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淵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卻意外的導致怒狌煉制出了怒斧族失傳的怒神暴氣丹,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而當怒風等人都在為此事興奮激動的時候,獨孤淵已經來到一個密室,派人叫來新月。
這麼晚被獨孤淵叫來,新月以為是問關于彤媚母女的事情,不料卻是關于醫治她臉上傷勢的事情。
臉上的傷疤,是新月揮之不去的噩夢,而現在,如果能夠治愈她臉頰上的傷,並且徹底解決這麼多年的噩夢,對新月來說,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天大好事,好得她頓時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獨孤淵含笑說道︰「新月,你先把臉上的黑布解除吧,我要徹底的弄清楚你的傷勢。」
新月點點頭,帶著難以自抑的激動,緩緩的解開臉上的黑布。
燈光下,新月的右邊臉頰上清晰的出現五個紫黑色的牙印,那是五個深可見骨的小洞,令人一見之下觸目驚心,尤其是在她那左邊完整無暇的秀美臉頰襯托下,更顯得猙獰恐怖,不忍觸目。
獨孤淵看得心中不由得一緊,對那魅惑妖蛇不禁產生了一絲憎恨,這麼一個清秀美麗的女子生生的被毀掉了,而且,這麼多年來讓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備受魅惑怨氣的折磨,那是怎麼樣的歹毒心腸!
看到獨孤淵眼神中表露無遺的憐惜和心疼,新月芳心微顫,鼻子沒來由的一陣發酸,眼眶蒙上了層水霧,擠出一絲笑容著道︰「我已經習慣了,公子不必如此,我們還是開始吧!」
一邊是笑顏動人,一邊是猙獰恐怖,怎麼看都覺得心痛,獨孤淵心中愈發的憐惜,他輕嘆了聲,點頭道︰「好,不過,我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成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新月微微一笑,柔聲道︰「新月明白!」
見新月如此豁達鎮定,獨孤淵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當即收斂情緒,輕聲道︰「你閉上眼楮吧!」
新月看了眼獨孤淵,依言緩緩的閉上了眼簾。
獨孤淵取出那根比發絲還要細了很多,若是不仔細,絕對發現不了,但卻擁有著靈性在掌心中游動的魂絲,接著,又從星辰之戒中拿出裝著巫亡蠱的瓶子,在心中對斯坦道︰「來吧!」
「呼……」
獨孤淵就感覺到斯坦的一縷神念迅速融入到那根魂絲當中,然後,那根若隱若現的魂絲便像有了意識,從獨孤淵的手心飄了起來!
接著,獨孤淵輕輕地打開了瓶子,那一根魂絲頓時閃沒入巫亡蠱的體內。
巫亡蠱在經過一陣扭動掙扎後,恢復了平靜,獨孤淵就听到斯坦的聲音響起,「通過魂絲間接操縱巫亡蠱的第一步成功了,現在,我暫時控制了巫亡蠱的意識,你把巫亡蠱放在新月的右臉上吧!」
獨孤淵听了,心中多少輕松了些,也不耽誤,立刻把巫亡蠱倒在手心,然後把它放在新月的右臉上。
這個時候,就見那巫亡蠱靜靜地伏在新月的臉頰上,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巫亡蠱居然鑽進了其中一個傷口里。
獨孤淵簡直有些不忍去看,但他又不得不看,對新月柔聲道︰「新月,如果疼痛或者有其他的不適反應,你就說出來!」
新月已經感覺到了什麼,身子微微的發顫,雙手緊緊的互握著,卻是沒有皺一個眉頭,平靜的道;「公子放心,我忍得住!」為了擺月兌這一生的噩夢,讓她做什麼恐怕都會答應。
心知新月也是個意志堅毅的人,而且這些,也都要靠她自己承受,獨孤淵便沒有再說什麼,與斯坦聯系道︰「情況如何?」
「她的傷頗重,與我預料的沒有錯,魅惑怨氣果然與她的血脈混合了,不過有巫亡蠱在,還能夠分清怨氣,只是因為時間太久,與血脈混合的程度很深,要完全把怨氣抽離出來恐怕的花上一段時間。」
獨孤淵說道︰「花費時間不要緊,請你一定要幫我辦好這件事!」
「呵呵,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斯坦說完,便專心致志的投入到抽離怨氣之中……
……
怒斧族駐地西部區域,新建了一棟棟嶄新整齊的石頭房子,而在那些房子的中央,有一塊寬敞廣闊的廣場,這個廣場不大,用厚重結實的石板鋪成,平時是練武場,但此時卻聚集了不下五百人。
這五百多人,個個都是精壯的大漢,虎背熊腰
這五百多人中一方是以怒風為首的怒斧族擲斧隊,還有一方則是暴熊族冥征為首的三百名暴熊族精銳戰士。
此時,火紅的夏日懸掛在天空,天氣不算熱,不過,這五百多人卻都很緊張,有些人都出汗了。
五百多人把廣場圍成了數重圈子,而在中央地帶空出一個空敞的地帶
怒風與冥征正在中央的空地上。
冥征是一個個頭不比怒風矮的壯漢,手中正舞動著一柄怪異的戰斧,戰斧神出鬼沒,尤其是,在戰斧舞動的過程中,伴隨著雷鳴的聲響!
冥征施展出來的斧技赫然是暴熊族的雷音斧技!威力驚人,仿佛無數道炸雷在廣場上空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