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那就是,假如按照個人為單位選拔的話,場上不過剩下三個斗者小隊,總共加起來十四五號人。除去白衣斗聖,靳難巫通定去的三個席位外,還剩下七個席位,毫無疑問二選一,每兩個人當中就會有一個人獲得修煉資格,何其輕松。通過這樣的選拔方式的話,這些實力稍微強一點的斗者幾乎穩穩的立于不敗之地,而且能夠更好的規避其他斗者小隊當中的高手。比如說灰衣斗師此刻就極不想踫到林濤。而通過這樣的方式選拔自然就會很輕松的規避掉兩虎相爭的局面。畢竟高手是有話語權的,眼下又沒有什麼第三方做監督,這些高手當然不會傻到和實力相近的人爭奪名額,肯定是會找實力差的人。
小隊選拔的方式則不盡然,除了變數很大之外,幾個高手之間也免不了要有一場龍爭虎斗,這是逃不掉的。變數大是指只有三支隊伍,一旦交手必然是生死搏殺,絕對不會有手下留情的情形發生,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樣第一場勢必要有一支斗者小隊輪空,而且這個小隊也必然要左手漁翁之利。
說白了各有利弊,關鍵看在場的斗者們要如何的取舍。畢竟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大多數時候公平只是相對而言的。
灰衣斗師的沙啞聲音剛剛結束,在場的斗者們臉色心思各異,已經將灰衣斗師的話吃了透,也考慮到了各種各樣的狀況。
除了灰衣斗師之外的兩位斗師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雖說對這個以個人為單位競爭的提議很心動,畢竟這對他們來說是最輕松最穩妥的法子,但是兩個人的眼神觸踫到的一瞬間就已然否定了。原因無它,身後的兩個同伴不是半道結識的,而是師門的師弟又或者師佷一輩,實力也不算強,按照這法子還真不好說就一定能夠月兌穎而出,畢竟這兩位斗師對林濤的神乎其技可是心有余悸的。盡管提議很心動,可是眼下他們小隊實力最為強大,倒是不用去考慮這背叛師弟師佷的做法,畢竟而言,即便是按小隊為單位競爭他們也是穩佔上風。所在乎的不過是決斗的場次而已。
那灰衣斗師身後的小隊同伴一個個臉色發青,顯然給氣的不輕,看到隊伍當中最強大的斗者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就這樣輕飄飄的拋棄了他們,那種憤怒和苦澀實在是難以言表。但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眾人不過是進入潘多拉魔盒之後才走到了一起,為了共同的利益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一路月兌穎而出。而現在面臨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將心比心之下別人也確實沒有那個義務為自己等人付出什麼。但是,理解歸理解,憤怒歸憤怒。這種拋棄和背叛終究是讓人寒心的。
看的出來自己的這個提議似乎並沒有得到在場大多數斗者的贊同倒是沒有出乎灰衣斗師的意料之外。他不屑的輕笑了一聲,看待眾人的目光居然有那麼一絲憐憫。灰衣斗師一心為了潘多拉魔盒的修煉席位而來,是要一年之後沖出報殺妻之仇,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的失敗或者不確定因素,能輕松簡單的決隊不能復雜。他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夠有變數纏繞自己,自己不能夠死,即便是要死,也要親手手刃仇家之後再死。什麼狗屁的兄弟情道義,他的眼里只有怒火。而其實,他心里知道這幫斗者當中最為的忌憚的還是那個年輕大斗士。幾乎是以一己之力便全殲了空無島四怪,即便是自己也要差上許多,換成自己對上空無島老大也只能戰成個平手,可是那個年輕人竟然能夠以詭異的法子就結果了,實在是讓人驚訝。平心而論自己還真是沒有道理為了身後的幾個「同伴」和這位過不去。
眼珠子一轉,灰衣斗師已經大致了解了眾人的想法,不免興致缺缺的撇了撇嘴巴,道︰「也罷,既然各種同道不願意這樣的選拔方式,那我們就還是按照各自小隊為單位。只是這樣一來,如何排定場次你們想過麼。別忘了,我們可是有三支小隊存在啊,你們誰願意看見自己拼死拼活的時候,有黃雀站在自己的身後?誰願意看見自己打生打死的時候,有人來分享自己的勝利果實?哦,抱歉,不是分享而是霸佔!」最後這一句話,灰衣斗師帶上了一股氣勁,震得眾人耳膜直響。
毫無疑問,他的這番話說進了眾人的心坎里,讓人無話可說。目前來說眾人都比較贊成按照小隊為單位選拔,但是這樣一來就必不可免的要出現剛才灰衣斗師所說的情況。
「不是沒有辦法!」就在眾人還在思索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激射了過來,眾人回頭看去,確實那擁有兩位斗師的斗者小隊其中一位斗師挺身而出說道。「大家無非是想要一個公平,這個時候還是讓運氣來決定比較好,就抓鬮吧!」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
「確實,這倒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有人苦笑著道。
眾人議論紛紛,不過大抵都是贊同的聲音。如此一來灰衣斗師也不好反駁,勉強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這位兄弟的意思來吧!抓鬮,每個小隊都派一位隊長,結果全憑運氣。這樣一來,大家伙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林濤笑著搖搖頭,雖然說覺得有些兒戲,但是誠如灰衣斗師而言,目前的局面也只能這個樣子了。
「既然這樣的話,必要實力德行皆出眾的前輩來主持了,其他的人我不放心啊!」底下有人大聲的喊了出來,也沒有人覺得意外,誰都不是傻子難免要避嫌嘛。
「這位前輩,不知道可否麻煩您一下,為我們主持一下!」那個抓鬮的斗者緩緩的走到了靳難的身旁,姿態極其尊敬的低下了腦袋輕聲詢問道。
要說這斗師年輕很輕,卻有了這樣的修為,脾氣肯定小不了,這是不用問的事情。但是他依舊對靳難十分的客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形勢比人低,不得不低頭啊。他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面對上靳難巫通這樣的老前輩那還是差上了許多的。低頭也沒什麼可恥的。
以靳難的實力來主持的話周圍的其他斗者們自然不會有異議,而且靳難本身看上去就十分的嚴肅,一臉的威嚴。
點了點頭之後,靳難立即轉過頭看著巫通,倒是把一旁的巫通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只見靳難嘿嘿一笑,不由分說便扯起巫通的袖口,「嘶!嘶!」一陣嘶響,片刻之後靳難的手中便多出了三根布條,兩長一短。這一幕倒是讓在場的斗者們繃緊的臉皮肌肉松弛了一下,心想這位前輩也是一個秒人吶。
巫通本來一身好端端的衣服雖然髒了一點,破了一點,但也不至于就不能入眼。可是經過靳難這麼一拉扯倒好,半個左臂生生的暴露在了外面,這下子不像叫花子也是叫花子了。幸好巫通生性豁達,再者兩人的關系很鐵,巫通只是哼哼了兩聲,做了一個手勢便不了了之了。
「你們三個斗者小隊分別派一個上來抓鬮吧。三分布條兩長一短,兩長對壘,短者輪空。」靳難聲音不大,是那滿是威嚴的,不怒自威的聲音傳遍全場的時候,沒有人表示反對。抓鬮是他們提出的,靳難只是給他們個面子幫個忙而已,再說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的機會作假。
幾個斗者小隊包括林濤這隊都有些躊躇。之前已經說過既然是按照小隊為單位的方式來競爭的話,自然會有一支小隊要有好運氣。誰也都知道一場輪空起碼增加了兩成的把握。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小隊之間的實力懸殊早已經不大。如此以來抽到兩個較長布條的小隊必然有一場龍爭虎隊,還不可避免,否則下場就是慘死。可是即便是贏了,估計小隊也要喪失不少的戰斗力,這之後的第二場對局,抽到較短布條的小隊無疑勝率大大提高。
所以不用說,誰都想抽到那根較短的布條,因此大家的眼神都比較的熱切,紛紛看著自己小隊的隊長,比劃了幾個姿勢,心里為之暗暗鼓氣。
林濤走上前去,來到了靳難的身邊和另外兩個斗者小隊的隊長站在一起,看著靳難那本來嚴肅的臉上多了一份戲謔,笑了笑。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是實力高強的斗者,也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對這輪空的位置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廢話不多說了,來吧!」靳難低沉的聲音響起,下一刻雙掌並攏升向了眾人,在他手掌的拇指的方向,赫然露出了三根布條,露頭的部分還是不多不少一樣好。盡管這樣確實無法判斷這些布條是長是短。
一時之間,弄得三人有些猶豫,沒有一個人率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