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劉阿斗 正文 第九章 老子也有保鏢了

作者 ︰ 大摩詰

在頭牌琴兒的房內,老四和陳肯對喝了一壇子桂花酒,權當開胃,這才抹了一把嘴交談起來……琴兒很敬業地在案幾上彈

起了古箏,極具韻味的繞梁天籟讓老四和陳肯一陣心曠神怡。

原來陳肯,字步陽,和琴兒都是吳國江夏人士。琴兒姓蔡,無字,小時候孤苦漂泊,遇到恩人,就隨了恩人姓氏。陳肯

是蔡氏家族的下人保鏢。蔡氏家主是位女性,很是喜歡蔡琴,待她視如己出,所以陳肯和蔡琴的身份天上地下。陳肯比

蔡琴年長五六歲,從小就喜歡這個小美女,無奈身份天差地別,只能偷偷喜歡。後來連年戰亂,江夏淪陷,蔡氏家族未

能幸免,跟著流民涌出江夏城。陳肯一路上保護蔡琴,和家族走散了,兵荒馬亂的,蔡琴又是如此絕色,很是惹了不少

無謂的麻煩,還好陳肯全力保護,這才相安無事。主僕二人商量決定前往蜀國月復心之地,那里應該少了很多戰亂。

前幾個月,來的路上路過某個被戰亂洗劫的村莊,遇到瘟疫橫行。兩人不幸雙雙被感染,巧遇華佗徒弟濟世,前來解救。等救到他兩人時,只剩一人的藥份,陳肯哀求醫師先救身體孱弱,早已昏迷的蔡琴,醫師應允,留下湯藥飄然而去。

蔡琴好了以後,感激不已,隧而以青樓清官(賣藝不賣身)的辦法,賺取銀子,購買各種湯藥維持陳肯的病癥,歷盡千

辛萬苦終于到了成都。蔡琴已經負債累累,只好賣身到「天上人間」。陳肯身體素質相當好,這麼長時間,通過各種不

見得有什麼效果的湯藥,竟然也好了大半,可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無法幫助蔡琴贖身。今天是實在熬不住相思之

苦,又怕小姐在青樓被人欺負,又內疚是自己害的,一狠心,跑進當鋪當了自己的祖傳的螺紋槍,換來半個時辰和琴兒

的相聚,豈料時間還未到,媽媽桑就來催促,說有人點了琴兒的名作陪,能不讓人氣憤麼。

陳肯的酒量很差,喝了一壇子已然過了底線,竟然嘮里嘮叨地將他和琴兒的來歷說了個明白。估計也是感激老四請客的

緣故吧。

老四皺著眉頭听完,回頭瞄了一眼遠處珠簾里余音渺渺的琴兒,再看看一臉愁容的陳肯,心里竟然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咦,老子酒量貌似2瓶啤酒立刻下桌子,怎麼一壇子白干屁事沒有?(歷史上劉禪是出名的海量酒豪。---筆者注)趕

緊搖搖頭,不再想跑題的東西,開口問道︰「步陽兄,那你的病還沒好完咯?要傳染波?你說下癥狀,我看看。」

陳肯打了個酒飽嗝,扶著空酒壇說道︰「當時渾身發燙,流鼻涕很凶、沒完沒了的打噴嚏、咽喉也疼,有時喉嚨都是沙

啞的,說話都不利索,現在好多了。」

「我擦,這不是病毒性感冒麼,古代叫瘟疫?」老四點點頭,心里嘀咕不已。

可是,不科學呀,他這小牛一般強壯的身體,隨便都抗過去了吧?難道是心理因素?

「嘿嘿,那你還會傳染喲,你不怕琴兒和我被你傳染?」老四眼珠一轉,嚇唬陳肯道。

陳肯登時尷尬起來,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而且經常忘了這個問題,都是琴兒不介意,換個人早就躲瘟神,要多遠離

多遠了。說來也怪,琴兒似乎好了以後對此就有了免疫能力,再未被感染過。老四看著陳肯尷尬的表情,笑道︰「這瘟

疫我有辦法治,沒事的。」

「啊?真、真的?」陳肯眼楮一亮,突然大聲說道,激動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要激動嘛,一驚一乍的怪嚇唬人的。每天早上200個俯臥撐,200個仰臥起坐,每天晚上也是一樣,十天之內全好。

生辣辛酸全部戒掉,酒也不喝,絕對沒問題的。」老四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笑道。

琴兒這時也走了過來,剛才陳肯一激動,聲音提高驚動了她,以為又在爭吵,正說趕來勸架。結果听見老四說的莫名其

妙的事情,有點小迷糊。

陳肯看見琴兒過來,高興的一通解釋,琴兒听完也是眼楮一亮︰「當真?」。陳肯不敢確定地點頭,只是望向老四。琴

兒也反應過來,之前還是多少對他有些怠慢,趕緊行禮道︰「妾身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剛剛所言,是否屬實?」

「嘿嘿,反正也才十多天就能見效果,試試就知道啦。你的聲音這麼好听,能不能邊彈邊唱歌來听听?」老四眯著眼楮

打量著這個大美人兒,但是看見陳肯杵在哪兒沒動,臉上浮現掙扎的表情時,趕緊改口要求听歌。陳肯這才明顯松了一

口氣。

听說能治好陳肯的病,琴兒很高興,老四的要求也不過分,立刻答應。老四叫來下人再送兩瓶好點的女兒紅,弄幾個小

菜過來,他今天心情也好,助人為樂嘛。而且陳肯的故事這麼曲折,比他看的歪歪小說有意思多了,陳肯這人也實在,

交個朋友好了。

氣氛正融洽的時候,听見門外吵吵嚷嚷,接著大門轟的一下被推開。進來幾個苗人打扮的家伙,為首的虎背熊腰,滿臉

絡腮胡,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很是猙獰。幾個苗人背後跟著的,是先前引老四進來的媽媽桑,還有幾個家丁,均是一

臉苦水,歉意地看著老四。媽媽桑心里那個郁悶啊,今天到底唱那一出啊,感情現下流行玩賣藝不賣身的啦?

還未等媽媽桑解釋,老四和陳肯就明白了個大概,這廝估計也是沖著頭牌來的。就見為首的絡腮胡大漢笑了起來︰「哈

哈,老遠就听見琴聲、歌聲,這新來的頭牌果然名不虛傳啊,兩位兄弟,可否換個時間再來,老夫難得來次成都,就讓

老夫先感受感受吧,哈哈……」

絡腮胡大漢背後的幾個手下立刻圍了上來,老四還未有任何反應,陳肯已經暴喝一聲,擋在老四前面,剛剛的酒意早已

煙消雲散︰「誰敢過來,看大爺我敢不敢豁出去血濺五步!」

幾個苗人一愣,再仔細一瞧,這家伙渾身肌肉脹鼓鼓,雙目圓睜,表情猙獰,似乎誰再敢上前一步,他就真敢立刻廝殺

過來,他們苗人雖然同樣天生神力,勇猛過人,可這家伙似乎散發出來的是殺氣,並非只是想打架的問題。其中一個苗

人定了定神,身體不敢動,開始嘴上佔便宜,︰「干你娘的,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可是蜀漢國的太守,孟獲,孟

大人。識趣的趕快滾,打擾了孟大人的雅興,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陳肯一听是官家,有點站不住了,可又不甘心,杵在哪里騎虎難下。孟獲卻擺出一副很隨意的態度,對著手下就是一個

巴掌,笑罵道︰「狗屁,哪那麼嚴重,哈哈……兩位不要介意,老夫只是很少來成都,听說來了個頭牌絕色,所以趕來

看看,要不是時間不多,當然不會佔用二位的時間,呵呵,兩位看看是否讓讓?花的銀子老夫返還雙倍。」

孟獲的話兒雖然婉轉,不過蘊含的霸道,不講理那叫一個可惡,可陳肯卻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人窮志短啊!為什麼老子

不是貴族血統?為什麼老子只是一個下人,空有一身武藝,卻無法出人頭地,哎……

「孟獲,你可認得我?」就在眾人一時僵著的時候,琴兒嘆了口氣,準備打圓場,豈料之前膽小如鼠自稱劉老四的家伙

,這時竟然鎮定自若的直呼這位太守爺的名諱,他瘋了?他們認識?那他是誰?

陳肯也傻了,莫非劉老四這家伙喝高了?對面可是高官啊,喝傻了是吧?可他哪見過這陣仗,一時大腦一片空白。

門外的媽媽桑和一干家丁也是傻了,這看起來有幾個小錢的公子哥喝酒喝傻了吧,還是大有來頭?今天這酒樓就邪門了

還是咋的?這叫琴兒的這麼吃香?

孟獲一怔,眯著眼楮看向剛剛忽略掉的老四。他的手下看見這小家伙竟然直呼大人名諱,紛紛欲上前教訓,被孟獲兩手

一攔,接著對老四抱拳道︰「這位小哥,老夫眼拙,敢問是……?」

這也難怪,南蠻王孟獲與劉禪這時根本沒見過面,諸葛亮平亂以後,就地安撫了孟獲,讓他原地當個自治區區長——雲

南太守。此次軍議,孟獲被諸葛亮召喚,軍議完畢準備在成都放松一天再回去,畢竟那時的雲南和成都相比,簡直就是

文明世界和史前文明的區別。听說最好的青樓叫「天上人間」,新來一個外地清官,竟然標了頭牌,圖個新鮮就來看看

了。成都現在好歹也算個都城,達官貴人扎堆的地方,老四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倒讓孟獲吃不準來頭,干脆放段,

直接問好了。你娃要是真有點來頭就算了,要是玩虛的,今天丟的面子肯定讓你明白出來混,遲早要被人爆菊花的道理!

「在下姓劉……」老四也有模有樣的對著孟獲還禮,然後吐了一半話就收口。這叫什麼?嘿嘿,這叫欲擒故縱,一口氣

說出來別人肯定還不信,吊吊胃口,讓他自己猜,最後再來宣布答案,效果那就不一樣啦。而且這家伙是降臣,新鮮的

呢。剛被打怕了的貓兒是最老實的,所以老四也敢于把自己真實身份暴露出來。按理說這已經超出了打抱不平的極限了

,萬一孟來個獲挾天子以令諸侯怎麼辦?還好老四根本沒想那麼深,不然肯定不開腔,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現在他

只是覺得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老子不爽也要你今天爽不了,馬拉戈壁的,你個狗日的,老子今天非要讓你知道一山

還有一山高,望山跑死馬!

「皇姓!」孟獲低呼一聲,不敢再深問了。「原來是皇室中人,呵呵,沒想到,皇室中人也好這一口……」雖然知道對

方來頭不小,可也不能面子丟干淨,趁機譏諷一下對方。

「哦喲喲喲喲……,好說,好說。烏鴉說豬黑,自己不覺得。孟大人貴為雲南太守,不也流連這煙花之地麼?」老四陰

陽怪氣地一笑,听的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反擊的那是相當犀利,登時孟獲的臉就黑了下來。身邊的手下也將手伸向

了刀柄。被孟獲一個眼神制止。

老四也不敢玩火了,趕緊找個台階給他下吧,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孟大人,既然都是出來放松的,也不分什麼先來後到。咱們開個小小的盤口,就賭這幽會頭牌的位置,不知孟大人可

有興趣?」老四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怎麼賭?」孟獲正覺得不好下台,看見老四丟出話茬,趕緊接上。

老四指著發呆的陳肯淡淡道︰「這是在下的下人,會點三腳貓拳腳功夫,就讓他來會一會孟大人的手下吧。點到為止,

誰勝了,誰就算贏了這盤口,孟大人覺得如何?」

「我看行!」孟獲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里還有點小滋潤,這傻小子,還不知道咱們苗人天神勇武神力,嘿嘿,自己選

的盤口,可別怪老夫啦。老四皺了皺眉,怎麼有點像廣告台詞?

陳肯一听老四讓他和那些苗人比武,感激的要死,擺出一個完全服從上級安排的表情。其實老四心里沒底,那些苗人可

是听說過曾經讓諸葛亮吃過不少苦頭的,這陳肯病也沒好。不過總得找個台階下吧?孟獲自持身份,就算贏了也應該不

至于把蔡琴打來吃了吧?一把年紀了,也許床上擺個大字美眉您老也是只有干瞪眼的吧?想著想著又有點神游天外了,

哎……悲劇的「天上人間」。像他所在的那個時代,哪個窯子沒點背景的?至于這麼受欺負麼?隨便來兩個狠角色就可以砸場子,這生意也做的艱難啊。他那個時代的窯子,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去了哪里也得貓著,按規矩辦事,否則真的可以領教青蛙是怎麼死的。

就在老四神游天外的時候,陳肯冒出一句自殺性的豪言壯語︰「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老四嚇了一跳,捅了陳肯一下,湊過去低聲道︰「趕你妹,大便吃多了還是喝酒喝傻了?你瘋了?」

陳肯回過頭來一個自信的微笑,低聲道︰「看著吧。」看見陳肯那自信的微笑,老四有點沒撤。孟獲的手下一愣,接著

開始暴怒,這他媽太侮辱人了,大爺今天非把你撕碎不可!都發了性子地盯著孟獲,看他表態。孟獲看向老四︰「劉大人,這……可是你手下要求的哦,不知若是僥幸勝了……」

「我認,你贏了我們就走。」老四無奈地點點頭,打斷道。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哦,喂,媽媽桑,這兩金子拿著,打壞了東西老夫包圓了,這錢夠使麼?」孟獲一笑,掏出一兩

金子扭頭對著媽媽桑說道。媽媽桑本來一臉哭喪,看見金子頓時兩眼發光,笑眯眯地接了過去,不住地點頭︰「夠了夠

了,打吧,打吧……」

老四沒料到陳肯玩這麼大,有點出乎他的掌控了,本來計劃打得贏就留下,打不贏大不了走就是了,這事也就算完了。

可這傻子要讓人家一起上,搞的自己貌似武林高手一般。只是看著蔡琴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玩著一個茶杯子,渾然不

擔心陳肯的樣子,老四有點小迷糊,莫非,這陳二傻能1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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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柱香以後,老四和陳肯又坐在位置上喝酒、吃小菜,听著琴兒的幽幽琴聲。後來琴兒也過來給老四敬酒。喝到

興起,老四抓起一根筷子跑到房子中間,以筷子當劍,亂舞太極起來,嘴里還文縐縐地來兩句.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作為裁判的媽媽桑一聲口令,老四眼楮一花,陳肯就已經放倒了孟獲的五個手下。孟獲勉強看清了陳肯的出手,心里一緊,抱拳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馬拉戈壁,老子踢到寶了。

老四現在打了個小算盤,這家伙算是小說上所謂的先天高手咯,收成保鏢那可就賺大發了。清了清嗓子︰「步陽兄,兄弟我給你份工作,有沒有興趣?」

「月薪多少哦?」陳肯和老四扯了一陣天南地北,也放得開了,管你什麼工作,只要工資高,老子只關心工資。

「一兩金……」老四伸出食指,在陳肯面前晃了晃。

陳肯嘩的一下跳起老高︰「真的?什麼……什麼工作?殺人放火我可不干!」要知道,一兩金子就是一百兩銀子,不過老四覺得值。陳肯也激動之余擔心老四要他殺人放火,暗自慶幸自己還未興奮的糊涂了。

「也許會殺人,也許會放火吧。不過殺的是壞人,放的是官火。」

「你……你到底是誰?」蔡琴也在旁邊,這時不確定又有點害怕地盯著老四,吶吶地開口問道。

「我說了,我姓劉,嘿嘿……琴兒姑娘,你賣身到這天上人間,賣了多少錢?」老四答非所問。

「三十五兩金。」陳肯似乎捕捉到老四話里有話,帶著點微小地希望報出價格。

老四長呼一口氣,還好,老子錢夠。

「琴兒姑娘,在下敬重你和步陽兄,同時也和步陽兄一見如故,故而打算擅自做主,幫琴兒姑娘贖身。同時請步陽兄做在下的貼身護衛,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具體在下是誰,贖身以後進了皇宮自然明白。」老四喝了一口女兒紅,文縐縐的洋盤道。

這種事情對于漂泊慣了,無依無靠的琴兒和陳肯來說,無疑幸福的快暈了過去。等到他們暈乎乎地跟著老四進了皇宮才知道,原來這膽小鬼竟然是蜀漢國當今的皇帝陛下——劉禪,劉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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