。」烈火族族長秦勒勸說道。
瓦薩里搖搖頭,依然一言不發。
燕小七這一次真的火大了,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連連,走到瓦薩里跟前不緊不慢的道︰「你然你執意不肯講,那麼我們自然沒有辦法,你是一族族長,我燕小七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自然無權多說什麼,但是我不妨給代族長狄戈一個建議,當然你听听也可以。」
燕小七豁然轉身,對狄戈道︰「狄戈大哥,現在面臨著力之族的威脅,鷹之井城絕對不能亂,內憂外患之際,當行使雷厲手段,我這里有一個建議不妨听一下。」
「燕兄弟有什麼請說,說真的,現在我心中真的亂了方寸,嘿嘿!」狄戈苦笑一聲。
「瓦薩里族長還需要有執法團審判,這是在座的八位族長的事情,很顯然現在不合時宜,所以我建議先暫時將瓦薩里族長關押起來,另外,就是馬上調動九族的力量,馬上進入戰斗狀態,同時調出一隊人馬搜查鷹之井城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洛倫佐給找出來,重點更是要放在城主府,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天上地下我看他能藏到哪里去,還望狄戈大哥吩咐一聲,一旦發現洛倫佐,無須客氣,直接殺無赦。」燕小七擲地有聲的道。
當燕小七說道殺無赦的時候,瓦薩里才身體猛的搖晃了一下,睜開眼楮,復雜的望了燕小七一眼,喉嚨中咕嚕嚕的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忍了下來。
看了瓦薩里一眼,狄戈心頭昏沉沉,雖然知道燕小七所說句句屬實,也應該這麼做,但是洛倫佐雖然一向惡劣,可畢竟是瓦薩里的兒子,現在當著瓦薩里的面來討論他兒子的生死,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狄戈大哥,怎麼還有疑問嗎?」燕小七問道。
「沒有,沒有,我這就吩咐人去辦!」狄戈輕輕一嘆,轉身就要走。
就在狄戈走到門口之際,盤坐在地的瓦薩里終于坐不住了,猛然站起來,大聲喊道︰「慢著,我可以說出來,但是,我希望能夠放洛倫佐一條生路,畢竟他他曾經是我的兒子。」
眾人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此刻已經毫無意義的斷定那洛倫佐已然成了沙地魔龍化身了,不過是一具靈魂傀儡罷了。
眾人都保持了沉默,靜靜地坐定下來,大廳中瓦薩里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不知道在座的諸位還有誰記得十五年前我曾經離開過鷹之井城一次。那時候洛倫佐才九歲,聰明乖巧,天資聰慧,可以說是修煉的好苗子,為了磨練他的性格和增加他的見識,我便攜帶他游覽整個天風草原,最初的時候,我父子二人甚是歡悅,洛倫佐的進境也在這一次游離中飛速的攀升,令我驚喜不已,所以不斷地推遲歸期。」
「也許正是因為我的貪心吧,不幸的厄運終于發生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天神竟然為洛倫佐帶來了詛咒,一天晚上,我和洛倫佐剛剛入睡,突然听到外面有風吹草動,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我當時心中驚駭不已,便叮囑洛倫佐好好地呆在帳篷中不準出去,我並且在他身體四周布下了防御屏障。」
「感覺不會什麼大礙後,我才走出帳篷,一眼就看到了兩三個黑影,其中一個更是巨大的沙地魔龍,已經四階的修為。我記得十五年前我的修為剛剛突破到五階,面對四階的沙地魔龍我依然不敢保證能夠將其滅殺,畢竟作為力量型的魔龍,防御是相當強悍的。我心中一驚,最終還是撲了上去,畢竟對手遠遠比我勢眾,我只有先下手為強。」
「我最初殺掉了對方一人,但是我也受了一點輕微的傷口,不過我還是自信能夠全身而退,然而就在我決定對方驚魂不定之際,全身而退時,意外的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竟然還有人手,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帳篷中擒拿了洛倫佐。我心中大急,不要命的撲了上去,可是我的動作還是慢了還是慢了當我撲上去的時候,對方竟然一拳砸在洛倫佐的心口上,九歲的他怎麼能承受的了,在我眼前血雨紛飛,瞬間便死去了,我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了,竟然開始瘋了一樣的向對方進攻,完全透支著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力,唯一的目的就是將對方全殺光,結果也正是我想要的,我殺光了他們,雖然那一頭沙地魔龍很強,最後我依然還是干掉了他。隨後我身體向後摔倒,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我不清楚昏迷了多久,當我醒來後,我發現天空正在下著雨,我模索著想要把洛倫佐的尸體埋葬在大草原上,可是,當我的手指接觸到他的尸體的時候,我昏迷的神志一下子清醒過來,你們恐怕已經想到了吧,不錯,我當時也是非常驚駭的發現他的尸體竟然是溫的,還有著輕微的呼吸,我驚喜過望,探查他的經脈,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先前大戰之際,我明明感受到他的生機已滅,可是此刻竟然沒死,壓制住心中的不安和疑惑,我悄悄的將他帶回了鷹之井城,小心的觀察,後來,我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發現了他的不同和詭異,作為一個父親,我絕對不忍心去殺了他,不管他還是不是我的兒子,我只知道他的**還是我兒子的,所以長久以來我一直暗暗地壓制著他體內一股詭異的能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前兩天他體內的那一股能量竟然還是復活了,再不是我所能壓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