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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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先喊了聲︰「娘親啊!」然後圍在丁憂身邊的十幾個人立時化作鳥獸散,瞬間在丁憂周圍消失然後出現在遠遠的地方朝這邊看來。
丁憂冷汗都冒出來了,咽了口吐沫,穩定了下心神,他知道自己厲害卻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厲害,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個超人,卻不知道這個超人這麼能打。看著那倒霉蛋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丁憂一陣發慌,該不會弄出人命了吧,自己這搶劫犯的罪名還沒洗清要是再加上一個殺人犯名頭的話,一輩子就別想出頭了。現在跑肯定來不及了,旁邊這幫人跟傻子似的看著自己,自己的長相肯定暴露了,就在丁憂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倒霉蛋竟然哎呦一聲醒了過來,嗚嗚哭著不知在叫喚著什麼。
至此丁憂才長出口氣,只要人沒死就好辦了,這時他的手被人一拽,不用看也知道是王沙,王沙示意丁憂快跑,兩個人頭都沒有回的鑽進林間小道跑了。
食堂中剩下一雙雙有些痴傻瞪得大大的眼楮。好久後一群小女生中爆出了一陣陣花痴的叫聲……緊接著整個食堂都熱鬧了起來。
嘎巴一聲伴隨著王沙的慘叫,終于將月兌臼的胳膊給扶正了,王沙練散手時月兌臼算是常事,所以自己就能給自己復位,丁憂是不會的。
兩人此時已經回到了宿舍,孫魁和鄭飛不在,王沙沖著丁憂豎了根大拇指,「兄弟,我一輩子沒服過別人,今天我服了,你是怎麼練的?能教我不?我拜你為師!」
丁憂要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就好了,搖了搖頭。
王沙也不強求,練武的門派中有些規矩他是知道的,哈哈笑著說道︰「今天真痛快,晚上我請客咱們去大搓一頓。不要不給面子。」
丁憂撲哧一笑看著王沙被揍成這幅熊樣還叫得出痛快二字,受虐狂麼?他也想找個機會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氣氛,點頭答應了。
「好兄弟,晚上就算是咱們寢室的第一次聚會。」王沙不知道哪里來的豪情,拍著丁憂肩膀大笑著說道。
丁憂突然覺得這王沙也蠻可愛的,雖然蠻橫點,倒也算是有真性情。
……
到下午的時候,丁憂一腳踹飛大二學生的事跡就在整個校園傳開了,在一幫小女孩的鼓吹下丁憂簡直神得不得了,可惜這些小女孩都不知道丁憂的名字,就給他起了個外號——美足男。丁憂知道後足足惡心了一個月,整天都找背人的地方走,生怕被人認出來,這是後話。
下午的課程丁憂學的很認真,無它,藍心兒不知道為什麼開學第一天的下午就曠課了,雖然沒了這個誘惑丁憂能夠認真學習了,心中卻有些空落落的。
晚上一回寢室,寢室中正鬧開了鍋,王沙正和鄭飛在里面哈哈大笑,談論著中午食堂的事情,听王沙笑的那意思好像是他多英雄似的。
兩人見丁憂回來了,笑得更是開心,畢竟丁憂光彩他們這個宿舍也光彩,年輕人很容易走到一處,幾個玩笑後丁憂也便和兩人把關系拉近了不少,說說笑笑的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是從沒有發生過,就在這時孫魁闖了進來大聲叫道︰「嗨!你們听說了麼?今天食堂可熱鬧了,一個大二的被咱們大一的一個新生一腳踢飛了……」
孫魁手舞足蹈的說著就听見滿宿舍都是笑聲,王沙和鄭飛、丁憂三個人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孫魁奇道︰「你們笑什麼?王沙你咋掛彩了?」
王沙哈哈笑著拍了孫猴子一把險些把他拍趴下,「走,咱們出去好好喝一頓,這頓我請!」
四個人肩抱著肩、臂挽著臂出了宿舍直奔清北校園中最高檔的飯店,清北校園歷來實行封校管理,不允許在校學生隨便出入學校,所以學校中的各種設施應有盡有,加上清北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有錢家的子弟所以校內也有不少奢華的地方。
王沙一向以流氓混混自居,實際上他們家也算是有點背景,他的爺爺參加過抗戰,他的父親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自然混的不差,現在是申陽的步兵團團長,大大小小也算是個有點實權的軍人,就因為是軍人世家所以王沙才養成了霸道的性格,只有軍人世家才會讓孩子學武,要是富貴人家比如鄭飛、孫魁那樣的家庭打心眼里看不起學武的,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寶貝疙瘩去學那些東西。
清北大學中最豪華的酒店要算是五四飯店了,听名字很一般,實際上里面就是相比于申陽市最頂級的飯店也不遑多讓,丁憂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奢華的地方,門口看起來到時簡潔,青石白柱的絲毫沒有霸氣,但是一進大廳看到的就完全不同了整個大廳都是新西蘭羊毛編織成的手工地毯,樓梯是帶著雞血紅色紋理的大理石鋪就,一排十幾個歐式的水晶吊燈每個都足有兩米大小,大廳中間還有一個佔地一百多平方的水族箱,里面養著的都是各色的海魚還有巨大的海龜,要知道申陽是內陸城市,離海邊最近也要幾百里,在這里養這麼大的一個海水水族館每天的耗費都是一筆大數字。整個大廳奢華的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丁憂眉頭微微皺起,這種地方想來消費不會太低。
鄭飛是本地人對清北大學里的情況了解的比較清楚,邊走邊說道︰「不要看這里是清北學校的飯店,但是這里還肩負著招待市里來的一些貴賓,一般到申陽城的外省外國貴賓基本上都會被安排到這里吃飯住宿,他們這些人講究個風雅,在外面大吃大喝未免有些太招搖了,到學校里吃飯就不同了,說出去也不難听不招搖,所以這里比外面的飯店還要有檔次。
丁憂、王沙孫魁恍然,原來這里是專門招待政府貴賓的,怪不得要這樣的檔次。
心中有了想法再去看在這里吃飯的人就很能看清楚他們的身份了,學生也有並且佔據了大多數,但是這其中還有些西裝革履或者歲數不小的客人,油光滿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師,想來這些就是這里的特殊客人了。
丁憂皺著眉頭有些反感這地方,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地方吃一頓不是小錢能夠下來的,恰恰是因為如此他對這種地方有種天然的反感,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要做有錢人大魚大肉,一方面又看不慣有錢人的揮霍浪費,究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他母親的骨灰盒身上,他母親一輩子省吃儉用最後連一個像樣的骨灰盒都買不起,還要用十幾年前的乳精盒子盛放骨灰,再看這些人,他們不過十幾歲年紀,憑什麼就可以一擲千金夜夜笙歌?
鄭飛看出丁憂有些不高興,對著王沙和孫魁撇了撇嘴。
孫魁、王沙不由得也看向丁憂。
「怎麼?你不喜歡這里?」王沙問道。
丁憂點頭道︰「是有點不喜歡,咱們換個地方吧。」
王沙點頭道︰「成!你說上哪咱就上哪。」
一行四人出了五四飯店後開始在校園中的一條商業街中亂逛,最後丁憂手指一指︰「這里。」
王沙看了看身邊的鄭飛孫魁,他們倆也有些吃驚。
「這里?這里能有什麼吃的?」王沙指著前面的一家露天大排檔問道。
丁憂呵呵一笑道︰「怎麼你們沒吃過大排檔?大排檔的東西最有味道了,吃上就知道了。」
丁憂當先來到大排檔外面的一個圓桌坐下,王沙三人對視一眼,也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滿滿一桌菜就擺了上來,四個人舉杯換盞喝得好不熱鬧,王沙幾杯酒進肚,一張老嘴立時就沒了把門的,哈哈大笑著把丁憂吹得好像是天上掉落凡間的武曲星似的,說什麼都要跪地上拜丁憂為師,孫魁、鄭飛兩人拉都拉不住。
他們這邊正熱鬧著就听見旁邊砰的一聲酒瓶摔碎的悶響,此時丁憂才發現他們竟然已經被一群足有四五十人的學生給圍了起來。原本在周圍吃飯的人早就已經沒了影子。
該死的順風耳和超級直覺從來都是有用的時候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