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 第一卷 誰持彩練當空舞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凶悍,強悍

作者 ︰ 龍淵

李冀中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他靠在椅子,平靜著呼吸,手指在自己太陽穴位置輕輕的揉動,幾分鐘之後,李冀中冷靜下來。

如今李冀中身居高位,已經多久沒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了,記得次還是入市委常委出現波折。近幾年李冀中養氣功夫漸深,早已經到了波瀾不驚的地步,但是今天一連兩個電話,徹底打破了他的平靜。

「林浦區到底有什麼事扯到了自己身?」李冀中靜靜的思考著,他琢磨了近幾天發生的事,唯一涉及到林浦的就是今天下午讓秘給林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不過那是他听說市局的費義山試圖以權壓人,干預林浦局的正常辦案,所以才讓秘打過去,算是敲打敲打費義山。費義山近些天和京城下來的一個同志攪在一起,經常神出鬼沒,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雖然背靠京城的關系,但是在這里也要收斂點兒,畢竟工作還是要做的,市局的一塊你還得盯著。李冀中因此對費義山頗為不滿,市局的局長不管,他可有點看不過去,就讓秘稍微的點了點。

「難道就是這里除了問題?可自己沒讓林浦局抓什麼人啊。」

李冀中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不禁悚然而驚,難道是他的秘在打電話到林浦局時說了什麼?費義山去林浦局的消息還是他的秘告訴他的。

李冀中立刻把辦公室外間的秘吳昆叫了過來,他不懂聲色地問道︰「小吳,下午讓你給林浦區公安局打個電話,打過了?」

「打過了。李記。」秘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林浦區公安局抓了一個涉嫌謀殺的嫌疑犯,市局費副局長去為嫌疑犯說情,對林浦局的工作有所干擾,您指示林浦局一定要秉公處理,依法辦案,對于涉案人員,情節嚴重的。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理。我已經向林浦局傳達了您的指示。」

冀中沒有表態,看不出什麼意思,不過他的目光注視著秘的眼楮超過了1秒鐘。

「好了,我知道了。」李冀中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吳昆被看地後背發涼,強忍著臉沒有表露出來,他強自鎮定著說道︰「李記。那我先出去?」

李冀中抬手向外揚了揚,示意他走人,此時他心中已經怒不可遏,吳昆在之前向他報告時,無疑隱藏了一些信息。此時卻被他敏銳的發現了。這是他非常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自己的秘竟然對自己耍心眼,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兆頭,甚至可以說是很危險。

李冀中獨自一人平息著心中的怒氣,思索著到底該怎麼辦。

吳昆出了李冀中的辦公室。發現後背已經濕了。頭滲出了一層細汗,他在頭抹了抹,趕緊撥通了楊崇光的電話。

「誰要抓我妹妹?是哪個?」陳郁剛剛結束和陳母地通話不一會兒,一個27,歲,身穿迷彩服,掛著少校軍餃。攜著滿身硝煙味道的高大軍人闖進了林浦局辦公大樓。

這時陸襄正對著陳郁搖晃著她那造型可愛的手機。得意洋洋的說道︰「郁哥,我三哥來啦。」

不用陸襄告訴。陳郁已經看到正廳的那個人了。身材高大,目光鋒利,渾身透露著一種銳不可擋地氣勢,目光四面一掃,所及之處,就像刀鋒一樣。大個子身後跟著5個人,一個中尉,另外四個臉涂著迷彩,手拿突擊步槍的大兵。這些人此時都有一種共同的特點,渾身帶著濃濃的槍炮氣息,大個子臉雖然沒涂迷彩,但是卻有一層灰突突的塵土。

「我三哥,陸恆。」陸襄簡單地介紹了一句,小姑娘臉蛋喜色很濃,可能在她看來,這個三哥到了,麻煩馬就能解決了。

陳郁倒是有點兒郁悶,怎麼就這麼對他沒信心。他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表情訕訕。

陸襄此時正在興奮之中,沒有發現陳郁的異樣,縴女敕的小胳膊舉了起來,沖著陸恆招了招手,叫了聲︰「三哥,我在這

幾個警察試圖攔住陸恆,陸恆前進的方向有他們的局長,還有市局的領導,陸恆一把將一個警察的手拍開

「一邊兒去。」陸恆喝道。

陸恆身後幾個幾個大兵立刻沖前去,直接把前面地道路趟開,幾個警察無論什麼身份都被推到一邊,稍有遲疑,直接就是一下狠地,一時間雞飛狗跳,慘叫一片。

孔立安自持身份,還想喝阻陸恆等人,沒想到陸恆手下的兵可不管他是誰,一下被推了個大仰八叉。

「同志,你是哪個部隊地,過分了?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鬧事的地方。」刑警隊長李廣厚試圖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伸手搭住了陸恆的肩膀,低聲喝道。

「手不想要了,是?」陸恆沒有理他,反而說了這樣一句。

一個大兵反應很快,「唰」的把軍刀抽了出來,直接向李廣厚胳膊比劃下去。

廣厚驚叫一聲,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來,連連後退,還好他反應快,要不然刀子非給他開個口子不可。

陸恆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伸手在肩膀撢了撢,卻是塵土飛揚。

陳郁看到此情此景,張了張嘴,無意識的嘎巴一下,「難道自己在山溝里蹲的年頭太久,然後在圖館的時間太又長,跟不時代了?這人,可比自己囂張啊。」

陳郁心中產生一絲明悟,看來是自己養氣養的過了,養的自己氣悶沒了脾氣。自己也有足夠囂張的本錢。該講道理地時候講道理,但也不是處處都該講道理,需要囂張的時候就得囂張嘛。

陳郁吐出一口悶氣,他知道,自己以前總是想隨心所欲,卻並沒有做到,他給自己圍了不少邊邊框框。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所以對自己的要求也多。無形中就限制住了自己,潛意識當中把自己往某個完美的形象引導。

現在,過去的,是真的過去了。

此時,陳郁那種溫文爾雅的形象中,不知不覺地透露出一種飛揚的神采,如果讓陳爺爺或者陳父看到,無疑會非常安慰。這時的陳郁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就算是兩位老爺子觀察,也如同隔層紗一樣。

「虛幻。」這是陳文軒在以前,斟酌了很久之後,才找到一個形容自己兒子的詞。但是這卻不是他希望的,陳父希望自己的兒子生活的很真實。現在他的地希望在逐漸的達成。

「小六兒,你沒事,誰欺負你了,指給三哥。」陸恆大步流星的走到陸襄的面前,下打量了陸襄一下。當他看到陸襄T恤的腳印。還有胳膊受傷地地方,眼楮當時眯了起來,眉毛向豎了豎。

「三哥。」陸襄喜滋滋的前抓住陸恆的胳膊,搖了兩下之後說道︰「我沒事了。」

「好啦,好啦,小六兒別搖了,三哥被你搖散架子了。」陸恆的表情立刻溫和下來。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追問。「是誰欺負你了,告訴三哥。三哥給你出氣。」說完惡狠狠的掃視了一周。

「那人帶著好幾個人門欺負我,門都被踹破了,要不是郁哥及時趕到,我就真被欺負了。」陸襄此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小身子不由得顫了顫,「不過那個人被我用刀子捅了一下,還有一個被郁哥一腳踢到窗外去了」

小姑娘抓著陸恆地胳膊嘰嘰喳喳地不一會兒就解釋的清清楚楚。

恆抓著帽子在自己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捅在哪里了,捅死沒有,是不是用三哥教你的招式?」

「三哥,傷人是不對的,是犯法的。」小姑娘不依的叫了一聲,在陸恆胳膊用力地抓了一下。

陸恆夸張地慘叫一聲,「對對對,不該傷人,不該傷人。」「哎,這位同志,說什麼呢?你哪個單位的,你領導是誰?」這時姚天宏听到陸恆為陸襄捅傷姚斌較好,他不願意了,跳了出來,大聲指責陸恆。

「你哪個?跟誰說話呢?滾一邊兒去。」陸恆變臉地速度急快,剛剛還在陪陸襄笑鬧,結果面對姚天宏,馬就翻臉。

「你天宏氣的夠嗆,指著陸恆說不出話來。

「三哥,我不要待在警察局。」陸襄此時小嘴一噘,抓著陸恆的胳膊又搖了幾下。

「好好好,咱們這就走,四嬸說做了你喜歡吃的菜,晚咱們去四叔家,還來得及。」陸恆立刻又變了另一幅臉色。

「不能走,這兩個人涉嫌謀殺,要留在局里配合調查。」孔立安在旁邊喘了半天才緩過來,氣哄哄的阻止道。

「你又是哪個?」陸恆一下子翻臉了,「滾開。」

一個大兵立刻沖前去,舉起槍托「 嚓」砸在孔立安的臉,孔立安嗷的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我看誰想攔我?」陸恆從一個大兵手中抓過一支突擊步槍,「嘩」的了膛,單手舉著指了一周。另外幾個大兵同樣把槍了膛,把陸恆和陸襄隱隱保護在中間,那個中尉也從腰模出一把手槍。

「啊立安慘叫幾聲,在地爬不起來,他大叫著,「我要找你的領導,我要找你的領導」

「不服的話打這個電話。」陸恆從衣袋里模出一張名片,扔在孔立安的身。

「打這個也行。」陸恆又模出另一張名片,彈在孔立安臉。

「小六兒,我們走。」說完拉著陸襄就走,幾個大兵舉槍開道。

陸襄跟在陸恆的身後。不過她沒忘記陳郁,伸手扯住了陳郁的衣襟。陳郁對她笑了笑,跟了陸襄的腳步。

聞聲趕過來地一些警察,圍著陳郁和陸恆等人,面色不善,不過在突擊步槍的威脅下,這些警察毫無辦法,只能目送著陳郁等人離開。

陳郁等人出了大樓後。幾個警察七手八腳的把孔立安拉了起來。其中一個撿起兩張名片遞給孫紹剛,孫紹剛一看,第一張面就一個名字︰陸向平,下面是一串電話。

「陸向平?」孫紹剛念叨一句,一時間沒想起是哪號人物。

「市委常委,警備區司令員,陸向平少將。」費義山一直冷眼旁觀,此時接了一句。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孫紹剛手一軟,差點把名片掉在地,感覺拿著真燙手啊。

另一張不用別人告訴孫紹剛也明白,面寫的清清楚楚︰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陸向東。中將。

孫紹剛差點癱倒在地,他哭喪著臉心中想到︰「完了,完了,楊大公子,你可害苦我了。」

費義山很無良的把第二張名片的內容也讀了出來。兩張名片每說一次。孔立安就顫一次。此時他也不慘叫了,連臉開了口子流下鮮血都顧不管。

「完了。」孔立安同樣心中哀嘆一聲。

現場最覺得理直氣壯的就是姚天宏姚副記,因為他兒子被人捅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同樣毫無辦法。

陳郁出了公安局,一時間竟然覺得如此奇妙,心中有一種說不來地感覺。

「小襄竟然有這樣一個有趣的哥哥。」陳郁微微的搖了搖頭。面帶微笑的想到。「小姑娘還能替我解決麻煩,不錯哦。」

「猴子。怎麼樣?」陳郁對身旁的侯峰問道,侯峰一直緊跟在他身邊,在沒人威脅到陳郁的情況下,一直冷眼旁觀。

「不堪一擊。」侯峰瞄了前面幾個大兵和兩個軍官一眼,撇撇嘴說道。

「沒問你這個。」陳郁摟手在侯峰腦袋拍了一下,嚇的侯峰一縮脖子。

「我問你這幾個人牛不牛?」「老板,我剛才也很牛的。」侯峰很委屈地嘟囔著答道。

陳郁一想,是這麼回事,侯峰的行動主要是看他的表現,他如果很張揚的話,侯峰自然更無所顧忌。剛剛在警局,侯峰就是一副誰都不買賬的樣子,看來還是因為自己低調而受到了壓制。

陳郁笑了笑,拍了侯峰一下,「去,把車開過來。」

「郁哥,郁哥。」這時陸襄沖著陳郁招手叫他。

「郁哥,這是我三哥,陸恆,我三哥對我可好了。」陸襄扯著陸恆地胳膊,陸恆只能跟著陸襄的腳步。

陸襄接著又扯住陳郁的胳膊說道︰「三哥,這是我郁哥,陳郁,郁哥對我也很好。」

小姑娘眼楮彎的和月牙一樣,笑意盈盈,此時顯然非常開

「哦?你叫陳郁?」陸恆看到陳郁這麼一副不怎麼出眾的身板,較為文弱地樣子,顯然有小白臉地傾向。他對陳郁的第一印象並不太好,要不是陸襄說陳郁之前救了他,他才懶得搭理陳郁。

「你好,我是陳郁。」陳郁臉帶微笑,似乎沒有在乎陸恆的態度,對陸恆伸出了手。

陸恆打量著陳郁,幾秒鐘之後才伸出手和陳郁握在一起。

恆倒吸一口冷氣,本來他看到陳郁的身板,想伸量陳郁一下,給陳郁加深點兒對他的印象。手一握,陸恆就開始發力,結果他用了最大的力氣陳郁都沒有反應,仍然笑呵呵的看著他。不過陳郁可不是那麼老實地孩子,他地手一收緊,陸恆當時就受不了了。

「嘎吱吱」陸恆覺得自己的手骨都在申吟,豆大地汗珠從額頭滑了下來,他愣是沒有出聲求饒,就那麼挺著,眼中帶著不屈。

陳郁的眼中帶著戲謔的笑容,嘴里說著︰「你好。你好。」手還下晃動,讓陸恆即恨又佩服,只盼陳郁快點放過他。

陸恆今天算是記住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好啦,兩個大男人,握手還握這麼久。」陸襄一開始就看出不對勁來了,她的三哥什麼德性她當然知道,不過她對陳郁很有信心,有必要讓他三哥吃點兒小虧。所以才沒有阻止。

當陸襄看到陸恆額頭地汗,她知道差不多了,她那雙柔女敕的小手搭在陳郁兩人的大手處,用力的搖晃了幾下,陳郁順勢的放開,算是饒過了陸恆。

其實今天陳郁已經很厚道了,要不是陸恆是陸襄的哥哥,今天還風塵僕僕的跑過來替他們解決麻煩。陳郁剛剛就不是小小的教訓一下,而是一下子抖開陸恆胳膊地所有關節,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很不錯。」陸恆強忍著沒有呲牙咧嘴,把右手被到了身後,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

一旁開車過來的侯峰眼尖。他發現陸恆的手在不停的甩動,五指做舞爪狀,顯然是吃了大虧,侯峰不禁暗笑︰「活該。」他可是知道陳郁的能力的,包括金剛在內。他們那些人。哪個不服?

「你也不錯。」陳郁微笑著說道。

陸恆雖然吃了虧,但是對陳郁地態度卻好了不少。這小子雖然有些紈褲囂張的味道,但是性格不錯,特別是那種軍人味道,對陳郁的胃口。

兩個人就算是認識了,有陸襄在中間,兩個人不會再頂牛。

「陳先生。這是您的刀。」這時商澤和費義山走了過來。今天沒能幫陳郁的忙,兩個人顯然很過意不去。商澤之前電話打到京城。可惜他地東家那位副部長不巧出國考察去了,這樣他也沒轍。

陳郁倒是沒有再為難他們,好言安慰了他們一下,打發他們自行離開。兩人以為事情差不多到這里就結束了,既然陳郁一方有能量強大的人出現,那自然就沒他們的事了。不過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真正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陳郁提著那個袋子來到陸襄面前,他把袋子遞給陸襄,「小襄這把刀可算是真正開了鋒,見過血了,以後拿著可要小心點兒,別踫到自己。」

陸恆很疑惑,想要問問怎麼回事,陸襄卻不說,帶著得意洋洋的神秘地笑容把那個袋子抱在懷里。不過她看向陸恆地笑容,卻讓陸恆覺得涼颼颼的。

發生了這麼多事,此時無論是陳郁還是陸襄都需要安靜一下,需要好好的思考,事情還沒有完,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卻需要認真的考慮。

小姑娘雖然不大情願,但是還是了陸恆的車,因為陸恆跟他說了,她四叔四嬸很擔心她,讓陸恆務必把她帶回家。小姑娘不情不願的跟著陸恆走了,走之前告訴陳郁會打電話給他。

陳郁趕往凱越大酒店這段時間,有幾個人很不好過。

孫紹剛接到李冀中直接打過去的電話,雖然有些冷面,但是不太輕易發脾氣地李冀中,對著電話一通咆哮,驚地孫紹剛差點癱倒在地。

孔立安則是接到了市委常委,市局局長張煥武的電話,張煥武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讓孔立安馬趕回市局向他匯報,孔立安頗有些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林浦局。

而這時,陳母葉心蘭正在和陳文軒通電話,兩個人已就陳郁遇到的問題做了溝通,葉心蘭說道︰「我看李冀中不適合繼續做海政法委記的位置了。」

陳文軒當然知道葉心蘭的意思,听到陳郁差點被人扣謀殺的帽子,而且是被人算計,他同樣驚怒交集,不過他可比葉心蘭沉穩的多。

「有必要?」陳文軒的話很簡單。

「當然有必要,很有必要,我要讓他知道,我兒子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誰想動我兒子,我就要動動他。」葉心蘭的話不留一絲余地。

「不要這麼沖動,我再考慮考慮。」陳文軒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氣,「李冀中和寧記有些關系,動他有些麻煩。而且,如此激進行事,不留情面,會向外界傳遞一種信號,陳家不甘于低調了。你知道,明年黨代會,是換屆年。」

葉心蘭當然懂,但是這口氣她咽不下,「我不管,你要是有顧慮的話,我自己打電話給寧長印。」

「寧記明年就要退了,這個李冀中可能在他的布局中佔有較重的位置,你要是逼他動李冀中,可能會引起他不滿。」

「他不滿,我就滿意了?」葉心蘭的聲調一下高了起來,「他手下的人想要把我兒子送進監獄,我不直接找他麻煩,已經是他的運氣了。」

「這樣,你先打個電話給爸爸。」陳文軒沉吟半天,知道無法說服葉心蘭,只能通報陳老爺子。

這麼大的事,牽扯太廣,在這種關鍵時刻,可是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因此影響了陳家的布局,那真是得不償失了。陳文軒知道,葉心蘭正在氣頭,如果讓他出了這口氣,她也未必非要如此行事。但是怎麼讓她出了這口氣,卻要好好研究研究。

不過陳郁差點出事,對于陳文軒本人來說,也不能輕易的算了,必須要有人負責,要有個交代。

葉心蘭沉默片刻,她同意了,結束了這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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