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 第一卷 誰持彩練當空舞 第一百七十五章 繼續壯膽

作者 ︰ 龍淵

子卿的辦事效率很高,特別是對于陳郁的事情,陳子不過。她甚至都沒有去問陳郁的目的是什麼,就把事情給辦妥了。

陳子卿通過某些關系讓一個新華社的記者寫了內參,內參經過幾層審核,最後以正規渠道放在了吳委員的案頭。

陳郁口中的老吳頭沒有讓他失望,在早晨讀報時間看到了那份內參,審閱之後果然大怒,揮筆批示了四個大字「嚴懲不怠」。

至于是真怒還是假怒,陳子卿不知道,陳郁也不知道。

在現如今的中華,對于政府工作人員來說,無論是處于哪一個層次,都需要有自己的執政理念。往大了說就是你需要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去為廣大人民群眾某福,往小了說就是你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當官。

陳郁這樣謀算一位長輩,焉知不是主動送實現人家理念的素材?以前從老吳頭那里達成某種目的,沾沾自喜者,焉知那一切不是在人家的注視之中?

或許此時,那位長輩就以一種感覺有趣的心態,在注視著陳郁和陳子卿這些小輩的表演呢。

內參復印件發到省,當時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震動。在奇怪中央的老同志為什麼會關注這麼一件事的同時,省委的各位領導也不得不提起精神來面對那薄薄的一頁紙。

省委記趙長興最是頭疼,在他看來,沒有哪件事是孤立存在的,如果僅僅是一件事故。不一定會引起那位老同志的關注。可從以往那位老同志的事跡,以及傳說中那位老同志地脾氣來看,他又很可能僅僅是對這次事故不滿。

趙長興當然不會想到。這僅僅是一個京城的公子給他省一位公子壯膽行為的一部分,如果他知道地話,說不定就會拍桌子罵娘,大叫胡鬧了。

幾位和他差不多時間得到消息的常委,或去開會,或去視察了,臨走之前都表過態,說長興記的決定就是他們意見,堅決同長興記保持一致,長興記拿主意就可以了。

可主意真的那麼好拿的麼?別小看這麼一張紙。更別小看那「嚴懲不怠」四個字!懲,懲誰?嚴懲,嚴到什麼程度?這麼一張紙,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尚方寶劍,用的好的話可以清理些爛掉的枝枝杈杈。如果用不好的話,那就可能引起一場災難。

趙長興多麼希望那位老同志在內參多批示幾個字,這樣就可以更加明確老同志的態度。那樣地話他也可以少傷些腦筋。

趙長興思慮良久,最終考慮到市現有企業改革正處在一個關鍵階段,不宜將事態擴大話。市現在需要一個穩定的政治環境,從而保持經濟的持續增長。

老趙知道,像這樣的事故基本都是拔出個蘿卜帶出個坑,可要是真的一查到底地話,市的大好局面沒準長任市市委記時起,市經濟總量在整個省節節攀高,李錦革也因為在搞經濟很有一套。而且政績突出,被省省委提名為副省長,最終在人大通過了。

李錦革任副省長。趙長興是十分贊同的,省現在就是缺乏懂經濟地干部。提拔李錦革就是希望他能站在省這個層次,立足全省,放眼全局。能夠為整個省的經濟騰飛出把力。

在李錦革出任副省長之後,對于市.分的征求了李錦革的意見。李錦革提議由市長杜遠陽接任,杜遠陽和他搭班子多年,對于保持政策的延續性,保持市慎重考慮,最終同意由杜遠陽同志接任市市委記。

而市市長,則是因為沈副記的堅過去。

杜遠陽任市市委記之後,同樣將.,這讓趙長興覺得,市這盤棋,算是下對了。

在他看來,在保證市社會穩定,經:i疾都可以先放一放,一切都為經濟發展讓路。當然,對于群眾反應巨大,社會影響惡劣的事情,也必須要從嚴查處。

而對于手中的內參,趙長興也有了決定。

趙長興最後在那份內參,那四個字下面,簽了自己地意見︰嚴加懲處事故責任人,對于傷亡工人要從優賠償。

這樣一下子將那四個字可能包括的範圍縮小了不少,僅僅針對于一場事故。

當然,老趙如此批示也是冒了一定地風險的,誰也不知道那位老同志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不過趙長興敢以黨性原則保證,在對這件事的處理,他毫無私心。

趙長興讓辦公室將他過批示的復印件發到市,同時讓秘通知市市委記明天到省城來一趟,他要親自听杜遠陽同志的匯報

陳子卿將事情辦好之後,而且在得知了內參已經發到省,她給陳郁回了電話。

陳郁得到消息很是高興,大大贊美了一下四姐手段了得。陳子卿對此嗤之以鼻,表示了不屑。送份材料到哪家的老頭子手里,對他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陳郁嘿嘿笑著向陳子卿許下了一堆名牌衣服,手袋之類的,最後又加一頓親自下廚的大餐,才讓陳子卿將他放過了。

陳郁此時還沒有注意到,他還不曾給陳子卿買過一件衣服,而陳子卿除了他小時候的尿布之外,給他買過的衣服,數也數不清了

「小寶,有點事派你去辦一下。」陳郁將李寶喊了過來。

「哎,二叔,您說,您說。嘿嘿。」李寶听說陳郁有事讓他去辦,簡直是樂不可支,陳郁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用他抱怨的話來講,就是像對待小哈巴狗

李寶覺得,陳郁對他太沒信心了,太信不過他了,這讓他很受傷。其實他李寶還是有兩下子的,至少次陳郁讓他辦地事,他就完美的完成了。一堆國腳都讓他給廢了,那個看起來黑不溜秋的印度裁判也讓他給去掉半條命。

李寶不知道。陳郁就怕他沒輕沒重地,遇事掂量不出分量來,那樣的話還不如把他栓在身旁,省著放出去惹回來大麻煩。

其實對于李寶這樣的人來說,從小耳濡目染。家庭教育極其嚴苛,出來的人只要不是太扶不牆的貨色,都簡單不到哪里去。李寶差就差在他這個性子了。陳郁感覺李寶在以前雖然有點跳月兌,可也沒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經過陳郁分析,可能就是李寶他老子把他管的太過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逆反心理極度張揚的結果。以前李寶面對他父親還很小心呢,李寶家可不同于陳家家庭環境那麼輕松,李寶的父親在家里也比較嚴肅,威嚴很重。可現在李寶敢沖他老子扯著脖子喊,不爽了甩門就走。李寶他父親也是沒辦法之下才將李寶扔給了陳郁,畢竟從歷史看來,陳郁治李寶還是很有辦法的。而且李寶對陳郁這個二叔也很服氣。要不然地話,李寶此時還得在家里面壁呢。

「穩當點兒,整天像個小毛驢兒似的。不躥幾下你就不爽?」陳郁揮手拍了李寶一巴掌,讓他到旁邊沙發坐著。

「嘿嘿。哪有,我這不是怕耽誤了二叔你的大事麼?」李寶坐在沙發,沒等陳郁說他,就主動的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重新扎了一下,看來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而且還挺麻利地。

陳郁看著李寶,也有些頭疼,到底讓李寶做點什麼,他才能穩穩當當的去做呢?這次回京城之後,讓他有了點緊迫感,時間麼,你在混日子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要做點事情地時候,就會覺得不夠了。他知道李寶父親將李寶扔給他的目的,如果過了幾年,李寶回過味兒來,可能會成熟一些。可等著李寶自己覺悟,那時間就耽誤了。

「看樣子必須得找點事讓李寶去做了,而且得是他喜歡的,感興趣的。」陳郁心中想到。陳郁說的事當然得是官面的事,李寶的父親對他的期望可不是去做生意。

「最近都干嘛了,說來听听?」

「嘿,也沒干嘛,賭了幾把球,小賺了一點兒,今年的零花錢差不多賺出來了。」李寶有點得意地說道。

「嗯?賭球?」陳郁對于這個沒什麼概念。

「幾個老總,都是俱樂部的,經常有些內幕消息,什麼國內的比賽啊,對外地比賽啊,我跟著坐順風車就行了。」李寶有些大大咧咧的。

陳郁眉頭挑了挑說道︰「順風車可不是那麼好坐地,小心被人家給繞進去。」

「放心,二叔,想把我繞進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那點小兒科我還不放在眼里。」

陳郁點了點頭,李寶說的是那麼回事,李寶有點沖,可不是傻。

「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隨便扯幾句京城的事就把他們鎮住了。」

「那你也要小心一點,可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來對待。」陳郁說道。

李寶忙不迭的答應了。

「怎麼,小寶你對足球很感興趣?以前沒怎麼看到你看足球啊?」陳郁有些疑惑。

「一般,只是最近賭球才看了幾場比賽,二叔,可把我郁悶的。國內那些人踢的是什麼,就一坨屎,我呸,還好賺了點兒錢讓我這氣兒順過來了。」李寶一下子嚷嚷起來,有點激動的樣子,「二叔,次給他們那一家伙我看是便宜他們了。」李寶狠狠的說道。

「坐下,坐下,激動什麼。」陳郁向著李寶揮了幾下手,李寶這才坐回了沙發。

「嫌人家踢的不好,那你去踢?」

「二叔,您可饒了我,我這體格哪行啊。」李寶在自己的身板拍了幾下,很是泄氣的樣子。

「那要不咱也搞個隊伍,讓你帶著去踢一踢?」陳郁試探著問道。

李寶的眼中明顯一亮,看樣子有些動心,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關注這個,估計是有點興趣。

「二叔,你就別逗我了,你看我像那塊料麼。」李寶連續嘿嘿了幾下,「我還是跟在二叔您的身後,在您這顆大樹下,我是吃喝不愁,勞累的事,還是讓別人做去。」

陳郁琢磨著,到底怎樣才能將李寶的興趣,和未來必然要進入的仕途結合起來,這事看來只能先放放了。

「這事先不說,現在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二叔,您只管吩咐,我保證完成任務。」李寶變的很興奮,湊到陳郁跟前說道。

「有一位省的朋,需要我給壯壯膽子,他才能好好的在省給我辦事。」陳郁所說的「朋」不光是那位李立江提到的副省長公子,而且也包括了李立江本人。「在紀檢系統叫幾個人,去省逛一逛,給那位朋搖旗吶喊,壯壯聲勢。」

「二叔,這好辦啊,我叫一個堂哥去就可以了,就那個李皓,讓他叫你二叔怎麼都不叫那個。」李寶樂了,陳郁終于交代點象樣的事情讓他做了。而且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老子就在紀檢系統工作,他那一票堂兄也都差不多,隨便找一個就可以。

「行,和他說車馬費我負責了。」陳郁接著詳細給李寶講了一下事情的前後,防止李寶傳錯話造成誤會。

最後陳郁還是不怎麼放心,決定李寶選出人來之後,親自溝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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