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子彈打在身的感覺。一小會兒,思緒一下子飄到很遠的地方,很快又收了回來。
當然,陳郁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只是有一點憤怒。面臨一種無從選擇境況時,那種郁悶,那種憤怒。
「我會給你一個好看的,無論你是誰。」陳郁心中恨恨的想到。
「…:候,她有一種被禁錮住無法動彈的感覺,不過她並沒有想到那個槍手會立刻開槍。在陳郁撲倒她然後跳起來沖向那個槍手時,陳郁後背的血跡告訴她,槍手開槍了,是陳郁給她擋下了那顆子彈。
那一瞬間,思緒中的混亂幾乎讓她呆住,驚訝,感激,心痛,後怕…她撲到陳郁身邊,喃喃自語著,試圖在陳郁受傷位置輕輕的揉一揉,看到陳郁肩膀的血跡不斷擴大,林秀是那樣的緊張那樣的心痛。不過陳郁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中,並沒有注意身旁的林秀。
等陳郁反應過來,林秀正驚慌著模起沙發的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不用了,我沒事。」陳郁一把拉住林秀,把手機從她手中拿了下來。
「你中槍了,流了好多血,快給我,叫救護車。」林秀帶著哭腔聲音顫抖的說道,伸出自己的小手到陳郁手中去搶電話。
陳郁把手機丟到沙發,握住她的小手,「好了,秀秀,沒事的,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不行,要去醫院,我帶你去。」林秀從陳郁的手中掙開,伸出自己的胳膊樓主陳郁的腰。就想拖著陳郁出去,只不過,用了幾次力氣,也沒能讓陳郁動分毫。
「哎呦。」林秀用了很大力氣拖陳郁,鞋子在地板蹭的吱吱響,一不小心扯到了肩膀被打到的地方。痛呼了一聲。
「嗚嗚嗚嗚…」林秀百感交集,終于軟倒在陳郁身,抱著陳郁的腰,大聲地哭了起來。
「秀秀,真的沒事,不哭不哭。」陳郁干脆抱起林秀,自己坐在沙發,把她放在了大腿。林秀滑進他的懷里。不知道怎麼,哭個不停。
「再不給我止血,等下流血流死了。」陳郁輕輕的喝了一聲。
這個好使。林秀立刻止住了哭聲,抬起掛滿淚珠的俏臉,可憐巴巴的看了看陳郁,從陳郁懷里跳起來,翻箱倒櫃地去找醫藥箱。
「金剛,到林小姐這里來一趟,有3人試圖綁架林小姐,已經被制服,過來處理一下。」陳郁給金剛打了個電話。這幾天陳郁出門沒有再讓金剛跟著他,防止被人認出來惹麻煩。
當陳郁把三個綁匪都處理一遍,踢到牆角的時候,林秀拎著一個小包從旁邊屋子出來了,焦急的看著陳郁說道︰「真的不要去醫院麼,可是你中槍了,子彈還在里面呢。」
陳郁三下兩下把自己身的衣服都扯了下去,在林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左手在右肩後面摳了幾下,把那顆子彈捏了出來,「我練過功夫,子彈打不死我的。」為了讓林秀安心一點,他只能這麼說了。
陳郁這麼一摳,血又涌了出來。林秀這會兒雖然臉還掛著淚珠,但是已經鎮定下來了,她趕緊抓起一塊毛巾按住,不一會兒血就不再流了。
「擦一擦,包起來就可以了。我體質比較特殊,血止的很快。」
「到,到我地床,我給你弄。」林秀很小聲的說道。
陳郁趴到林秀的床,一股淡淡地幽香把陳郁籠罩在內,陳郁大力的吸了幾口,只覺得肩膀的疼痛都有些消失了。
這麼一會兒過去,林秀也不得不信,陳郁沒什麼生命危險。她小心的給陳郁擦拭著,用酒精棉作簡陋的消毒,心理面不禁一陣陣發酸,她輕輕的抽了抽鼻子,「疼麼,干嘛要替我擋子彈。」
這點疼痛陳郁根本不在乎,他有點口花花的說道︰「秀秀這麼漂亮,我怎麼忍心你受傷害。為了你,再疼也值啊。」
林秀愣了愣,眼里閃過一絲羞意,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那三個人會是什麼人呢,要不要報警?」
陳郁的腦袋里閃過一個人,不過沒有說出來,想來林秀也有所猜測,他說道︰「先不要報警,讓我的人處理好了,一定會把幕後黑手挖出來,我會給你出這口氣地。」
秀當然相信陳郁的話,已經有一次例子了,她很乖巧的應了一聲,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市長而覺得自己這樣態度有什麼不對,事實,她這會兒在陳郁面前,已經沒有一點市長的樣子了。
很快,在兩人共同努力下,幾道紗布把陳郁受傷處纏好,陳郁一骨碌爬了起來。林秀雖然有點意外陳郁中槍了還有這麼好的精神頭,但很快這種想法就被陳郁替她擋子彈帶來的情緒沖散了。
「秀秀。」陳郁輕輕的撫著林秀的臉蛋,讓林秀地雙頰一陣陣發燒,不過林秀並沒有躲閃。她跪坐在床,兩手夾在膝間,下頜微微的低著,帶著一種誘人的嬌羞。
「哪個王八蛋打的,等一下我把他手腳全部打斷。」陳郁狠聲說道。
林秀這才反應過來,臉的疼痛一點點消失,原來他是像那天一樣給自己做按摩。可是,按摩自己的臉蛋…
林秀羞怯間,心里還有一絲失望的感覺,她說道︰「那個高個子的,教訓一頓就好了,打斷手腳多嚇人。」
陳郁點了點頭,他看到林秀時不時的眉頭就會輕蹙,于是問道︰「秀秀,還有哪里不舒服麼,是不是那幾個王八蛋打到你哪里了?」
林秀動了動,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里被那個矮個子打了一下,不過沒關系了。」
「過來,我給你按摩。」陳郁對這種比較香艷地按摩似乎癮了。
林秀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向陳郁那邊挪了挪。此時,林秀外罩最面的扣子已經不見了。那是陳郁揪下去當作飛鏢扔那個槍手了。衣襟半開間,豐滿的前胸將內里的薄衫高高撐起,看的陳郁心頭一陣火熱。
陳郁的手緩緩的伸了過去,輕輕地挑開林秀的外罩,撫在了她的肩膀。消瘦的肩膀,動人的鎖骨。陳郁的手輕輕地揉著,隔著那一層薄衫他清晰的感覺到下面一條細細的肩帶。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允許自己從領口探進去。」陳郁的目光落在林秀白皙的脖子,那面連著耳根已經布滿了紅暈。「這次挨一槍值了,太值了。」陳郁心中想到。「有哪個公子敢以身為美女擋槍,又有哪個有這樣機會有這樣能力呢?自己還真是有點特別啊。」
林秀低著頭,身子輕輕的顫抖,她不忍心拒絕陳郁的好意,也不想拒絕。她那一顆從來沒為別人開啟過的芳心,那一縷情意,已經大部分纏繞在陳郁地身。她能夠接受陳郁如此親密的動作。就是最好的證明。
林秀一邊羞羞答答地承受著陳郁大手的熱力,一邊關心著陳郁的身體狀況。在她快要軟倒的時候,金剛趕到了。
當金剛發現陳郁受傷,而且是槍傷之後,臉色都變了,沒能保護好自己的老板,那是失職,是恥辱。
「老板,我…」
陳郁揮了揮手打斷了他。「不關你的事,今天情況有點特殊。我的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擔心。這三個人你帶走,好好招待招待他們。」
當金剛幾人把屋子處理一下,將三個劫匪帶走之後,陳郁又重重的倒在林秀地床,哼哼起來。
林秀本來還有點奇怪,槍的威力就這麼一點麼?看到陳郁很痛苦的樣子。一下子這種想法又被拋到一邊,有些慌神了。
她以為陳郁之前一直是在強忍著,現在忍不住了,再一次扳著陳郁,想要帶他去醫院看醫生。
「給我按摩按摩,揉一揉就好了。」陳郁趴在床說道。
林秀雖然很懷疑,不過還是羞答答的用她的小手在陳郁後背揉捏起來,陳郁在那邊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舒服的直哼哼。而實際,紗布包扎下的傷口,正以極快的速度愈合。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回復原狀了。
一個大市長,愣是被陳郁無賴地折騰來折騰去,只不過是心甘情願的被折騰罷了。至于大市長冷靜下來,細細思考之後,會不會以為自己今天是沖動,會不會再任陳郁折騰,暫時還不得而知。
…
寧市另一個倒霉的中槍者,雖然身份地位和陳郁差了十萬八千里,可造成的影響要遠遠超過陳郁,誰讓陳郁此時此刻偷偷的到別人的底盤搶肉吃呢。如果陳家大少正在洋山那個小地方搞風搞雨這條消息暴露出去,那洋山說不定就是另一番風雲際會。而陳郁在洋山,在寧市的計劃,在無數人的關注下,說不定就會因此湯。而陳郁暫時也不得不低調行事。
馬君在寧市兩次遇襲,牽動了一大批人的神經,特別是在住院期間,有槍手闖入病房,那就是徹徹底底的謀殺了。
Z馬副省長還有馬夫人連夜趕到寧市,本來馬君出車禍地消息沒想告訴他們,可被槍手追殺,那就根本不能再隱瞞了。隨行的除了秘和馬君一伙其他幾個公子派的保鏢外,另有省公安廳的一位副廳長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
隨後,馬君女朋齊芸的父母趕到,齊父為Z省紀委副記,單論家世和Z的人脈,還要超過馬家。
寧市地區的形勢,隨著這些大人物的涌入,變得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