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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如此的貧困,林濤即使心如磐石,此時心里也滿是不忍。當下問道︰「孩子這麼小,怎麼不去用野獸換取一點衣服給他穿上呢。」
洛加爾家中的大人听到林濤的問話,都不進低下了頭,一臉的暗淡,
只有洛加爾苦笑著說道︰「我雖然是鎮長,有些權利。但是鎮子里的食物都是鎮里的男兒們一只一只付出血汗甚至是什麼捕獲到了,剛剛好足以維持日常的食用,哪里還有多余的食物去換呢。而且贊比亞城險惡異常,以鎮子里人的古樸去了那里估計回都回不來。」
林濤听了之後無聲的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曾想象過在廣袤的南星平原之上還有這樣一個小鎮。本來生活在肥沃土地上的他們卻在周圍不計其數強盜的剝削下艱難的生活著,生活已經道了極其悲慘的地步。林濤搖了搖頭,不忍心再看下去。
心里嘆了口氣,自己雖然有心,卻是無力,根本就沒有能力幫助卡茲丘比小鎮的居民改變什麼。
洛加爾的兒子看到林濤的時候,便是一臉的驚喜,像他這麼大的年紀正是對外界的一切充滿好奇和憧憬的年代,卻在強盜的迫害下不得不終日守在小鎮當中,即使外出打獵也僅僅會選擇一些十分偏僻的地方,防止被強盜發現。此時看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林濤,自然是滿心歡喜。
而當他听說林濤是一名斗者的時候,眼神之中的崇拜神色更加的濃了。他驚喜的問林濤道︰「林大哥,你真是斗者嗎?」
林濤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可以教導我成為斗者嗎?」大兒子海因茨一臉期待和憧憬的看著林濤,滿是希冀的眼神就像是點燃的燈火一樣。
「這……」雖然林濤很想說可以,他不忍心撲滅海因茨眼神之中的那團火苗,但是卻沒有辦法幫助海因茨。因為想要成為一名斗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光是漫長的侍者階段便需要不斷的打熬身體和力氣,之後還要有功法可修。可是林濤怎麼幫助他,《九龍變》是林濤的不傳之秘,林濤是斷無可能外傳的,而他的身上也沒有其他的斗氣練氣功法。
想到這里他唯有嘆了一口氣,不敢抬頭去看海因茨的目光,怕傷害到這個滿心希冀歡喜的年輕人。
洛加爾看到自己兒子的這番模樣,也著實有些過意不去,咳嗽了兩聲,對著大兒子使了個眼神,呵斥道︰「好了,好了,海因茨。林兄弟是我的客人,請你不要再這麼無禮了。你以為斗者是那麼容易就練成的嗎?」
被自己的父親訓斥了一番,海因茨顯得有畏懼的低下來頭,從林濤的身邊走開。
看的林濤十分不忍心。
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洛加爾對林濤憨笑了兩聲,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兒子海因茨,道︰「林兄弟,你別理他,他從小就是這幅模樣,一心想要成為斗者。可是他哪里知道斗者就是那麼容易修煉的。別的不說,整個卡茲丘比小鎮三百來號人口,將近一把二十個壯年男子,有誰成為斗者了?」
林濤笑著搖搖頭,道︰「洛加爾大叔,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海因茨有這樣的念頭和目標,是好事情啊,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雖然成為斗者的道路頗為艱難,也並不是說就一定沒有辦法的。」
听到林濤這麼說,海因茨立即一臉的傻笑,跟著林濤的話不停的點頭,只是想借林濤的口來告訴他的父親這樣一個事實。
也快到了午飯的時間,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所聊的不過都是凱爾撒城的一些事情。海因茨對外面的世界一片向往,不停的拉著林濤,要林濤給他說說外面世界的情形。
而林濤也正好無事可做,當下也就給幾人緩緩的說了起來。
洛加爾的二女兒和小兒子則對這些故事絲毫不敢興趣,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白電。看到這只渾身潔白光亮的毛發,神態威武的「大狗」。呃,洛加爾的二女兒和小兒子是這麼稱呼白電的,就忍不住的逗白電玩。
看的一旁的洛加爾是觸目驚心,他可是知道林濤身邊這只類似狼又似狗一樣的動物是什麼身份的,那可是魔獸。從長輩們的口中他早就听說過魔獸是如何的恐怖,比起南星平原上的野獸來說可是強大了額不知道多少倍。
當下當他正準備自己的兒子女兒離白電遠些的時候,林濤笑著對他擺了擺手。白電雖然是魔獸,但是從小便和林濤生活在一起,因此對人不會殘暴的,除非惹了它的逆鱗。
見林濤說沒事兒,洛加爾這才松了口氣,隨著自己的二女兒和小兒子去和白電玩耍了。
白電好歹也是威風凜凜的狼族,被兩個黃毛小孩又上又下的不停的模著潔白的毛發,時不時還扯一扯胡須。真的是讓它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但是林濤的命令它不得不听,也不好傷害眼前的兩個小女圭女圭,只能任得他們胡鬧。白電是閉緊了雙眼假寐。
午餐是洛加爾的妻子親手準備的,看來出來花了不少的心思,這也是林濤到來的緣故。午餐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豐盛的許多,甚至能夠和桑桑節那一天的伙食想比了。
林濤看了以後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家庭的每一處都顯示了這個家庭的貧窮。可林濤卻知道眼前這一頓飯至少是他們以往一兩天的伙食,怎麼忍心呢。
似乎是看出了林濤的心思,洛加爾笑著說道︰「既然來了這里就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不要客氣。雖然我們這里比較貧窮,沒有什麼好的事物,但是野味還不錯的,就算是你們在凱爾撒城也不一定能夠吃的上。而且我們卡茲丘比的居民一向都十分好客的,只是這些年鮮少有人來到這里就是了。這次你能夠來也是緣分,若是我這個做鎮長的照顧不周的話,那真的是給卡茲丘比的人民丟臉了。呵呵!」
盡管洛加爾嘴巴上說的十分輕松,可是他的神色卻並不輕松。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林濤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了。當下在洛加爾一家的豐盛款待下,吃起了午餐。
這個時候,林濤從身後的包裹當中取出了一個小壇子,丟在了桌子上。
洛加爾一看到這個小壇子立即來了精神,猶豫了片刻之後,問道︰「這是酒?」
林濤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在自己受傷的那段時間,他就趁著空閑的功夫釀造了七八十壇子的美酒,後來臨走的時候去和黃化一家道別的時候,送了其中一半給黃化,樂的黃化咧開了嘴。而剩下的部分則被林濤東送一點,西送一點,送了干淨。固原、空徑、羅天、維塞斯、坦桑是人人見者有份。現在林濤生下來的不過兩個小壇子份量而已,他本身對酒這個東西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所以並不是十分看的緊,再說他自己也會釀,所以並不著急。
這一次來到了卡茲丘比,得到了洛加爾一家的熱情款待,林濤也不吝嗇,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好的東西來投桃報李。
洛加爾揭開了瓶塞,立即將鼻子湊到了酒瓶口,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的神色。半晌之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卻又有些奇怪的神色對林濤道︰「的確是酒,只是為什麼和我幾年前喝的酒香味不一樣呢,似乎濃香了許多啊。」
林濤接過酒瓶笑著沒有說話,而是為洛加爾、海因茨以及洛加爾的老父親一人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斟滿了半杯酒,這才道︰「這酒你沒見過也是正常,是我一個朋友釀的,比外面賣的酒不知道好喝了多少倍。各位可不要暴斂天物啊!」說著輕輕泯了一口。
洛加爾和他年邁的老爹自然是喝過酒的,只是次數恐怕是扳著手指頭都能夠數的過來。男人本就好酒,只是家庭情況、生活環境的不允許才讓他們無法日日有酒,甚至幾年可能才喝一次。所以此刻見到林濤給斟滿的不斷散發著香味的白酒時,實在是滿心的激動,連握著酒杯的雙手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洛加爾的大兒子海因茨,顯然沒有喝過酒,但是卻听父親和爺爺說過,當下也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當三人一杯酒下肚之後,表情各異。洛加爾和他年邁的老爹自然像是滿足了什麼難以企及的願望一樣,甚是滿足的表情。而海因茨就差了很多,畢竟是第一次喝酒還是給嗆到了嗓子,這一幕招來了一家的歡笑聲。
一頓飯雖然食物不豐盛,但是吃的倒也是歡聲笑語。沒有共同話題的人居然也聊到一起,而且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