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郁來說,象紅毛這樣的小紈褲,只要惹到他,那是來一個踩一個,來一打踩一打。
陳郁正在想著是不是再進一步給紅毛一點難忘的教訓的時候,一輛掛著空U牌子的4500開了進來,「吱」停在了陳郁旁邊。
車上跳下來一個黝黑精瘦的青年,正是丁謂。
「咦,小郁?你在搞什麼?」丁謂奇道。
陳郁一看是丁謂,在京城分開沒幾天,也就沒必要客氣,他笑了笑指著紅毛說道︰「這位鋒少剛才想要教我到底開什麼車才能進俱樂部,和我討論了一下凱越是不是有資格的問題,嘴里還有些不干不淨的,我只好…」陳郁一攤手,聳了聳肩,沒有繼續說下去。
丁謂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個什麼「鋒少」說了不中听的話激怒了陳郁,讓陳郁給收拾了。以前在京城他們沒少踩這種角色,連一些其他的皇親國戚也照踩不誤,更別說這種一抓一大把的數不上號的「少」了。
這種事他們向來是一起上陣的,丁謂上去踹了紅毛幾腳,把剛要爬起來的紅毛又給踹趴下了,紅毛慘叫著吐出幾顆大牙,搖滾女嚇的躲到一邊不敢吱聲。
丁謂那幾腳真用勁,咬牙切齒的,陳郁看他還想踹,上去把他拉開了「行了,別搞出人命來。」
丁謂吐了口氣︰「媽的,今天憋了一肚子氣,正好撒撒。」
教訓完了紅毛,不理他在那邊滾來滾去的,陳郁在車里模出一束玫瑰拉著丁謂要上樓去了。
等陳郁和丁謂走的看不到人影,紅毛才爬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喊著︰「你們給我等著,我苟雲鋒不會放過你們的。」
搖滾女趕緊扶著紅毛鑽進帕加尼,開車走了,都成豬頭了還哪有臉進俱樂部!
俱樂部的服務員永遠是眼楮最尖,嘴最利,最懂察言觀色的角色。他們對俱樂部每一位會員名面上的信息都了如指掌,他們可以辨認出每一位會員的相貌,甚至叫出會員家人的名字,了解他們的喜好。陳郁對這些人的要求也是最嚴格的,良好的文化素養,優雅的禮儀,甚至還要精通英語。
俱樂部的門僮是其中的佼佼者,表現更加的伶俐。遠遠的看到陳郁他們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迎了上來,準確的叫出「陳先生,丁先生您好。」然後恭順的跟在他們身後,听候著吩咐。另一個則推開大門,躬身虛引著他們兩個,同時也毫無差錯的認出了他們。
進門之後,一股雍容華貴,大氣而精致的宮廷氣息撲面而來。氣勢恢宏的大堂,名貴的波斯長絨羊毛地毯,精美的水晶燈飾,巨幅的仕女圖油畫,處處都章顯著無與倫比的貴族風範,讓會員在上海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中也能感受到京城才有的那種皇家氣派。而將這種宮廷風格搬到上海來,正是陳郁比較得意的創舉之一。
大堂中三三兩兩的會員,看到陳郁捧著一束玫瑰進來,有的心想,又一個不知量力的拜倒在唐婉兒的石榴裙下了,準備看他的笑話。而另一些消息靈通而又老成持重的人則仔細觀察這據說是俱樂部幕後老板的青年,儒雅的外表,沉穩的腳步,顧盼間俯視一切的目光,無法掩蓋的滔天貴氣。讓閱人無數的他們心里面也不由得一驚,這人不簡單啊。甚至于幾個曾經見過這種類似的氣質卻又遠遠無法和眼前人相比的人心里都有有些譜了。
如此人物,正當傾力相交。
陳郁可沒心思去琢磨這些人在想什麼,他揮退了想要引著他們進電梯的迎賓小姐,自己和丁謂上31樓了。
31樓是陳郁,唐婉兒他們私人的辦公場所和待客的地方,無論是什麼會員,都是非請莫入的,如果不小心闖到31樓來,也會被樓層中的保安和服務員客氣的請下去。當然,大多數的會員也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情,掃了自己的面子。
唐婉兒早已接到一樓大堂的報告,親自迎了出來。女敕黃色的中領小毛衣,外套針織衫,淺灰色的棉布百褶裙,長筒襪,腳踏一雙圓底的小牛皮靴,別有一番俏麗的風韻。陳郁看的眼楮一亮,婉兒是為他特意打扮的。
不過沒等唐婉兒走過來,另一個人先于她,沖到了電梯門口。
「二叔,二叔,嘿嘿,我來了。」
「咦,小寶?你不是被你老子關起來了麼,怎麼跑出來的?」陳郁一看是李寶巔巔的跑了過來,奇道。
「他出京參加活動去了,家里誰還能管的了我。」李寶大大咧咧的說道。
陳郁一想也是,李寶這小子死牛,死 的,他想做什麼,還真沒幾個人攔的住他,也就不問他這個了。然後他又看到李寶那象繩子一樣擼在脖子上的領帶,狠狠瞪了李寶一眼,李寶一看情況不對,抓緊跑後面和丁謂打招呼去了。這小子,每次扎領帶都和栓繩子一樣,陳郁不只說過他一次了,可他還是屢教不改。
陳郁沒辦法,暫時先放過他了,婉兒還在旁邊看著呢。
唐婉兒先是乖巧的和丁謂打了聲招呼,叫了聲︰「丁大哥。」然後轉向陳郁,溫柔的看著他。
陳郁攬住唐婉兒,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把那束玫瑰塞到她的手里,唐婉兒欣喜的接了過去。
「婉兒,韓大來了沒有。」陳郁一邊走一邊問道。
唐婉兒應道︰「來了一會兒了,正和蘭姐在會客室里等著呢,我剛才正陪著他們聊天,李寶和他們前腳後腳到的。」
陳郁進了會客室,屋里韓秋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他老婆蘭站在身後給他按摩肩膀。
陳郁打趣道︰「韓大好福氣啊,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出門帶著老婆,到哪里都有人伺候著。」
蘭先說話了︰「喲,小郁來啦,怎麼,羨慕了?要不蘭姐也給你按摩按摩?」
一句話就讓陳郁有些吃不消了,以前小時候怎麼鬧都沒什麼顧忌,現在人家結婚了,就得注意點兒了。再說誰知道上來的是不是九陰白骨爪,他可不敢接這個茬。
陳郁笑了笑︰「算了,打破韓大那個醋壇子我可擔當不起,你還是伺候你家韓大吧。」
這時韓秋眯縫著眼楮哼哼了幾聲︰「他羨慕個屁,有婉兒給他按摩,還不知道他爽的個什麼樣呢。」
當時就讓唐婉兒羞紅了臉,其他人也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