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鬧醒,憤怒的睜開眼楮坐起來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那些雜亂的噪音,頃刻間消失不見,放佛根本沒有發出過一般。我&看書齋
由于是西屋的原因,窗戶向東開著,所以雖然外面月華如霜,如銀瀉地,可屋內確實黑漆漆的。
劉賓和陳金倆人睡的和香甜,微微的打著酣。
又做夢了麼?我深呼吸,漸漸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四下里看了看屋內,炕頭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面有燭台,存放糧食的大缸、麻袋,堆積在對面的牆根下,一些農具也散亂的擺放在兩側的牆根下。破舊的木門無法關嚴實了,兩扇門之間閃開了一條六七公分寬帶縫隙,若非外面掛著棉簾子,屋內生著爐子,屋子里恐怕一點兒熱氣兒都不會有。
我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感覺到渾身的涼意,這才趕緊的縮身鑽進了被窩,卻沒有了一絲的困意。
用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余鼻子和眼楮露在外面。暖和了一會兒,我在被子里頭模著秋衣,直接在里面模索著把衣服穿上了。動作有些大,所以不免的踫到了睡在中間的劉賓,這小子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然後繼續沉沉的睡去。
翻身爬起來,在桌子上模著煙,點了支抽上,我開始趴在炕頭上吞雲吐霧。
我皺著眉頭認真的想著,剛才那吵雜的噪音,是從哪里來的?若是夢境,我做了個什麼夢呢?
答案在抽完半支煙後,得到了肯定,我確實做夢了,可是卻絲毫想不起來做了什麼。
我好像以前就經常犯這樣的毛病吧?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當回事兒。我靜靜的抽著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近來發生的事情,以及那總是讓人心悸讓人不安的一出出怪事兒、一個個疑問。
就在我抽盡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彈到地上,黑暗的空間里濺起幾顆火星之後,一個不速之客也悄然進入屋內。
是那只黑貓,它好像很隨意的從門縫中走了過來,詭異的是,那道門縫的寬度,絕對容不下它那相對來說碩大的身軀,換個說法,即便是沒有那道門縫,我想它也可以很輕易的穿門而過,進入屋內。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兒,眼楮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那只黑貓。
黑貓似乎並不在意我帶著敵意的注視,或許它根本就不屑于我的敵視。它邁著典型的貓步,走到我面前不足兩米的空地上,蜷縮著身子趴在了地上,然後正視著我。
那雙明亮的貓眼里,沒有以前我見到時透出的綠芒,反而閃爍著一種讓人心寒的黑色寒芒,是的,你無法體會到那種在黑暗的空間里,依然讓你看的清楚,感覺到寒冷的黑色寒芒是什麼樣子的。或者我更應該說那仿若在漆黑的環境里,偶爾爆出的白色亮光,白的刺眼,如針刺眼般。
不要覺得矛盾,就是那種感覺,確實是黑色的寒芒。
它的寒,在于讓人後背發冷,手腳似不听使喚般麻木。
它的芒,是因為讓人感覺直刺心扉,用句時下里流行的話講,這大概就是能夠傷人的眼神吧?
「嗨,你,你好……」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憋了許久不敢說話,卻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客套話,更讓我直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稀里糊涂的接著說道︰「抽……煙不?五……朵金花……」
說著話,我的手抬起來就要去模桌子上的煙,不過只是剛剛抬起到半空中,就停下不再動彈。因為那只黑貓或許誤以為我抬手的動作,對它不利,所以嗖的一下往後跳出了一米多遠,渾身毛發豎立,充滿敵意的瞪視著我,尾巴筆直的豎在**末端,如同旗桿一般。
我看出來黑貓的警惕,所以想要去模煙的手只好暫時停在了半空,很艱難的咧著嘴露出笑容,想要讓黑貓看出我的臉上,寫著「和平共處」四個字。我也沒有再說話,因為心里頭正在為自己剛才的莽撞後悔著,***,或許我直接翻身蒙上被子睡大覺,才是最好的選擇,干嘛跟黑貓打招呼啊?睡 癥了?
平地起陰風,陣陣催人寒,我打了個哆嗦,慢慢的將已經抬的發酸了的胳膊放了下來,緩緩的收回到被褥里,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來自認為很「平易近人」的笑容……本打算悄悄的用腳踢一下旁邊的人,不過我還是忍住了,畢竟挨著我的是劉賓,不是陳金。
黑貓瞪著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看著我,一抹綠色的光芒在圓圓的貓眼上轉了一轉,然後消散,于是我再次感覺有些頭暈、犯困。
它在用邪術迷惑我麼?我心里犯疑,盡力的凝神戒備著,讓自己清醒些,同時縮回到被窩里的右手開始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從一側悄悄的往被褥外伸去,我知道,我的褲子就在旁邊的被褥下面,褲子上,有那條腰帶。我需要一件東西最為防身的武器,以防萬一。
天曉得這只詭異的黑貓,好好的鑽進到我們這間屋子里來干嘛,我絕不會幼稚的去認為,它是來這個屋子里保護我們或者寂寞的想找人聊天作伴兒。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從腳跟兒傳來,潮濕或者說陰冷?都不是,或者都有,反正很奇怪,我的手已經探出了被窩,感受到了涼意,然後便踫到了我的腰帶,我一邊兒模索著去捉住腰帶扣,一邊兒小心著黑貓的動靜……
黑貓那雙原本盯著我的雙眼,突然看向了我們幾個上方,或者說是後方……
我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只見在我們三人的上方,一股淡淡的青色霧氣飄蕩著,緩緩的向整個屋子里開始蔓延,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濕濕的。轉載自我看書齋
金條!邪氣?我腦子里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兩個詞兒,想到了胡老四所說的那些話,***,金條真的會散發出如此陰濕的邪氣來。
黑貓是進屋來保護我們的?
我再次的把目光看向黑貓,同時我的手已經模到了腰帶扣,開始慢慢的從褲子上往下抽。
黑貓的嘴里發出低微的嗚嗚聲,貓嘴咧開,露出森寒的牙齒,樣貌變得凶狠起來,雙眼中爆出懾人的寒芒,一股陰沉的氣息從黑貓身上蓬勃的散發出來。我承認,這是我的感覺,我並沒看到什麼所謂的陰沉氣息,但是我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那股壓力,屋子里的氛圍絕對在這一刻陡然緊張起來。
看樣子,黑貓已經怒了,它的樣子就像是那一晚遇見了黑蛇精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個邪氣兒,難道也會變成什麼樣子的物事,來和黑貓一戰麼?
黑貓動了,極其的敏捷迅速,如同在黑暗中的一道影子,頃刻間向左跳躍,在我的眼神還沒有跟上它的動作時,它已經跳到了窗戶邊上,然後在窗沿上輕微的落了一落,身子再次躍起,如同一只輕靈的蝙蝠般,橫空飛過,直撲向炕的里頭挨著牆的地方,半空中貓爪劃出道道寒芒……
穩住、穩住、穩住……我手里緊緊的抓著那條腰帶,心里不停的壓制著自己,因為我的身體上每一塊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剛才那黑貓跳躍的時候,身體幾乎不受意識控制的要暴起向黑貓展開進攻,還好,我控制住了自己,那只黑貓撲向了炕里面。
我的嘴巴張開,盡量的在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大口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
慢慢的側轉著身子,我讓自己側身躺下,仰著頭瞪著眼往里頭看去,那只黑貓落在了搭腳被褥上,下面蓋著的,是劉賓的腳丫子吧?
黑貓的腦袋搖動著,同時眼楮四處看了下,這才昂然的**鼻子,似乎嗅了下空氣中的那股味道,然後冷冷的掃視了我一眼,這才低頭,後腿用力,一蹬……沒了。
沒了?我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娘的,黑貓哪兒去了?
我扭頭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黑貓的蹤跡,唯一的是,我的頭暈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的頭已經完全鑽進了青色的薄霧中,那股腥臭的氣息吸入鼻內,頓時讓人頭暈眼花加惡心。我急忙躺子,仰頭看著那青色的薄霧向四周緩緩的蔓延。
要不要趕緊把陳金和劉賓倆人叫起來跑出去?不然的話,萬一這邪氣他娘的毒性很強的話,我們仨的命……現在可是所有的金條都在俺們仨腳後頭塞著的,那邪氣兒散發出來的強度,禍害起我們三個來,那可不僅僅是感冒發燒了吧?興許一會兒的功夫就得讓我們仨各嗝屁著涼了。
我踫了下劉賓,想弄醒他,可是這小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現在想起來,或許是我太小心了,所以用力太小,睡夢中的劉賓根本感覺不到吧?可當時我沒這麼認為啊,我突然擔心這小子會不會已經讓邪氣兒給燻死了啊?于是我急忙側身手撐著自己半坐起來,壓著嗓子喊叫道︰「賓子,賓子……」
這時候,忽然一只手從另一側伸出來直模向劉賓的臉頰。我大吃一驚,右手迅速的從被窩里伸了出來,手里握著腰帶高高舉起作勢欲抽……
「沒死,是睡著了。」陳金探了下劉賓的鼻孔,感覺到出氣流暢正常,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抬頭看見我舉起了腰帶就要抽下來,趕緊抬手擋在臉前,招呼道︰「哎哎,銀樂你干啥?」
我精神一松,差點兒就癱軟在床上,***嚇死我了!心里咒罵了一句,急促的喘息了幾下,我才低聲呵斥道︰「你個***,老子還以為你死了呢,鬧了半天,你***也早醒了啊?」
「嘿嘿……嚇著了是不?」陳金不以為意,爬起來說道︰「你起來抽煙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懶得搭理你,剛才那黑貓一進來,你小子就只顧著盯著黑貓了,連我爬起來都沒注意到……」
「嗯?」我無語了。
陳金模出煙來點上一支,說道︰「你還真當自己多大能耐了呢,竟然跟這只邪貓想套近乎,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沒有說話,猛的坐直了身子,怔了一下,然後鑽出被窩急忙跑到腳頭那兒掀開被褥看去,那只黑貓怎麼就忽然不見了?該不會是鑽到炕下頭的洞里掏金條了吧?
就是這樣,知道陳金醒來,我的膽量大了許多,我想大多數人都這樣吧?有人跟自己在一起走夜路的時候,膽量要比單獨一個人大的多。
陳金也坐了起來,一邊兒抽著煙一邊兒說道︰「別找了,肯定是抓邪氣兒了唄。」
「它怎麼鑽下去的?」我光著**蹲在炕里頭,也不覺著冷。
「它怎麼進屋的?」陳金反問道。
「哦……」我恍然大悟,是啊,黑貓這玩意兒能穿門而過,自然也就能夠穿牆遁地了。
……
「你不冷麼?」陳金看著怔在那兒蹲著的我,笑著說道︰「老子可不想觀賞你的大**……還別說,你小子**挺白,比你的臉白。」
我回過神兒來,頓覺寒意浸體,趕緊扭身蹲著走回到炕頭兒,鑽進被窩里,裹緊了身子,仰頭看著那層薄薄的朦朧的青色霧氣,皺著眉頭說道︰「金子,咱們得趕緊出去,這***青色霧氣八成就是邪氣兒了,會傷身體的。」
「出去干啥?外頭那麼冷……會感冒的。」陳金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我的意見。
「邪氣兒也會讓人感冒的,還會發燒。」我嘴上這麼說,事實上,也不想出被窩,這麼冷的天氣,誰不想鑽在暖烘烘的被窩里頭?
陳金鑽進被窩里,翻身趴在炕頭上,抽著煙說道︰「邪氣兒邪氣兒,實際上不就是陰氣兒麼?哎哎,听說陰氣兒就是害人,不過像我這麼陽剛氣十足的,陰氣傷不了我的。」
「嗯,話不能這麼說,不只是你,是我們。」
「哦對,是我們。」陳金點頭。
我沒有再說話,仰頭看著上層飄著的那層青氣越來越淡,大概是那黑貓正在下面除邪氣兒吧?至于怎麼除,咱不知道,一物降一物嘛。或者,是我和陳金倆人的陽剛氣將邪氣兒、陰氣兒,給趕跑了?
靜了一會兒,陳金忽然帶著不屑的語氣鄙夷的說道︰「銀樂,你的陽剛氣足麼?」
「嗯,不算足,不過比你強。」我很無恥的說道。
「是不是真的啊?」陳金嘿嘿笑著。
我扭頭,看著他說道︰「你不覺得你在說廢話麼?」
「好吧,既然你陽剛氣足,那個……」陳金頓了下,抽了口煙,指著靠近門口的爐子說道︰「我這人陽剛氣不如你,怕冷,你下去把爐子風門打開,再換上塊兒煤,屋里真冷……」
「去你娘的!」我罵了他一句,翻身趴著,將胳膊伸出被窩,「給我支煙……」
「我也來一支。」劉賓也翻身趴了起來。
……
「操,你也沒醒了?」陳金很是詫異,我也滿是疑惑,劉賓該不會是也早早的醒來了吧?
劉賓直接伸手從陳金枕頭邊兒上拿過來煙,掏出來遞給我一支,自己也塞到嘴里一支,拿火柴唰的一聲劃著了,然後先給我點上,再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頗有些深意的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倆翻過來轉過去的,我能睡得著麼?」
于是屋子里靜了下來,三個人一起抽著煙。
似乎忘了,那只黑貓很可能就在我們三個人趴著的炕里頭,而且很可能現在正和邪氣兒做著殊死的搏斗。
「害怕麼?」我首先耐不住安靜,張口問道。
劉賓知道我是在和問他,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不怕。」
「真的麼?你不覺得現在很冷麼?」陳金有些懷疑劉賓的膽量,說實話,我也懷疑,更多的是不甘心,就連我趙銀樂,都有些害怕,你劉賓這個出了名的膽小鬼,竟然不害怕麼?這會讓我感覺很丟臉的……
「有什麼好冷的?該死鳥朝上,沒啥。」劉賓抽著煙,很罕見的是,他的語氣有些牛氣烘烘。
陳金贊賞的點頭伸手拍了下劉賓在外面的肩膀,鼓勵道︰「嗯嗯,這才叫爺們兒嘛,那啥,我覺得冷了,下去,把爐子的風門打開,再換塊兒煤吧。」
「噗……咳咳!」我讓一口煙給嗆住了,重重的咳嗽起來,艱難的罵道︰「陳金,你個***……」
劉賓不以為然,笑了笑,然後鑽出被窩,光著身子跳了下床,拖著鞋子跑到爐子跟前兒,打開風門,換煤。
陳金得意洋洋的笑著,我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候,整個炕頭突然抖動了一下,或者說,是整個屋子都顫抖了起來,陳舊的房屋頂上,撲簌簌往下掉落灰土。
「操!地震了!」
我和陳金幾乎同時從被窩里一躍而起,跳下床隨便穿上鞋就往外跑,陳金先我一步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門躥了出去,嘴里喊著︰「拉劉賓出來!」陳金已經跑到了院子中間,高聲喊道︰「叔、嬸子,快出來,地震啦!」
與此同時,我已經一把拉住正在發呆的劉賓,從屋里躥了出去。
劉賓爹娘那屋里,立刻傳來了驚慌的聲音,然後是穿衣服,互相催促的聲音。
我們仨人無需招呼,踏步就往堂屋里跑……
這絕對不是吹牛,真的,我和陳金年輕的時候,雖然說素質不高,最是調皮搗蛋,平時自私自利橫行霸道,可人品,從根底上講,還是善良的,還是勇于助人的。在突如其來的危急時刻,我們每一個人都忘卻了一切危險,毫不畏懼的沖入了屋內選擇救人。
我們三人如下山的猛虎般沖入屋內,不顧一切的和劉賓父親一切攙扶著病怏怏的劉賓娘就往外跑,不過僅僅跑出了臥室的門,剛進到堂屋,劉賓的父親就喊道︰「哎哎,停下來,哪兒地震了?哪兒地震了?」
我們三個就傻眼了,是啊,好像剛才我們到院子里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只是那心頭強烈的危機感讓我們忘卻了其他可能。
目前情況下,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哪兒有一絲地震的跡象?
劉賓娘衣服都還沒穿齊整呢,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因為沒來得及套上厚衣服,凍得瑟瑟發抖。
劉賓爹伸手拉開了堂屋的電燈,臉上帶著一絲怒意,不過他沒有發出來,畢竟自己的孩子也參與在內的,而且這種事兒,沒人會吃飽了撐的胡鬧。
不需要誰來說什麼,劉賓跑到里屋拿來棉大衣給母親披上,然後攙扶著母親坐下。
無論是真是假,暫時不能再回臥室了,萬一真的是地震,那更大的地震會接踵而來,按說現在就應該去院子里的……可問題是劉賓娘的身體太虛弱了,這麼冷的天氣,便是白天,她也很少出門兒,現在突然就把她弄到外面去,會讓她病的更重。更何況,我們三個心里,也突然感到了不安,到底是地震?還是他娘的那只黑貓在**我們?
外面,月以西沉,天光微亮,薄薄的霧氣彌漫在院子里,朦朧朧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三人耷拉著腦袋,很是沮喪且滿是愧疚的走回了西屋。
看來確實沒有地震,只是西屋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顫抖了一下,或者,只是炕頭顫抖了幾下,引動了整棟屋子顫抖了。
一進屋,我們三人急忙往炕上撲去,太他娘的冷了啊,剛才在堂屋里,除卻我還多穿了件秋衣外,劉賓和陳金倆人,僅僅只穿著大褲衩,凍得我們三人圍著爐子取暖,還照樣瑟瑟發抖,不停的打噴嚏,若非是擔心萬一地震突襲,我們還得一起攙扶劉賓娘,甚至需要抬,我們早就跑回西屋鑽被窩了。
「哎喲!哎喲……」
三人都痛呼出聲,撲到炕上還沒鑽進被窩里呢,就突然被什麼硬東西給硌疼了身子。
趕緊拉開電燈,我們三人都傻眼了。
只見炕上,散落著一塊塊兒金條,黃燦燦的,很是耀眼,很是……讓人吃驚。
炕里頭的被褥被掀開了,被褥下的席子也被揭開,蓋著洞口的地方,還被撕爛了,存放金條的小洞里,空無一物。
所有的金條都被扔了出來,散落在了炕上。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心里都明白,這事兒,除了他娘的那只黑貓,還有誰來干呢?
「咋回事兒?」陳金有些惱怒,手里抓著一塊兒金條在手里掂著玩兒。
我抓起衣服往身上穿著,一邊兒說道︰「少廢話吧,穿衣服,拾掇拾掇,***,金條不能在劉賓家放著了。」
「嗯,不能在俺家放著了。」劉賓慢騰騰的開始穿衣服,臉上表情有些灰心有些難過。
事情明擺著的,原本我們是打算把金條放在劉賓家里,金條散發邪氣兒禍害人,黑貓自然不會樂意,至于為什麼,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今冬的幾件邪事兒,加上胡老四和老太歲所說的那些話,都說明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黑貓是來禍害劉賓娘的,但是絕不會害死劉賓娘,只是讓她活受罪,連累著全家都活受罪,而若是其他任何邪物,想來禍害劉賓家,那麼黑貓是絕對不允許的,不惜與之開戰。
而且,事實證明,黑貓在邪物中,很強大。
三人穿戴整齊,拾掇好炕上的金條後,又是一番商量,總要決定下來,把金條放到哪兒去?這東西再他娘的危險,也舍不得扔掉,況且胡老四說了,我和陳金倆人的家里還能存放的。
最終決定,我和陳金倆人一人拿一半兒。
我真的很佩服,陳金這小子怎麼就那麼大的勇氣,怎麼就那麼自信?這小子好像無論干什麼事兒,都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膽量和毫不在意。
當我們三人大清早的走上街頭,順著東渠邊兒溜達的時候,再次談到了那只黑貓,這玩意兒太恐怖,太詭異了。就連胡老四、老太歲,他們都說過,這只黑貓不能惹,其中緣由太多……
所以我們三人毫無辦法,很沮喪,很生氣。
最後陳金說道︰「唉,好歹不會要人命,還能護著全家,先湊合著過吧。」
我和劉賓不得不點頭,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金又說︰「銀樂,今兒中午咱們該吃那黑狗精的肉了吧?其他幾個哥們兒都不肯吃,你說他們傻不傻?真沒出息……」
「嗯,今兒中午就去俺家吃飯,咱們喝點兒。」我振奮精神,一想到吃黑狗精的肉,我就來勁兒,***,咱也嘗嘗鮮,囂張一次,今年冬天可讓這些邪物給禍害的不輕啊!吃它的肉,解氣,解饞,解……稀罕。
看著劉賓還在低頭沉思,我試探著問道︰「賓子,你敢吃不?」
「敢!」劉賓抬頭,很堅定的說道。
我和陳金再次怔了一下,劉賓,他還是沒有放棄心里借刀殺人的主意。
人在毫無辦法被逼的急了之後,都會發瘋發狂,而劉賓現在,確實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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