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犬馬之風情大宋 第一卷︰聲色 第十八章 琴棋書畫詩酒花

作者 ︰ 狐雲

原來古人也有八卦啊,李清和雲三娘在一起,已經不象剛開始那麼拘謹了,再說在馬車那麼個狹小空間里,孤男寡女對坐這麼久,不親密也曖昧了。想著即便在中國文學史上也佔一席之地的張先也會為個妹妹吃數次閉門羹,不得已要求他來暗通款曲,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娘才是牛人啊,這可是日後的尚書都官郎中啊,宋詞界赫赫有名的張三影,連蘇東坡都與其時常唱和的名家,看著雲三娘不解的神態,李清又不好說這張先以後會如何,只是自己想一會笑一會。

雖然三娘說話的時候很平靜,看不出臉上又什麼忿意,可李清還是听出不對了,趕緊解釋道︰「三娘切莫誤會,李清絕無取笑之意,只是見那張先之前也是高談闊論,意氣風發,沒想到為大娘卻是願意卑下如斯而已。」

「這東京城里,願意為謝小妹如此的還怕少了?若是官府相召,應酬為不得已罷了,尋常人等想見小妹一面,怕是難得的很了。」三娘依舊淡淡的說道。

「哦,謝大娘姿色艷麗,舞技超群,為之頃倒也是應有的。」李清說道,夜總會里小姐稍微出眾點都還有人追捧呢,何況大娘算是名聞京城的人物了,要是張先柳永之類的多在詩詞里寫寫,就可流芳百世了,突然他有些促狹的問道︰「想必三娘裙下亦是如此吧?不知也有多少人為你神魂顛倒呢。」

說得三娘臉一紅,啐了一聲,扭頭不理李清,三娘一直以來可都是一副波瀾不興,恬淡嫻雅的樣子,這會之乍做小女兒狀,李清雖然這幾日與三娘朝夕相處的,這時候看著她粉面含羞的樣子,心里也是一蕩。

小小的馬車里,相隔不到三尺,臉對臉的不說話,氣氛不僅僅是尷尬,簡直都有幾分曖昧了……

總得找話講,李清有個問題想了好久,又怕問出來惹三娘不高興,這時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三娘不是說那柳七柳三變前些時候一直在楚雲館麼?怎麼昨日並未見楚雲館中人唱他寫的曲子啊?另外,施二娘好象也不曾看見啊。」

過了一會,雲三娘幽幽的說︰「昨日我與謝大娘也論及此事,這施二娘及時家姐妹不到場,並無出奇,她們是趁大娘去蘇州之時,留下頭面首飾,跳槽移籍去的楚雲館,想必也是沒臉皮與大娘廝見,這柳七麼,大娘也未曾猜到是何緣故的。」

一說到柳七,雲三娘厭厭的,看來是不想多說話了,柳七啊柳七,你倒是個何等人物?可叫如此出眾標致妹妹為你這般魂黯神傷!

水雲莊里安排李清住的,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小的破房間了,換一室一廳,待遇見長了啊,房間雖然不大,卻裝飾的精致,一器一皿都是頗有講究,雲三娘本待安排一個小丫頭侍候李清起居的,被他百般推托掉了,還是一個人待著自在,又不是叫若英來……

等到三娘安排完了,說是有事自會叫人來相召,也自行去了,李清一個人在房間里開心了,雖然案上的文房四寶想來也是好東西,可在後世價錢炒得不高啊,李清把一大堆筆亂扔到桌子上,抱著個筆洗樂啊,地地道道的官窯瓷器啊,不至于象後世里鈞窯瓷那樣件件是國寶,這麼新的成色,這麼好的品相,少說也幾百萬的,架上的書更不得了,李清才不管是什麼詩集典籍的,反正都是宋版書,要是抱上這麼一大堆,騎上大馬沖進運河里,再能穿越回去,那可就發大財了……算了,別提大馬了,丟人,再有抱著這麼一大堆東西,怕是浮不出水面得沉尸河底了。

沒有早飯吃!

晚上又沒有什麼娛樂,漆黑一片的,又不好去找雲三娘若英她們磨牙聊天的,睡得早自然就醒得早,李清醒來後窩在床上依舊賴床呢,看著天光大亮了,穿好衣服在房間里百無聊賴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招呼他,只好自己出得房門,去找雲三娘。

也不知道雲三娘住哪,李清正在哪東張西望呢,听見有人叫李公子,定楮一看,熟人,正是那天踫到的對他合什為禮的小姑娘。見那小姑娘輕笑著說︰「三娘吩咐,請李公子正堂說話,且隨我來。」說著,一徑往前去了。

走那麼急干嗎?李清想,一起走聊聊天不好麼?我是老虎會吃了你?

一進正堂,好家伙,滿滿的席地跪坐著二十幾個女孩子,大多十二三歲的模樣,見他進來,大部分都是臉帶驚異的看著他,李清嫌麻煩,出來時沒帶發套也沒帶帽子,也難怪人家奇怪,怎麼會一個和尚闖進來,三娘不是說請什麼李公子來麼?

三娘坐在案前,示意李清也坐她邊上,對著眾人說︰「這位便是李清李公子了,李公子詞曲絕妙,詩文俱佳,以後便是李公子與我一起教習你們,但凡我若不在,爾等皆需听李公子吩咐。」說完,便讓眾人起身給李清行禮,李清慌得也想站起來回禮,被三娘示意別動,就那麼端坐著接受。行完禮,三娘吩咐各人各回習館,一會她再過去指導。

眾人散後,李清問三娘︰「這個安排是什麼意思啊?我哪能做教習呢?我能教她們什麼啊?」

三娘笑道︰「大娘為你出身謀劃,也需些時日,三郎亦道暫時並無去處,且安心在此等大娘消息可好?再說你的口音也異于常人,正好趁這閑暇好好兒改改,這頭發長長也需時日的,莫非你喜歡人家叫你小師傅?」

也是啊,頭發要留得過肩,沒幾個月怕是不行的,就安心待著吧。

「不知這里的姑娘都要學些什麼?」李清好奇的問三娘。

琴棋書畫詩酒花?還罷了?李清差點跳了起來,這是培養小姐麼?這明明是培養才子啊,全掛掛的本事,天啊,娛樂業的要求這麼高?不是該教習怎麼拉攏取悅客人麼?真要精深也應該是些什麼玉女經房中術啊,琴棋書畫詩酒花這麼學出來,還是小姐麼?

學多久,需要考試不?李清可不敢問三娘為什麼不學玉女經的。

「一般二至三年,若資質甚佳還可再短些,能有所成似若英這般,日後自可有出頭之日,若不成大器,也可學有一技傍身,即便顛簸于外亦不濟衣食無*。」三娘說。

可我能教什麼啊?還做人家教習,這不是誤人子弟麼,日後人家混不好罵我怎麼辦?李清有些怯場了。

「三郎切不可忘之菲薄,你那吉他之技已傳遍京城,既有如此樂器,三郎度的曲斷不止那麼幾曲,日後三郎若想入仕途,求經濟學問之道,此等伎倆無助于三郎,何不盡傳我等,我等也好為三郎傳名啊。」

得,教就教吧,誰叫命都是人家救的,反正也算是混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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