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樓下看到藍然跟紀墨一起進來,藍芳草這心里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是到面前時,藍芳草卻是一把擰住藍然的耳朵︰「臭小子!這麼晚才回來,你到哪兒野去了?」
「哎呦哎呦,媽,輕點,輕點……」藍然叫喚著使勁沖紀墨打眼色。
紀墨連忙笑著攔阻︰「好啦,其實他是跟我玩去了,我們故意沒告訴你的。他放了學,我就去接了他,現在算是完璧歸趙了。你要掐耳朵,就掐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啊?」藍芳草氣哼哼的瞪了紀墨一眼,卻是松開了藍然的耳朵。她當然知道紀墨說的是假話,可是事情這樣也就算了,讓藍然知道她很生氣就夠了,難道還真要把孩子打一頓出氣不成?
藍然得以逃月兌魔爪,回頭沖紀墨齜牙一樂,嘴型無聲的說︰「你太夠意思了!」
「你敢你當然敢,是我怕了,好吧?」紀墨笑道,拍了拍藍然的頭頂。
「……看你們身上都是雪水,也不知道去玩的什麼!」藍芳草叨咕著,去扯了毛巾先給藍然身上擦了,又來擦紀墨。
「我們堆雪人打雪仗來著不行嗎?」紀墨笑嘻嘻的想去接過毛巾,卻沒想到藍芳草根本沒有把毛巾給他的意思,只是雙手抓住紀墨兩只胳膊抬起來,讓紀墨站成「十」字型,然後把紀墨身上的雪花拍打掉。
紀墨笑了笑︰「行了,我回去了。」
「回什麼啊,我飯做的多,你們倆先去看電視,我去把菜熱一熱,咱們先吃飯。」藍芳草說著推紀墨去坐沙發上,然後她笑呵呵的圍上圍裙去廚房了。
等藍芳草端著菜出來到飯廳,正看到紀墨和藍然在電視前玩小型游戲機。玩的是魂斗羅,藍然大呼小叫著︰「叔叔你快打那個!那個槍好!也!叔叔你怎麼打的這麼好啊?」
「還行吧,我基本上屬于干什麼都行的那種人。」紀墨得意的自吹自擂著。
「叔叔你真厲害!這你都跳的上來!叔叔你能一命不死過全關嗎?」藍然簡直太佩服紀墨了。
「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行,現在嘛,三命夠用了。」紀墨一點不客氣,他玩這個確實玩的好,小時候玩過,現在算是重溫下回憶。不過和藍然倒是玩到一起去了,也難得紀墨能如此放松一下。
「太厲害了!我可過不去,哎呦,我沒命了……」藍然哀號著。
「沒事,你可以調三十命的啊!」紀墨說。
「三十命我知道,我見別人調出來過,可是他們不告訴我!叔叔你知道不?」
「那還不簡單?听著,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紀墨隨口道來,卻讓藍然崇拜的不得了︰「叔叔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下我就能打通關啦!」
看到紀墨和藍然玩得這麼開心這麼和諧,藍芳草心里感到十分的幸福。如果小然他爸爸還活著,會和孩子一起玩游戲嗎……
藍芳草的神色黯然下來,她竟然,已經記不清小然爸爸的長相了。時間過去了太久,久到已經模糊了記憶。
嘆了口氣,藍芳草笑著喊道︰「別玩啦!開飯啦!」
「哦——」藍然跟紀墨丟下手柄就想過來拿筷子,卻被藍芳草用筷子一人敲一下,笑罵道︰「髒死了!兩個!都去洗手!」
「嗚嗚……」藍然假裝哭著,拉紀墨一起去洗手了。藍芳草卻是忍不住笑了,這種三口之家的生活,是她一直所期冀的。真的很溫馨,只可惜,紀墨……他太年輕了……
吃過了飯,紀墨看看時間已經都九點了,就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外面還下著雪呢,從這里到你家挺遠的,你怎麼走啊?」藍芳草主動留著客︰「你讓你司機來接你的話,路上都是冰,也不安全。要不然還是住一宿吧,明天再走,反正你也在這里住過的。」
紀墨一听也是這麼個道理,而且自己也曾經在藍芳草家留宿過,被藍芳草勸了幾句,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藍然那小子卻是使勁沖紀墨擠眉弄眼的,紀墨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他一巴掌︰「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
藍然只好愁眉苦臉的收拾游戲機,然後去睡覺了。紀墨看了會兒電視,正準備去睡覺,藍芳草卻是過來頗有些靦腆的說︰「我給你放好水了,去泡個澡再睡吧,舒服些。」
「哦,謝謝了。」紀墨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待遇,去了給自己安排好的客房,到洗澡間浴缸里一模水溫,不冷不熱正好。
紀墨就進了浴缸里,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來了。等洗好了澡,紀墨穿上浴袍,感覺口渴,就想到樓下廚房里的冰箱里那瓶飲料喝。
房間里並不冷,地暖燒得熱熱的,光腳走在地上都不會涼。紀墨就這麼穿著浴袍赤著腳出去了,走廊里的壁燈亮著,勉強能看清四周。紀墨沿著走廊下去一看,客廳里的燈已經關了,可是廚房里的燈還開著的。
大概是藍芳草恰巧在廚房里吧,紀墨這麼想著,也沒打招呼就走進了廚房。本來廚房也不是什麼禁忌之地,不需要先敲門什麼的。
可是紀墨一走進去,打眼一看,紀墨驚呆了。
只見藍芳草只穿了一條真絲的睡衣,廚房柔和的燈光下,幾近透明。藍芳草那成熟豐腴的軀體縴毫畢現,甚至可以毫不費力的就透視效果的看到胸前那兩點嫣紅。
薄的不像話的小褲褲上也透出了黑色的一片影子,直接挑戰著紀墨的忍耐力。而更讓紀墨想不到的是,冰箱門大開著,藍芳草站在冰箱前,正左手拿著一根王中王香腸,右手拿著一根黃瓜,似乎是在為難著到底選哪一個好……
「嘶……」紀墨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冷氣,感覺胸腔里的心髒都要瞬間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這一幕也太勁爆了吧?三更半夜的,一個寂寞少婦,竟然在選香腸還是選黃瓜的問題上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