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可能就要死在這里了吧,她的眼里充滿著絕望與恐懼,淚水早就布滿了整個臉龐,微微閉上眼眸,不禁回想起一幕幕熟悉的畫面,從第一次穿越到古代,打了葉巧巧一頓,然後遇到了慕容皓宇,得到了一把紫青寶劍,再往後就是入了洞房,看到了俊若謫仙的夫君慕容皓軒,對著她吐血病怏怏的樣子。
跟慕容皓軒長久的相處,每日每夜的照顧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對他存著憐憫之心,看不清自己的心,誤以為愛上的人是慕容皓宇,每次都傷害了她的夫君,一想到這些往事,韓菱紗就後悔不已,對不起,皓軒,臨死前我都看不到你,連句我愛你都沒有對你說出口,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告訴你,其實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只不過沒有機會了,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韓菱紗只覺得眼前模糊,身子已經被陷到底下,沼澤地只能看到她縴細的雙手,還在本能地掙扎著,危急時刻,一抹白色身影輕點著沼澤地,伸出手就將陷入沼澤地里的韓菱紗連人帶劍給拉了出來,將佳人抱入了懷中施展輕功離開。Pxxf。
「菱紗,你快醒醒。」慕容皓軒一邊抱著她來到了樹林中的水簾洞口,一邊對她喊道,可人兒還是昏迷不醒,只得沖進水簾洞,將彼此充滿泥濘的衣裳給換下,順便進入到洞內的水池內,清洗著彼此的身體。
微涼的池水讓昏迷中的韓菱紗瞬間清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眸,如蝶翅般的長長睫毛顫抖著,面色漸漸恢復紅潤,看到慕容皓軒俊美放大的面孔,她展臂就抱住了他的身軀,靠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激動地流淚說道︰「皓軒,真的是你嗎?原來我沒死。」絲毫忘了兩人彼此是站在池水中,光、果的緊貼在一起。
「別哭,菱紗,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慕容皓軒對她安撫道,大手撫上她的臉龐,向上移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他的眼底充滿著溫柔,定定地看著面前美麗的佳人兒,俊臉伏下來,就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嬌滴滴的紅唇,將所有的愛意化作纏綿的長吻。
水簾洞外一抹藍色身影悄然走進了洞內,遠遠地望著相擁的兩個人,他的臉上充滿著憤怒,雙拳握緊,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被吻的頭腦發昏的韓菱紗,終于忍不住出聲道︰「皓軒,我們好像是在水里啊,好冰涼的水。」
「對不起,我忘了,我抱你到草床上。」慕容皓軒對她歉意道,將柔若無骨的嬌軀橫抱起來,放到了用雜草鋪成的小床,龐大的身軀壓了上去,繼續吻著她的紅唇,大掌著她敏感的地帶,緊接著將她的雙腿分開,讓自己的腫、大擠了進去。
「唔……皓軒,我有句話想要告訴你。」韓菱紗眼神迷離,雙頰酡紅,藕臂纏住他的脖子,羞赧地說道。
「嗯?是什麼菱紗?」慕容皓軒吻著她性、感的鎖骨處,慵懶地聲音問道,下、身正賣力地馳騁在她的體、內,做著猛烈的動作,引得身、下的人兒嬌吟不斷。
「皓軒,我愛你。」韓菱紗終于說出了心里話,是的,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會告訴他。
慕容皓軒听著她遲來的表白,心中涌起一抹暖暖的情愫,眼底充滿著欣喜和激動,對她溫柔道︰「菱紗,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他的動作更加的迅猛,撞擊著她的嬌軀,將所有的愛化作力量,一遍遍的沖刺在她的體、內,一步步將彼此帶入雲端的最巔峰。
一場歡、愛過後,兩人都喘著氣,彼此香汗淋灕,緊擁著彼此,慕容皓軒在她的額角印上一個吻,對她喃喃道︰「菱紗,以後我叫你娘子好不好?我不想老喊著你的名字了。」
「嗯?娘子?這個稱呼我不太習慣听呢。」韓菱紗皺皺秀眉說道,小手踫觸著他精壯的胸膛,畫起了圈圈。
「以後听多了就習慣了,娘子,都這麼久了,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消息?」慕容皓軒沖她笑了笑道,大手撫上她平坦的小月復,微微蹙眉,兩人已經親熱了有數月了,怎麼她還是沒有喜呢?
「噗,你以為孩子那麼容易有嗎?說懷就懷上了?說不定是你不夠……」韓菱紗話還沒說完,她的小嘴就被他封住了。
「娘子,你竟然瞧不起為夫,為夫一定要好好努力,讓你懷上。」慕容皓軒挑眉說道,一臉地不高興,將人兒再次壓下,又是一場長久的纏綿,直到彼此筋疲力盡,才停止,這時在篝火旁烘烤的衣服也干了。
兩人穿好衣裳後,就離開了水簾洞,回到竹屋的時候,天色已黑了,吃完了墨玉加熱的飯菜,兩人就回到了屋中歇息,今晚的夜色格外撩人,明月高懸于天際,渾圓而明澈,美麗而神秘,皎潔的月光清潤似水,如瀑布般一瀉千里,夜風一陣一陣拂過,輕盈,溫柔,細膩,韓菱紗在美夢當中熟睡,唇角勾起甜甜的笑容。
而慕容皓軒起身離開走到了屋外,大步走向了竹屋的另一間臥房,一腳踹開門,就將在床上入睡的墨玉,一把給拽了出來,拽著他的衣領子,一對明眸盯著他睡意朦朧的臉龐,面色一冷,語氣充滿著憤怒地說道︰「師弟,是你告訴師嫂,我去了北樹林嗎?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的師嫂差點命喪沼澤地了。」
「師兄,你在說什麼?師弟怎麼听不懂?」墨玉搖搖頭,否認道,一臉地無辜表情。
「你別在裝蒜了,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師嫂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陷她不義?」慕容皓軒微微眯了眯眼眸,充滿著危險的氣息,對他冷聲質問道。
「好吧,師兄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為了個女人,就這樣懷疑我,我真的太痛心了。」墨玉甩開他,走到了一旁,臉色一沉,語氣悲痛地說道。
「既然你不承認也罷,明日我就帶著你的師嫂離開,從今往後我不會在踏進這間竹屋一步。」慕容皓軒眼底迸射出寒光,語氣強硬道,然後轉身就離開。
「師兄……我錯了,原諒我好嗎?」墨玉一听,整個人就慌了,連忙上前就抱住了慕容皓軒的腰,對他挽留道。
「你這是做什麼?」慕容皓軒推開他,對他納悶地問道,緊接著臉色一沉,氣憤道︰「原來真的是你!」
「師兄,你不知道嗎?我一直喜歡你的啊,當我小時候才6歲那年,在街上到處乞討,是你跟師父將我帶上了山,跟你一起練武,一起玩耍,一起去看瀑布,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師兄。」墨玉臉色微紅,痴情地表白道。
慕容皓軒听著他的話語,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他,緩緩問道︰「師弟,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你我都是男人,你怎麼會說喜歡我?」
「師兄,我是真的喜歡你,很久很久就喜歡上你了,每次你來找我解毒,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高興嗎?因為我的師兄需要我,我就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感。」墨玉對他重重點頭,一臉地認真。
慕容皓軒唇角勾起無奈的笑容,對他搖搖頭說道︰「師弟,你讓我太震驚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我都是男人,我是無法接受你的感情,而且這輩子我愛的女人只會是你的師嫂,不會有別人,還有念在我們師兄弟的情分上,今日之事,我不會計較,但是他日,如果你再敢傷害你師嫂,別怪我不念師兄情分!」說完後,就對他甩袖離開。墨玉臉色茫然,眼里充滿著哀傷,悲徹,癱坐在地面上,痛哭流涕起來。
慕容皓軒回到了屋中,就躺入到了床上,摟著她的細腰入睡,韓菱紗微微動了動身子,迷蒙地看著他問道︰「皓軒,你剛才去哪了?你一不在,讓我覺得好害怕。」
「我只是出去解手了,別害怕,我的娘子,安心的睡吧。」慕容皓軒對她解釋道,唇角勾起寵溺的笑容,稍微換了下姿勢,讓她將頭靠在他的臂彎上,安然入睡。
翌日天亮後,慕容皓軒和韓菱紗兩個人就收拾著包袱,門被墨玉推開,他頂著熊貓眼走了進來,對他們說道︰「師兄,師嫂,你不打算吃了早膳離開嗎?」
「不必了,我們急著趕路,所以要早點下山比較好。」慕容皓軒輕看了他一眼,對他冷冰冰地說道,然後繼續收拾起來。
「皓軒,你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今日離開?」韓菱紗听出他的不對勁,連忙問道,然後又看了看墨玉一眼,暗自納悶起來,這個小墨怎麼一臉憔悴的,一看就是晚上沒睡好覺,這師兄弟是怎麼了?好像仇人一般,不像開始那麼說說笑笑的。
「沒什麼,你的余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下山了。」慕容皓軒攬著她的細腰說道,冰冷地目光看著墨玉,一想到他昨晚的告白,就覺得毛骨悚然,拉著韓菱紗的手就連忙離開竹屋。
墨玉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清眸充滿著哀傷,表情痛苦,單手撫上胸口,俯身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水,師兄,你當真是不認我這個師弟了嗎?
慕容皓軒跟韓菱紗下山後,就趕往小鎮的方向,到了那里就坐馬車啟程去王府,在樹林中行駛,路途中還算順利,雖然一路顛簸,但也沒出現大風波,忽然間響起突兀的怪聲……
慕容皓軒一驚,連忙掀開車簾對車夫問道︰「出什麼事了?」韓菱紗也跟著鑽了出來,美眸一掃,嚇她一跳,後面竟然跟著十來個黑衣人,個個手中拿著彎刀。
「王爺,後面發現好多黑衣人,像是沖我們來的。」車夫側身看著慕容皓軒,一臉害怕地恭聲道,聲音都帶著顫抖。
慕容皓軒對著韓菱紗說道︰「娘子,你待在車內別出來,我來對付他們。」然後自身模出一個竹筒對著天空放出。嗖……隨著一聲輕嘯,一枚紅色的焰火沖天而起。
「不行,我們一起對付他們,你別想拋下我。」韓菱紗拔劍也跟著跳下了馬車,跟慕容皓軒一起對付黑衣人。
韓菱紗用劍對付黑衣人,而慕容皓軒揭開衣袖,將綁縛在小臂處的箭筒露出,一按筒上的機關,射出六支梅花袖箭,一次射殺了六名黑衣人,這時忽然出現十幾名白衣人也加入到戰斗當中,一片廝殺,刀劍聲響徹了整個樹林,到處是尸體遍野,鮮血飛濺,飛胳膊飛腿的。
一番拼殺後,黑衣人紛紛被殺死,神秘的幾個白衣人也忽然消失在樹林當中,慕容皓軒來到韓菱紗身旁,對她關心道︰「娘子,你沒事吧,你的手出血了。」立即撕掉一塊衣袖就包扎到她的手掌上。
「沒事,小傷而已。」韓菱紗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心疼地看著慕容皓軒的腰間,要不是他為了她擋刀,他的腰怎麼會被彎刀砍中呢,,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袍,皺眉說道︰「你還說我呢,你的腰受傷了,我們快點趕回小鎮去藥鋪。」
車夫一看到安全了,連忙鑽出了車底,拍打了衣衫,就著他們憨憨地說道︰「王爺,王妃你們快上馬車吧。」他們走後,一名黑衣人從尸體堆里爬了出來,施展輕功就迅速離開。
客棧內,慕容皓軒乖乖地坐在床邊上,光、果著上半身,任由韓菱紗在他腰間傷口上藥,包扎,終于他的腰間綁好了繃帶,韓菱紗順便拍了拍手,深深地吁了口氣,抬手擦汗,緩緩道︰「終于將你的傷口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
「娘子,真辛苦你了,你的手還疼嗎?」慕容皓軒伸手將她摟到他的右邊,心疼地看著她受傷的左手,關切道。
「不礙事的,還是你的傷比較重。」韓菱紗搖搖頭說道,斂下眼眸,臉色一沉,又憤憤道︰「到底是誰,那麼恨我們,非要殺了我們不可,我剛好了傷,這次又輪到你了,我們還真是一對患難夫妻。」
「上一批殺手,我敢肯定是皇後派來的,今日的殺手,我到是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慕容皓軒語氣平淡地說道,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他們這麼快就行動了,等傷勢好點,必須趕回王府跟四皇兄商量才是。
「難道還有兩批殺手嗎?幸虧我們命大死不了。」韓菱紗听後吃驚不已,心底涌起不詳的預感,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那些殺手的目地也是想置他們死地,听皓軒的意思,除了皇後,還有別人對付他們,到底那個人是誰?難道也是皇子嗎?為了爭權奪勢,不折手段,除去眼中釘。
「砰……砰……」此刻門外響起敲門聲,打斷韓菱紗的思路,連忙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就見到店小二手里端著茶壺和一盤糕點,對她殷切道︰「夫人,您要的茶水和點心,小的給您送過來了。」
「好,謝謝小二了。」韓菱紗接過茶壺和糕點,隨便給了幾個銅錢就打發店小二離開,然後走到桌前,將茶水倒好,就來到慕容皓軒遞到他面前說道︰「皓軒,你快喝吧。」
「娘子,我沒事,能走得動,不用老伺候我了,以前你伺候的夠多了。」慕容皓軒接過茶杯,就喝了起來,剛一站起來,就覺得腰間疼的厲害,連忙坐了下去。
「傷口那麼疼,你要好好休息才是,怎麼能站起來呢?你快躺下吧,想吃什麼,喝什麼,我喂你好了。」韓菱紗對他搖搖頭,心疼地暖斥道,將他身子躺倒床榻後,她就收走了茶杯。
「娘子,你要去哪?」慕容皓軒見她走到門前,就忍不住問道,大手抓過錦被蓋住自己的腿間。
「我去吩咐小二給我們做晚膳,都天黑了,我馬上回來,你就好好躺著休息吧,要乖乖的,不準亂動。」韓菱紗扭頭看向他,沖他微微一笑,說完後,就打開門離開。
韓菱紗下樓就看到一樓坐滿了客人,好幾個店小二都忙碌著收拾碗筷,端茶端飯的,走到櫃台前就看到掌櫃的正忙碌地拿著算盤算賬,根本沒功夫理她,而客棧人又多,吵吵嚷嚷的,跟掌櫃吆喝了幾聲,他都听不清楚,只得放棄點菜,走出了客棧,準備去小攤上買點吃的,水果之類的。
韓菱紗剛踏出了客棧門口的石階下,就看到一抹黑色身影正迎面而來,他走上前就對她喊道︰「小染,這麼巧,你也在這里?」
「你是?」韓菱紗不解地望著他,眼前的男子好熟悉,好像從哪里見過,打量他幾分鐘後,她終于想了起來,指著他鼻頭叫道︰「你就是那日在廟會前遇到的,叫上官什麼來著?」
「小染,我叫上官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是青梅竹馬,你連我名字都忘了?我才離開皇城才七八年時間啊。」上官清一臉的失落,語氣低沉道。
「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真的想不起你是誰了。」韓菱紗表情怪異,眉毛都擠成了一字型,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說道。
「听說你掉入了湖水中,生了一場病,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上官清對她問道,痴戀的目光看著她,心底涌起一抹異樣的情愫。
「啊……對,對……我就是生了一場病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韓菱紗硬著頭皮說道,咧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她可是個不喜歡撒謊的人。
「原來你府中的下人說的都是真的,對了,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干什麼?」上官清唇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對她柔聲道。
「我本來想在客棧點菜吃的,可是人太多了,掌櫃和小二都很忙,而且也太吵了,都听不見說話。」韓菱紗對他緩緩說道,尷尬的笑了笑。
眼後後地。「原來你是想買吃的嗎?那正好,這個客棧是我開的,想吃什麼,盡管吩咐,我讓廚子給你做,讓下人送到廂房里去,而且不用你花銀子,就當是我們再次相遇的見面禮好嗎?」上官清對她笑道。
韓菱紗一听,臉色一紅,定定地看著他,難為情地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你這樣不是虧本嗎?」
「沒關系,小染,這些都是應該的。」上官清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然後走在前面,韓菱紗跟在了身後,進了客棧後,上官清就吩咐了廚子炒菜,然後她就上樓走在走廊上,往廂房方向走去。
慕容皓軒早在門口等待著她,看見走廊上行走的人兒,緩慢地邁著步伐,走上前就拉著她的手問道︰「娘子,你去哪了?怎麼那麼久才上來?」
「我是去給你點菜了啊,客棧的客人太多了,我一直等到現在呢。」韓菱紗局促不安地撒謊道,如果讓皓軒知道,她剛才是跟上官清聊天說話,他還不得氣死,醋壇子打翻了。
「娘子,我好餓,飯菜什麼時候送上來?」慕容皓軒將頭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對她撒嬌道。
「很快了,你先忍忍吧,不過你的傷不是還疼嗎?怎麼就下床了呢?」韓菱紗伸手攙著他的胳膊,慢慢地走到了廂房,推開門而入。
上官清抬頭看著走廊上一男一女親密無間地進入到房內,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落寞,原來,小染已經嫁人了,怪不得她是一副少婦的裝扮,他還是來晚一步了嗎?
這時客棧外進來一名白衣女子,緩緩走到上官清面前,湊近他耳邊悄聲道︰「爺,今晚可是難得的機會,爺,你可別忘了舵主的吩咐,不要誤了大事。」
「我自有分寸,你快走吧,別暴露了身份。」上官清揮手就不耐煩地趕著她,眼里透著一股冰冷。
「爺,你別老這麼對我好不好,我也是過來善意的提醒啊,是舵主吩咐的,我要陪著你,你怎麼老趕我走呢?」白衣女子臉色一沉,委屈地說道。
「叫你走就走,還嗦什麼!」上官清皺著眉頭,冷眼相對,對她吼道。
「知道了,我走就是了。」白衣女子表情難過,咬了咬蒼白的嘴唇,只得不情願地離開,走到客棧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眼里帶著不舍,心中肺腑起來,什麼時候爺的心里才會有顏兒呢?
廂房內,慕容皓軒半躺在床榻上,腦袋靠在韓菱紗的肩膀上,可憐楚楚地說道︰「娘子,以後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好不好?我會吃醋的。」
「咦?剛才你都看見了?」韓菱紗驚訝地瞪大眼眸,扭頭看著臉色蒼白的他,心底涌起一抹心疼之情,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模了幾下。
「對啊,我們的廂房在二樓,這里可是有窗戶的,我看到你跟一個黑衣男子聊天,我心里好不舒服呢。」慕容皓軒委屈地扁了扁嘴,稍微換了個姿勢,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前鑽來鑽去的,像個孩童似的撒嬌起來。
「知道了,可他是個好人呢,還專門吩咐廚子炒菜給我們吃呢,還不收銀子。」韓菱紗對他點點頭,低頭看著正撒嬌的大男人,伸手圈住他的身軀,一臉的哭笑不得,還說以後不讓她伺候了,可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他有時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哪有這麼好的事?娘子,你可別太輕易相信人了。」慕容皓軒抬起頭,對上她的鳳眸,一臉的疑惑,然後開口道︰「素不相識的人怎麼會那麼好心?肯定有詐,要小心才行。」
「知道了。」韓菱紗對他應了一聲,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連忙將他輕輕推開,下了床,走到了門前,打開門就看到店小二手里端著托盤上面盛著豐富的飯菜,對她一臉殷切道︰「夫人,您的飯菜做好了,讓小的送進屋里。」店小二走進了房內,將飯菜都擺到了桌上,手里拿著空托盤,然後笑了笑道︰「夫人,公子,你們慢用,小的還有事就先走了。」
韓菱紗將店小二送走了,就走到了桌前打量起晚餐,有牛肉,紅燒魚,麻辣豆腐,香味撲鼻而來,頓時勾起了肚子里的饞蟲,連忙將菜夾到了碗里,端菜走到慕容皓軒面前,對他說道︰「皓軒,你餓了吧,你先吃吧。」
「娘子,等一下,我總覺得怪怪的,不如將你頭上的銀簪取下插到飯菜中,看看有什麼異樣的情況。」慕容皓軒遲疑了一下,低頭看著飯菜,看著色澤美味,雖然聞著很香,可直覺告訴他,與菱紗交談的男子,並不像個普通老百姓,到看著像身手不凡的殺手。
韓菱紗狐疑地皺皺眉,但還是听話的將插在發髻上的銀簪給取了下來,插入了碗里,靜靜地觀察著銀簪的變化,漸漸地銀簪有銀色變成了黑色,頓時讓她震驚地張大嘴巴,心情十分不平靜,緩緩地說道︰「皓軒,原來真的是有毒的,為什麼他要害我?他說是跟我從小長大的人啊。」
「他認識你?但是,娘子,我們先不多說了,逃命要緊。」慕容皓軒連忙下了床,走到了門口,門一打開,探出腦袋遠遠地瞭望著一樓的人群,清眸不經意地一掃就看到圓柱前站了很多黑衣人,連忙跑回了屋,將門一鎖,拉著韓菱紗的玉手,走到了窗前,將窗戶打開,就對她說道︰「娘子,看來我們要跳下去了,你放心我會抱著你,不會讓你受傷的。」
「可是,皓軒,你的傷怎麼辦?」韓菱紗皺眉擔憂地語氣說道,一臉地不放心,下意識地踫觸到他的腰間。
「呲……娘子,別踫,好疼。」慕容皓軒疼的直咬牙,但還是忍著疼,將她抱入懷中,躍窗而逃,兩人跑到馬車前,就對躺在馬車內打盹的車夫給叫醒起來,然後三人連夜趕車往王府方向行駛。
上官清帶著人馬上了樓,開始先敲了幾下門,沒有任何的反應,門又打不開,連忙吩咐幾名黑衣人將門踹開,當他們進到房內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沒有慕容皓軒跟韓菱紗的身影,只看到窗戶是打開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堂主,他們跑了,我們快追。」
「慢著,窮寇莫追。」上官清對他們擺手制止道,臉色一沉,眸光中透著一股復雜的神色,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弧度。
「可是堂主,不追的話,我們很難再下手了?要怎麼跟舵主交代?」黑衣人手握著彎刀,不死心地說道。
「叫你們別追就別追了,嗦什麼!所有的後果有我一個人承擔,你們不必害怕!」上官清忍不住吼道,眼底迸射出凶光,面色恐怖,頓時嚇得眼前的黑衣人渾身直打哆嗦,差點將彎刀給掉落在地上,這可是天華會里出名的玉面羅剎,惹毛了他是沒好日子過的。
一群黑衣人一听堂主發令了,也就乖乖地離開房間,紛紛下著樓,而白衣女子正巧進來就看到一名黑衣人,連忙叫住他道︰「你們不是抓人了嗎?怎麼都下來了?堂主人呢?」
「顏香主,堂主在樓上呢,有什麼問題你還是找他問清楚吧。」黑衣人對她搖搖頭說道,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顏香主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後走上了樓梯,來到廂房內,就看到一抹黑色高大身影此刻正站在窗前抬頭仰望著夜空,不禁上前說道︰「爺,你今日是怎麼了?你竟然違抗了舵主的命令?私自放了他們?」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我現在很煩,你最好理我遠一點!」上官清扭頭看向她,對她一陣臭罵,然後又轉回頭看向夜空,若有所思起來。
當慕容皓軒跟韓菱紗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兩人疲憊不堪到回到房內,就紛紛躺倒了床榻上歇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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