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的擁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已經停止了。
嘈雜的人群仿佛被人同時點了穴道一樣,一下子忽然就變得鴉雀無聲,竟然一下子全部傻傻的同時閉上了嘴巴,瞪著眼楮呆呆的看著大廳的兩人擁抱在一起,感受著他們的喜怒哀樂,一會功夫一個個的竟然都情不自禁的濕潤了眼眶,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唯恐驚擾了這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呱呱……呱呱……」
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這壓抑的寧靜,聶磐和小龍女這才從甜蜜中回過神來,戀戀不舍的離開彼此的懷抱。
「這是我們的孩子?男孩?女孩?」聶磐望著小龍女懷里的孩子,這才想起自己只顧著和大人親熱了,竟然冷落了孩子,想必這嘹亮的啼哭聲是在向自己提意見?
「是我們的孩子,男孩,名字叫聶念,聶是聶磐的聶,念是思念的念!」
小龍女望著聶磐,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相信這個男人會明白自己把對他的思念全部寄托到了孩子的身上。
聶磐當然能懂,臉上堆起一個做父親的笑容,和藹的望著小龍女懷里的孩子,小孩剛剛從夢中醒來,一邊望著聶磐,一邊大聲的啼哭著……
「嗯,小家伙是在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給他準備禮物哪,乖哈,念兒不哭,爸爸送你禮物,送你禮物哈……送什麼好哪?」聶磐一邊旁若無人的逗弄著小龍女懷里的兒子,一邊抬頭掃視了一圈,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引的孩子高興……
聶磐目光轉動,最後落到了酒樓外面的幾株桃樹上,桃樹枝頭盛開著絢爛的桃,灼灼其華,芬芳撲鼻,幾只五彩斑斕的蝴蝶正在花蕊上忘我的嬉戲。
「乖兒子,爸爸給你變個戲法看看哦。」
聶磐輕輕的說一聲,默默的念動口訣,將內力集中在右手掌心,對準了窗外桃樹枝頭正在追逐的蝴蝶,一股強大的吸引力,頓時把幾只蝴蝶像被磁鐵牽引著的鐵釘一樣吸了過來……
轉眼間,幾只蝴蝶就被聶磐的內力吸到了掌心前面,在將要貼到掌心的時候,聶磐便放它們飛離幾十公分,等著蝴蝶想要跑了的時候再把她們吸回來,如此周而復始的連續幾遍,就變成了蝴蝶在聶磐的掌心幾十公分的距離翩翩起舞了。
小龍女懷里的兒子終于被這美妙的景象逗得破涕為笑,在這一刻咧開了小嘴,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副發自內心的笑容。
望著兒子開心的笑容,聶磐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種做父親的自豪感,伴隨著的是一股做父親的神聖責任!
「呃……老公,你的內力怎麼竟然變得這麼強悍了?」小龍女吃驚的問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公才分別了十個月左右的時間,已經是不止讓小龍女刮目相看了,只怕連鼻子刮了也想不到!
就憑聶磐剛才露出來的這份戲弄蝴蝶的雄厚內力,小龍女自問做不到,估計這張弛有度,剛柔並濟的內力就是自己的師父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心中很是為聶磐感到驚訝。
戲弄蝴蝶看起來簡單,實則困難,蝴蝶弱小,用內力把它吸到掌心雖然容易,但是要讓它安然無恙去是苦難,如果力道稍微的掌握不好,這小生命就會一命嗚呼,作為一名高手,小龍女自然知道這里面的訣竅。
「嘿嘿……怎麼樣。現在的老公和以前不一樣了?兒子出生了,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是連他的母親也比不過,豈不是被他笑話了,哈哈……」聶磐逐漸的從悲傷中恢復過來,一邊逗弄著兒子一邊和妻子開著玩笑。
「別貧嘴了,估計你在這個世界上有奇遇了?好了,快點把這小東西放了,看你把它折磨的多可憐啊!」小龍女一邊裹起懷里的孩子不再讓他繼續看下去,一邊嗔怪聶磐。
聶磐一揮手,內力頓時全部收了,幾只蝴蝶翩翩飛去,毫發無損,仿佛從鳥籠里面逃月兌的鳥兒一樣的自由自在……
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在場的人一直鴉雀無聲,直到聶磐放走了蝴蝶後,一個個的才如夢初醒,捕快頭目手中的鋼刀對聶磐一晃道︰「你是何人?這個奇怪的女子毆打他人致死,我們要抓他進衙門,不管你是她什麼人,速速後退,不然當做同案犯一塊緝拿歸案!」
「聶哥哥,我是林薇啊,我也來了,你千萬別听這些捕快的,他們比我們那個世界的警察還能瞎說哪,都怪這個該死的惡少,是他調戲我們在先,龍姐姐氣不過才出手打他的,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一巴掌就被拍死了。」林薇上前一步向聶磐提醒著自己的存在,一邊向聶磐訴說事情的經過。
「林薇?……原來你也來了?呵呵……真是太好了!」
聶磐向著林薇擠出一個笑容,也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微笑,心想「這命運真是造化弄人啊,一年多前龍兒因為我和林薇之間的事情弄得離家出走,想不到一年之後她們居然一起穿越了。聶磐雖然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她們的穿越,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詢問,只能忍著心頭的千萬個疑問,等過後再說。
聶磐快步走到昏迷在地的那個男子面前,伸手試探了下他的額頭,發現只是一時岔氣昏迷了,另外被打出了一點內傷,如果能夠及時救治不至于有生命之危。
當下聶磐出指如風,封鎖了這個姓吳的紈褲公子的穴道,然後運用內力為他療傷,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吳家公子悠悠醒來。
「竟敢打人,真是沒有王法了!快點把她們抓起來呀……」紈褲公子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就是嚎啕著大喊抓人。
此刻,外面看熱鬧的人群看到這個紈褲公子忽然醒了過來,竟然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陣嘆息之聲,好像沒有任何人希望他醒過來一樣,一個個的語氣之中透著惋惜和失望。
「行了,現在人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不用抓人了!」聶磐站起來拍拍手說道。
聶磐一身江湖俠客的裝扮,再加上戲蝶、救人連續連件事情展露出來強大的武功,這些小捕快自知不是對手,語氣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其中的一個頭目向聶磐抱腕道︰「這位大俠能夠仗義救人,可見你深明大義,不過令夫人雖然沒有殺人,但是傷人卻是不爭的事實,殺人之罪雖然可免。但是傷人之罪不能不究……」
「對,她們兩個女人不但吃飯不給錢而且動手傷人,不抓起來問罪,豈不是沒有王法了嗎?」紈褲公子斜躺在地上叫苦道。
「誰不給你錢啊?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沒身上沒帶銀子,我拿這些錢在你們這里作抵押,是你不肯!還調戲讓我們姐妹去你家做丫鬟,又說要把姐姐的孩子抵押在你這里,孩子這麼幼小,你說的話是一個商人和具有道德的人該說的話麼?」林薇揚了揚手里的人民幣爭辯道,前世的商場售貨員工作練就了她的鐵齒銅牙,爭辯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聶磐雖然惱怒這個紈褲公子說的話,但是也覺得人家肯定不會收這些人民幣的,如果不是他口出惡言在後,這件事情倒是怪小龍女和林薇了,問道︰「不知道我家娘子欠你酒樓多少銀子?」
「一輛三錢……」一旁的心直口快的店小二張口說道。
「去你娘的,什麼一兩三千?是七兩三錢,你個孫子听不清不要瞎說!」紈褲公子看這情形知道賺不了便宜了,急忙改口耍賴。
聶磐正要伸手從袖子里面掏銀子,被身後的趙葵阻止,只見他丟在地上一錠銀子,說道︰「這是一錠二十兩的官銀,去掉飯錢,足夠養傷和補償你的了……」
「這還差不多……」紈褲公子有些喜出望外,總算沒有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別人欠你的帳算完了,你欠下的帳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趙葵突然變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