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領域里面,夏爾娜感受到的是火元素不斷月兌離自己的控制,變的躁動不安,而熔岩領域的外面,觀戰的數千魔域強者和全體匠師團成員看到的,卻是原先外表看起來很平靜的熔岩領域突然變成了一鍋沸騰開水,不斷的向外面冒著漿泡,看起來就像要爆發了似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火山爆發啊,這是魔域之主的熔岩領域大爆發,多的不說,哪怕有下面大群魔域高手照看著,估計這麼一炸也得毀掉大半個真紅第一殿的領土,死傷更是無數。
不過熔岩領域的里面,听到尹天雷吆喝了這麼一嗓子,夏爾娜竟然不緊張了,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的變化。
「這個技能的名字叫‘湮滅,。」身為當事人的尹天雷單手抓著大劍,一邊控制著火元素的轉變,一邊像是在教導夏爾娜似的,緩緩的解說道︰「听名字就知道它的功能,這是一個可以化解絕大多數攻擊的技能,對方的攻擊力越強,消耗的能量越大,我通過湮滅所獲得的能量就越大,也許我說的不夠清楚,你可以這麼理解,就是你一招轟過來,我發動了湮滅,那麼原本想把我干掉的殺招,就會被我反過來控制住,然後讓你灰飛煙滅。」
話音落下,夏爾娜感覺自己的身體陡然一輕,緊接著她發現,原本覆蓋了自己和尹天雷方圓千米範圍的熔岩領域已經被尹天雷徹底奪了過去,被他的大劍指揮著,穩穩地定在了斜指天邊的劍尖上。
「這一招理論上可以操縱任何強度的攻擊。」看著終于現出真面目的夏爾娜。尹天雷淡淡的笑了笑,聚音成線,用一種只能讓夏爾娜听見的方式說道︰「不過,只限于連成一體的攻擊,如果是散落型的攻擊,例如剛剛小天劫的流星雨,就沒有多大效果了,以後使用的時候要特別注意這一點,知道嗎?」
看到尹天雷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教導自己新技能地優劣,並沒有因為自己剛剛蠻不講理的行為而惱火。此時地夏爾娜實在是千般滋味在心頭,有滿肚子的話卻怎麼樣也說不出來。所以,她深深地望著尹天雷的眼楮。默默的點了點頭。
「很好。」看到了夏爾娜眼里順服的光芒,尹天雷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原本完全可以讓真紅殿主和薩格拉斯吃不了兜著走的熔岩領域眼看著就要朝天空中揮灑出去,可是,也就是這個所有人都放松了的當口,猛然之間。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竟然憑空出現在了尹天雷地身後,緊接著殺氣一放,一把帶著無匹威勢的巨大鐮刀照著他的脖子就砍了過來。
變化發生的太突然了,不要說是地面上的魔域強者和匠師團成員了,就是近在咫尺的夏爾娜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而且對方出現地如此詭異。那一鐮刀劃過來,上面蘊含的能量波動又是那麼的龐大,就連刀刃劃過地地方。空間都出現了不穩定的波動,那種程度的攻擊,說實話,夏爾娜的全力一擊恐怕都要稍遜一籌。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現這種恐怖的存在,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來者不懷好意,不光是要砍了尹天雷,而且也狠狠的踐踏了赤煉魔域的面子。
不過此時此刻,這些東西都是次要的,因為那疾速劃過的鐮刀鋒刃在出現的時候就離尹天雷的脖子不到五米,而尹天雷因為全神控制著夏爾娜的熔岩領域,他雖然反應了過來,可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應對,眼看著,這突然而至的一刀就要切斷了自己的脖頸。
尹天雷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他的精神力量突破了第二層次之後,即使面對龍王巴哈姆特,他也沒有感到那種錐心的殺意,以及直面死亡所產生的顫悚,更不要說是在與龍王一戰,從異空間回歸的時候再一次突破,連小天劫都沒有讓他產生一絲可能會死的感覺,可是現在,這猝然一刀,卻讓尹天雷認識到,對方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而且他做得到。
力量,絕大部分已經在和十三殿主交戰的時候消耗掉了,雖然運用聖階魔晶石補充的一部分,但是在與夏爾娜對戰的時候消耗掉的比補充的還多,而現在尹天雷所剩下的力量,幾乎全都用來控制著夏爾娜的熔岩領域,可以這麼說,現在的尹天雷力量之虛弱,已經達到了歷史最低點,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的確,給尹天雷一點點時間,他可以有太多種方法讓自己恢復戰斗力,而下面看著的,無論是匠師團成員,還是魔域眾強者,沒有人會放過這個不請自來的家伙,不過,這一點點的時間,對方卻沒有給尹天雷,那毫不猶豫的一鐮刀,帶著重重的殘影,像是一朵帶著冷酷光芒的蓮花,瞬間削到了尹天雷的脖子跟前,眼看著就要把他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操!」在心里默默的咒罵了一句,尹天雷將另外一道能量通過大劍釋放到了熔岩領域里面,隨後一道綠光閃過,不到一個禮拜的工夫,尹天雷開始了他第二次運用翡翠之夢逃亡的歷程。
不過,這也不算是逃亡,應該稱之為規避,因為在他用翡翠之夢 向地面的時候,天空中的熔岩領域因為他最後輸入的能量而猛的爆炸了開來。
那真是驚人的爆炸,一瞬間釋放出來的龐大能量就像核彈空爆一樣,在半空中就釋放出了一環肉眼可見的深紅色沖擊波,而緊隨其後的灼熱火浪更是直接炸向了天際,像是把天空挖出了一個大洞似的。
不管是誰,夏爾娜也好,尹天雷也罷,任何強者不要說是處在那個爆炸的中心了,哪怕是邊緣,不死也得來個重傷,可是,正當尹天雷回到地面,通過翡翠之夢重新現身,打算指揮匠師團的打手們搜尋重傷的偷襲者的時候,在他的身後,那把致命的鐮刀卻再一次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