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聞言大喜,滏河大曲五塊二,比高梁大曲的貴兩塊八啊!更重要的是,郭老漢並沒有打算入我們的股份。我看_書齋
于是乎,弟兄們紛紛圍上前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健康萬壽無疆、寶刀未老……等等諂媚之詞一並用上,把個郭老漢哄的是眉開眼笑、老臉開花。
三下五除二,兩瓶滏河大曲已經瓶干見底,只余半瓶高梁大曲。二三兩小酒下肚,各個面若桃花,容光煥發。
我估模著郭老漢多少年來孤寡一身,哪曾和如此多的人同坐一堂、把酒言歡呢?所以心情大暢,所以這點兒小酒下肚,喜不自勝之下,竟有些飄飄然暈乎乎了。眼角浸出淚珠,臉上布滿笑容,半眯著眼楮說道︰「孩子們啊,我這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這麼高興過,唉,就沖這點,我便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進去,也要保全你們的安危……」
我們兄弟就納悶兒啊,這老爺子扯到哪兒了?什麼事兒犯得上把性命都得搭進去呀?就憑我們幾個身強力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用得著你郭老漢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來保全?誰保全誰啊?
「郭老爺子,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咱好好的提什麼生死啊?來來來,這剩下的半瓶酒,也歸您老喝吧。」陳金很是難得的表現如此客氣,眼神兒卻一個勁兒的往郭老漢懷里瞄,好像郭老漢懷里還能再掏出兩瓶酒似的。
「是啊是啊。」我在旁邊應和著,想到此番來楊樹坡太歲廟的最重要目的,便問道︰「郭爺爺,咱們閑著沒事兒,您就跟我們講講這太歲和黃狼子、白狐子的事兒吧。」
郭老漢似乎未曾听見我的話一般,牙都掉光了一多半的嘴巴樂呵呵的張開笑著,一邊兒還剝了兩粒花生米塞了進去,艱難的蠕動著嘴巴子,伸手塞到懷里,模索了半天,竟然再次掏出來兩瓶滏河大曲,往桌子上一擺,說道︰「還有酒還有酒,都別饞啊,年輕人少喝點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的,一會兒不還得上楊樹破去往回拎那五只黃狼子麼?」
陳金他們似乎沒听見郭老漢說什麼似的,眼楮都直勾勾的盯著郭老漢的破棉大衣,尋思著這破的都露著棉花的大衣里面能藏多少酒?還剩下多少沒掏出來呀?
我卻疑惑的瞅著郭老漢,這老家伙不會是喝多了吧?有拿出酒來給我們喝,還一邊兒勸著讓我們別多喝,對身體不好,這算什麼呀?尤其讓我感到疑惑的是,你郭老漢竟然說一會兒我們得去楊樹坡上拎回來五只黃狼子,難不成您老爺子知道我們一會兒準能夾住五只黃狼子?竟然還有具體數字。我看書_齋
大概是剛回過味兒來,想到我還曾問過話,郭老漢樂呵呵的看著我問道︰「啥?你讓我講講太歲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都干過啥事兒?還有那黑了心的黃狼子、還有那白狐子?呵呵,不急不急,這些天啊,我總會都講給你們听的……」
「哎喲我說老爺子,您是不急了,事兒沒放在您頭上啊!我這急著呢!」我連忙討好的說道,卻是滿臉焦急,咱本身就是那急性子,巴不得趕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重點當然不是要听他講故事,而是……關于散魂咒的事兒,是否破解,有無法門?
對于我如此焦急的神態,伙伴們覺得很奇怪,紛紛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郭老漢怔了一下,淡然說道︰「銀樂啊,你中的那個散魂咒,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破解的法門,不過我倒是能壓制住散魂咒,讓散魂咒的發作時間減緩,這樣的話,咱再慢慢想辦法。」
「啊?這……」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了,這他娘的說來說去,散魂咒這個鬼玩意兒還是沒有徹底解決啊!還好還好……能壓制住,暫時,只是暫時不會發作,***!
「散魂咒是啥?」
「銀樂,你咋了?沒啥事兒吧?」
「你要死了?」
……
郭老漢的話,讓兄弟們一個個關心起來我了,只是這種關心忒他娘的直白,讓我听起來很不爽爽,所以我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他們就都詫異的把眼神兒投向郭老漢。
「咳咳……」郭老漢似乎明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咳嗽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說道︰「這個……銀樂,你沒告訴他們?」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告訴他們干啥?有百害而無一利,再說了,好像是你不讓我說出去的吧?」
兄弟們更是奇怪了,目光再次看向我,齊刷刷的用眼神詢問著我。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擼袖子,露出那塊怪異的斑痕,說道︰「那,都看吧,***,弄死了那只黃狼子,狗娘養的臨死前竟然給老子下了咒,這玩意兒就是散魂咒。」
「嗯?這是啥玩意兒?」
「怪怪的,像是個黃狼子,還長著翅膀呢。」
「散魂咒是啥?有啥危害?」
陳金好奇的伸手模了模那塊斑痕,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手並未離開,竟然說道︰「還挺好看,比紋身強。」
……
「去你娘的!」我推開了陳金,說道︰「你可別盼著自己手腕上也長這麼個玩意兒。」
陳金訕笑一下,問道︰「這個東西,嗯嗯,散魂咒,是怎麼個害人法子?能把你害成啥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娘的什麼好東西。」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是啊,一直擔心著急呢,可到現在咱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如何害人,有啥癥狀、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兒,到底是爛肉得病要了命,還是斷子絕孫活受罪?我扭頭疑惑的看著郭老漢,問道︰「郭老爺子,您給說說,這玩意兒要是發作了,能把我害成啥樣?」
兄弟們和我一樣,或擔心或驚訝或好奇的看著郭老漢,等著郭老漢解答我的問題。
而郭老漢听完我的問話,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陷入了思考當中,有些異常的望向太歲廟門外。
難道外頭有情況?我們順著郭老漢的目光向外看去。
廟外,華月高懸,月光如銀瀉地,遍野積雪泛著柔和的白光,萬籟俱靜,偏西側楊樹坡上樹木林立,參差不齊,黑黝黝的聳立在夜色中,凸起的墳丘這一塊兒那一堆,冷森森幽幽寒……一切,似乎被凍結住了,全都透著冰寒陰森的氣息。這讓坐在廟內火盆旁的我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該不會是真有啥髒東西來了吧?
半晌,並未有異常的情況出現,而郭老漢依然在望著廟外的夜景雪景出神兒,我們兄弟面露焦急,這不是他娘的折磨人麼?俺們可都等著您老說話呢。
似乎注意到了七八雙眼楮都極其不滿的注視著他了,郭老漢回過神兒來,把我們幾個看了一圈兒,才苦笑一聲,淡淡說道︰「一旦發作,噬魂碎魄,會致人精神崩潰,氣虛無力,渾身內外會覺得如同被萬蟻啃噬般痛苦萬分,而且持續時間長,就像你這樣健壯的身體,又有強悍的毅力,嗯,差不多能抵抗兩年吧。」
只是听他描繪那發作之後的痛苦,我就忍不住不寒而栗了,還抵抗兩年?真要是發作上來了,就這麼折磨人的話,那我干脆自殺算了,何必受這番非人的痛苦折磨。身體健壯毅力強悍也不是往這方面用的不是?
我說道︰「郭老爺子,要真是這樣,我可不打算抵抗兩年了,犯病後我直接就自殺算球,活著受這份兒洋罪干啥?」
「銀樂,你可不能想不開啊,總有法子解決的。」陳金立刻緊張的看著我勸道。
「是啊是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弟兄們全部都擔心起我來,看那一個個流露出來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是真的,這讓我很是感動。只是……這有點兒他娘的太說風就是雨了吧?我苦笑著罵道︰「哎哎,干嘛呢干嘛呢,這不是還沒發作麼?怎麼看著好像我快死了似的。」
大家伙就都尷尬的訕笑,卻依然很是擔心的看著我,再看看郭老漢,目前情況下,也只能把期望寄托在郭老漢的身上了。
僅僅能壓制住散魂咒不發作,是不行的,我們希望的是根治。
郭老漢干咳了兩聲,說道︰「辦法是有,只是不太好,嗯,不好,我會想辦法的,暫時……先壓制著吧。」
我有些大失所望,看來對于郭老漢,原本就不應該抱有太大的期望,畢竟他不是胡老四那種神棍,即便胡老四也只是個半把刀神棍,可能拔膿就是好膏藥,有人家總比沒有強。郭老漢呢?只是一個接觸過太歲這種靈物的普通人而已,興許有些不為人知的法門,可到底還是不行的,能夠保證壓制住散魂咒不發作已經算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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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原來我確實是一個極其懶惰的家伙。
所以我還是開始一日兩章吧,不給自己點兒壓力,我一直想偷懶,多休息
是太累了?還是自己確實懶惰?我自己都有些糊涂,有鑒于此,我確實不能讓自己有太多的存稿。
依然是到晚上七點左右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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