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小菜非常和陳郁的口味,陳郁掄起筷子大快朵頤,邊一小塊一小塊向嘴里填。時不時的用筷子在碗底搗鼓半天,不經意間將一片女敕筍搗的稀爛,似乎吃著吃著就神游物外了。
陳郁偶爾調笑林秀幾句,逗的她甩了陳郁幾個白眼,一頓飯吃的倒也其樂無窮。
吃完之後,陳郁靠在沙發看電視,林秀收拾碗筷。陳郁在林秀家這麼幾天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兩個人都有些習慣了。
「秀秀,出去走走,天天吃完就這麼坐著,很容易發胖的。」等林秀收拾好之後,陳郁建議道。
秀應的很乖巧,可陳郁總覺得她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其實林秀一直患得患失,心中又喜又憂,弄的自己都有些恍惚。
夕陽的最後一縷余輝已經散盡,海風吹拂下,帶著點咸濕味道的清涼,讓人格外的放松。
陳郁和林秀兩人本來一前一後走在街邊的梧桐樹下,陳郁突然停住腳步,有些走神的林秀一下撞了來。在一聲驚呼聲中,陳郁抓住了她那柔女敕的小手。林秀怎麼掙扎,陳郁就是不放松。
忸怩了一會兒,林秀也就不再掙扎,任陳郁牽著她走向旁邊一個開放的小公園。
林秀緊跟在陳郁身後,小手被陳郁抓著,走幾步就要頓一頓,時不時的四處張望,心中突如其來的緊張就不用提了。
公園里的人影三三兩兩,有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也有遛狗完了正準備回家的,還有幾個老人在簡單的器械鍛煉,踩著腳踏車一樣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大市長正被人牽著手,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樹影中,陳郁雙手分別握著林秀地兩個小手,近距離默默相對。
男女之間在比較暗的地方以這種姿勢這種距離面對時,就算互相之間不接觸也會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男人那種高大帶來的壓迫如果沒讓女人落荒而逃。那就會逐漸轉化為劇烈的心跳。彼此之間呼吸相聞,特別是心中濃情蜜意,林秀如著魔般腳下無法移動分毫。
秀挺的前胸起伏幅度逐漸加劇,林秀那雙蕩人杏眼中地迷離即使在黑暗中也逃不過陳郁的眼楮。
當林秀輕輕的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俏皮的跳動,小手也用力反握陳郁的大手時。陳郁一把攬過林秀的縴腰摟進懷里吻了她那嬌女敕的唇瓣。
青澀地吻是什麼樣子的?陳郁溫柔的含住林秀地唇瓣細細的疼愛時,因為緊張心跳劇烈而微微顫抖的林秀,總會反過來很用力的含住陳郁的嘴唇。那種無法滿足而帶來的空虛促使林秀時不時的把小嘴張開,想要把陳郁的嘴巴整個吞掉般和陳郁糾纏在一起,卻偏偏無法將心中的濃情疏泄。
陳郁地心中涌起濃濃的憐愛,他用力把林秀摟向自己,將那飽滿的雙峰壓向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攬住林秀挺翹的臀部。和自己緊緊相貼。
陳郁吸允著林秀的唇瓣,攬著林秀後背的手輕輕的撫模。終于勾起林秀滑女敕地小舌頭,糾纏著深吻起來。
磕磕踫踫中。林秀總像要把陳郁吞掉似的。當和陳郁緊緊相擁的充實感,和在陳郁引導下深吻那種迷醉的感覺滲入身心時,林秀才漸漸安靜的摟著陳郁的脖子迷失在初吻的美妙中。
秀胸前的起伏又劇烈起來,輕吟一聲,不舍的離開陳郁的嘴唇。
林秀墊著腳尖和陳郁悠長一吻,讓她地呼吸有些不暢,林秀靠在陳郁胸前環抱著陳郁的腰,好半天才回復過來。
一個人無論多麼理智,多麼天縱其才。在被愛情擊中時,內心中那濃郁的火焰都無法被驅散。這種火焰足以擊毀一切理智,讓她沉浸于這種感覺中無法自拔。
陳郁抱著林秀坐在旁邊的椅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在林秀的嬌羞中,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不夠,怎麼也不夠,林秀靠在陳郁的懷里。直想一吻永遠持續下去。
時間漸晚,公園里的人逐漸散去,沒有人發現這個燈光陰影的角落里,一對擁吻的男女。氣溫一點點變涼,陳郁摟著林秀趕回她的住處。來時陳郁牽著她,回去時,渾身發軟的林秀只能靠在陳郁懷里,由陳郁半抱著走了。
依舊是林秀那幽香沁人的小床,陳郁成功的將林秀拖進自己的被窩。沐浴後的林秀渾身呈現出誘人的酡紅,杏眼中不經意間散發出如水般蕩人的媚態。
這天生的尤物。也只有陳郁才能剝去她的偽裝,品嘗內里那動人的內含。
一吻接著一吻,初嘗滋味的林秀樂此不疲,陳郁也樂得陪她醞釀互相之間的感情。
或許是覺得如此就足夠了,陳郁最終沒有再進一步,摟著林秀雙雙睡去。
…
洋山市委常委,紀檢委記朱開建,在洋山的工作可以說是兢兢業業,甚至如履薄冰。
幾年中,無論是政績還是口碑都說得過去,而且本人除了跟緊包維生的腳步之外,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傾向。
不過,陳郁得到消息,朱開建和寧市市委副記喬瑞波有一層比較遠的親戚關系,是從他老婆那邊來的,只不過知道的人極少罷了。
陳郁
定朱開建和喬瑞波的聯系有多深,不過朱開建他大哥瑞波妹夫有生意往來,陳郁是查到了。
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影響到他在洋山的布局,這對陳郁來說是肯定的。
以前何家在洋山當家,何尚福和羅富成聯手下,風頭一時無兩。朱開建那時只是老老實實的忠于本職工作,現在卻有點蠢蠢欲動了。
要將任何不穩定的因素排除到洋山領導層之外,這是陳郁對林秀反復強調的。
怎麼樣對付這個朱開建,陳郁只是給林秀提供了指導思想和一點其他的信息,具體操作就由林秀自己去完成了。這也算是對林秀的一個鍛煉。
無論從那方面說,朱開建在現在看來還算是個好干部。對于這樣的人使手段,林秀的心里微微有些別扭。不過,陳郁說的話,她還是不想違拗地。這也是她逐漸位。在官場的必經之路。
那朱開建,不是和她一路的人,沒什麼好商量的啊。
第二天常委會,在包維生主持下,對幾個來洋山的投資項目討論之後。林秀從文件夾里抽出幾張紙遞給朱開建。
「朱記,早辦公室的人在市長信箱里發現份材料。是舉報市水泥廠領導和寧市正茂建築材料有限公司勾結,在寧洋公路建設過程中提供劣質材料地問題。我想這應該是朱記負責的,不知道怎麼投到市長信箱里了,正好現在轉交給朱記。」林秀客氣而溫和的話語還是相當有親和力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朱開建看不出任何異樣。
「公路都建成好幾年了,現在才有人舉報?不是一些沒根據的黑材料,商業對手互相攻擊?呵呵。」一位正要離開的副市長搖頭說道。
「我也不清楚,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啊。朱記。這事是你負責,轉交之後我就算完成任務了。」林秀收拾一下手里的文件,打了聲招呼。滿不在乎地離開了會議室。
別人不清楚,朱開建怎麼會不知道,洋山市水泥廠是國有企業,副廠長是他的佷子。而寧市正茂建築材料有限公司,正是寧市喬副記妹夫開的。
朱開建一時間拿不住林秀地目的,是針對他來的,還是真的像那個副市長說的,佷子得罪人了,是惡意的攻擊?
朱開建回到自己辦公室。連著吸了3煙,反復排模著,回想林秀給他材料時的表情,語氣。不像是林市長有目的性的給他這份材料,朱開建心里琢磨著。
他打發自己秘去市政府辦公室那邊轉了一趟,秘告訴他,確實早辦公室地人從信箱中開出一份舉報材料。朱開建的心這才放下大半。
不過,朱開建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把他佷子朱奎叫了出來。
「小奎,有人舉報水泥廠在寧洋公路建設中以次充好,有沒有這回事?」朱開建說完之後,雙眼緊盯著朱奎。
「三叔,怎麼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朱奎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不過說話語氣有些躲閃。
開建一看,沒準是真的,他用力一拍桌子「到底有沒有?」
朱奎對他這個三叔比較懼怕,三哄二嚇之後。朱奎倒豆子般都交代了。
朱開建听過之後氣的牙癢癢,這雖然是兩年前的事了,可要是事發了足以讓朱奎萬劫不復啊。他有心公事公辦,可事情涉及到自己佷子,還有寧市喬副記的妹夫,他又不能不考慮了。
朱開建反復詢問朱奎事情地細節,仔細推敲著,看看有沒有補救的可能。
最後朱開建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怎麼會有人遞你的材料?」朱奎怎麼說也是個副科級,是公務員中人。
朱奎冷汗連連,抓了幾次腦袋之後說道︰「福興鎮砂石場老板最近和我鬧的有點僵,他曾經叫過要舉報我。」
「你怎麼又惹到福興鎮去了?」朱開建眼楮一瞪。
朱奎的脖子縮了縮︰「最近不是要建市民廣場麼,福興砂石場想供應材料,不過叫我給攪了。」
「你的爪子伸的倒長。」
「正茂公司要供貨,福興砂石場只能靠邊站了。」
涉及到寧市喬瑞波,朱開建一時非常猶豫,不過這種猶豫也沒持續太長時間。他交代朱奎和正茂公司商量一下,給福興砂石場分點肉,讓他們別不依不饒的。這樣他再操作一下,就大事話小了。畢竟寧洋公路建成之後,到現在也沒出什麼問題。前幾天雖然寧市段出了個大坑,不過那是幾噸液化氣炸的,誰也說不出什麼。
叔佷兩人商量了一中午,朱開建反復推敲之後,才交代了朱奎怎麼做,然後兩個人才散去。
這不經意間的事,在洋山根本沒有惹起幾個人地注意。不過炸彈埋下去了,總會有引爆的時候。
朱開建不貪污,不受賄,可這件事發了,一個工作不力是跑不了了,或許還會引申出更多的東西。
扎人不一定非用硬刀子,在陳郁強大的能力面前,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