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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正蹲在小平房門口抽著煙,一是等待徐佳瑤穿衣出來,他不敢再將徐佳瑤獨自一人撂在這;二是在心里盤算下一步該如何打算,他已在徐佳瑤面前夸下海口,那他勢必要做點什麼。
但是蔣凡在門口抽了兩根煙了,卻仍不見徐佳瑤出來。
「瑤瑤?」既然蔣凡方才安慰徐佳瑤時都已經這麼稱呼了,此時又何必改口?
「瑤瑤,你穿好了嗎?」蔣凡加大了嗓門。
「嗯,吳嵐的裙子和衣服不合身,我不好意思出去……」徐佳瑤焦急中略顯嬌媚的聲音傳出。
「這沒別人,你出來就是,快點,一會他們找幫手來了,我可管顧不上你。」便是再來十個二十個剛才那樣的壯漢,蔣凡也有把握能對付,此時這麼說不過是想借機一飽眼福,剛才沒來得及仔細看,可是叫他痛心加後悔好一會了。
「啊?那你快用你的手機報警啊,我剛找上廁所的借口給你打電話,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搶走了。」徐佳瑤並不買賬。
「這麼說,你唯一向外求救的機會選擇了我?而不是報警?」蔣凡心中一個激靈。
「沒……沒有……我……」徐佳瑤沒想到借口?編不出一個好的理由?
蔣凡在心里尋味了一番,這信任背後意味著什麼?自己上大學後雖然和小耗子來往頗密,偶爾能見到這曾經的小胖妞,但是,他服兵役的三年以及跑出租這一年可是連小耗子都沒見過的,更別提這經過翻天覆地變化的徐佳瑤。
要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的哥,一個在有錢人眼里什麼都算不上的的哥,和酒吧里的酒保,飯店的服務生一樣從事服務行業。他何德何能讓徐佳瑤如此信任他?
蔣凡嘴角掛上一抹邪異的微笑,起身進了小平房並走向此時正不知所措的徐佳瑤。
徐佳瑤雙手護著衣不蔽體的春光,像個小白鼠一樣不安的,有點結巴的說到:「你……你怎麼進來了?你……你要干什麼?」
蔣凡不由分說,將徐佳瑤摟入懷中,在女孩耳邊輕輕的說到︰「從今天起,你是我蔣凡的女人。」
說罷,也不顧懷中女孩的掙扎和反對,直接對著徐佳瑤吻了上去。
女孩稍作掙扎便放松了僵硬的身子,閉上了方才圓睜的雙眸,主動回應蔣凡的熱吻,護著身子的手更是已經環抱住了蔣凡的虎腰。
賭對了!蔣凡心中暗嘆,在女孩只有一裙之隔的翹臀上楷了兩下油便放開了懷中柔弱無骨的女孩,盡管那豐盈瓷實,彈性十足的手感已讓他的長槍高舉,差點沒把持住將女孩就地正法。
因為,蔣凡還有正事要辦,在事情沒辦好之前,他告誡自己得保持理智。
徐佳瑤通紅的臉上掛著一絲羞笑,鼓起秀拳錘了兩下蔣凡結實的胸膛︰「你太壞了,誰答應要做你的女人了~」卻是主動撲到了蔣凡的懷里,一副小女人的嬌羞,和蔣凡面對面對視讓女孩難以呼吸。
「好了,瑤瑤,我還要為今天的事情討個說法,我們先去車上,你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你不怕吃虧,我怕。」蔣凡在女孩的翹臀上故意重重的一掐,壞壞的笑著。
「你又來!」女孩捂著被掐的有點疼的嬌嘆到跳到一旁,或許是因為她覺得這過火的身體接觸為時太早。
蔣凡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被改成臨時更衣室的小平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有錢人就是有魄力,地上鋪著全新的地毯,化妝台,沙發,彈簧床,廁所也樣樣不少,卻惟獨連塊布都找不出來,彈簧床上是個果床墊,窗戶上貼的是錫箔紙,看來這幫小人在這個圈套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蔣凡當下也不做再多表示,月兌下自己的T恤從徐佳瑤頭上套了下去,蔣凡一米八五的個頭,他的T恤徐佳瑤穿上如同一個寬松的連體裙。
二人回到車上時,鐵蛋王鐵翔已經領了一干人等候多時了。
鐵蛋見到蔣凡對身後的一干人咋呼到︰「見過你們凡哥!」
「凡哥好!」齊刷刷的聲音從路人甲乙丙丁庚辛壬葵口中蹦出。
「行了,別擱這整虛的了,叫你找人來只是稱撐場面,再者,我擔心對方有這個。」蔣凡摟過鐵蛋做了個槍的手勢。
「究竟是什麼人?還有,車上那個大美女想必就是凡嫂了吧,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如狼似虎,鬼哭狼嚎……」鐵蛋正絡繹不絕的說著,蔣凡一個板栗獻上。
「你大爺的如狼似虎,鬼哭狼嚎。去給我扒件衣服,然後咱們辦正事。」蔣凡正了正神色,看著百米外的表演場地,妖異的笑著。
鐵蛋和他召集的一干路人開了不知如何搞到的五輛軍牌悍馬,跟在蔣凡的出租車身後駛到了表演場地。
這列組合頗為怪異的車隊很快便引起了聚集在表演場地人群的注意,但是能站在這的人大多都是見過世面的,所以這注意並未持續太久。
「你在車上待著,我去解決一下問題就回來。」蔣凡握了握徐佳瑤的小手。
「蔣凡哥哥,要不算了吧,相機和內存卡都在,雖然他們這麼做確實太過分了,但我不想看到你為我出頭而惹上麻煩,更不希望你出事。」徐佳瑤擔心的眼神和語氣讓蔣凡十分受用。
「別擔心,你要相信我。」蔣凡眉宇間陡升一股英氣和霸氣,捏了捏徐佳瑤的小臉下了車。
蔣凡下車後向鐵蛋做了個按兵不動,留在車上的示意,打量了一番表演場地。
幾個車模或者小姐之類的穿著暴露的比基尼踏著DJ的節奏瘋狂的擺動著身體,一個嘻哈男在邊上來繞回著表演說唱,好不熱鬧。
而蔣凡很快便找到了整個場地唯一一輛保時捷2,這無疑是趙明的車。
蔣凡從衣服上扯下一段布條纏在右手上,徑直朝趙明的車走了過去。
路人甲激動的哭了︰「鐵蛋哥,那是CK啊,我才買的,好幾百現大洋啊……」
此時的趙明正坐在車內一副心中有怒不知何處發的神態訓斥李依依。突然,他左側的車門傳來一陣玻璃的碎裂聲,驚的他下意識的撲入李依依懷中躲避玻璃渣的傷害。
「TM的!」趙明愛車被砸,心痛受驚之余正打開車門要下車看清是何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時,已被蔣凡一把從拽了出去。
早在蔣凡來勢洶洶的走向趙明愛駕之時,一旁幾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壯漢就已經沖了過去,雖然未能阻止蔣凡方才的一番舉動,卻攔住了蔣凡準備踹向趙明的一腳。
現場一時因為蔣凡的暴力舉動以及他和一干保鏢的打斗而變的極為混亂,就在蔣凡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干保鏢後,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的出場使得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中年男子鼓著掌走向了蔣凡,故作謙卑的說到︰「閣下好身手,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不才雖不知你與趙公子有何恩怨,但希望閣下能給不才幾分面子,將個人恩怨置後再議。」
「憑什麼?」蔣凡心知這看似不凡的中年男子絕非一般嘍,但他不想僅憑來人的只言片語就不了了之,此時也不多作表態。
「憑不才是這次車賽的發起人,是這次車賽的主辦商,是Z市弘泰集團的大當家薛宇江。」中年男子淡定從容的看著皺起眉頭的蔣凡,面帶微笑。
弘泰集團不僅在Z市算的上絕對的龍頭,在Z國南方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而弘泰集團的董事長薛宇江更是一方商業神話。
薛宇江雖然確實不知蔣凡和趙明有何恩怨,但是他看的出蔣凡不願就此善罷甘休,于是又補充到︰「不才觀公子你器宇不凡,願為公子出個法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什麼法子?」蔣凡眉頭一豎,已經站起身來的趙明正在薛宇江耳邊不知嘀咕什麼。
「這次車賽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我可以替趙公子做個主,你可與他賭車解恩仇。」薛宇江神情略變,不知趙明剛剛和他說了些什麼,雖然話中听不出端倪,但是對蔣凡的稱呼已然改口。
「何為賭車?」蔣凡也不猶豫。
「賭車便是你也參加本次車賽,與趙公子一決雌雄,同時你二人各開籌碼,此籌碼只以你二人輸贏論,由我來做二位公證人。當然,若是你奪了冠,大賽也給頒給你贏得的獎勵。」
「如果我賭他的命呢?」
「你們二人的賭籌由你二人商定,我只是在一旁做個公證。」
「姓趙的小賊,站出來說話!」
「開出租車的小子,說話放干淨點!」趙明不甘示弱。
一旁圍觀的人群本以為蔣凡來歷不凡,才敢在此地胡來,如今趙明的話直接換來他們一片唏噓。
「我賭你的命,你敢跟嗎?」蔣凡氣勢不減。
「你丫的唬誰呢?我還怕你一個只會揮拳頭的的哥?」
「那麼也就是說你答應了。」
「何止!老子讓你三分,讓你在旁邊這些車中任選一輛和我對決,老子幫你交涉,給你點公平!」
蔣凡心里暗道「且叫你猖狂!」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和2的性能差距何止天壤之別,一個是民用中低檔轎車,一個是可以參加大賽的超級跑車。縱使他技術如何登峰造極,也斷然無法彌補這硬件上的天大差距。
既然此時趙明假仁假義的講公平,蔣凡也不做推辭,裝B裝過了是會要人命的。
「好,倒算你還有點氣度。說吧,比賽路線。」通過比賽路線的路況來選車一定是最明智的選擇。
「從此出發,上416國道,爬九曲山山道,最後以Z縣高速收費站為終點站。記住,比賽途中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或者事故就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佳了,不會有人為你埋單,這是地下賽車的第一鐵則。」回話的是得到示意的李依依,趙明才不願意做這麼多解釋,只是在一旁陰陰的笑著。
「先顧好你的駕駛員之一吧!」蔣凡話中有話的嘲諷著讓他為之咬牙切齒的李依依,若然不是李依依幫忙設下圈套誘騙徐佳瑤,絕對不會有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
不過,也得謝謝這李依依,讓他不僅艷遇徐佳瑤,更是在一場俗套的英雄救美後虜獲了徐佳瑤的芳心,當然,徐佳瑤這小妮子很早前就對他有意思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他的主動出擊更是至關重要。
蔣凡最後沒有選白色的瑪莎拉蒂,也沒有選紅色的法拉利,更沒有選橙色的蘭博基尼,而是選擇了一輛純黑色的寶馬。
並非蔣凡肉眼凡胎,不知三叉戟,駿馬和小牛的高貴賽車血統。而是因為本次地下車賽因為蔣凡,趙明二人的博弈史無前例的將本應超跑和改裝轎車分開進行競速的兩檔比賽合為一處,加之李依依所說地下賽車的第一鐵則。蔣凡再傻也能看出這其中的道道,這一定不會是一場簡單的以競速為主題的車賽了,如果他的目標太過明顯,那麼他一定不會有好運氣的發生墜崖翻車等等的「意外事故」。
再者,這次比賽路線雖然很平坦,但實則彎多路拐,尤其那一段九曲山的山道,正統的跑車很難發揮它應有的提速和速度優勢。黎明時分是天最黑的時候,月落陽未升,愛惜座駕的人更不會為了比賽的大獎而拼命。
如果蔣凡沒猜錯,參加這個所謂地下賽車比賽的人有三分之一是出來炫富的年輕人,還有三分之一是為了結交參加比賽的商道中人,最後三分之一才是真正為了大獎而來的,這還是蔣凡保守估計。
而蔣凡所需要的只是綜上所述選出一輛後輪推動,能夠甩尾漂移過彎,卻又不太過顯眼的車。
這輛黑色的寶馬雖然稱不上上上之選,但也絕對沒有什麼過失,何況此車還經過大改,燃油增機器,大包圍,尾翼等基礎改車套件一應俱全。
參賽的四十多輛車此時已陸續在四車道上碼好了位置,超跑在前,改裝車在後。
蔣凡本應和趙明處在同一出發線上,但是蔣凡有自己的考慮,將自己選中的寶馬混跡在各式改裝車中出發。
起點雖然是四車道,但是三公里後的416國道是狹窄的兩車道,並且彎路變得非常多。這前面近乎直線的三公里路寶馬再怎麼改動也不可能在超跑面前取得優勢。
再者,地下車賽在Z國是違法的,縱是薛宇江有天大本事,也不會傻到拿他的萬貫家財做賭注,將他舉辦地下車賽一事傳的滿城皆知,更不會找專人封路清道,所以,道路上正在行駛的車輛必然會為比賽帶來更多的變數。
蔣凡不清楚這四十多輛車中會冷不丁的殺出幾輛將他撞得車毀人亡,趙明敢和他如此豪賭以及薛宇江的出頭搭線,都告知著蔣凡這些巨富勾結下必然會在車賽上做手腳。
如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並非匹夫之勇,蔣凡有他的底牌。
一來,雖然他跑出租才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但是載客去Z縣走這條路已經不下十次了,他非常了解路況。
二來,便是蔣凡的王牌,他從小在運動競技上的極高造詣並非只是單純因為他優秀的身體素質,更多的是在于他不為人知的強大天賦——在危急時刻,他能預見未來三秒內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或許更應該稱其為特異功能吧,就像蔣凡小的時候死活不清楚他為什麼在危急時刻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奇怪錯覺。
一直到他漸漸成長,這種天賦越發的明顯,而蔣凡也逐漸模清了其中的道道,只要他把自己置身在危難之中,這神奇的天賦總是能讓他月兌困而出,如果善加利用更是能讓他如魚得水。
可惜,蔣凡迄今為止還未曾找到通過這神奇天賦助他走出生活困境的道路。
就像信基督的人總在說上帝是公平的,擁有這神奇天賦後的蔣凡並未在生命中得到上帝的眷顧。
先是從小便不知雙親何方的孤兒院出身,再然後是需要愛心人士資助才能完成學業,再然後是畢業找不到工作,一番苦B的兵役後生活反而更加困窘,英雄無用武之地。
所以,不計較蔣凡有多麼幸運,也不計較蔣凡有多麼倒霉。
在SS的時候,那種超強度的死亡訓練不單局限在身體素質上,還有符合現代化單兵作戰頂尖戰士標準的生活技能訓練,各種交通工具便是其一。
作為SS‘A隊’駕駛標兵的蔣凡曾一度被SS挽留,但是蔣凡不想哪天不留神死在SS,更不願他的生活中只能見到黑黝黝的兵妹妹。
囑咐鐵蛋照顧好徐佳瑤的蔣凡在拒絕了徐佳瑤要陪他進行比賽的要求後,正叼著煙坐在寶馬中等待出發,神情很灑月兌,仿佛即將來臨的生死博弈只是一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