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藥可能是藏在他的假牙里的,只要用舌頭把假牙頂下來,然後使勁咬破那瓶毒藥,就可以了……」凌慕郁悶地說道。
「我真沒想到,以龍王的強勢,居然會這麼快就自殺,而且早有預謀!」陳諾滿臉悔恨地說道,「這下可糟了,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知道我媽他們的下落。」
「讓部隊幫你找吧,總會找得到的。」凌慕安慰了陳諾一句,又好奇地問道,「你想到龍王自殺的原因了嗎?」
「其實這並不奇怪。」陳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能走到今天,背後也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他被活捉,整個京城或許都要大地震。龍王還有兒有女,背後還有一個家族,自然不想讓他們受到連累,可憐我沒能早一些想到這點……」
「把飛碟停到哪艘軍艦上?」凌慕忽然打斷了陳諾的話。
凌慕將飛碟升空之後,便間斷地出五明五滅的信號,並在幾艘軍艦上盤旋著,後面那架黑色的飛碟也停止了攻擊,穩穩地跟在了三號飛碟的後面。
這些信號,都是陳諾事先約定好的信號,分別表示不同的含義,現在這個信號的含義是「一切搞定、等待降落」。
「二號吧。」陳諾往窗外看了一會,又看了凌慕一眼,感激地說道,「慕慕,多謝了。」
「客氣啥,我還要感謝你呢,我終于解月兌了,又可以跟著天王創業了。」凌慕微笑道。
不一會,兩架飛碟都落在了一艘軍艦上,幾十名軍人如臨大敵地端著槍沖進陳諾所在的飛碟,把那些人都給銬了起來,押下飛碟。
而陳諾、凌慕則跳上甲板,和黑色飛碟的主人見了個面。
「臭小子,你剛才射的炮火真夠猛啊,差點射中老子了,我草!」岳寒狠狠地拍著陳諾的肩膀,罵道。
「射中又怎麼樣?那是演習用的虛彈,能傷得著你嗎?」陳諾嘿嘿一笑。
「但是被你射中就沒面子了啊!」岳寒怒道。
「你們倒是猜得真準,龍王還真讓我開飛碟送他逃走,而且真是從三號倉出來,這可真是自投羅網啊。」陳諾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那是我給龍王提的建議,他本來想讓吳雨凡開的,但我說以他的身手,恐怕會被其他飛碟干掉,龍王才臨時改變了主意。」凌慕在一旁笑道。
「最毒婦人心啊!」岳寒朗笑一聲,隨即正色問道,「龍王怎麼樣了?」
陳諾臉色一黯,正想答話,就听見一聲長嘆︰「他死了。」
陳諾回頭,便看見一個白白袍的老者,臨風而立,狀極瀟灑,臉色的神情卻很蕭瑟。
「天王!」陳諾和凌慕都是臉色一正,恭恭敬敬地對著老者鞠了個躬。
「你們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讓他死了呢?」岳寒卻只漫不經心地沖著天王揮了揮手,然後痛心疾地說道,「他還有一肚子機密,包括神龍集團那筆大資金的下落……」
「他嘴里藏了毒,我們也沒料到。」陳諾郁悶地說道。
天王忽然微嘆一聲,說道︰「一死百了,死無對證,不失為解月兌之道。再說了,我剛才也查問過了,神龍集團的那些東西,他們基本上都帶出來了,關系也不太大。」
凌慕和岳寒都點頭稱是,陳諾卻不甘心地說道︰「但我要找的人還沒找到。」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天王拍了拍陳諾的肩膀,溫言說道,「咱們先去漏斗湖吧,別讓他們搶先了。」
「嗯。」陳諾點了點頭,跟在天王身後,和凌慕一起走進了岳寒的那架飛碟。
飛碟悄無聲息地騰空而起,向著南方急飛去,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想不到這場決戰,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岳寒一邊駕駛著飛碟,一邊感嘆道。
「靠,我們剛才可是九死一生,誰說容易了?」陳諾郁悶地反駁道。
「如果自始至終用武力強攻,事情會復雜很多。但我們用計逼得龍王帶著重要資料逃走,讓他自投羅網,確實就容易多了。」天王撫須笑道,「你們記住,力之用一,智之用百,真正的強者是智者!」
陳諾和凌慕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岳寒卻郁悶地說道︰「老大,這句什麼一啊百啊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知道我沒讀過幾天書,就別跟我掉書袋了撒!」
「不解釋!」天王微笑道,「以後有時間多看點書吧,別弄得文不文、武不武的,這一點,你得多向刺刀學習一下。」
岳寒翻了翻白眼,滿臉的不服氣,陳諾和凌慕卻同時大笑起來。
「到青龍山了。」天王看了一眼窗外,微微地感嘆了一聲,「青龍山,我回來了。」
此時的青龍山上,隨著天王等人的出逃,群龍無的抵抗很快在強大的火力面前變得脆弱起來,戰斗已接近尾聲。
岳寒駕駛著那架黑色的飛碟掠過青龍山,然後來了個漂亮的魚躍,一個猛子扎入漏斗湖里。
幾分鐘後,黑色的飛碟破水而出,另一架遍體青白光芒的飛碟也跟著從西庭湖湖底升出,在黑暗的天空中一閃而逝,奔向玉海市馬家坪。
又過了一陣,那架散著青白光芒的飛碟再次掠過西庭湖水面,向著青龍山飛去。
而飛碟內忽然傳來了幾聲狗吠,那正是喇叭和花花的叫聲。
「別叫了,老實趴著,別亂動!」陳諾從駕駛倉上扭過頭來喝道。
「也難怪它們這麼興奮,或許它們是國內批乘坐飛碟的狗乘客。」凌慕笑道。
「嘿嘿,要是它們不能幫我把人找出來,就要變成批飛碟上的狗肉火鍋了。」陳諾邪笑著看了一眼那一大一小的兩條狗。
能听懂人話的喇叭頓時哀號起來,腔調極其淒慘。花花卻不明所以地使勁搖晃著尾巴,似乎很興奮。
之後,青龍山上便不時傳出狗吠之聲。
直到拂曉時分,喧鬧的青龍山才終于恢復了平靜。
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