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變了態度的墮天使。
尋生不得,尋死?
用刀尖剖開了短笛。我相信她很樂意把刀尖送進墮天使的心髒里。
她已經這麼做了……
刀尖刺入墮天使肌膚的瞬間,伊莉雅的身體像瓷釉一樣碎掉了。
我從毒島子手里取過她的刀,「借我一用。」
我把刀向左上方投擲出。
有一道細長的紅色絲線顯現出來,兩道,三道,百道,千道,萬道,一張縝密的紅色蛛網磐固在空中。
魔導具割破了紅色蛛網中的主線,那道流血的線。
蛛網散開。
幻象散去。
播下蜘蛛網的女主,真正的伊莉雅,就站在那里。
她拎著裙角,彎腰,向我致以淑女之禮。
「我的主人向您發出了邀請函……」
如是說。
黑色的羽翼自她身後張開,濃墨張揚。只有一只翅膀,單翅的墮天使。黑發,銀眸,蜘蛛狀的瞳孔,額間有紅色的墮天使印記,失去頭顱的天使。
扇動單翅,她的雙腳月兌離地面。立在半空。
她把左手食指伸向她的唇,輕抹而過。
「來自異世界的神父,我期待下次的見面。不代表我的主人,純粹是我個人的意願……」
黑色的門扉出現在她的前方。
進入。
離開。
門扉消失。
我舉起右臂,抓。毒島子的刀被我抓住了,我用手指捏著刀脊。
「還你。」
我把刀遞給毒島子。
「謝謝。」
修女說。
哈,謝我什麼。我有做過值得你感激的事情?
我向陰沉的天使妹妹走去,拍了拍她鬧別扭的腦袋,「,你被耍了,需要我安慰你麼?」
天使妹妹抬腿向我踢來。
我也向上抬腿,用腳勾住了她的腳踝,向上抬去。
「啊……」
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後仰去。
我伸手,拉出了她的手腕,把她向我這邊拉來。
「不要那麼凶,自己被玩弄了,何必對我發泄,當然,如果你月兌光衣服在床上對我發泄,我樂意奉陪。」
「去你的!」
她用手肘捅了我一下。
只是,力道小很多。
學乖了。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都很沮喪。她們都被墮天使玩弄了。
惡魔姐妹乘上她們搞來的拖拉機,突突突,走掉了。
「邪惡的神父,惡魔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啦。」
惡魔妹妹不忘向我揮手。
我牽著的手向我們的粉紅色悍馬走去。
「子修女,你在生什麼氣?在吃醋?因為我拉著的手麼?過來一下,我另外一只手牽著你的手就是。」
我對後面的毒島子說道。
「……」
修女白了我一眼。
「謝特!!」
恨恨地把手中的槍摔在了悍馬車上。
喂,那可是你的內褲!
我擔心漂亮的悍馬車會有刮痕,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方向盤上掛著的是的內褲,不是手槍。
自告奮勇的酷狗,果果,它是駕駛員。坐在副駕駛位上。
修女,天使妹妹,神父,擠在一起。
我自然是坐在中間。左擁右抱,不行的吧……
我若無其事的把手放在了左邊修女的大腿上。
「神父……」
「手冷,幫我暖暖手,善良的修女。」
「滾!!」
我的右手摟著天使妹妹的香肩。
「的奸夫,你想腳踏三只船?」
「,你似乎太小瞧神父我了……」
三只船,太少了。
「親愛的,你是怎麼發現天空中的蜘蛛網?」
天使妹妹一改先前刁蠻的嘴臉。
她笑容可掬,幾近諂媚。
我冷。
「,你笑得太假了。」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修女也提出了疑問。
坐在前面的向後仰著身體,「不要再裝深沉,說。」
我沒有解釋。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天使、修女我是怎麼做到的。
魔力觸手化,可視化……
我的頭發上長出很多細長的比頭發還要細的觸手,白色的觸手向天空中飄去。
「啊啊,長霉了,神父,你的腦袋。」
用刀去砍我腦袋上的觸手絲。
「我也認為神父你的腦漿需要曬曬太陽。」
子修女在奇怪的地方和很合拍。
我只好收起萬千觸手絲。
忘了問伊莉雅,她是不是采花女賊……
我想,她不會無聊到去做那種事情,墮天使還沒閑到那麼無聊,大概。臨走前,伊莉雅說她代表她的主人向我發出游戲的邀請函,什麼樣的游戲呢?她期待與我見面,對我感興趣麼,我更感興趣的是她為什麼知道我來自異界。
墮天城,也是莫名其妙的城市。
「神父,你的眼楮在看哪里?」
「天國。」
「我認為你會下地獄。」
「無所謂。」
隨便吧,去哪里都無所謂。
我想去的地方,去不了。
可以的話。
想要到那里去。
屬于我的零次元……
※※※
「听話的小母貓,你回來了啊。」
「哦呀,哦呀,好可怕,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人家啦。」
「伊莉雅,不要隨便對主人發情啦,像你這種低賤的墮天使……」
……
真惡心,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腦女,你們不過是那位大人發泄的肉,暫且,讓你們再賣弄一段時間長舌。
伊莉雅從她們中間走過,視她們為無物。
「我是伊莉雅,我是自由自在的伊莉雅,誰也不能困住我……」
她淺笑。稍縱即逝的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笑。
華麗的地毯。傲然而行。
穿過長廊,大殿……
七十三階石梯上,慵懶地坐著一天使。
在他腳邊,趴著六只妖艷的女性天使,她們舌忝著他的腳趾。
赤身的天使,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男人,沒有性別的天使。頭戴金色的王冠,眼眸似開似闔,銀色的長發鋪散在地毯上。在他背後,是六張翅膀,三張黑色的翅膀,三張白色的翅膀。黑與白,暗與光,在他身上消融。
伊莉雅跪在石梯下。
「主人,您的邀請函,我已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