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宇,你以前說過皓軒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韓菱紗對上他的冷眸問道,她的心好亂,好亂,她知道她不該懷疑皓軒,可是真的心里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也有著得不償失的感覺。
「如果你肯相信我的話,以後我會告訴你,不過不會是現在……」慕容皓宇微微眯了眯眼眸說道,他的眸中充滿著高深莫測又無法捉模的神色,撇向庭院門口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對她欲言又止。
「為什麼?」韓菱紗一臉不解地問道,不經意地一個回頭卻看到慕容皓軒正黑著臉,迎面而來,連忙走到了一邊,跟皓宇保持遠遠的距離。
「菱紗,七皇兄,你們在談什麼呢?」慕容皓軒唇角勾起無公害的笑容,可眼底卻迸射出一抹寒光,瞬間將韓菱紗秒殺掉,不寒而栗地豎起了毛孔。
「沒什麼,為兄也只是隨便跟弟妹說說而已。」慕容皓宇面無表情,眼無波瀾之色,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沒什麼事,臣弟就告辭了。」慕容皓軒對他冷聲道,然後拉著韓菱紗的手就帶進了屋,只听到‘砰……’一聲關門的響聲傳來。
杵在門外的慕容皓宇,微微眯了眯眼眸,充滿著危險,唇角勾起詭異的冷笑,然後悄然離開。
韓菱紗忐忑不安地站在屋中,等待著他暴跳如雷的劈頭蓋罵,每次她跟皓宇一聊天,他總是會醋意深濃,會火冒三丈的大發脾氣,于是她解釋道︰「皓軒,我跟皓宇真的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而已,你別太在意。」
慕容皓軒忽然展臂就圈住她的身軀,眼里帶著哀怨之色,在她耳邊軟軟地問道︰「菱紗,告訴我,這幾日,你為何不理我?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你心里應該明白吧。」韓菱紗偏過臉,不理會他,心里充滿著怨氣,瞞的她好苦,當她傻子一樣的忽悠,也只有自己心軟才一次次著了他的道,到現在都死不悔改,不坦白從寬。
「菱紗,有些事等我們回王府再說好嗎?畢竟隔牆有耳。」慕容皓軒對她柔聲道,他知道,菱紗已經發現了他裝病的事情,都怪那日酒喝太多說漏了嘴,導致菱紗三日不理他,還不讓踫她,讓他當起了名正言順的和尚,過的吃素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好吧,回去你一定要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不然這輩子休想我理你。」韓菱紗見他表情真誠,也就火氣消了一半,只要他肯坦白,那麼什麼都不重要,她要的是他的真心實意,而不是虛情假意。
「那麼,現在我可以踫你了嗎?」慕容皓軒邪惡地眼神瞧著她,湊近她臉龐,曖昧地說道。
「不要,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什麼時候才讓你踫。」韓菱紗搖搖頭,堅決地說道,推開他的身軀,就躲到帷幔後面。
「菱紗……你這是想殺了我嗎?」慕容皓軒沖到了帷幔後面,將人兒拉近了距離,對著她可憐兮兮地說道,雙手早就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不讓他踫,他偏要踫。
「不準踫就不準踫……」韓菱紗咬牙切齒地吼道,可人兒早就被他重重的壓在身下,擋不住他的胡作非為。
室內只听到衣服被撕扯的聲音,漸漸地傳來男女的呻、吟——
在避暑山莊最後面的一間庭院里,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道清流,這是二皇子慕容皓楚的住處,此刻慕容皓宇正站在屋外,伸手敲著門,連敲三下才開了門,只見慕容皓楚表情嚴肅就將他拉進門。
「七弟,最近你住在八弟他們的隔壁,有沒有發現八弟的身體狀況?」慕容皓楚緊張地語氣問道,眸光帶著一抹陰狠。
「他還是那老樣子,時不時地咳嗽幾聲,二皇兄不必為他而傷神,如今之計,我們還是快點行動比較好,眼見父皇身體狀況愈來愈差,遲遲不肯立太子,不知道父皇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們要加緊嚴密計劃,以防萬一。」慕容皓宇挑眉說道,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勾了勾唇說道。
「也是,經過這麼久的接觸,八弟的身子也沒看到什麼好轉,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如今,我們還是要想盡辦法,讓父皇盡早定下太子之位才是。」慕容皓楚雙眸暗涌,黑沉沉的,看不出悲喜。
「二皇兄放心吧,臣弟一定會聯合朝臣向父皇立儲,一定推舉二皇兄為太子之選。」慕容皓宇對他承諾道,一對冷眸徒然變得深邃起來。
「七弟,有了你這句話,為兄也就放心了,如今還要將五皇弟拉攏才是,他手里握著兵權,對我們只有利,沒有害。」慕容皓楚對他淡淡道,心里憧憬著當皇帝的美夢。
「五皇兄比較好拉攏,只要有美色就行了。」慕容皓宇眼眸閃過一抹銳利,唇角上揚——
一晃眼,七月過去了,八月來臨,雖然還是有點炎熱,但也涼爽了許多,宮女們都忙碌著給各位皇子和王妃,公主們收拾著行禮。
們眼眼容。韓菱紗跟慕容皓軒兩人坐上了馬車,就趕往軒王府的方向,一路上顛簸行駛,韓菱紗伸手打開車簾,看著外面上的風景,眸中帶著一抹不舍之情,住了整整一個月的山莊,終究還是要離開了。
「菱紗,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明年還會再來的。」慕容皓軒伸臂就將她的頭靠在臂彎上,湊近她的耳畔喃喃道。
「是有點舍不得,每天有好玩,好吃的,當然不想離開了。」韓菱紗點點頭說道,眼底帶著一絲的眷戀,一只手不禁擱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菱紗,難道昨晚沒有滿足你嗎?」慕容皓軒故意曖昧地說道,大手握住她的玉手,眼底帶著一絲輕佻。
「你……就沒有正經的時候嗎?」韓菱紗微微抬頭看向他俊美的臉龐,語氣無奈地說道,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她只覺得眼皮有點沉,打起了哈欠,在他的懷中漸漸睡去。
慕容皓軒見懷中的人兒睡著了,唇角勾起寵溺的笑容,也閉上了眼眸,兩人靠在一起睡著了。
一連趕了兩三日,總算是回到了軒王府,吩咐王府里的家丁將包袱拿走,兩人走到了階梯上,就看到一抹翠綠的身影,此刻面帶著微笑,正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韓菱紗邊上著階梯,邊看著柳翠蓮那張妖媚的臉蛋,她心里就有種不爽的感覺,一回到了王府就要面對裝模作樣的女人,她真的寧願一輩子待在避暑山莊不回來。
「妾身向王爺,王妃姐姐請安。」柳翠蓮對他們斂身行禮,柔情似水地目光看著慕容皓軒,面若芙蓉,隨手撥弄下鬢角上的青絲,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的嫵媚動人,嬌滴滴地紅唇微微張啟,更是讓人覺得風情萬種,只是眼前的男人對她不敢興趣,只是對她點點頭,就拉著韓菱紗的手離開,根本就將她當成了透明人一樣。
柳翠蓮傻傻地杵在原地,愣是沒反應過來,想她也算是個美人兒,有哪個男人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這個八皇子怎麼壓根就不把她當一回事,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讓站在門口的兩名家丁看起了笑話,兩人都笑的一臉抽筋,頓時將她氣炸了臉,但隨之她又揚起臉,昂首挺胸,像只驕傲的孔雀,挪著款款小步就走到兩名家丁面前,一臉不悅道︰「你們膽子可真大了,連本夫人也笑話嗎?再怎麼樣本夫人也是王爺的側妃,有那個權利治你們的罪!」
兩名家丁一听,連忙身子一抖,收斂了笑容,對她唯唯諾諾道︰「是奴才的錯,希望夫人能消消氣,不讓治奴才的罪才好。」
「哼,看在你們知錯的份上,本夫人就不治你們的罪,下次再這樣,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柳翠蓮對他們冷哼一聲,甩甩袖離開,兩名家丁等她走遠了,又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回到屋里的韓菱紗,只覺得身心疲憊,這幾日都在馬車內度過,真是很累,衣裳不換就倒在了床榻上,想好好休息一番。
慕容皓軒也跟著倒在了床榻上,大手就模索著她的身上,不規矩地模了模去‘啪……’一聲傳來,他的大掌被身旁的人兒給狠狠地拍了一下。
「不準踫,你不是說回來就告訴我一切嗎?現在回來了,快說吧。」韓菱紗朝他扔了一記白眼,對他嚷道,什麼都不肯招,還想佔她便宜,門都沒有。
「菱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你就別生氣了好嗎?」慕容皓軒伸手模了模被打疼的手背,一臉委屈的可憐模樣,對她露出哀怨又無辜的眼神,扁了扁嘴巴說道。
「少給裝了,我現在根本無法相信你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快說,不要再拖拖拉拉了。」韓菱紗怒眼瞪向他,對他吼道,看他那副裝無辜的表情,她就很想吐,以前還沒被耍夠嗎?她是不會再上當了。
「好吧,那我就說了……」慕容皓軒剛準備坦白從寬,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暗自喊道救星來了,連忙跳下床,就奔跑到門前,打開門就看到慕容皓月,連忙問道︰「四皇兄你怎麼來了?」
「八弟,為兄有事跟你談,我們快去書房。」慕容皓月伸手拍著他肩膀說道,然後兩人就一同離開。
韓菱紗連忙下了床,就奇怪的看著敞開的門,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書房談?不行,她要跟過去看看。
韓菱紗走出了院子,穿過一道道門,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柳翠蓮的廂房門口,正想逃走,卻听到開門的聲音,不禁駐下了腳步。
柳翠蓮正巧推開門走了出來,就看到了她,連忙上前問道︰「姐姐,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找妾身的嗎?」
「我只是踫巧路過到這里,所以我要走了。」韓菱紗聳聳肩,尷尬的笑了笑,誰讓她自己走神了,走錯了地方。
「姐姐,你等一下。」柳翠蓮喊住她,然後撲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韓菱紗被嚇了一跳,對她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柳翠蓮眼底沁出淚水,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祈求道︰「姐姐,求求你勸勸王爺,讓王爺能臨幸妾身,能早日為王爺誕下小世子,妾身真的很喜歡王爺,可是王爺的心只留在姐姐的身上,妾身真的對姐姐好生羨慕,求求姐姐,讓王爺分半點的愛給妾身好不好?妾身每日都孤零零的度過,每日都很寂寞,求求姐姐看在妾身可憐的份上,勸勸王爺好嗎?妾身一定會感激不盡。」
听了柳翠蓮的一席話,韓菱紗皺著眉頭,久久的沉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底劃過一抹堅定,淡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柳翠蓮,沉聲道︰「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柳翠蓮臉色一沉,站了起來,激動地扯著她的衣袖,急切地問道。
韓菱紗別過頭,甩開她的手,對她冷聲道︰「柳翠蓮,你回去吧,我不會將王爺的寵愛和真心分給任何人,即使是一絲一毫也不會給,就憑王爺是我的夫君,沒有哪個做妻子的會將自己的夫君推到別的女人懷里!」說完話,她就惱怒地轉身離開,她真的做不到那麼大方,將自己的男人分給別的女人。
「姐姐,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姐姐竟然自私的一人霸佔王爺。」柳翠蓮一反剛才柔弱哀求的神色,忽然陰沉著臉,看著韓菱紗的背影,氣憤地說道——
韓菱紗慢慢地走到了書房門口,正準備敲門,卻听到里面的人正在談話,連忙將手放下,趴在門前就豎起耳朵聆听起來。
「八弟,今日朝堂上可是鬧翻天了,父皇氣的臉都綠了。」慕容皓月悠哉地依靠椅子上,手握著茶杯,對身旁的慕容皓軒說道。
「是不是因為二皇兄他們,一直跟朝臣聯合起來,逼著父皇立太子之事?」慕容皓軒離開座位,陰鷙的眯了眯眼眸,閃熠著冷冽森然的詭譎光芒,不同以往柔弱,溫文爾雅的面孔。
「父皇本就討厭皇子們暗自結黨營私,他們這麼做肯定會惹怒了父皇,不過,為兄實在想不透七弟的心思,他明明是皇後的兒子,為何去幫二皇兄?」慕容皓月也跟著離開座位,走到了他的身後,單手托著腮幫說道。
「七皇兄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清心寡欲,那樣簡單,我們一定要想個法子對付他,不然到時候遭殃的會是我們。」慕容皓軒慢慢地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看著一抹粉色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他的臉上布滿著惆悵。
「看來弟妹是听到我們的談話了,你該如何向她解釋?」慕容皓月走到他身旁,擰眉看向他問道。
「是福是禍躲不過,早晚她都會知道的,想瞞也瞞不住,如今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我不想讓她卷入這場紛爭,不想讓她受到牽連。」慕容皓軒眼底劃過一抹無奈,暗自搖搖頭,沉重地語氣說道。
「哎,我想弟妹她也是愛你的,你也不必擔心,為兄已經幫你查到你府上的側妃是誰了。」慕容皓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她是誰?」慕容皓軒眼底泛著神光,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弧度。
慕容皓月好想察覺到了什麼,忽然湊近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對慕容皓軒說道︰「八弟,為兄還有事,就此告別了。」
「好,四皇兄,臣弟就不送了。」慕容皓軒目送著他離開,一對清眸掃向四周圍,看到一抹綠色身影正躲在左院門後面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微風卻吹起了她的裙擺讓她暴露了出來,他走出了書房,轉向右邊的院門,對那抹身影,視而不見,就趕往自己的住處-
皓軒,真的不是她想象真的那麼單純,原來皓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竟然還想盡辦法對付皓宇,他們不是親兄弟嗎?怎麼會互相爭斗呢?難道連皓軒也想當皇帝嗎?她怎麼會忘了,她嫁的人是皇子啊,是她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韓菱紗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到底應該是高興還是應該要難過呢?皓軒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柔弱,那麼不堪,而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可是她卻又抵觸這一面的他,又想到他們兄弟之間的爭斗,她的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呼吸都有點困難起來,她寧願他像個孩子一般的纏著她,對著她撒嬌,她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走路,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葉府。
自從嫁給皓軒後,葉府的門她就從來沒踏進過,一對水眸看向大門口,猶豫不決,她到底是回去看看還是不回去呢?也不知道她的丫鬟桃花怎麼樣了?想到她那個三姐就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那麼她嫁出去了,桃花的處境肯定會不好,于是她還是決定進葉府看一看究竟。
慕容皓軒回到了屋里就沒看到韓菱紗的身影,找遍了整個王府也沒找到她,頓時將他急壞了,看見正迎面而來的丫鬟,立馬沖上前,陰沉著面孔,眸光充滿著暴戾對她質問道︰「王妃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
丫鬟玉蘭哪里見過王爺這恐怖的一面,嚇的整個人發抖,跪在地上,就緊張道︰「啟稟王爺,奴婢不知道王妃去哪了,請王爺息怒。」
「讓你緊跟著王妃,你竟然連人都看不住?你是怎麼做下人的?」慕容皓軒語氣帶著怒意,眼底迸射出殺人的光芒,一想到他的菱紗不見了,他就急的團團轉,脾氣也變的暴躁起來。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玉蘭嚇的哭了出來,立馬將頭磕在地上,求饒起來。
「阿福,快去打听王妃的下落,找不到她,你就別想活著回來!」慕容皓軒對著一旁的家丁命令道,他的眸光充滿著焦急與擔憂。
「是王爺,奴才遵命。」阿福彎腰唯唯諾諾說道,然後兔子一般的躥逃——
韓菱紗來到她原來住的地方,站在院落里,視線掃了四周圍,一個人也沒看見,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耳尖听到不遠處傳來尖酸刻薄的叫罵聲,她微微皺皺眉,雙腳不由自主的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賤丫頭,讓你給本小姐倒杯茶都不會,還濺滿了本小姐的衣裙,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葉巧巧上前就對著桃花甩了一個耳光,對她教訓道。
「對不起,三小姐都是奴婢的錯,請三小姐饒命。」桃花眼底閃爍著淚花,猛吸著鼻子,不讓讓眼淚流下淚,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
「真是個愚蠢沒用的丫頭,也就配伺候葉小染這個小賤人,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葉巧巧伸手揪著她的耳朵,對她冷聲譏諷道,眼底透著鄙夷的目光看著面前正忙碌打掃衛生的桃花,忽然間她的頭發被人拽住,只覺得頭皮疼的厲害,嗷嗷直叫起來,正要發火,一扭頭就看到了韓菱紗那張陰冷的面孔,頓時嚇的渾身直哆嗦。
自從被韓菱紗揍過之後,她對韓菱紗還是心生懼意的,連忙對她求饒道︰「四妹,你怎麼回來了?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呢?」
「怎麼我回娘家,還需要向你稟報嗎?」韓菱紗對她冷聲道,忽然松開葉巧巧的頭發,順手一推就將她整個人撞到了牆角上,只听到她痛的喊起來。
「小姐,你回來了。」桃花高興地跑到了她面前,對她說道。
「回來了,正好帶你走,離開這個鬼地方!」韓菱紗對她點點頭,就拉著她的手要離開。
「四妹,桃花現在可是我的丫鬟,你怎麼說帶走就帶走呢?」葉巧巧狼狽不堪的站了起來,伸手摁著被撞疼的腰肢,走上前,咬著牙對著韓菱紗說道。
「怎麼還沒被我打夠嗎?想讓我把你的臉劃一道口子嗎?」韓菱紗唇角勾起冷笑,拔劍就將尖銳的刀尖擱到她漂亮的臉蛋上,故意蹭來蹭去的。
「不……不……姐姐哪敢攔你的路啊,桃花本來就是你的丫鬟,你帶走是應該的。」葉巧巧嚇的臉頰抽筋,一想到有把劍擱在她臉上,就嚇的魂飛魄散的,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還算你識相,桃花我們走!」韓菱紗收起寶劍,就拉著桃花的手,離開葉巧巧的屋子,兩人剛走到院子里,還沒走幾步,又踫到了她的二姐葉翠翠,就是代替她嫁人的女人跟三姐葉巧巧都是同樣的脾氣。
「哎吆,什麼風把軒王妃給吹來了,還真是榮幸呢,怎麼你的病秧子王爺沒跟著來嗎?王府里連個丫鬟都沒有嗎?怎麼跑回娘家帶丫鬟了啊。」葉翠翠高傲的面孔對著她們,雙眸傲慢不馴的斜睨著韓菱紗,眉宇間具是清傲跋扈之氣,氣焰甚為囂張,挖苦地語氣說道。
韓菱紗瞥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的,是她代替她嫁給八皇子,應該感謝她才對,反而見了她沒有半點感激之情,還盛氣凌人的樣子,于是扳著臉對她冷斥道︰「二姐何必說話那麼冷嘲熱諷的,你是想讓所有的奴才都見識到你這副模樣嗎?還是想讓人知道堂堂侯爺女兒都是像你這種豬八戒一樣的嘴臉嗎?」
葉翠翠聞後,抖著手指指著韓菱紗,氣得渾身巨顫,臉色一青一白的問道︰「你說誰是豬八戒?」Pxxf。
「請問這里誰還有資格叫豬八戒呢?看看你的濃妝艷抹,看看你的烈焰紅唇,真是庸脂俗粉,請問二姐你是從青樓出來的嗎?」韓菱紗鄙夷地笑了笑,故意在葉翠翠身旁徘徊,打量著她這張臉。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嫁個病秧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守活寡而已。」葉翠翠氣的張牙舞爪起來,指著她鼻頭就嚷嚷起來。
「誰說本王的王妃守活寡?」慕容皓軒忽然走進了院門,一襲白衣的他翩翩而來,俊美異常的容貌如天神般,霎時將站在院子里的葉翠翠看的一直揉眼楮,不相信眼見的事實,就連在屋里的葉巧巧也跑了出來,看到眼前的男人,頓時兩眼冒紅心,一副花痴的模樣。
「你是……八皇子?」葉翠翠結結巴巴地問道道,驚訝地目光看著他,嘴巴張成了O字形都可以塞的下一個雞蛋,傳言中的八皇子不是病秧子嗎?為何看著臉色紅潤,唇紅齒白的,哪里像個病人,而且長的也太好看了吧,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美男子,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小賤人的夫君?心底忽然浮起一抹酸溜溜的感覺,交雜著嫉妒。
慕容皓軒面無表情,一雙明眸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冷峻寒酷得宛如萬年寒冰,緊抿著唇角,沒有理會葉翠翠,徑自走到韓菱紗的面前,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對她溫柔道︰「娘子,我們回去吧。」
娘子?韓菱紗听到這兩個字,就有點懵了,不過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她整個人已被他帶出了院門外,丫鬟桃花也跟在身後。
葉翠翠傻傻地盯著院門口看著,一臉的羨慕和嫉恨,憑什麼一個庶出的女兒,竟然會那麼好命,她真是不服,真是不甘心,這本該是屬于她的幸福不是嗎?如果不是傳言說八皇子病入膏、肓了,她怎麼可能會讓葉小染代替她嫁過去,可誰能知道今日見到的八皇子竟然是如此的容貌俊俏,她真的是毀了腸子青了。
「二姐,你可真是為了塊石頭,丟了寶玉啊!瞧四妹現在多幸福的人啊,嫁給這麼好看的男人,要是我也嫁的男人是這樣,我就是死了也值啊!」葉巧巧走到她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對她譏笑道。
「閉上你的嘴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葉翠翠臉色一沉,生氣地朝她吼道,一把推開她的手,狠狠地瞪她幾眼,本來心情就不爽,還被她奚落,氣的她臉色變成豬肝色,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未婚夫長的夠好看了,可跟八皇子的容貌一比,那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而且一個富商怎麼能跟皇親國戚比呢?越想她心里就越不平衡起來,就更加嫉妒起她的四妹。
「二姐何必生氣呢?你跟姐夫也是剛剛訂婚而已,又沒拜堂成親,一切都還來得及。」葉巧巧在她耳邊添油加醋起來,她很了解她二姐是什麼樣的人,脾氣大,嫉妒心還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幸福被四妹奪走了,她肯定會很不甘心的,而她呢,就做個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坐收漁翁之利,正好可以借機報被四妹挨打的仇,何樂不為呢。
葉翠翠听後猶如茅塞頓開,轉臉看向她,勾了勾唇說道︰「三妹,你說的對,這本來就是屬于我的幸福,憑什麼就讓給那小賤人,哼,我這就找爹商量去。」
「二姐,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一定幫你說話一起對付那賤人。」葉巧巧跟在她的身後,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桃花,你以後就在這里安心的住下來,沒有人會欺負你了。」韓菱紗對她關心道,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雙手布滿了繭子,可見她在葉府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忍不住喃喃道︰「桃花,你真是受苦了。」
「沒事,小姐,桃花只是個下人,做粗活都是應該的。」桃花伸手擦了把眼淚,對她故作堅強地說道。
「咳咳……」慕容皓軒站在一旁,看著主僕二人聊的起勁,覺得自己被人忽視了,心里很不爽,忍不住咳嗽幾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桃花一听,連忙對慕容皓軒行禮道︰「奴婢向王爺請安。」抬眸看著好看的男子,她的臉上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稍微了看他們一眼,就識相的退下。
慕容皓軒見桃花離開了,連忙走到韓菱紗身旁,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對她抱怨道︰「菱紗,從剛才到現在,你都沒看我一眼,我心里真的好難受哦。「說完就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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