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正為自己說了一段豪言壯語感動不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水剛剛進嘴,還未下肚,就听見對方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噗……。」
噴了曹嬰一臉,對方閉著眼楮淋了一個「滿頭大汗……」
眾人立刻手足無措,張大嘴巴做石化狀。
老四嘴巴長的老大,嗆的不住咳嗽,鼓著眼楮,指著曹嬰,結結巴巴︰「曹……曹……。」
曹嬰呼眨著長長的睫毛,嘴巴還在咀嚼東西,一臉的酒水似乎不是噴在她臉上一般,淡定的一干人等眼楮都瞪的銅鈴般大。
「呀……」婉兒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招呼店小二拿來干淨的毛巾,給曹嬰擦拭。陳肯還傻著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四終于清醒過來,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哪個啥,小二,趕緊的,趕緊的,毛巾,熱水,趕緊趕緊!」
「姐,你沒事吧?」陳肯也終于反應過來,又不好說老四什麼,畢竟他這反映太正常不過了,換了自己估計也差不多。不過一看見老姐目前造型,十分前衛,想笑的不得了,只得使勁的憋著,揶揄地問道。
「嗚嗚……」黃浩憋的十分辛苦,干脆掐自己大腿,結果憋出一張扭曲的白痴面癱造型。(讀者諸君可以想下囧字表情。)
「你是曹嬰?你是……曹嬰?你跟陳肯啥關系?他喊你啥來著?」老四結結巴巴地指著曹嬰發問。
接著又扭頭盯著陳肯問︰「你喊她啥?你們是親戚?我草你大爺,老子現在思緒嚴重紊亂,趕緊的解釋,不然老子腦袋要爆炸。」
陳肯看著老四有無倫次,結結巴巴,這下真忍不住了,撲哧一下大笑起來,結果眾人全部大笑起來。
曹嬰真的很淡定,她的心理素質和經歷的事情使她變成這樣,不過這時也真的被大家給逗笑了,雖然自己目前造型十分淒慘,不過也是真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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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沒吃個名堂就草草收場,曹嬰得換衣服,上半身都濕了一半,迷人的身段,讓老四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女娃子是魏國呼風喚雨的恐怖存在。
在酒樓三層的客房里,老四開了幾個上房,然後單獨拉上陳肯趕緊問情況。
「我X,這麼說來,你小子因或得福,還找到了親姐姐,狗日的,太走運了,老子嫉妒你。」
「嘿嘿……四哥,說起來要感謝你哦,你帶我上的戰場,這才遇到我姐,你才是我們的恩人喃。」
「這個……」老四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時斷後的是陳肯,而且當初下那個草率的決定差點把命送掉,要不是拉上陳肯,估計穿越到三國,也就虎頭蛇尾的收場了。
「你他娘的不早點告訴老子,也不早點聯系,發個飛鴿傳書也行啊,知道琴兒有多擔心不?知道老子為你這段時間沒睡過一次安慰覺不?」
「兩國交戰狀態,怎麼發消息啊?」
「算了,趕緊去找琴兒吧,老子不當電燈泡了。」
「嘿嘿,四哥,那我去啦……」陳肯一听到琴兒,臉上一紅,露出羞澀的表情,看的老四一身雞皮疙瘩。
趕走了陳肯,老四這才想起得去跟曹嬰道個歉,噴了人家一身酒水,擦,還有老子的口水,太不好意思了,而且人家那涵養,好的不得了,換自己的話,估計早發飆了。
出了房門,老四找曹嬰的房間,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鼓足勁,然後敲門。
「咚咚咚……」
「門沒鎖,請進吧。」屋里傳來輕柔的女聲。
老四這時覺得心慌的很,當初干人家十萬大軍,先前又噴人家一臉口水,現在又厚著臉皮去道歉,世界怎麼他嗎這麼小?老天,玩我是把?
「吱呀……」老四推開門花雕刻精致的房門,走了進去,隨手又輕手輕腳地關上。背靠房門,鼓足勇氣這才抬起頭來打量起屋里的陳設。
跟電視上演的差不多,一張帶蚊帳的床,一個圓桌,幾個肚子胖乎乎的木圓凳,床的左前靠牆便是窗戶,不同的是多了一個梳妝台,台上一譚香爐,余煙渺渺,不但能驅蟲、醒腦、提神,還香氣四溢,這店家還考慮的真是仔細。
圓桌上擺著茶水,此時此刻桌前正坐著的就是曹嬰本人了,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鵝黃色的絲質紗衣,內著抹胸,矮過鎖骨不多,算是比較正統著裝,盯著進房門來的老四若有所思。
縱使老四來了三國很是見了好幾個美女,定力提升很多了,不過這陣還是陷入一陣短暫的呆滯,不過很快搖搖頭,深呼吸幾下,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對著曹嬰報以人畜無害的微笑,然後自來熟的拿起茶水給自己斟了一杯。
「嘿嘿,陳肯是我兄弟,你是她姐姐,算起來,得叫你一聲弟妹,咱們算是自家人啦,哈哈……」
曹嬰此時也才是近距離觀察老四,這家伙大大咧咧的,酒樓上看見姿色不錯的美女經過眼珠子就跟著跑,跟以前獲得的情報差不多。現在看見自己,竟然只是短暫的失神,就能恢復過來,要想自己好歹也是魏國數的上名號的美女,只因殺伐過重,身居高位,無人敢正眼而已。可這家伙渾然不覺,把自己培養出來的氣場一下攪得粉碎,還自來熟的斟茶水,當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陛下……」曹嬰剛開口,老四立刻叫停。
「啊停……停!打住!哥們,啊不!姐妹兒,啊不!我咋稱呼你好 ?啊對,大妹子!大妹子啊,我說大妹子,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我陛下了,所以咱們別客氣,你不嫌棄叫我一聲四哥,實在那啥的叫老四也行,別叫陛下就成,太生分了不是。」
曹嬰一怔,好歹是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完全沒有君王的架子,這倒是難得的很。旋即又莞爾,能跟陳肯打堆的人,真若是個古板的家伙,那才叫人大跌眼鏡呢。
「四哥……,鳳鳴山一戰,可讓你揚名萬里了……」曹嬰端著茶杯,盯著杯子里的茶水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哈……是步陽揚名萬里吧,哥們是跟著混的,跟著混的,哈哈……」老四老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曹嬰咯咯一笑︰「你這一仗是出了名了,小女子可就被你害苦了,現在兵權旁落,受人排擠,不得以,只得帶上步陽流浪吳國,哎……。」
老四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都說這女娃生性冷漠,殺人如麻,如今看來,卻完全不同,莫非是假象?可這話茬拋過來,自己還真的不好接。
「這個……」
「說笑呢……,四哥不要介意。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如此巧合,這才讓小女子和步陽重逢,況且魏國官場風氣太陰,早已膩了五官,如今看來,倒不為是一種解月兌……」
「那個……」老四還是不知道怎麼接話。
「對了,四哥,問你個問題。」
「啊,你說,你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四趕緊點頭。
「當初四哥沖營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東西,爆炸起來威力如此驚人,莫非是西域火器?」
老四撓撓腦袋,暈了半天這才組織好語言︰「這個問題問的好,說實話,不是西域火器。就是咱們自己研究出來的。鞭炮知道不,老百姓逢年過節都要用到的。我只是把鞭炮的威力放大了,加上一鋒利的些鐵片覆蓋在大鞭炮上,然後把鞭炮的火藥改成了威力更大的黑火藥,如此一來,自然威力更上一層樓了。」
曹嬰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莫非那東西是四哥自己想出來的?」
老四嘿嘿一笑,老臉再次一紅︰「這個……差不多吧。當然我只是提出一種構想,最終的工藝改良,還是靠工匠們,畢竟太專業的東西,咋也不懂。」
話匣子一打開,曹嬰也不怎麼拘束了,老四也放的開了。
曹嬰驚嘆道︰「話雖如此,不過光是這構想,已經很驚人了。看樣子四哥具有戰爭天賦,為戰爭而生的,如果這東西大量生產,相比東吳和魏國也無力回天吧?」
老四搖搖頭︰「沒想過。」
看見曹嬰懷疑的眼神,認真道︰「真的。我從未想過用這東西征服天下。雖然歷史的發展有它必然的趨勢,但我覺得沒必要來推動這一歷史進程的加速,因為我只是個人人熟知的昏君二世祖,花天酒地之人,呵呵。」
曹嬰表情有點迷茫地看著老四,她不清楚老四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明明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卻要示弱于眾,這是為何?
老四見這話敷衍不過去,嘆口氣道︰「那東西煞氣太重,太過血腥。當兵的大多都是吃不起飯,或者被抓的壯丁,並非真心願意在戰場上屠殺同類。試問,有誰真正去了解一下軍人內心的感受?他們多是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妻室。保家衛國只不過是當權者給他們灌的**湯而已,你爺爺當年要屠殺百姓否?」
曹嬰听見後面的話,漸漸欽佩起眼前貌似吊兒郎當的家伙,听到發問,一怔,立刻條件反射的搖搖頭。
「這就對了,沒有誰願意以屠殺百姓為樂的。歷史上靠屠殺百姓建立起強權政體的人,有誰長壽了?這個道理,當年你爺爺懂,孫權懂,我爹更懂。得民心者得天下亦。」老四說著說著已經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走到窗前,似乎說給她听,似乎又是喃喃自語。幾個月前穿越而來的小白領,以混口飯吃為目的的社會螞蟻大軍中的一員,口中冒出這翻憂國憂民的話來,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曹嬰漸漸覺得老四的背影高大起來,如此氣度,如此眼界,他真的是那個昏君劉禪?
老四甩了甩腦袋,長嘆一聲。轉過頭來,換上笑嘻嘻的表情,對曹嬰笑道︰「大妹子,有沒有在異鄉過過春節?以前我可是經常過啊,今年看樣子咱們要在吳國過年了,听說到時候熱鬧的人山人海,咱們一定要去看一看哦?」
「嗯。」
曹嬰乖巧的點點頭。點完頭,心里就是一驚,為什麼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內心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突的泛起漣漪,在眼前貌似嘻哈的家伙眼眸深處看見的一抹淡淡憂傷,又讓她莫由來的心里一緊,跟著惆悵萬分。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我到底怎麼了?
老四沒注意到曹嬰內心的變化,只是又轉過身來,看著窗外,眺望遠方,情不自禁的吟道︰
人在異鄉為異客,
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
遍插茱萸少一人。」
他念的很慢,用的是普通話。對于一直以來大家南腔北調的交流不同。華夏五千年沉澱下來的朗讀技巧,抑揚頓挫,從嘴里吐出來的詩句幾乎給人一種字字珠璣的感覺。
曹嬰是北方人,母語就是普通話,听見老四用如此高超的朗讀技巧,用如此純正的普通話念出平凡而又驚世絕倫,卻又帶著淡淡憂傷,無限惆悵的詩句,她震驚了,痴迷了……
老四其實完全不知道背後可人兒此刻內心翻江倒海的情況,以及那急促呼吸引發的誘人胸脯起伏加劇。他只是這時心里想著一個人——盧大主任,盧曉雯。當初不覺得什麼,可現在竟然發現現世里自己能記得的只有她了。很少見面的父母,親戚,一些酒肉朋友,全都漸漸淡出了腦海,僅剩下越來越清晰的一個凶巴巴的面孔。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配合超級大眼楮,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卻顯得更加可愛,氣鼓鼓的樣子讓人回味無窮。每當看到自己在她修理下吃癟的時候,就會露出很有成就感的甜美笑容;每當看見自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爬回狗窩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心疼的眼眸在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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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十方是江夏知名的布商,他這一代是第三代。歐陽家族經營百年的老字號,生意興隆,黑白兩道都得要給上三分薄面。就連江夏的知府大人,也是經常跑到自己父親府上,與其吟詩作對,賞花月,玩鳥籠。
歐陽十方為人豪爽,酒量驚人,人緣極為寬廣,朋友遍天下。十八歲開始嘗試幫著父親打理分店,在家族中人驚嘆中,已過人的天賦,將當時不起眼的一家分店,經營成僅次于總店的存在。三年後,其父放心的將總店交與這位年輕的新貴,一時間香蘭百花榜倒貼上門都有為數不少,風頭一時無兩。
上月因為收購一處地皮,準備建成分店,與黃天豹對上了。黃天豹指著那塊地皮說是他的保護費區域,歐陽十方收購了那里,他得繼續享受以前的待遇。
本來歐陽十方可以隨便談根手指將他搞定。不過人在外,有些時候不得不考慮下名聲,一個不小心,落了個強搶強佔的說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黃天豹也正是仗著這茬,耀武揚威,當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最後歐陽十方無奈,在黃天豹的要求下跟他打了個賭,賭注就是︰歐陽十方贏了,黃天豹二話不說,收拾東西走人,一文錢補償也不要。歐陽十方贏了,繼續享受此地保護費,同時欠自己一個要求。
眾人都勸他不必這麼麻煩,直接跟**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打個招呼,瞬間可以解決。不過歐陽十方有自己的想法,打招呼簡單,欠人情很麻煩的。況且是欠**朋友的人情。而且他覺得這種小人物很容易解決的,沒什麼問題。
賭的內容也很簡單。那塊地皮上住的有一戶人家,女主人懷胎八月半,快生了,就猜她生下來的孩子是男是女。黃天豹怕歐陽十方反悔,請了當地知名的教書先生做證人。
歐陽十方覺得怎麼也有五層把握,倒可以一試。黃天豹很大度的讓他先選,並且可以近距離觀察孕婦,這麼一來,歐陽十方就覺得很公平了。
結果歐陽十方選的男孩,黃天豹當著教書先生很高深莫測的選龍鳳胎,驚倒一片人。
最後黃天豹離奇的一語道中,贏了賭約。歐陽十方只得認輸,同時對黃天豹驚為天人,奉為座上賓。
其實他不知道,黃天豹是從神算子口中得之的結果,所以才有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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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歐陽十方整在自家府邸花園里賞花,練字,石桌上擺滿了點心。黃天豹從來不用通傳,大大咧咧地在家奴厭惡的眼神下徑直找到花園里來。一**坐在石凳上,抓起茶水就喝,順帶海吃起可口的點心起來,樣子說不出的難看。
歐陽十方皺了皺眉。這家伙的確具有一定的語言能力,在生意上幫了一點小忙,可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歐陽十方隱約從他口里套出過一些神鬼的無稽之談,本來不信,不過這家伙有時候真的將未發生的事情說的很準,只得這麼將就著。
「豹兄,看你氣喘吁吁的,面色蒼白,咦,你的額頭?這是……」該有的關心,還是得有,歐陽十方只得發問。這家伙在外欺負人欺負慣了,這次吃癟,還真是少見。
「草,別提了。他娘的,老子今天算是遇到了。十方兄,你知道不,江夏城來了兩個大美人,哪一個都不必鳳儀九花榜上的人差。可惜啊可惜……」
「哦?鳳儀九花榜?豹兄竟敢說見到有鳳儀九花榜姿色的女子?說來听听……」歐陽十方不是之徒,不過鳳儀九花榜的威名還是讓他產生不少興趣。黃天豹不是傻子,鳳儀九花榜上的絕色雖然美的攝人心魄,不過都是家世顯赫之輩,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遠遠的意婬一番也就僅此而已。
可這家伙今天竟然說一口氣看見兩個不亞于榜上絕色的美人,看他樣子不想撒謊,所以來了點興趣。
「可惜啊,我黃天豹技不如人,那兩個美人兒身邊有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家伙,我從你那里借的四個家奴都栽了。」
「什麼?!」歐陽十方一驚。當初黃天豹要借他這四個家奴,他是一百個不情願,不過黃天豹願意用一次小的預言跟他交換,歐陽十方正好手里有一樁事情拿捏不準,只得點頭同意,不過限期只是三個月。這四個家奴可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個個身手不凡,身體魁梧,壯實,一個人單挑五個普通家奴輕輕松松,怎麼會全部栽了……
「被偷襲的,還是……?」歐陽十方不確定。
黃天豹滿嘴點心,說不出話來,只是搖搖腦袋,伸出一個手指頭,灌了一口茶,看見歐陽十方迷茫的眼神,艱難地咽下點心,緩了口氣,這才說道︰
「一招!」
「啥?一招?」歐陽十方嚇了一跳。
「兄弟,不跟你開玩笑了。咱們的賭約還有效吧,你答應欠我一個要求。這次哥們要你履行你的賭約了。那兩個小妞極品到無與倫比,我就一個要求,我要那兩個小妞,完事之後,咱們兩不相欠!」
「你……」歐陽十方這時才發覺黃天豹是認真的。這家伙好吃懶做,唯一的能力就是偶爾可以預言一下,所以歐陽十方只得跟他保持關系。可賭約一直沒履行完畢,他始終覺得不安生,怎麼引誘這家伙,始終不松口賭約,只是拿些小的無傷大雅的預言換些好處。如今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履行賭約,莫非他口中的美人真到了一種層次?
歐陽十方漸漸來了興趣。
「行,只要不是江夏本地人,我倒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有言在先,在下只是答應豹兄將那兩位送到豹兄面前,但如若那兩位抵死不從,在下就愛莫能助了,同時也希望豹兄別做太過傷天害理之事,否則,在下就算落得個毀約,身敗名裂,也要出手干預。」
「哼,沒問題!」黃天豹沒想到這家伙稜模兩可,不過只要能解決的他口中的高手,也就是陳肯,剩下的事情自然簡單。不需要歐陽十方,以他地頭蛇的能力,搞定掃尾工作,那還不簡單?惡人辦事,借口那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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