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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陳金立刻罵了他一句,扭頭拍著劉賓的肩膀教唆道︰「賓子,別听郭超的啊,丫就一軟骨頭,听我的,你們家人都老實,這才受人欺負,家里才一直這樣,你想想是這個理兒不?你就得來硬的才行,你瞅瞅我們家和銀樂家,誰敢來俺兩家里胡鬧?所以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是很有道理地。我看書_齋」
劉賓有些茫然的看著陳金,似乎覺得陳金的話很有道理,而且確實符合自己家里的現狀,劉賓繃著嘴唇兒點了點頭。
陳金很是滿意劉賓的態度,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走,我跟你一塊兒去你們巷子口,等著這幫老王八蛋,看她們誰能進到了你們家。」
「對,我也去,他***,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我立即響應,絕對不能顯得比陳金落後,這是面子上的問題。
目前情況下我們三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正待要爭取常雲亮和郭超倆人加入到我們的陣營里,然後一起出發的時候,常雲亮他娘推開門,急匆匆走了進來,關切的說道︰「銀樂,金子,你們在屋里可別出來啊,讓那幫老祖宗們看到,非得鬧個人仰馬翻不可。」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難不成這次真的鬧的很凶麼?常雲亮也從被窩里鑽出來坐直了身子,擔憂的說道︰「娘,她們都說啥了?」
雲亮娘心疼的看了孩子一眼,走上前坐到床頭,模著常雲亮的腦袋,溫和的說道︰「亮子,你可把娘嚇壞了,唉,那些個不三不四的東西,你們怎麼就給招惹上了呢?」
陳金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哪些個不三不四的東西?說誰呢?」
我低下頭輕聲笑了笑,沒搭理陳金,也怪雲亮娘那話說的有趣,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很容易讓人懷疑雲亮娘是在指桑罵槐,告誡兒子不要再和我們這幫不三不四的家伙在一起玩兒。當然,也只有陳金這種愣頭青一根筋才會誤解,人家雲亮娘那是多好的人啊,平時在村里那是見人就打招呼,說話就先給笑容,從來不和別人拌嘴賭氣,更別說吵架了。
嗯?我剛才這段話好像也容易讓人產生歧義,我們這幫人其實就是頑皮些,搗蛋些,其實很好的,並非不三不四之徒。
「娘,她們到底在說啥呢?想咋樣?」常雲亮有些著急,有些擔心。
「唉……」雲亮娘看了我們幾個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家說了,你們砸壞了女乃女乃廟里的丫鬟像,得讓咱花錢重新塑一尊像,還得請戲班子唱三天大戲。」
陳金氣呼呼的插嘴說道︰「那怪咱麼?他娘的是那個***丫鬟像出來糊弄人,勾引雲亮的。」
「啥?」雲亮娘驚得站了起來,哆嗦著說道︰「這……這是……這是真的?」
原來,雲亮娘昨晚上早早的就回家了,只是後來常雲亮被郭超他們抬了回來,自然也有村民跟著來看熱鬧,順嘴就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雲亮娘發生的事情。很明顯,這種詭異萬分的事情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從陳金的話里听出來,這事兒竟然是真的,那麼給人心理上的打擊是極大的。
「嬸子,你,你別害怕,其實不是這樣的。」我看得出來雲亮娘嚇得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來了,雙目圓睜,樣子讓人看著有些害怕,急忙走上前,手足無措的勸慰道︰「您甭搭理那幫老太太們,那個丫鬟像,是,是我和陳金倆人砸壞的,跟雲亮沒關系。」
陳金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把雲亮娘給嚇著了,想到這事兒確實太過詭異恐怖,急忙湊上來強笑著說︰「對對,是我和銀樂干的,都怪我們倆,我們這就出去跟那幫老太太們說說,啊!」
「這,這是……」常雲亮傻眼了,不知道該說些啥,該想些啥,恐怕很有可能便會像昨晚上那樣昏厥過去。
雲亮娘怔怔的看看我,再看看陳金,好一會兒才呼出一口長氣來,眼里已經流出了幾滴淚來,顫抖著說道︰「別去,孩子們,你們可別招惹那些個老太太們,她們根本就不講理,唉,算了算了,破財消災,要是真能花了錢買個平安,咱也認了。」
我無言以對,是的,如果真能花錢買個平安,認輸,服軟,又如何?平安才是福啊!
陳金也不說話了,雖然從他猙獰的臉上可以看出來,這小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可是面對著雲亮娘這樣一位慈祥溫和的婦女,一位嬸子,一位正在為自己兒子的人身安全著想的母親,他陳金能說啥?還好意思潑灑他那彪哄哄的火爆脾氣和膽量麼?
只是我不犯人,人卻犯我。世界上許多人之間發生的許多事情,若是之前雙方都能夠退讓一步,不要太過分,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了。人們,往往都能夠這樣想,卻無法做到,因為有些人根本就不把別人的忍讓當作忍讓,反而會認為別人害怕自己,反而會把欺負人當作一種快慰,一種愛好。這種人很多,性格無法說清楚,嗯,如果非要給這類人劃上一個恰當的詞匯來定型的話,那只能說是——人品問題。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原本我們幾個都已經陷入了沉默當中,準備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的時候,那些個老太太偏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堂屋里傳來老太太們彪悍的吵鬧聲,夾雜著常忠極其壓抑的禮貌示弱、客氣的聲音。
常忠答應了老太太們的要求,重新給女乃女乃廟里塑一尊丫鬟像,並且請戲班子,在十字街女乃女乃廟門口唱上三天大戲,還要把女乃女乃廟裝飾一新。這些原本就是難以讓一位村支書答應的要求,想想就明白了,人家一村支書,一黨員,能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麼?況且村支書那在村里也是要有一定威信一定的顏面的。這下倒好,哦,你們這些個老太太們一鬧事兒,人家村支書就得給女乃女乃廟塑像,裝修廟,還得給女乃女乃廟里供奉的神靈請戲班子唱大戲,這不是村支書帶頭宣揚迷信思想,並且大肆鼓勵群眾跟著信仰麼?
這是在打村支書常忠的那張臉啊!
可常忠就是答應了,沒辦法啊,他總不能跟這些個老太太們一般見識,和這幫罵架的祖宗們大吵大鬧開戰吧?首先他是支書,總不能在村里整天被人罵個沒完沒了;其次,他整天要忙活的事情很多,自從改革開放農村耕地包產到戶之後,原先所有屬于村委會的產業也都紛紛承包了出去。常忠現在是村里一等一的富戶,原因便是靠著自己的職務,他承包了村里的幾台草墊機。秋收過後,各家各戶剩下的那些個稻草,全部收購,然後織成草墊,銷售到外地,一直會持續到來年春夏交界的時候……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鈔票啊!人家常忠有錢,所以人家冬天忙,況且人家還是村支書呢,村里許多事兒也得忙啊!
扯到哪兒了?
對,就是這樣的,所以常忠忍不可忍之辱、負難以負之重,答應了那幫老太太們。
原本這樣也就算了,人家常支書都答應你們這麼無理這麼過分的要求了是吧?總得為人家想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可這幫老太太們覺得村支書答應她們這些過分的條件了,那豈不是也畏懼她們麼?這是何等樣威風何等樣長臉的事兒啊?
結果她們就認為有必要趁火打劫,乘勝追擊。
她們要讓常雲亮親自出來向她們陪個不是,道歉!常忠就說了,孩子被嚇著了,病了,在屋里躺著呢,不方便。
老太太們就不樂意了,嚇著了?病了?那好啊,我們去他的屋里去,跟他說道說道,美其名曰好好管教管教現在的年輕人,讓他們知道個輕重禮儀,省得以後再犯錯兒。
您說,這不是閑的沒事兒吃飽撐的找抽型麼?
閑話少敘,話說她們沖破常忠善意的攔阻之後,出堂屋走到了東屋,也就是常雲亮的臥室,推門而入,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我們幾個年輕人還有雲亮娘。
我很清楚的看到她們吃了一驚,大概沒想到我們幾個都在這兒吧。
雲亮娘用手抹了把眼淚,站起來強笑著說道︰「大嬸子們,雲亮這孩子不懂事兒,惹你們生氣了,你們都消消氣,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許老太太瞅著我和陳金看了幾眼,眼神中似乎有一絲的慌亂,不過馬上便消失不見,扭頭沖著雲亮娘橫眉冷眼的說道︰「是麼?那我們是不是就不該來這兒多管閑事兒呀?有你們兩口子好好教育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