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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火葬場中,售盒女黑著臉,昨天被丁憂打爛的骨灰盒在今天早上就重新換了一新的來,雖然她拼命的解釋那個瘋男人砸骨灰盒的舉動不怪她,但是她依舊受到了老板猛烈地毒罵,想著那噴在臉上帶著腥臭的口水售盒女就覺得那個邋遢窮鬼應該被千刀萬斷,就是用磨盤一點點將他磨死在眼前都覺得不解恨。
售盒女狠狠地擦拭著手中的水晶骨灰盒,以便骨灰盒在燈光下光彩奪目晶瑩剔透。猛地眼前一黑,就看到水晶盒中倒映著一個人影,售盒女以為來了客人,剛才還黑著的臉瞬間浮現出妓女般職業的妖媚笑容。
「先……」生字還沒有吐出來,售盒女一雙眼楮就瞪得有雞蛋那麼大,嘴巴張著愣是吐不出來一個字。
「還不還錢?」丁憂問道。此時的丁憂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樹枝掛爛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拾荒人員,不過那張慘白的臉想必售盒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
「啊——!」驚聲尖叫著,售盒女露出嘴中的槽牙智齒狂叫道︰「還個屁!你這個窮到家的爛命鬼,你還敢來,你找死……」
丁憂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嘴角的弧線十分的好看,緊接著一根鐵棍狠狠地砸向售盒女手中價值連城的的水晶骨灰盒。
嚓的一聲大響後,水晶骨灰盒碎片四濺,緊接著丁憂手中的鐵棍砸向那一排排已經擺放整齊的水晶骨灰盒,一聲聲脆響中,碎片與鐵棍齊飛,售盒女嗷嗷怪叫著跑出了陳列室,不久後外面嘈雜起來,不過丁憂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的反映比上次要快得多,沒等外面的人圍成圈子他就已經沖出了火葬場,一路向北,在鑽入樹林後就又將後面的那些膀大腰圓的酒囊飯袋保安拋在了身後。
丁憂邊跑邊笑,渾身上下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勁兒,即便是眼前出來一只老虎丁憂也覺得自己有把握一下就將老虎拍個半死。
售盒女看著一片狼藉的陳列室,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不就是五百塊錢麼,至于麼?上次有個客戶我黑了他三千塊人家都沒說什麼,人跟人比真得死!那個邋遢男肯定是個神經病!
就在她顫顫巍巍的給老板打完電話被訓的眼淚亂冒,開始打掃的時候,幾名保安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我說,小麗,你怎麼得罪那個瘋子了,砸了又砸的。」
那個叫小麗的售盒女一听就爆了,「我怎麼得罪他了?他交了伍佰的訂金訂骨灰盒,誰知道又不訂了,還想把錢要回去,這怎麼可能!」氣呼呼的說完售盒女問道︰「抓到了麼?送公安局之前一定要叫他好看!」
那三名保安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小子肯定是練長跑的,最起碼也是個市級冠軍,不要說抓他了,就是跟在他後面吃塵咱們哥仨都不是對手,我看那小子一副窮酸相,這樣的錢你也要?你還是少做點虧心事給自己積點陰德吧!」說完三名保安轉身走了,屋中就剩下售盒女和一地的狼藉!
「積陰德!陰德能當錢花?我呸!」售盒女說著狠狠地一腳踏在碎片上,嗷的一聲又叫喚了起來,一片水晶碎片刺入了她尖尖的高跟鞋中……
丁憂在山下偷了一套別人涼在大桿上的衣服,趁著濕就穿在了身上,又用僅有的二十塊錢買了十幾個饅頭一袋咸菜,一邊啃著一邊爬山回到了山頂。
第三天
「還不還錢?」
剛收拾完骨灰盒陳列室,累得腰酸背疼的售盒女冷不丁的听到身後傳來的這一聲問話,整個後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頭都沒回嗷嗷嗷大叫著就沖出了陳列室,緊隨著的就是 里 嚓的鐵棍敲擊骨灰盒的聲音和丁憂的大笑聲。
第四天很不幸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即便是此次火葬場找來了警察也依舊沒能將丁憂攔住,剛剛打掃干淨的骨灰盒陳列室室中又是一地的狼藉,一地的碎片。
第五天當砸了四次骨灰盒陳列室的丁憂又一次出現在售盒女面前時,還沒有問出同一句話,那個售盒女已經哇哇大哭著捧著五百塊錢送到了丁憂面前,丁憂沒想到這個售盒女會將錢還了,或者他並不希望這個售盒女還他錢,他還沒有砸夠,還不過癮,他還想繼續听那水晶粉碎,玉石粉碎,桃木粉碎的聲音,他感覺那細碎的聲音就像是打爛了他戴在肩膀上的枷鎖一般,神色復雜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售盒女,丁憂緩緩伸出手,在五百塊錢中抽出了其中的一張。售盒女嚇得連忙將其他四張都往丁憂面前送,丁憂一把甩開售盒女,「我砸了四次,那四百塊錢算是賠償。」
售盒女心中一松,還沒等她將長出的一口氣,丁憂接著說道︰「這次算是利息!」說完鐵棍再次飛舞了起來,售盒女抱著腦袋嗷嗷嗷大叫著開始了這五天來每天都要做一遍的事情。
保安依舊奈何不了丁憂,警察也不可能總在火葬場盯梢,丁憂又跑了,不過這回他沒有上山,而是順著大路前往市區,他在火葬場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是時侯想一想應該怎樣賺錢好給自己的母親換一個更好的骨灰盒了。
丁憂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他很不甘心,他的心中充滿了對世事的不滿對自己命運的不甘,為什麼他會家破人亡?為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大魚大肉?黑暗的念頭就像是垃圾堆中滲出的黑水一般從他的心底咕咕冒泡的涌出,「媽的!生不起,活不起,死不起,這操蛋的社會!」
「既然死不了,我再也不要這麼窩窩囊囊的活下去,我要住賓館,吃參鱉,我要做人上人,我要很多女人,我要有錢,我要很有錢,我要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怎麼能來錢來得最快呢?
「搶銀行!」隨著嘴中下意識的輕輕吐出,這三個大字就像是佛祖頭上的光環一般在丁憂的心底爍爍放起了光彩。丁憂緩緩坐起身來,臉上復雜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狠厲起來。
「干了!老子爹娘死沒了,工作丟了,老婆跟朋友跑了,現在只身一人無牽無掛,反正就爛命一條了,我還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