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總,說說,讓我們先了解了解,有個印象。」遠征鋼鐵的老總余征也是40多歲,看起來比較樸實,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說說可以,那我老雷有什麼好處?」雷鳴一拍胸脯,很是粗狂的說道。
「楚硯廳一個月的飯票,老雷,快說。」趙軍揚催促著。
「嘿嘿。」雷鳴干笑一聲,他倒不是在乎什麼好處,只是這是他人際交往的一種方式,可以拉近人的關系。像他們這種人,缺什麼?什麼都不缺!不過要想活的有滋味,還是得動動腦筋的。
「太多的我也不好說,你們都知道,咱們這俱樂部的東家,必是通天的人物,咱老雷倒是不好在背後編排人家。」雷鳴這個時候有了分寸,他說道︰「我前兩個月到海,惹個大人物,差點把命丟了。這個大人物我是後來才了解的,叫何慶。具體的我就不和你們講了,太丟面子。後來是一個姓陳的年輕人,把我撈了出來,就這麼有了些接觸。如果這俱樂部的老板確實姓陳的話,那估計就是他了。我對這個人了解的也不透,只能說人很好接觸,沒什麼脾氣。你們幾位不要有什麼顧慮,學我老雷這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個小年輕麼,咱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怕什麼?」幾個人沉吟片刻,品味著雷鳴話里透露出的信息,這雷鳴雖然粗線條,但是粗中有細,幾句話雖然不怎麼正經,可是足以讓幾人對陳郁有個初步的印象。
「京城顯貴,手眼通天,我輩是要用心結交啊。」岳推了推眼鏡,感嘆道。
「曾總說的是,據我了解。俱樂部的東家確實姓陳,弱冠之齡。」範汝明放下茶杯,接口說道︰「我這里倒是有些消息,是有關陳公子身份的。陳公子今天既然準備和咱們見見,那想必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妥。」
範汝明斟酌著措詞,將他掌握的情況向其他幾人介紹,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如此出頭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一種展現自己實力的方式。能夠得到其他人得不到地消息,不證明他範汝明要強一籌麼。這五個理事。也是該排出座次的嘛。
範汝明繼續說道︰「咱們這位陳公子,父親是G省陳文軒陳記,祖父是中央陳庸陳老爺子,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範汝明得知陳郁的身份,是通過他自己里地一個人。華融咨詢公司的周曉華。周曉華的父親曾經做過一任省長,雖然退下去多年,但是周曉華還是有些人脈可以去調查的。官家和商家之間,雖然關系緊密。但是中間隔著巨大的鴻溝,兩個有交集,卻又格格不入。範汝明如果不是有周曉華這樣一個朋,那靠他自己去調查陳郁的身份,知道的人恐怕不會痛快的告訴他。
範汝明說完,又端起茶杯。擺出一副月復有溝壑的樣子。任憑幾人復雜地目光落在臉,只是滿面笑容。卻不再出聲。
他這一出倒是真的讓幾人琢磨不定,平時接觸起來,這老範頭笑眯眯的,十足一個小老頭。難不成真有些過人之處,壓自己一頭?幾個人心里想著各自的念頭,要是比家產的話,這幾個人比起來沒太大意義,可是這人脈地勝負,就差這麼多?
雷鳴地心思相對要單純一些,他是看不慣範汝明故弄玄虛,雷鳴撇撇嘴︰「老範,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讓大伙听听?」
範汝明含笑搖頭不語,再不開口了。在座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好繼續追問,一時間都沉默著盤算起來。
陳郁見範汝明五個人,是在31樓的一個休息廳,唐婉兒親自過去把他們五個人請了來。
雷鳴一看要見他們的人果然是陳郁,咧開大嘴笑了,「哈哈,陳總,又見面了,近來可好?」
「好,好,呵呵,雷總在哪里發財?」雷鳴大大咧咧地樣子讓陳郁沒脾氣,順著他的語氣回了句。
「還能在哪里,最近都在俱樂部,想發財的話,還要借陳總的東風。」雷鳴是個自來熟,差點就要攬陳郁的肩膀了。
陳郁笑笑沒有接話,他站起來把幾人讓著坐下,這幾個人無一不是各領域的翹楚,陳郁不好太托大。
唐婉兒親自給範汝明等人茶,每送到一位,都是要欠身雙手接過,面對唐婉兒,他們也不敢拿架子。
「幾位老總,先認識一下。我姓陳,陳郁。」陳郁微笑著說道。
「陳少,久仰久仰,鄙人大洋投資岳,請多指教。」這時岳站了起來,躬身微微一禮,姿態擺地很低。「曾某曾在G省和文軒記有過一面之緣,至今回想起來仍然為文軒記地風範心折,今日得見陳少龍虎之姿,方知龍父虎子,果然不虛。」
範汝明,趙軍揚等人被岳搶了先不說,被岳這一番表現弄的個個目瞪口呆。這個曾老總一副學究樣子,教先生似地,沒想到拍起馬屁來,竟然如此洶涌。這里面其他人不說,範汝明自持身份,是肯定說不出這話的,雷鳴不會這個調調,余征和趙軍揚拽不出這一套,只能看著岳一本正經滿面嚴肅的說著恭維的話。不過範汝明等人心中也在佩服,這個老曾今天是根本沒帶面子來,放在家里了,之前被他那副樣子給騙了,還以為他是個老頑固呢。
「曾總謬贊了,陳某愧不敢當。」陳郁臉笑容很盛,「在座幾位,都是長者,是前輩,陳郁倒是要多多請教。」
岳面容平靜的坐了下去,臉保持著嚴肅,對于幾人隱約向他臉掃射的目光視而不見,讓幾人越發的佩服。
本來陳郁是想讓唐婉兒為他介紹範汝明等人的,這代表著一種重視,可經岳這麼一搞,範汝明等人只能拉下臉皮做自我介紹,卻是再也說不出岳那樣恭維的話了。
陳郁不以為意,到達範汝明這個層次,哪個不是自矜身份。盡管他們是面對陳郁這樣的京城公子,可讓他們低聲下氣的話,恐怕做不出來。即使不能真正做到平等交往,可也要盡量維持一個平等的態勢。
「陳郁年少,本是到海求學,機緣巧合組建了江南俱樂部,在家中長輩看來,恐有不務正業之嫌。不過江南俱樂部陳某投入巨大精力,包含著陳某眾多的願望,無論如何,都是要用心經營下去的。今天邀請幾位前來,是要互相熟悉一下,俱樂部建成至今,都是由婉兒出面,陳某慵懶,圖個清閑,倒是對各位多有怠慢。俱樂部推行理事會制度的初衷,想必各位都已經清楚,以後俱樂部的發展,少不了各位理事的智慧,還希望各位不吝指教。江南俱樂部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陳某的俱樂部,而是包括在座各位的眾多會員的俱樂部,希望各位能夠群策群力,把咱們這個招牌擦的更亮。」
陳郁的一番話過後,範汝明最先表態︰「呵呵,陳少太客氣了。在俱樂部這麼些年,看著俱樂部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說實話,範某對俱樂部很有感情。以後有需要範某的地方,力所能及之處,少不了要出把力。老範我今年快60了,以後在俱樂部養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哈哈」
範汝明說完暢快的笑了起來,唐婉兒在一邊向陳郁解釋了一下範汝明曾經對俱樂部做出的貢獻,接著她對範汝明說道︰「範總對俱樂部的幫助,俱樂部方面時刻銘記,請範總在以後的日子里,多多獻計獻策,婉兒在這里表示真誠的感謝。」
唐婉兒的一番姿態,讓範汝明賺了不少面子,呵呵笑著在下巴模了幾把,連連點頭。
「算我老雷一個,有什麼需要的話,唐總你只管講,我老雷沒什麼優點,就是仗義。」雷鳴拍著胸脯表態,說完目光瞄向陳郁,陳郁則是回了他一個微笑。
余征看起來比較樸實,可是到達這種層次的生意人,又怎麼能真正的樸實,他說道︰「陳少,唐總,江南俱樂部算是我在海的另一個家,為了自己的家,出把力那是必須的,以後陳少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趙軍揚的脾性實際有些趨向雷鳴,但不似雷鳴那樣粗線條,他站了起來︰「陳少,您說的對,既然大家進了江南俱樂部,那就有必要把這塊牌子維護好,這不光代表著陳少的面子,也關系到每一個會員的面子嘛。軍揚能力雖然不大,但是也會盡心為俱樂部添磚加瓦,貢獻一份力量。」
「眾人拾柴火焰高。」岳在一旁拿著腔調,「陳少但有驅策,曾某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