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名喪者一名獸族在瞬間全被丁憂抹殺,這樣的實力甚至比冬圖還要強大,即便是蕭殺的六面面孔估計也就做到這個地步了。
丁憂站在場中環視四周的尸體一雙瞳子由冰冷深寒變成了極其的無奈,默默地丟下一句話︰「天天跑來救自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那個迪克哈斯格瑞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到處找都找不到,累啊!」
說完丁憂身前的空氣驟然裂開一條漆黑的窟窿,丁憂的手在窟窿里一探抓著一樣東西扯了出來,于此同時丁憂身子一晃鑽進了那個漆黑的窟窿里,窟窿瞬間聚合,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而被丁憂扯出來的東西赫然是另一個丁憂,只不過這個丁憂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腦袋上還有無數的血痕。血液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看起來新鮮無比。額頭上的傷明顯是剛剛被撞上。
丁憂茫然的環顧身體周圍的尸體,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疼的要命的腦門,「我不是剛才被蝙蝠的傀儡絲控制著撞樹麼?怎麼一眨眼其他的人就?*懶耍俊?br/>
丁憂不用細看光憑感知就知道這些人的心髒全部停止跳動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在這種情況丁憂並不是一次接觸,多少有些熟悉了雖然事後都想不通,不過丁憂都將其歸納為自己喪失意識然後能力突然爆干掉了其他人。就像剛才明顯是被蝙蝠控制著撞樹撞得頭暈腦脹然後喪失了意識。
丁憂捂著腦袋走到蝙蝠的身前狠狠地踹了兩腳,算是消了心頭的那口惡氣,他卻不知道在這個時間段中的蝙蝠才郁悶的要死呢,憑他的能力只要動起來基本上天底下沒有幾個人你能夠躲過去,但是偏偏踫到一個可以在過去的時間段中穿梭的家伙,挨了他的一記傀儡絲然後直接從這個時間段遁走回到過去收拾他,這種事情要是蝙蝠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丁憂檢查了下地上的尸體現莫名其妙的干掉了四名能力者還有十七個喪者,只是不知道那個近神者哪里去了,然後丁憂撥通了林風給他的無線電通信裝置。
林風和胡雯等人正駕駛著汽車中沒命的狂奔,車廂中一片陰沉,他們這就是典型的打鳥反被鳥啄到眼,原本還想對王家三號人物下手強搶他手中的骨刺,誰知道對方竟然那麼厲害,比他們以前接觸到的所有的非人進化者加起來都要厲害。
這是他們最初完全沒有想到的,此時他們心中一個個都悶著一口氣,整個車廂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米沙听不懂漢唐話但是多少也會察言觀色,再通過剛才的情況依稀明白了他們的遭遇,此時她的一對眼楮滴溜溜的來回亂轉,不過他也看到了這些漢唐人將手中的黃紙片變成火球的情形,在她眼中這些人也是巫師,坐在一群巫師之間她只有小心翼翼的份絲毫不敢亂動亂說,不過心底下開始逐漸的對這些巫師的巫術有些不再那麼害怕起來。
以前的她從來沒見過巫術也沒有見過巫師,她的母親從小就用巫師來嚇唬她,在她心中巫師就是最恐怖的存在,越是沒見過的越恐怖,但是現在這麼多的巫師紛紛出現在她的眼前,新低下的那一絲畏懼就慢慢的開始消融起來。
就在這時,林風的無線電傳來了丁憂的呼叫聲,「林風,听到請回答。」
林風驟然一驚,一腳狠狠地踩在剎車上,車子在公路上打了個圓圈才停下來。
「丁憂?你跑出來了?」林風急切的問道。
丁憂看了看自己周圍的尸體撓撓腦袋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只得道︰「就算是吧。」丁憂說著眼楮猛地一定,從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草地上一根鮮紅色的尖刺在陽光下爍爍光。
丁憂站起身來朝著那尖刺望去,就見草地果然有一根兩頭尖尖的骨刺躺在那里,那骨刺兩頭都是鮮紅的顏色,明亮的就像是燒紅的鐵塊一般,丁憂走進了看的更加仔細,一根根的血絲從這根骨刺的兩個尖角出放射出來,盤符著骨刺一直往上蔓延,這根骨刺丁憂實在是太熟悉了,他以前常常在噩夢中驚醒,而這根骨刺就是噩夢的根源。正是聖骨!
丁憂俯來,試探著將骨刺抓在手中,那骨刺一進入丁憂的手里兩端的鮮紅色立刻變得暗淡下來,血絲也在一瞬間像是枯竭了一般變成了暗紅色。
丁憂仔細端詳這根骨頭,現在想起來和黑鳥一起的那個女人當時就是用這根骨頭刺穿了丁憂的身體,這根骨頭在黑鳥那里一點都不出奇。
丁憂抓著骨頭愣了一會神,兩年前他還是一個剛剛死了母親的一文不名的小男孩,現在卻已經是一個能夠控制時間流動殺人無數的家伙,這期間曾經成為了申陽最大的黑道家族的倒插門女婿還數次參加全國黑道大會,獨自一人挑戰整個俄羅斯,現在想想人生的際遇當真是叫人感慨萬千,想到這里丁憂想到了母親還在山頂上的骨灰盒,不知道母親現在是不是還在看著自己,他看到現在的自己會有什麼說法?
「丁憂,丁憂?你在听麼?」林風焦急的叫聲將丁憂喚醒。
丁憂和林風說著話的時候出了會神林風不知道叫了他多少遍,「我在,你們回來接我吧。」丁憂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根骨頭塞進懷里。
不一會林風駕著車返回到了這里,丁憂殺人殺慣了也懶得為他們收拾尸體,就那樣橫七豎八的擺放在馬路兩側。這段時間這條公路上三三兩兩的過了十幾輛車,不過現在的司機都是人精,尤其是在這種野外,他們看到這邊倒了一地人最大的念頭就是馬上離開,千萬不要生事,所以林風他們趕回來的時候現場依舊保存完好。
看著滿地的尸體,林風一眾人集體石化了,他們知道丁憂是進化者,卻從沒有想過丁憂這麼厲害,這些倒在地上的尸體林風他們一看就知道都是進化者,從他們頭頂上一擊致命的傷口來看他們很難想想出丁憂究竟是如何下手殺的他們。從這一刻起丁憂在林風等人眼中搖身一變成了洪荒巨獸一般的存在。
丁憂沒有解釋什麼,因為連他都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
林風等人看著丁憂的眼神都變了,丁憂上了那輛汽車,這兩廂轎車里面塞了六個大活人,多少有些擁擠,不過這種擁擠感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可靠,丁憂心神微微松下下來,連抓著米沙的手?*閃絲?礎?br/>
「你們還去不去申陽對付王家?」丁憂身子倚在靠背上問道。
林風等人默然不語,剛才他們可是看到了一個王家三號人物手頭上都有這麼多的進化者,他們這樣的去了申陽只能是送死,許久後林風道︰「我們要把新的情況傳會組織,暫時只能等待組織的命令行事了。」
丁憂也知道他們去申陽只會給他拖後腿,他原本以為他要對付的就是原來的那個王家,但是從今天的情況看來,王家已經今非昔比了,要是以前的王家的話林風他們多少總能幫他些忙,但是現在的王家就像是一個噬人的巨獸一般,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輕易地去招惹了。
不過有些事情即便是不敢也一定要做,當年他就曾經在申陽頂著無數強殖生化戰士的壓力,滿城追殺王家的人,那時候的驚險一點都不比現在差。
不過丁憂也不是魯莽之輩,現在的申陽已經不能和過去比了,現在的申陽幾乎所有的市民都注射了強殖生化液,丁憂知道這種生化液一注射後就會被鄭強操縱控制,他現在是漢唐頭號通緝犯,在申陽一露頭估計就會被認出來,然後就會陷入人民斗爭的海洋中,但是不將王家徹底干掉他又實在無法緩解心頭中的憤恨,要不是因為王家他也不會和藍心兒分開,藍緒也不會死,藍家也不會一夜之間墜入地底。
「你們幫我查一下王家在申陽的消息。」丁憂道。
林風有些為難的道︰「這個恐怕很難,現在申陽都是強殖生化戰士,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申陽,要是有信息的話我們今天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虧。」
丁憂一想也是,要是知道王家這里有這麼多的能力者林風他們才不會自己來找死。想來他們的信息渠道也十分的閉塞。
丁憂微微皺眉,然後看向米沙,現在他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個俄羅斯女人,他總不能帶著這樣的一個女人去申陽,冬圖真是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不過說回來這也是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要不是自己將這個女人帶回來這個時代這些事情也不會生。
丁憂的眉頭皺著臉色陰沉起來,心中暗暗思量著是不是先將米沙送回俄羅斯,反正現在藍心兒他也不想再見了,時間對他來說有的是,要是能聯系上老愛就好了,可惜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原本約好的在黑河附近見面但是丁憂帶著米沙途徑黑河的時候卻沒有現老愛留下的信號。
丁憂想了想還是先將米沙送回俄羅斯,自己一個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沒人能夠攔得住,丁憂想到這里道︰「幫我準備一輛車吧,不要說你們連這個能力都沒有了。」
準備一輛車對于林風他們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回到市內後不久一輛汽車就停在了林風他們的平房的外面。
丁憂在這里大吃了一頓後帶著米沙上了汽車,和林風他們告別後丁憂帶著米沙駛向俄羅斯。
剛離開市區沒多久,天空就陰沉下來,天空變得越來越低,滾滾的烏雲凝聚在頭頂上好像要撲下來一般。
丁憂微微皺眉,這樣的天氣眼看就要下大雨或者大雪了,現在秋天已經過了,氣溫已經很低了,要是下雨雪的話都還好說,就怕是下雨加雪,那樣的話他們的車就很難在結冰的公路上行駛了,他自己一個人的話完全可以丟了汽車徒步去俄羅斯,但是身邊多了個女人這樣的行進方式根本無法考慮。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隨著一聲冬日驚雷,傾盆大雨傾斜而下,緊接著無數的冰雹砸了下來,再之後冰雹變成的大雪,鵝毛般的雪片紛紛揚揚的布滿了整個世界。
米沙看到下雪明顯有些興奮,要不是身邊有一個巫師的話說不定早就下車去玩雪了。
丁憂的面色越來越陰沉,他的車胎已經開始不住的在路面上打滑了,他本身的駕駛技術十分的一般,在這樣的道路上行駛更加的力不從心,再加上這樣的大雪能見度非常低,十幾米開外就看不清楚了,最後只好找了路邊的一塊空地將車停下來,丁憂看了看地圖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正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論往前還是往後都有著幾個小時的路程才能見到城市、村落,這叫丁憂更加的郁悶起來,看樣子這雪得下一天一夜,到時候恐怕車都會陷在雪里開不了了,天寒地凍的帶著米沙的話丁憂徒步去最近的村落最快也要半天時間,這樣的話一向穿著暴露的米沙說不定會被凍死在雪地上。
丁憂沒有熄火,開著暖風枕著車後座看著窗外的大雪呆。
不知道心兒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抱著個孩子遇到這麼大的大雪在山林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地方躲雪。
想著丁憂苦澀一笑,藍心兒現在怎麼樣已經不需要他這個外人來管了。
米沙突然對著丁憂說了句什麼,丁憂听不懂,不過看著米沙的神情丁憂也知道她是要去廁所。
丁憂不耐的點頭然後從後車座上抓來一塊布丟給米沙示意她快去快回。
米沙用布披在身上擋雪,匆匆的打開車門繞到了車後面,在這樣的大雪下她可不想走的太遠,她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對這個世界上的薄薄的衣料大感興趣,此時穿在身上的也不過時一層單衣單褲罷了,褲子上還開著十幾個性感的窟窿,露出里面白的叫人眼花的大腿。上衣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吊帶而已,緊緊地貼在身上,大概是她原本帶著的城堡中就比較冷所以平時在這秋末冬初並不覺得太冷,但是此時一下雨雪就立刻不同了,再加上外面的寒風一吹她就忍不住渾身打顫。
丁憂並不需要監視她,在這樣的雪天里他的感知雖然受到一定得影像但是想要感知到周圍的幾十米內有沒有活人還是比較輕松地。
米沙從車後站起身來往車內走的時候,丁憂打個哈欠,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丁憂頭皮一麻扭頭朝車後看去,就見一輛貨車打著橫的朝他們撞來,看那貨車的高度上面裝滿了貨物,載重一定不小,大概是因為雪天趕路道路上又已經凝結出不少冰塊,這些冰塊上面還蓋著浮雪,車輪在浮雪上打滑,所以才會在橫過來朝在空地上的他們撞來。
丁憂瞳孔一縮,一腳踹開車門一閃身已經到了車後一把抱起米沙瞬間竄出老遠,身後是金屬對撞產生的巨大嘶鳴。
光听聲音丁憂就知道自己剛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報廢了。
閃開近五十米後丁憂才轉身朝著身後的汽車看去,就見漫天大雪飛揚間自己的車已經變成了壓縮餅干,被貨車車廂砸在底下,貨車上的貨物瞬間傾瀉下來將整輛車都給埋葬了。
米沙明顯被嚇呆了,一雙眼楮瞪著自己原本呆的地方,這樣是丁憂晚上一步她現在就應該被砸在車底下了。
丁憂倒是無所謂,比這再大十幾倍的場面也嚇不倒他,他將懷里的米沙放下,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前有些奇怪,低頭看去,就見被他放在懷里的骨刺此時從自己的前胸衣服里面探了出來,骨刺鋒利的尖上還帶著新鮮的血跡,丁憂順著血跡朝米沙看去,就見米沙的前胸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從血窟窿里面不住的涌了出來。
丁憂腦門離開鑽出來無數汗珠,汗珠被風一吹就變成了冰晶。
米沙似乎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依舊瞪著一雙大眼楮看向傾倒的貨車。
丁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抱一下米沙竟然會讓她被骨刺扎到,連忙施展能力想要將米沙變回十分鐘前的狀態。
誰知道米沙胸前的血洞里竟然探出來十幾只白女敕的觸手,這手看上去也和正常人的手沒什麼區別,並且還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白皙中透著瑩亮的光澤,只是很小很長,在米沙胸口一閃即逝。
丁憂微微一愣,他當初被骨刺刺到後可是再雨水中躺了足足的一晚上二天清晨才清醒過來,並且經過七八天之後才緩緩有能力釋放出來,怎麼米沙竟然這麼快就產生了新能力?丁憂看到這里反倒有些不著急了,即便是米沙死了,只要不過十二個小時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使她復活,他現在要看一看米沙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能力,那些淨白的小手究竟是干什麼用的。
那些小手縮回去後就停留在米沙胸口的傷口處,將傷口緊緊地堵住了,米沙胸口立時便沒有鮮血再流出來了。
米沙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此時拍了拍胸口說了句俄羅斯話,丁憂看她申請說的應該是嚇死我了之類的話語。
丁憂再次將目光集中到米沙胸口的血洞處,是人都有好奇心,丁憂也不例外,他十分想知道被骨刺刺中之後的米沙究竟會擁有什麼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