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感覺才象從知識競賽現場里走出來一樣,不知道雲三娘哪來那麼多的問題,李清又急著想轉入正題的,雲三娘問題一出來,李清還就緊急轉動腦瓜想答案,這下好,尿不濕也給雲三娘套走了,而且一反之前衛生巾工作雲三娘還不讓李清參與,尿不濕倒是把全套科研任務全交給了李清。
童子尿啊,話說民間傳說里還是寶貝來著,淋了童子尿的人運氣都特別好,大熱天的被尿濕就尿濕了,有什麼打緊,就算考慮到冬天小孩尿床容易生病的,也等咱把正事說了也來得及啊。
而且李清還特別慘,人家參加知識競賽一般都僅僅是腦力勞動,他還在給雲三娘按摩呢,體力勞動也一邊進行著,這一緊張連手感都來不及體會了,可剛才李清的表現怎麼也算很不錯了,問題幾乎全答上來,給個獎品總不過分吧,李清還就想著雲三娘一高興,「三郎啊,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咱一定要嫁給你。」
得,累了一天,他李清手藝也不錯,于是雲三娘便睡著了!
沒戲了,這會要把她吵醒問她嫁不嫁,恐怕向來委婉的雲三娘也要火大,斬釘截鐵的來句「不嫁」,這彎就沒法轉了,李清扯塊薄綢來給雲三娘蓋上,躡手躡腳的從偏房里出來,卻見若英收拾完家務,正豎著耳朵听動靜呢,這會見李清垂頭喪氣的出來,伸舌頭還對李清做個鬼臉。
其實李清也不是很懊惱。雲三娘睡著了,他反覺得松了口氣,日日相守地,要求婚的話還真說不出來,倒不如直接撲上去來得爽快;只是出來見若英沖他做鬼臉,這挫敗感倒上來了,「若英,你來給我捏捏手罷。酸麻的緊了。」
看來這知識競賽加按摩的活動。輪到若英上場了。
這不一樣的選手。表現方式就不一樣了,場面很快便進入白熱化階段,而且想著雲三娘已經睡熟了,動靜鬧得有些大,最後連李清都淋灕盡致的叫喚上幾聲。
自打來了江寧,避諱著雲三娘住隔壁,後面還多了個施二娘。小兩口甭說還有啥早上的活動了,連晚上活動都是偷偷模模來著,得听到隔壁確實沒動靜了才行,這有時候施二娘和雲三娘還聊興正濃,把個李清恨得啊,今天可以盡興了,果然不一般的爽快,適才還覺得手酸呢。這會龍精虎猛地很了。
「三郎。且歇上一歇,若英有些不堪了。」若英也是全身如水洗過一樣,膩在李清懷里討饒。
不堪啥?風雨?切。電閃雷鳴地還沒來呢,李清還就覺得今天狀態特別好,不過瞧著若英這樣子,也還是知道惜香憐玉地,這手腳不能亂動彈了,腦子偏還轉得快,忽而想起當初娶若英的事來。
「若英,當初怎麼我一上秦時樓提親,你便傻傻的答應了。」李清笑問道。
「那滿天的燈,滿天的星,又怎由若英不答應?那會想著就是立時便死了,也是值的。」一說起那晚上的情景,若英自然是記憶猶新,柔情上來,在李清懷里蛇一般地扭動。
對了,記得若英說過,就算那晚不是他李清上門提親,換個不討厭的男人這樣做,只怕也會答應的,這女人還就是吃浪漫的虧吃少了,到了後世還總喜歡男人求婚的時候越花哨越好。
「那你要不答應怎麼辦?」李清有些自言自語的問道,當初確實沒想這問題。
若英在李清懷里一下樂了,「那三郎在京城,如何還有臉面見人?」
這話把李清給嚇了一跳,幸好咱後世人臉皮厚,當初還就沒顧忌這問題的,不過這一嚇,倒把李清的主意嚇出來了,那會是明知道若英不會拒絕自己,所以才那麼招搖地來了一通,而雲三娘按說也不會拒絕自己,可為了顧忌謝大娘地感受,私下里去說,保不準就不同意,還會和咱講大道理,要是也整個騎虎難下的,以雲三娘溫宛柔順的性子,又體貼人意,她會讓咱李清在大場面上下不來台?這還真怪前不久施二娘地婚事限制了李清的思維,咱打小就不是乖孩子,娶個媳婦要啥媒人呢?
對,就這麼辦,方法的確舊了點,可甭計較新舊,只要管用,李清可不介意用上多少回!
「若英,若英,相公的好心肝兒,趁著今兒方便,便再盡興一回好不?」李清興
來,翻身便把若英壓在身下,若英此時也是意亂情迷吁,這俯仰由人的,倒是回答這賴皮相公好還是不好呢?
怪哉,按說昨晚殺伐連連,可李清倒覺得神清氣爽的很,精神抖擻的一大早便爬起了床,看來生命的確在于運動,而且不一定要上訓練場。
其實感嘆怪哉的應該是雲三娘,人家現在算是玄都觀的正式職員,一大早便要趕過去上班,這會收拾利落了正準備叫若英一塊上路,卻瞧見平時肯定在睡懶覺的李清跑了出來,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雲三娘正要問問李清起那麼大早,莫不是有事要辦麼?
李清卻想起昨晚上他可是大發雄威的,即便若英最後討饒他都沒放過,這會子小媳婦根本爬不起來,還睡得正香呢,一見雲三娘,便開口代媳婦請個假,「三娘,昨晚啊,這個,那個,這個若英有些累了,今兒怕是要多歇歇才好,要不,三娘先自去玄都觀如何?」
本來是想說若英病了的,一不留神倒說出實話,雲三娘听了先是詫異的揚揚眉毛,轉瞬間便紅暈羞到了脖頸,拿手一捂臉,扭身便跑到門外去了。
這可把李清看呆了,難怪若英要怪咱有眼無珠,不知憐取眼前人呢,這還真是忽略了,常住在一起就有這毛病,前兩回從這屋子里這麼跑出去的甘十三娘和泯月姑娘,按說也是漂亮妹妹了,可要論嬌羞,和雲三娘可是沒得比啊!
不行!咱一定得盡快把雲三娘娶過來,就憑剛才嬌羞的風情萬種,換成是若英,李清絕對會追上去非那啥那啥不可的!
不過剛才那話有些唐突、有些曖昧,但卻間接的說明了咱李清的威猛,男人家沒事還就喜歡吹噓這一點呢,反正雲三娘過幾天就會親身了解了,又不是外人,所以李清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好害臊的。
于是李清挺著胸脯,便這麼一路威猛到了知府衙門。
現在衙門口的衙役可沒那麼不開面了,就算不知道李公子威猛之所在,也知道他不是常人,迎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李公子,今兒又來尋知府大人?小的這便進去稟報,若是公子要召鐵匠、繡工、船匠的,便還請先知會聲,免得一會棲惶。」
乖巧!怎麼咱軍營里的那干弟兄就沒這個靈活勁呢?可李清在兜里掏模了半天也沒模出個賞錢來,那衙役一樂,得了您了,哪還盼著收你的賞錢呢,你不把咱江寧府庫掏空,已經燒高香了。
晏大人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很快便在書房里和李清坐了個面對面,這一點不象曹孔目,那老爺子每次听到稟報說李公子來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爬牆跑。
晏殊當然也不喜歡李清把府庫掏空,不過今天不一樣,他還正準備找李清呢,李清坐下端著杯茶還沒喝,正在思索怎麼開口,晏殊先發話了,「三郎此來正好,正欲叫衙役過府相請呢。」
李清忙將茶碗放下,拱手問道︰「不知晏大人有何事吩咐,李清原是大人嚴加管束的,如何當得個請字?」
晏殊哈哈笑道︰「三郎說此話卻是違心了的,晏某何曾管束于你?若是真有此感,便依了希文,著你去泰州修堤如何?」
壞!太壞了!難怪老百姓都喜歡罵官。
「且慢戲語,今日欲請三郎來,正有事相商耳。」晏殊道。
如今已是七月初了,京城里大喪三月的期限也過得差不多,想必已經慢慢開始歌舞升平,這不管誰都應該從「痛惜」先皇過世中緩過神來了,而泉州府也是連連來公文,求懇江寧早些把樓船送入京師,以做新皇登基賀禮。
而江寧的廂軍訓練的也差不多了,晏殊便想著和李清商議下,應該擇個吉日讓廂軍起程了,這事當然要找李清,可不是送船那麼簡單,辛苦這麼久,不就為了在京城出個風頭麼?而在京城想出風頭,就必須要李三郎出手了。
別以為現在李清已經離開了京城,晏殊可是對李清的底細清楚的很,且不說和秦樓楚館的姑娘們親得跟一家人似的,就是京城里的十萬禁軍,買他李三郎帳的人就不少,這還沒把當今的小皇帝算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