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抱住,藍芳草被酒勁一催,頭是真的暈了,撲在紀墨的懷里,嗅到紀墨身上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陽剛氣息,一時間身子便酥軟得不成樣子,竟然站都站不穩了。
紀墨急忙把藍芳草緊緊的抱住,怕一松手她就會癱軟在地面上。感受著懷里豐腴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那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讓紀墨都有點慌張。
藍芳草咬著唇角,在這嘈雜而紛亂的環境里,她很想能夠完全釋放開自己去做一些平時想都不敢去想的出格的事情。可是,當真的感覺到紀墨的手有意無意的扣住了她的腰肢時,藍芳草還是在這一瞬間下意識的推開了紀墨的手。
「沒事,我沒事……」藍芳草酡紅的小臉不敢讓紀墨看到,拉著紀墨在他耳邊大聲說︰「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是詢問,但是紀墨听得出藍芳草其實只是表明她要回去了而已,而並非是想征求他的意見。
所以紀墨馬上回答道︰「好,我送你。」
「不用了,我搭一輛的士就可以了。」藍芳草還是拒絕了紀墨的好意,雖然她知道紀墨不會對她做什麼,可是她自己心虛。
像倉皇逃竄一般,藍芳草逃離了lovingyou酒吧,出門上了的士,她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其實還是太失態了。自己慌什麼呢?不是因為壓抑了太久,而早就想瘋狂一次的嗎?為什麼事到臨頭,自己還是臨陣月兌逃了呢……
唉……
由于大河村和許諾的特殊關系,所以希望小學以及海產品加工廠的事情,都是由許諾在聯絡和實際負責的。雖然許諾現在一邊管理燕京的分公司,又在上著學,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可是許諾還是強烈要求這事兒由她跟進。
紀墨也就滿足她,讓她來實際負責。
一個月後,紀墨和許諾一起來到了昌龍縣金海洋海產品加工廠,這是坐落在大河村的加工廠。許諾已經和政府很快達成了協議,並且實施了交接,一切不需要紀墨去操心。
其實紀墨有時候在想,找個許諾這樣的老婆,那才堪稱賢內助呢。要不是他這坨牛糞上已經插了好幾支花了,真想也干脆一起插上來算了。
以花喻人的話,那宋曉茶就是牡丹,雍容大度富貴吉祥的牡丹。而沈紅櫻是玫瑰,火紅帶刺絢麗奪目的玫瑰。顏妍就像是蘭花,高潔典雅堅貞不渝的蘭花。許諾呢,就像是一朵小野菊,不畏秋寒高雅傲霜。藍芳草該是荷花吧……
喂喂,搞什麼,干什麼會想起藍芳草來了?紀墨錘了錘自己腦袋,真是的,這個時候想她不太合適吧?
「怎麼了?」走在紀墨身側的許諾奇怪的問道︰「干嘛忽然打自己?」
「呃,沒什麼。」紀墨總不好說自己剛剛來了個煮花論美女吧。
「到廠長辦公室了。」許諾也沒有追問紀墨,引著他走到一排平房的最後一間。這排平房其實都是簡易房,很簡陋的。直接敲門,那門就自己開了,原來是虛掩著的。
里邊兒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一張椅子還有就是一個木櫃子,靠邊擺著一張行軍床。除此之外,行軍床頭還有一個木頭架子頂著的洗臉盆,旁邊一個暖水瓶上插著熱得快。再無他物。
辦公桌上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伏案寫著什麼,听到開門聲不禁抬起頭來,看到許諾連忙熱情的說︰「是許總啊,您來怎麼沒先打個招呼呢?我好到廠子門口去接您啊!」
「不用客氣。」許諾並不是個特別重視這種虛的禮儀的人,對紀墨說道︰「這位就是新任廠長雷騰枸,是競崗上來的,以前是負責銷售的副廠長。」
然後又轉而對雷騰枸說道︰「今天我是陪同我們宏圖集團的總裁紀總來看廠區看看的,紀總平時很忙,所以我們可以盡量抓緊下時間好嗎?」
被許諾說得老臉一紅,紀墨心想除了上課以外,自己現在其實真沒多少事兒了。主要是各個分公司都已經有了得力的人駐扎著,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除了大決策之外,一般沒什麼可操心的。
「紀總您好,久仰久仰……」雷騰枸連忙過來握住紀墨的手,使勁的搖。不可否認這是個很熱情的人,從態度上看,應該也是個可以做實事的。所以他給紀墨留下的第一印象還算是不錯。
「行了行了。」紀墨笑道︰「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廠子里的事情,主要還是得你多費心。」
「應該的應該的,現在廠子里一切正常,您就放心吧。」雷騰枸話音剛落,就听到門外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然後就傳來嘈雜的哄鬧聲,仔細一听還夾雜著怒罵、摔東西的聲音,而且人還不少。紀墨瞅瞅雷騰枸,雷騰枸老臉一紅︰「我出去看看……」
柳華雄跑過來,把雷騰枸剛好堵在了門里了。顧不得給雷騰枸讓路,柳華雄焦急的對紀墨喊道︰「墨少,廠子大門口圍了不少人,鬧鬧哄哄的不知道什麼事兒,保安已經把大門給從里邊兒鎖上了。外邊的人正朝里邊兒丟東西呢!」
「報警!」
紀墨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種突發事件如果控制不好,就會造成流血。安全著想的話,第一要做的肯定是報警,雖然舒娟去了市里做了常務副市長,沈紅櫻也到了市局做刑警大隊長,張鐵生現在也是市局副局了,在昌龍縣卻是有舒娟打好的底子,基本上都是自己人好辦事。
「別啊,紀總——」雷騰枸一听急忙對紀墨哀求道︰「紀總您別生氣,別著急。這些其實都是可憐人,他們是來要工資的,廠子拖了他們至少半年的工資到現在沒還呢,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鬧的……」
他們這是沖著我來的呢!紀墨心想要不然干嘛以前不鬧,等到廠子一被我收購了,就聚眾來鬧事了?
「紀總這事兒交給我了,我去跟他們說,現在廠子是私人的了,不是國家的了,他們的工資是要不到的。我去好好跟他們說,一定能說通的……」雷騰枸生怕把事情鬧大了,緊張的往自己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