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杰?」
經過多日的調查,這個在海響當當的名字,終于再次傳入陳郁的耳中。以前在同丁謂和韓秋等人交流的時候,曾經听他們提起過海的一些正牌的公子。但是那些人多數都要比陳郁的年齡大一些,基本都走了政途。
夏人杰是市委記夏國新的兒子,如今已經30左右了,對于他來說,主要精力正是放在自己前程面的時候。陳郁當初覺得和那些從政的公子不會這麼快有交集,所以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可能與他產生利益糾葛的人身,比如楊崇光之流。
夏人杰在海流傳的事跡不多,根據他的身份來講,這是比較低調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忽視他的存在,作為夏家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小輩,他的低調正是為了將來的爆發。從他這個年紀和如今所處的位置看,夏家對他寄望很高,30歲的副廳級干部不多見,對于夏人杰來說正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如今這種局面,很可能是夏家深入考慮之後放緩了夏人杰的升遷腳步,這更能證明夏人杰在夏家長輩心目中的地位。
從理智來講,陳郁不應該在地方,與這種當地理論的頭號公子產生沖突,這是非常不智的行為。陳郁現在雖然還掛著學生這個身份,行事可以隨意一些,但是為了將來的發展,現在就應該注意積累人脈。如今偶爾的沖突,或許就會成為將來前進道路的陷坑,關鍵時刻在你身輕輕的扯那麼一下,本來能夠跨越過去的門檻,就可能成為一輩子無法征服的深淵。這在陳郁的記憶中,並不是沒有先例地。生在那樣的家族,作為長輩談資听到的,並不少。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海這麼大,就算是不結交,閉著眼楮當作看不到也可以,悶聲發大財嘛。以陳郁的身份,沒必要去夏人杰那里拜碼頭,畢竟。海也不是他夏家的自留地。
可惜的是,陳郁這次還真不能退縮。幾億的資金倒不是最主要的,雖然不知道徐安和夏人杰有什麼協議,僅看最近一段時間對方的操作,不過就那麼點道道,可能的話。讓他們賺了這點利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東方研究所關系到陳郁長遠地布局,再想找到這麼恰當的機會,這麼合適目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陳郁不能讓自己的心血白費。這樣的話,和夏人杰小斗一次,似乎就不可避免了。
而且。從意氣來說,面子不容有失,前次已經被夏人杰那方面的動作逼地退讓一次,現在說什麼不能再退了。陳郁本來就是一個講喜好多過講理智的人,事情他可以分析的頭頭道道,道理可以說個一清二楚。但是做的時候,卻偏偏會出人意料。
另外,前些天楊崇光對他的動作,陳郁不相信夏人杰會不知情。楊崇光的身份足以進入夏人杰的,雖然現在才把楊崇光和夏人杰聯系起來。可陳郁猜想,當初地事。或許就有夏人杰授意。甚至更早些時候,何慶找陳郁麻煩事,背後未必沒有夏人杰的影子。
這樣看來,陳郁更加需要強調自己的存在。盡管夏人杰不一定能夠發現對手是陳郁,為了將來考慮,陳郁是不會允許有人說他陳少爺曾經在海當了縮頭烏龜的。
現在和夏人杰相爭的話,客場作戰。陳郁不佔什麼優勢。但是有一點夏人杰和陳郁比不了。那就是陳郁剛20出頭是個年輕人,夏人杰雖然年輕但公職身份讓他顧忌的遠比陳郁要多。一旦兩方斗起來弄的沸沸揚揚一發不可收拾。外界對陳郁的評價充其量是初生牛犢,少年意氣。但是對夏人杰來說可就不一樣了,不成熟,不穩重等等字眼都會扣在他的腦袋。
陳郁篤定夏人杰吃虧的話就是個啞巴虧,甚至連他父親都不敢主動告訴,是以放下所有顧慮,要讓夏人杰栽個跟頭,最好讓他不明不白地吃個悶虧。婉兒,你在海的時間不短了,有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下定決心之後,陳郁心里就輕松了許多,他對身邊地唐婉兒問道。
這幾天陳郁一直住在俱樂部,學校不能住了,學府路那邊的房子門被人踢破也不能住,而且那地方被楊崇光那邊的人掌握,就算修好也不會再去。陳郁準備在學校附近另行準備一套住所,不過現在還沒有中意的。
這樣的話陳郁陪唐婉兒的時間多了起來,唐婉兒本來因為工作辛苦稍顯憔悴,卻因為陳郁的原因再次變得韻味十足,魅力襲人。
「沒听過。」唐婉兒輕輕地搖頭,聲音柔柔地。俱樂部頂樓是陳郁和唐婉兒的私人空間,唐婉兒在這里打扮要隨意地多。白色的緊身短袖襯衫,將唐婉兒凹凸有致的身體收束的更加誘人,襯衫兩個扣子解開,飽滿挺拔的前胸呼之欲出,間或閃過一抹紅色,隱約間更是把陳郁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一件絲制短裙,休閑而隨意,豐滿渾圓的臀型完美的映襯出來。裙下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交疊,一只淡藍色的繡花拖鞋隨著唐婉兒秀美的腳丫彈動而跳躍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燻人欲醉的風情。
「這個姓夏的可是海地面真正的公子,市委記夏國新的兒子,婉兒你竟然沒听說過?」陳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臉掛著微笑,目光卻不斷的在唐婉兒身各處追逐著。
陳郁那微有些貪婪的目光讓唐婉兒身有些發熱,不過這不但不會讓唐婉兒反感,相反卻讓她有些驕傲,陳郁對她的迷戀從來都沒減過。唐婉兒嫵媚的白了陳郁一下說道︰「我干嘛要知道他?再說,管他是什麼公子,還能和小郁比麼?」
「嘿,算你嘴甜,婉兒過來讓我嘗嘗,到底有多甜。」陳郁說著一把將唐婉兒抱過來放到腿,急不可待的含住唐婉兒的唇瓣品嘗起來。薄薄的紗裙擋不住火熱的觸感,嬌媚的唐婉兒在陳郁的懷中不住的扭動,直惹的陳郁心火升騰。隨即一場大戰,自是密不可對外人言。
夏人杰最近組建的俱樂部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馬就要掛牌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個面。手下為他掌握錢袋子的範曉林本來一直和徐安運作江南俱樂部那塊地,這兩天看到事情差不多大局已定,也將事情交給了手下,轉而為夏人杰的俱樂部奔忙。
徐安是這些人中,將這個項目看的最重的,項目本身的利潤對他來說吸引力並不很強,但是作為和夏人杰打好關系的紐帶,進而成為進入夏人杰的入門證,徐安卻是要全力經營這個項目。力求做的漂亮,在夏人杰那邊贏得高分。
有一就有二,和夏人杰合作過一次,讓夏人杰看清他這個財神爺的能力,想必夏人杰不會拒絕這樣一個財大氣粗的盟的。而且億的利潤,也足夠看出他徐安的誠意。
夏國新作為明年很可能位的官員,在入京之前結交,總要好過問鼎京城之後再行努力,那時的成本可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如果此時引為盟,至少是一起扛過風險的戰,要遠強于錦添花的湊趣。
徐安為了將這個項目處理的漂亮,可是出了大力氣,全幅精力投入其中。現在看到事情馬有結果,反對聲音基本消除不見,勝利的笑容不禁掛在了他的臉。
馮敬元和周信鴻沉默了幾天沒有再發出聲音,讓徐安以為對方終于放棄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中科院總院下來一個評估小組,要對東方研究所的整體情況進行綜合性的調查。
評估項目包括東方研究所建立的目的,目標完成度等情況,以及自建成之日起所有的投入,科研成果,人事,財務等狀況。評估小組隊伍龐大,在進駐東方研究所之後,立刻展開了工作。
吳本清作為東方研究所的所長,被任命為評估小組副組長,負責小組的後勤保障等工作。而東方研究所各方面主要職能部門,都被隨評估小組過來的總院工作人員接手。
吳本清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組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出于直覺,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要查東方研究所的話,對他來說是最不利的,這些年他在研究所干了什麼,自己最清楚。一旦暴露了,那可不是簡單的丟官了事的。
吳本清想到這時能救他的可能只有徐安了,他急忙向徐安報告,可是徐安一時間也模不清楚這個小組到底要干什麼,但在這個時間到來,總歸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