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陷入了萬劫不復當中,絕對比打入十八層地獄接受地獄之火的煎熬還要痛苦,我再次淒厲的慘嚎起來,在屋子里踢騰起來,撕扯著棉被、衣服……實在堅持不住了,我狠命的用腦袋撞牆,想要一死了之,砰砰的撞擊了兩下,我暈倒在地,不過很快就被痛醒了,繼續承受著痛苦的煎熬、折磨,我無力再起身用腦袋撞牆,躺倒在床與牆壁之間僅僅只有幾十公分的夾縫當中,時而蜷縮,時而伸展著四肢,不停的抽搐顫抖著, 的吸著涼氣,然後再大聲的慘嚎出來。我看_書齋
鐵門 當一聲被拉開了,然後兩束手電光照向了我,有人大聲呵斥著走進來,兩雙大手伸到夾縫中拉起了我,從夾縫中出來的我立刻開始瘋狂的撲騰起來,拳打腳踢啊!
那兩名警察根本就抓不住已經發狂了的我,我掙扎開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床上,繼續哆嗦著到處撕扯著。
砰!
一擊重擊敲在了我的腦門兒上,腦子里轟的炸了一下,整個精神和上的那種極其痛苦瞬間消失不見了。我蜷縮在窄小的床上,像是只可憐的小狗一樣,眼淚汪汪滿是感激的看著那位手里拎著警棍的警察叔叔。
是的,他在抓我卻反遭掙扎和踢打的情況下,忘記了我是一個可能患有精神病的犯罪分子,他憤怒的掏出警棍砸了我一下。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會想到,我當時蜷縮在那里是多麼的想好好的感激一下他啊!可是我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真的腦子里空落落的,像是一個傻子似的,我想我已經死了,或者,是我希望自己已經死了。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上午。
這一覺睡到很沉、很沉,但是不香,沒有做一個夢。或許這得感激那位用警棍砸了我一下的警察叔叔吧。
鐵門再次被打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個包裹,扔到我面前之後就走了,鐵門 當一聲關上了。警察在外面說道︰「看下里面的東西吧,你們家里人送來的。」
我心里一顫,家里都知道了,其實這種想法有些多余,出了這麼大事兒,家里人能不知道麼?還有回去送信兒的常雲亮和劉賓,也都被抓進來了,只是當時我不知道而已。
緩緩的伸手打開包裹,里面有兩件兒衣服,一條五朵金花牌的香煙,一個在當時算是奢侈品的打火機。轉載自我看書齋我不曉得看守所的警察同志是不是沒有檢查我的包裹,還是打火機藏的太隱秘了沒被查出來,總之就到我的手上了。
將衣服取出來,下面赫然壓著幾塊兒煙盒大小的物事,紫金色半透明狀,我驚呆了,這分明就是太歲肉啊!
我呆住了,這才想起來,我們出事兒的那天,本應該晚上去太歲廟和郭老漢踫頭,說好要在那天晚上給我太歲肉的。看來是郭老漢找到我們家,把東西給我爺爺了。
家里人現在一定很擔心我,一定都很難過,吃不香睡不好的。
點上一支煙抽著,我有些麻木的坐在床頭,傻傻的回想著許多的事情,家里人現在忙著托關系走門路吧?我們被抓緊看守所的事兒,肯定在村里轟動了,大概都已經被傳的住進了監獄,或者干脆傳的被判成死刑槍決了吧?
柳雅文肯定也知道了,她擔心我麼?他的家人會怎麼想?
白狐子精有沒有禍害人?胡老四有啥準備?有把握干掉白狐子精麼?
其他哥們兒如何了?有是不是在里頭一直挨打受氣呢?他們害怕麼?緊張麼?後悔麼?
……
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兒,許多許多的問題,結果腦子越想越糊涂,心里越想越後悔。
等我終于想到再也想不下去了,這才想起來,我得吃些太歲肉了,不然的話,那個散魂咒到了晚上再發作,我真怕自己受不了那種痛苦而再次撞牆,我也不敢保證,撞牆就撞不死自己。問題是我不想死。
拿起一塊兒太歲肉,張嘴就咬……很硬,但是咬的動,就像是沒炖爛了的牛肉,嚼不爛,又像是存放時間太長了的鍋餅子,用力咬能咬下來一塊兒,嚼起來就要費大勁兒了。
最讓人覺得郁悶的是,這玩意兒竟然什麼他娘的味道都沒有。別逼我用什麼「味同嚼蠟」的詞兒,我沒吃過蠟。
終于吃完一塊兒之後我的腮幫子都嚼痛了,牙齒發軟,舌頭牙根兒發酸,起身費力的叫喊著要來了一些水喝下,就再也不舍得張嘴了。
我不知道是應該把這些太歲肉一下子全吃完,還是分次吃掉。唉,即便是要讓我一次性吃完,我也做不到了,***,真要一次性吃完的話,沒讓散魂咒給折磨死,我肯定得累死了。
不過太歲肉確實是好東西,最起碼,吃了那一塊兒太歲肉之後,我的精神好多了,好的讓我有些輕飄飄的感覺,我忽然很奢侈的想到,太歲肉吃多了,會不會成仙啊?畢竟白狐子精和黃狼子精,可都是吃太歲肉增加修為的,而且《異地書》殘卷中確實提到過,吃這種東西能輕身不老、延年神仙啊!
還有,那天晚上散魂咒沒有發作。大概就如同郭老漢所說,那個邪惡的黃狼子魄,正在我身體里的某一處啃噬著散魂咒吧。可是……這黃狼子精度一魄,吃多了太歲肉,會不會復活?會不會成精或者成了別的什麼東西?
***,真是讓人鬧心啊!
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兩天,這一日大清早的,鐵門忽然被打開了,兩名警察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不由分說銬上手銬,夾著我的胳膊就出去了。
說真的,我當時心里咯 了一下,***,該不會是要槍斃老子了吧?
我一邊兒很不情願的被對方架著走,一邊兒強笑著問道︰「警察叔叔,這,這是要干啥去?」
「呵呵,小子,嚇壞了吧?」兩名警察把我放了下來,其中一個警察笑著對我說道︰「今天開庭審判呢,興許過了今天,你小子就不在這兒待了。」
我長長的噓了口氣,強顏歡笑︰「警察叔叔,您倆可真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要自個兒要被槍斃了呢。」
「哎那可不一定啊!法院說了算,判你個死刑立即槍決的話,你活不過今天。」
「啊?」我嚇呆了,娘的,不會吧?
另一名警察笑了笑,抓住我的胳膊往前拖拉著,一邊兒走一邊兒說道︰「好了,跟你開玩笑呢,走吧。」
剛說話嚇唬我的警察也抓住我另一只胳膊走著,說道︰「小子,這幾天在里面待夠了吧,要是被判入獄了,可得好好改造,出來之後可別再犯罪了。」
「那是那是……」我暗暗的在心里月復誹著他,開玩笑不帶這麼開的啊!
等我走到外面的警車跟前兒時,我看到了我那幫哥們兒,常雲亮和劉賓赫然也在其中。除了陳金之外,各個垂頭喪氣,劉賓和郭超干脆步子都邁不開了,分別被兩名警察半拖半架的走到了警察跟前兒。
我們被押上了警車,上車前,我和陳金都抬起被銬的雙手向其他幾個哥們兒示意,也算是精神上安慰下他們吧。
我又和陳金同坐一輛,這小子一點兒不快的表情都沒有,反而趾高氣揚的,上車就問在里頭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挨打?若非是警察喝止住了他,這小子指不定還要說些什麼呢。
還是那句話,像陳金這種沒心沒肺到膽大包天的人物,全世界的人挨個兒挑,你也挑不出幾個來。
……
法庭很大,很寬敞,很威嚴肅穆,兩邊站了好幾個端著槍的武警戰士,還有許多的警察。
里面坐了好多好多人,在這些人中,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二叔和爺爺,父母的眼里滿是焦急和擔憂的神色,爺爺依然是那麼多平靜,二叔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沖我點了點頭,似乎在讓我放心。當然,我們村里還來了許多人,哥兒幾個的家長都來了。
還有許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知道,那是對方的家人,因為他們看向我們幾個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刻滿了憤怒和仇恨。
我們幾個被警察押著站在了庭內的一側,而後,對面陸陸續續又押上來五六個人,有兩個身上還帶著傷,頭上裹著紗布,他們一個個低著頭,像是被閹過之後無臉見人似的。他們的人也沒到齊,想來那幾個一定和薛志剛還有郭超一樣,還住在醫院里吧?
我看了下陳金,這小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面有我們的親人在擔心著,上面有法官冷冷的看著,兩側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和警察站著。陳金瞪著眼楮惡狠狠的看著站在我們對面的幾個人。
雙方能來的人,算是到齊了,底下的人開始低聲的說話,人多的緣故吧,雖然每個人都在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法庭內還是嗡嗡的沸騰起來。
砰砰砰!法官用力的敲了幾下錘子,庭內立刻安靜了下來,靜得能听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本案,正式開庭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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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很差碼字狀態不太好,碼的很慢、很慢。
不知道明天的更新,是否能夠保證了。不過我會盡力的,想來應該可以吧?
撓頭,吃飯回來接著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