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多麼美好的夢也有結束的時候,屬于她和尤里西斯的夜晚,已經結束了。來自血脈之中的悸動告訴她,她一直渴望著的那場戰斗,那場雪刷她戰敗的恥辱,讓她重新證明自己身上龍之血脈驕傲的戰斗,很快就要開始了。
或許就是今天,甚至就是在幾小時後,她就可以在戰場上看到那個恐怖的紅色鬼神,那個她一直拼命追逐著的對手。
「忘記……」尤里西斯的心髒猛烈的跳動著,在安吉拉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悲哀和決然的氣息。在她那燃燒著的紅色眼楮中,是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決不後退不一步的堅強意志。
「我,我不會忘記的,安吉拉,我……」尤里西斯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安吉拉的唇給堵住了。她並不想從他口中听到什麼甜蜜的話,對于將一切賭在了和蕾露的戰斗中的她來說,那種會讓人猶豫不決,心動的話,並不會給她的戰斗帶來任何的幫助。
紅色新娘禮服代表著的是奉獻和燃燒的熱情,而並沒有去要求回報。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能擁有童話故事種那樣甜蜜而完美的愛情。
昨晚,她已經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和尤里西斯在同一舞台上,完成了對于女性來說最重要的一次舞蹈,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她以一位女性的身份,和自己喜歡的男性一起渡過熾熱的夜晚。
或許,那並非單純的,接受尤里西斯一切時候的惶恐不安,對自己身體感覺地陌生,還最後那仿佛融合成一體的快樂。都如同最甜蜜的夢一樣,讓人不願意從中醒來。
不過,夢始終是夢,已經到了該醒來的時候了。
「如果不想忘記的話就記住吧……再見,尤里西斯。」給予了尤里西斯結束的吻後,安吉拉的雙手將自己地紅色長發束起,穿好放在床邊散落的衣服。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呼!」從空中落下的風聲在安吉拉的耳邊呼嘯,讓她因為太過激動而變得心冷靜了不少。雖然和尤里西斯告別的時候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如果尤里西斯能多仔細觀察一下地話,就可以發現她胸口的起伏已經遠遠超越了一般的頻率。
緊張,激動,不知所措。和尤里西斯一起渡過一個熾熱的夜晚之後,整個世界在安吉拉的眼中似乎都改變了。如果,能和尤里西斯渡過更多的時間的話,或許她會有更多地改變吧。
不過,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和尤里西斯相處,想愛。到最後結合地時間短暫得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而這短暫的平凡時間。也很快就迎來了結束的鐘聲。
蕾露,永遠站在她幾乎無法追上的位置,超然而強悍無比的紅色鬼神。只有現在,只有可以真正發揮紅色新娘禮服力量的現在,是她力量和她最接近的一刻。如果失去這個機會的話,她恐怕會被她拋離得更遠。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的成長速度是多麼地可怕。那不是一般人拼命修煉可以達到的速度。天生擁有鬼神特質的蕾露,根本不需要那種普通的修煉來增強自己。
那個蕾露,看上去總是那種半睡半醒的樣子,總是那種對任何事情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態度地隨意態度。即使認真的戰斗時也感覺不到任何地殺氣,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力量卻無止境的成長著,成長到光靠本身的力量就足以秒殺絕大多數七級強者的程度。
時間過得越久。她和她的距離就被拉得越大。所以。只有現在,只有擁有了紅色新娘禮服的力量。將力量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推到了目前身體極限的現在,她可以和她一戰。不再是單方面的被殺,而是真正的全力一戰,哪怕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和她一戰。
「轟!」伴隨著安吉拉強烈的戰斗意志,紅色新娘禮服第一次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意志顯現在她的身上,不是簡化版的紅色新娘禮服,而是真正的,被稱為惡魔的新娘才有資格穿上的那件戰斗武裝。在向尤里西斯燃燒了自己最大的熱情後,安吉拉終于可以發揮它的真正力量了。
「嗒!」安吉拉的腳輕輕的點在城堡的地面上,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有些復雜的看了看身後尤里西斯房間的窗戶後,快速消失在了城堡之中。
當尤里西斯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來到窗邊的時候,安吉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清晨的霧氣中,只有房間里依然沒有消散的屬于她的香味,證明著剛才她的存在。
昨晚的一切,在安吉拉消失後,變得真的好像夢一樣。和安吉拉這樣的公主渡過熾熱的夜晚,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讓尤里西斯有些恍惚。但是,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回響起昨夜安吉拉的悲鳴聲,他很快就明白,這並非夢,而是不折不扣的現實。
巨大的內疚感和負罪感瞬間淹沒了尤里西斯。
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給善良的尤里西斯造成了多大內疚的安吉拉現在已經到達了沙耶的房間,並不是她很想來這里,而是一個非常之現實的問題讓她不得不來這里尋求沙耶的幫助。
造成這個讓堅強的安吉拉都束手無策的問題的罪魁禍首正是強大的卡拉爾之主,擁有接近無限不死身的海德拉。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最主要的凶手……
在安吉拉下定決心自己主動去尤里西斯的房間和他渡過一個熾熱的夜晚之前,她曾經誠心的向曾經和尤里西斯親熱過很多次,對男性和女性之間的親密行為很有經驗的海德拉請教——
「听說第一次會很痛的。」
「哼,小意思,小意思,作為一位有節操的魔獸淑女,偉大的海德拉一點也不怕那點痛苦,應該說,都快習慣了……你也不用怕,只是痛一下而已,很快就會習慣的。」
正因為如此,她對自己失去純潔之身的痛苦嚴重估計不足,加上尤里西斯明顯沒有很溫柔的對待她,導致渡過了這個熾熱的夜晚後,她受傷嚴重。這可不是手或腳被劃傷那麼簡單,哪怕以她擁有龍族血脈的強大身體,也受不了了。
從尤里西斯房間離開的時候這一點就很明顯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痛楚並沒有能自動痊愈,以這種狀態和蕾露戰斗,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來到沙耶的房間後,安吉拉很意外的看到了另外兩只魔獸的存在,其中加奈正搖著尾巴呼呼大睡,兩個海德拉則是目不轉楮的看著某個奇怪的果實,似乎對它有相當的期待。
在安吉拉走進房間的瞬間,加奈猛的跳了起來,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趕緊啟動了胸前的魂之鈴;海德拉比加奈的動作更快,在安吉拉才踏進房間時,一道強悍的血色防御罩直接將兩個海德拉全部罩住了。
「安吉拉,你沒洗掉你身上的那個味道喵!頭好暈,好熱。」不小心聞到了安吉拉身上味道的加奈一陣頭暈,感覺全身都在發熱,好想找什麼東西抱一下,那個大抱枕就不錯。
「安吉拉,你是想找我麻煩嗎?」曾經在這種味道上吃過一次大虧的海德拉快要爆發了,這種香味,對于魔獸來說可是一種致命的味道啊!
安吉拉狠狠的盯了一眼海德拉,無視這兩只被嚇了一大跳的魔獸,直接看著房間的主人。
「你終于來了,怎麼樣,找到你想要的真實了嗎?」沙耶安靜的坐在一朵巨大綠色植物的中央,用一種看破一切的目光注視著皺著眉頭的安吉拉。
「沙耶,給我傷痛的荊棘。」安吉拉沒有回答沙耶的問題,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將痛苦麻醉的藥,它可是有毒的。」沙耶隨手從衣服中拿出一段綠色的荊棘。和普通的植物荊棘不同,這段綠色的荊棘不但有著猙獰的外表,還在沙耶的手中不斷扭曲著,顫抖著,但是卻不敢踫到沙耶的一絲肌膚。
「給我吧。」安吉拉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要想用最快速度恢復戰斗力甚至更進一步,就只有用這個東西了。
「安吉拉你要那個干什麼,雖然可以快速治療,但是後遺癥可是超大的。」兩個海德拉好奇的看著安吉拉,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副作用超大的東西。
「還不都是你害的,海德拉!你居然說第一次不會很痛!」看著兩個海德拉的臉,安吉拉很有種將一切都燒成灰的沖動。
「哈哈哈,確實不很痛嘛!我都習慣了,每次都會痛幾下的……」電腦訪問︰://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