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郁回到紅葉小區,查來查去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關于復大的新聞除了校慶就是就業方面的。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把這些人吸引來了呢,看他們圍著物理實驗室轉,難道是實驗室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成果?根本就沒有听說啊,按照往常的慣例,要是學校真的出了什麼成績,那可是要大肆宣傳的。
陳郁有些糊涂,難不成只是來欣賞建築的!陳郁搖了搖頭,只能從科技角度分析了,畢竟從他們的注意對象看,也就是這個解釋還說的過去。
陳郁查了一下午,終于在一本二級科技期刊上發現了一篇在一個月內發表的文章,《關于增加原子核間吸引力方法分析》,是一個署名為復大物理系蘇小小的人,在5天前發表的。
純粹的學術性文章,大部分篇幅語焉不詳,似乎隱藏了很多關鍵性內容,使得這篇文章的價值性減低了許多。
學術性的東西一般轉化為科技或者生產力都需要很長時間,如果國家沒有重視,投資者又看不到投資的效益所在,那就只能長期擱置了。這篇東西如果成為現實的話,陳郁也可以分析出一些能用到的地方,不過這還不足以吸引老外來。
看來可用的信息還是少啊,陳郁的眉頭皺了皺,還是等來客親自告訴自己吧。
晚上8點40分晚課結束,10點鐘以後校園里活動的人才會逐漸減少。現在不是期末考的時間,很少人去教室通宵看書,一般11點以後校園里就開始安靜了。
陳郁看了下時間,10點鐘。他拉開了抽屜,一把通體黑色的皮鞘軍刀正靜靜的躺在那里。「快兩年了吧」陳郁心想「來上海以後這把刀就被自己丟在抽屜里,踫都沒踫一下,是不想觸及過去的記憶還是怕影響自己現在的情緒呢?」陳郁搖了搖頭「都不是,僅僅是不想踫而已,懶得動。」
陳郁拿起軍刀,輕輕的抽了出來,黝黑而不反射一絲光芒的刀身,代表著中華最高科技的材料,秉承了中華中庸的傳統,內斂而不張揚的風格。陳郁輕輕的轉動著軍刀,刀柄上一側刻有「保家衛國」四個字,另一側是「紅箭」,40多年過去了,紅箭部隊所用的軍刀,刀刃和刀柄的材料,刀刃的樣式,都有所改變,唯一沒變的就是刀柄上的「保家衛國」,那代表著紅箭所有成員的決心和驕傲。
而陳郁這把刀和其他人也有不同之處,那就是刀上刻有「紅箭」兩個字,這和「紅箭」代號幾乎都是部隊中的一個傳說,如果不是陳郁摘取的話,很多人都以為那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陳郁握著軍刀,眼神一點點的凌厲起來,一股肅殺的氣息從他的全身散發出去,內力也不受控制似的鼓蕩著,書房里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度。屋里安靜的有些可怕,那飄動的頭發,搖擺的衣角和牆上長長的影子讓氣氛有些詭異。良久,陳郁抓著軍刀的手重重的一握,那股子賅人的氣勢肉眼可見般猛的一放,然後消失不見,桌子上的一盆文竹刷的倒向一邊,隨即恢復了原狀。
陳郁搖了搖頭,嘴角微微的牽了牽,輕輕的撫模著軍刀,那背後的鋸齒,深深的血槽,多少敵人的鮮血才鑄就了他紅箭的赫赫威名。對他來說,那並不是一件十分愉快的經歷,他可以不在乎,但有時會控制不住的去想。
此時的陳郁,強悍中透露著一絲脆弱,灑月兌中帶著一絲迷茫,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要做不就要做最好的麼?」陳郁把刀插進鞘里,決定不去想了。「看看那些老毛子晚上會不會來吧,要是有東西對他們有很高價值的話,他們不會放過的。」
陳郁把刀往**兜里一塞,雙手插著褲兜,溜達著走進了校園。
晚上的校園幽暗而靜謐,只有幾條大路兩邊的路燈亮著,照耀著稀稀拉拉晚歸的學生。現在還在走動的,多是些小情侶,再不就是去打熱水的同學,也有一些是出去吃夜宵的,不過人數非常少。
學校宿舍11點斷電,教學樓的燈也一一熄滅。陳郁坐在物理實驗室側面一個小假山的涼亭里,貼著柱子隱藏在一片毛竹的陰影中,看著實驗室最後一盞燈熄滅。
「等吧!」陳郁抱著肩膀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目光穿過小竹林,掃視著那一片黑色的區域。
物理試驗區附近沒有學生宿舍,晚上很少有人走動,現在基本上沒有人了。
正月十五剛過沒幾天,按理說天上應該掛著月亮,但是前幾天連續陰天,今天雖然晴了一些,可天上還有雲,只有一絲蒙朧的月光透過雲層照了下來。
這對陳郁沒有太多影響,且不說內力讓他耳聰目明,單是他以前受過的訓練就足以應付現在這種情況。
等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一個合格的獵人最基本的素質之一就是好的耐心。當年他在深山老林中喝雨水吃螞蚱一待就是半個月,現在這簡直就是休閑散心。
不過在兩個小時後,陳郁覺得那些人今天不會來了!
天上的雲散了,已經偏西的月亮灑下大片的清輝,把校園照的銀亮。雖然理論上進學校找個東西不用這麼謹小慎微,但按照那個小個子老毛子的素質,應該不會讓一絲潛在的危險破壞他的行動的。陳郁直覺如果要來,就是白天那個小個子。
果然,一直到天亮都沒什麼動靜,東方放亮了,沉寂了一夜的校園也重新恢復了活力,早上晨練的人有的已經出去跑步了。
陳郁看著涼亭柱子上,頂梁上刻著的某某愛某某,某某到此一游等的字樣,心里罵了句︰「媽的,放大爺鴿子。」守株待兔一晚上,結果兔子沒來!
陳郁跳了起來,活動了幾下,小跑回紅葉小區住的地方。
「睡覺,晚上繼續等!」陳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