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人知道昨晚那些事是自己干的,模門來了?」陳郁有些奇怪,不過想想沒什麼可能。
金剛那些人可是專業的,如果這麼快被人找到證據,那就有點兒神奇了。
昨天唐婉兒在凱悅酒店和宋宜飛等人鬧的不痛快,後來丘立的人試圖挾持唐婉兒時,目標很明確。想必,對方是從這點,產生的懷疑。
如果把出事那幾個人的遭遇綜合起來的話,唐婉兒的嫌疑還真是比較大。不過嫌疑嘛,僅僅是猜測而已,唐婉兒是隨便就能被調查被帶走問話的人麼?
想要門找麻煩的話,還要看看對方的道行夠不夠。如果僅僅是早兩撥不了台面的人,那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啞巴虧咽在肚子里。
早來的警察,陳郁不知道是什麼路數,是正門還是偏門?陳郁可不是經常有興致配合警察調查的。
那20多個混混,看來是丘立他老子丘龍的嫌疑最大,還口口聲聲要找唐婉兒,真是不知死活。
其實對于丘龍,陳郁完全可以策劃一次襲擊,在玉蘭別墅區,將丘龍一伙滅掉。不過陳郁現在對整件事的脈絡,還沒有理順,具體操作的方式方法還有待進一步的完善,特別是和他父親通話之後。
不過,就算暫時不能施以雷霆行動,陳郁也容不得他們一次次地挑釁。敢把手伸過來,就要做好斷掉的準備。
陳郁又想到了自己在海高層沒有奧援,如果有的話。一個招呼打下去,至少那些不了台面地,都不敢來招惹他了。
「暫時還是利用好手里現有的資源,有些保持良好關系的人,雖然級別不高,但是涉及到他那一片的話,還是能夠其些作用,有必要好好維護一下這些關系。」陳郁想著又給張世杰打了過去。
「世杰。黃秋懷走了麼?」
「陳少,還沒有,我正在樓下送他。」張世杰答道。
「那你把他請來,我見見他。」陳郁說了一句。
張世杰正在樓下送黃秋懷離開,他已經對黃秋懷表達了一番感謝,並且傳遞了陳郁的要求。張世杰邀請黃秋懷去坐一坐喝杯茶,黃秋懷推掉了,既然陳郁有吩咐,他還是覺得抓緊回去料理那些人重要。辦好了事,來往的機會以後自然還有。
黃秋懷看到張世杰有電話。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要走了,說著把警帽扣在了腦袋,向一輛停在銀杏路旁邊的警車走去。
「黃局長,等一等。」張世杰趕緊叫住他。
「張總,還有其他事?」黃秋懷呵呵笑著問道。
「陳少請你去,要和你見個面。」張世杰一副「你小子運氣了」的樣子。
「啊?哦,呵呵,呵呵」黃秋懷一听這話,微微地一驚。隨後又有些興奮,還有點兒緊張,他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搓了搓雙手問道︰「張總。不知道陳少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去做?」
「這個不清楚,不過听陳少的意思,是要和你正式認識一下。」張世杰的話很輕松,他問道︰「黃局長,你以前有沒有見過陳少?」
「見過,見過,見過一次,前些天有幸替陳少處理了一點小麻煩。只可惜陳少來去匆忙。沒有機會和陳少敘話。」黃秋懷趕緊點頭。他指的是次陳郁和唐婉兒在豫園小區被嚴茂良的手下伏擊那次。不過他同時想起了那副場景,那是人干出來的麼?黃秋懷的腿肚子有點兒轉筋。這個陳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見過就好,算是熟人了。沒事,陳少就是想和你聊聊,跟我樓。」張世杰說著當先進入大廈。
黃秋懷心里嘀咕,不清楚陳郁的喜好,他地心里沒底,他跟著張世杰樓,湊到張世杰身邊小心的問道︰「張總,呵呵,能不能向兄弟兄弟透個口風,陳少的喜好?我怕等下說話說不好,惹的陳少不高興啊。」
黃秋懷跟張世杰套著近乎,而且張世杰對陳郁叫陳少,他也直接仿著張世杰那樣稱呼。要知道,次在豫園,唐婉兒介紹的時候,可是說的陳總。
張世杰看著黃秋懷,笑了起來,黃秋懷的心理,他自然知道。黃秋懷作為浦江區的警察局長,和俱樂部打交道的機會比較多。對于俱樂部的認識,要比一般地官員足很多。而且這次李為國駕臨視察,更是將他們這些能看出門道的人震了震。黃秋懷現在是既想向陳郁打進步緊密靠攏,同時又憂慮自己這個小角色人家恐怕看不眼,要是觸到陳郁的霉頭,還要倒大霉。現在那些不能確切了解陳郁身份的人,對陳郁最貼近真相地猜測就是,那是一個從京城過來的世家子弟。世家子弟都是什麼角色,那是動輒讓他們吃虧的主兒,黃秋懷能不有點戰戰兢兢麼。
「呵呵,老黃,你不必有什麼顧慮。陳少是個很隨和的人,對我們這些人,並不嚴厲,只要辦好陳少交代的事就行。」張世杰說道。
「哦?那不知道陳少對俱樂部的員工都有什麼要求?」黃秋懷順著話試探道。
張世杰玩味的一笑,他說道︰「很簡單,用心辦事,不要三心二意就行。」
黃秋懷點點頭,心中品味著,他嘆了聲︰「就怕辦不好陳少交代的事啊!」
電梯到了31樓,門開了,張世杰把黃秋懷先讓了出去,他拍了拍黃秋懷地肩膀︰「老黃。陳少說過,好不好好辦事是態度問題,辦不辦地好事是能力問題。能力不夠麼,還可以鍛煉,態度不端正,那就呵呵,這態度麼,要比能力重要那麼一點兒。」
黃秋懷心里一震,似乎明白了些東西,他正了正帽子。整了整衣領,跟在張世杰身後,腳下的步伐,變地堅定起來。
「陳少,人請過來了。」
張世杰將黃秋懷帶到31樓大會客室,陳郁正在那里等著,張世杰將黃秋懷引到陳郁的面前,他給黃秋懷介紹︰「黃局長,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陳少,陳少事務繁忙。今天能夠抽出時間見你,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我是陳郁。」陳郁溫和的笑笑,對黃秋懷點了點頭,其氣質風範,一時間達到了某一方向的極至。
黃秋懷一見,立刻生出「就該是如此人物」的感覺,他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正式見面,人家就向他報出了名字,這也讓他感覺到了壓力。
「陳少。您好,您好,我叫黃秋懷。」黃秋懷有點兒緊張,更有些激動。他雙手握著陳郁的手問好。
陳郁的手,沉厚而有力,握手時並不像一般禮節性或者敷衍時那種輕飄飄地不著力的樣子,這給了黃秋懷很大的好感,立刻覺得自己受到重視了。
「呵呵,黃局長,我們見過。」
「陳少,您叫我老黃。」黃秋懷趕緊應道。「次有幸見過陳少一面。只可惜太匆忙,沒有機會當面拜見。今天陳少相召,老黃這個願望才了了。」
陳郁笑著點頭︰「還沒感謝黃局長仗義幫忙。」
「打擊宵小之輩,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何況那天只是打打下手。」黃秋懷不敢居功,趕緊謙虛道,「能夠替陳少辦事,才是老黃最大的幸運。」
陳郁不置可否,始終臉帶微笑,他點點頭然後示意一下︰「黃局長,坐下說。」
陳郁沒有說請,但是黃秋懷並沒有一絲不快,相反還覺得這才是應該的,他謙讓了一下,虛坐在沙發,沒敢坐實承。
簡單的敘話,並沒有涉及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多是陳郁問,黃秋懷答。只是問了一些有關黃秋懷的情況,外加浦江區官場的一些情況。偶爾提到一些軼事,黃秋懷多說一些,陳郁也很耐心地听著。
雖然就像張世杰說的那樣,陳郁此時很隨和,但是黃秋懷的感覺,甚至比見市領導還緊張。怎麼說他也是正處級,是掌握著浦江區公安局的實權一把手,可是面對陳郁時,心態竟然變的和一個小年輕似的。
張世杰把黃秋懷送出去時,他還覺得飄飄悠悠的呢,難不成是陳郁的個人魅力太足,把啊擊傷了?不過陳郁的魅力強不強不好評說,他倒是有其他幾個方面不是一般的強。
黃秋懷也有點兒想不明白自己怎麼一直穩不下來,按理說他在官場這麼多年,早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就算是陳郁來頭太大,可也不至于讓自己變地毫無章法。
黃秋懷搖搖頭,心想︰「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陳郁!」黃秋懷記住了這個名字,雖然他以前不曾听過,但是他知道,這絕對是個響亮的名字。
正在這時,送他出去的張世杰說了一句︰「陳少家學淵源,主要的發展方向不在這里。這俱樂部只是陳少閑暇之余,隨便拋出來地一個點子,不過也發展成這種規模了。」
黃秋懷自然表示驚嘆︰「陳少果然了不起,陳少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是要做大事的。」
臨出門,張世杰笑著拋出一句︰「陳少的名號雖然在海不是十分彰顯,那只是因為一些層次不到的人,根本沒資格知道,而且陳少平時也比較低調。不過,老黃你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倒是可以試試報陳少的字號。」
黃秋懷卻是一驚,我和陳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可以報他字號的程度了麼?這是在敲打他呢,別在外面打著陳郁地旗號招搖撞騙。不過話中也有另一層意思。遇到困難了可以試著向陳郁求援。
黃秋懷心情復雜地走了,帶著希冀,也帶著不少的疑問。當然。無論他是什麼心情,有一件事他必須抓緊辦,就是好好料理那些丘龍地手下。
黃秋懷回去之後,秉承陳郁地指示,將丘龍那群手下,修理的哭爹喊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莫名其妙的狠揍,倒是挖出了幾件偷雞模狗的事情。算是業務的收獲。有些扛不住的,甚至還交代出幾件對丘龍不利的事,這可是額外的收獲了。
期間,黃秋懷接到了好幾通電話,都是打招呼地,隱約的意思就是,不想惹麻煩的話,放了那些人。黃秋懷剛得了尚方寶劍,底氣正足,而且想要靠陳郁。那就得好好表現,必要的風險和壓力,也要去承擔。所以,黃秋懷連浦江區區委副記,政法委記付勇的招呼,也推掉了。
陳郁接到張世杰轉述的黃秋懷的報告,心中舒暢了很多,讓張世杰表揚了黃秋懷一下,並且叫張世杰挑幾瓶好酒,派人給黃秋懷送過去。算是打賞。
陳郁痛快了,有個卻憋屈的夠嗆。丘龍一早先後弄了兩撥人到江南大廈,可是陳郁根本不買賬,連親自處理的興趣都沒有。一群手下更是被帶到公安局,不問緣由就開始收拾。
丘龍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午的踫壁,讓他有些冷靜下來了。對對手地不了解,是他最大的問題。他這種涉黑起家的人,最大的仰仗就是黑社會手段,即使治不了人也可以惡心人,一般的人都怕他。但是踫到不買賬的。甚至可能比他還黑的。他就沒辦法了。
丘龍想想暫時還是不要徹底翻臉,丘立有八成可能在對方手。別來硬的不成,倒害了他的兒子,那就虧大了。
丘龍通過各方打听,終于讓他了解了一些江南俱樂部的情況,甚至還有一個接觸過地富商是俱樂部的會員。丘龍找到了那個會員,讓他向俱樂部傳遞消息,希望能和唐婉兒踫個面。
唐婉兒接到消息的時候很意外,丘龍?她沒听過啊,是何方神聖?不過她不知道,陳郁可知道,陳郁對樓匯報的張世杰說道︰「丘龍算什麼東西,他夠資格?想見婉兒,他長那個面子了麼?讓那個會員告訴丘龍,讓他老實點兒,沒去找他就燒高香,還敢跳出來蹦達。」
陳郁收拾了蒲亞信,收拾了戴林凱,還收拾了丘立,自然也不差丘立地老子,只是時候還沒到,需要留著他。
不過另一個主要人物宋宜飛,陳郁卻一直沒找到,電話不通,從蒲亞信的嘴里也沒問道,陳郁一時也沒辦法。他只是派人到新浦區中心醫院那邊轉一轉,看看有沒有可能踫到宋宜飛,他或許會去看望蒲亞信呢?
陳郁還在琢磨宋宜飛的下落時,宋宜飛出現在史金舟的辦公室里。
「是小宋啊,我以為你回京城了,聯系你聯系不?」史金舟昨晚沒怎麼睡好,白天又被他姐姐吵的夠嗆,在辦公室眯了一會兒,秘把他叫醒了,帶了一個人進來,他一看,正是宋宜飛。
史金舟昨晚就想聯系宋宜飛,希望從他口中得到昨晚事情的真相,蒲亞信是和他聚會之後出的事,而且和唐婉兒接觸的時候,宋宜飛也在場。史金舟還听說,和唐婉兒鬧地不愉快地,主要是宋宜飛。
「沒有,昨晚去見了一個朋,喝的有點兒多了,睡到今天中午。」宋宜飛大大咧咧地說道,在史金舟面前一點兒也不顧忌身份,「老史,你知道夏人杰?我去了他那里,他那個海俱樂部,有點兒意思。」
史金舟一听這話,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即使是宋宜飛的堂兄,宋萬鈞的兒子宋宜明,見了他也會客氣的叫一聲史叔叔,這是禮貌,更是應有的尊重。可這個宋宜飛,竟然托大的叫他老史,這怎能不讓他不快。不過史金舟也看出了宋宜飛的性子,就是個輕佻的角色,要是因此訓斥了幾句的話,肯定會記恨你,說不定什麼時候還送你個大麻煩。史金舟想想還是忍下了。反而裝出一副很熱情地樣子,臉看不出絲毫的不快。
「哦?是夏記家的公子,確實不錯。」史金舟不知道是評價夏人杰。還是夏人杰那個俱樂部。
「是啊。」宋宜飛說著形容了一番,只是他沒注意到史金舟地不耐。
宋宜飛昨晚確實去了夏人杰那里,他的堂兄宋宜明和夏人杰有些交情,他也見過夏人杰幾次。昨晚到了夏人杰那邊,受到了夏人杰熱情的招待,晚還享受了豐富的節目,簡直讓他樂而忘返。
昨晚在凱悅酒店,蒲亞信一提江南大廈和江南俱樂部宋宜飛就明白了。他知道當初何慶吃癟的事,那時隱約指向了陳家的小少爺,現在,這個信息正被越來越多的人在確認。宋宜飛很清楚他堂兄臉那個傷口是誰打出來的,那個疤痕留存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消掉,偶爾提起來時,他堂兄浮現出地那絲恨意,讓他都覺得有些冷。
陳家的少爺,宋宜飛一個人是搞不過的,何慶都栽在人家手。他雖然看不起何慶。可並不認為自己比何慶牛逼。宋宜飛想想還是躲了,能少點兒麻煩是點麻煩,他到海是來賺錢的,是來享受的,可不是來吃虧的。
宋宜飛在夏人杰那邊流連了大半天,他還不知道蒲亞信出事。史金舟在那邊听他閑扯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史金舟問道︰「小宋,你昨天和阿信去了凱悅酒店?」
「對啊,還有一個叫什麼丘立的。是小蒲叫過去的。」宋宜飛隨手擺弄著史金舟辦公桌的東西,不在意的回答。
「阿信和丘立出事了,就是從凱悅離開之後不久?」史金舟冷不丁曝料,說著盯著宋宜飛地眼楮。
「啊?」宋宜飛一驚。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出了什麼事?」
「丘立在回家的途中被人襲擊,人被截走了,現在還毫無音信。阿信在紫金別墅區附近被人擄走,幾個小時後在紫金別墅區門口被人發現,只是人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而且,嘴還被人縫了。縫了200來針,手段極其狠毒。令人發指。」史金舟面無表情。好像在嚇唬宋宜飛似的,他接著說道︰「今天白天。我還得到另一個消息,新浦區常務副區長戴江的兒子戴林凱,昨晚也被人打了。戴林凱在昨晚,也曾到過凱悅酒店,你們還踫過面。」
「是什麼人干的,有沒有查出來?」宋宜飛確實慌了,不過不是為了蒲亞信等人驚慌,而是懾于陳郁的手段。史金舟有些事情不清楚,宋宜飛卻是了解的。
「這都是陳家那個小子干的。」宋宜飛心中很肯定,「我就知道,陳家那個小子,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宋宜飛昨天在夏人杰那里,還跟夏人杰了解了一些江南俱樂部以及陳郁在海地消息,是以此時听到史金舟的話,十分的肯定那是陳郁做的。
「身份不明,沒有任何有價值地線索。」史金舟搖了搖頭,他問道︰「小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據我了解,你們在昨晚和一個叫唐婉兒的女人產生了矛盾,那個女人,是江南大廈的總經理?」
宋宜飛遲疑了半天,還是將他知道的消息,部分的透露給史金舟。他解釋了下昨晚發生的事,強調了丘立自作主張,派人襲擊唐婉兒。
史金舟不知道陳郁料理蒲亞信的具體原因,听到宋宜飛的描述,自覺得在道理站住了腳。只是發生了口角,不必要這麼狠毒?
「要替阿信討個公道。」史金舟想到了自己地姐姐。
史金舟知道江南大廈地背景不簡單,但是他對具體情況的了解,卻不如宋宜飛。听過宋宜飛地話,他雖然有些遲疑,可是面子,十分的過不去。
「試著通過正規途徑溝通一下。」史金舟心中想到。
不過史金舟卻不想讓宋宜飛置身事外,如果宋家在某種程度介入,那他無疑會輕松很多,可是他又不能因為這樣一件事,去向宋萬鈞匯報。屁大一件事,都要驚動首長,不顯得他太無能了麼?沒辦法。史金舟只能盯住宋宜飛了。如果是宋宜明地話,那史金舟或許要慎重,但是宋宜飛在他看來。只是個紈褲子弟。
「小宋啊,昨天和唐婉兒接觸的幾個人都出事了,你也要小心一些。」史金舟故作心憂的勸告。
宋宜飛確實有些害怕,不過更多地是因為獨自一人來到海,勢單力孤,和陳郁對的話,除了吃虧沒有第二個可能。要是在京城的話,他絕對可以挺起腰來。他在背後仰仗方面的底氣,一點也不比陳郁差。
宋宜飛本來找史金舟是有目的的,可是這會兒已經忘到腦後了,應付了史金舟幾句,主動從史金舟那里離開了。他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要不然心里始終不安穩不過宋宜飛也想不倒什麼好辦法,在他看來,最好的途徑只有一個。
「回京城。」宋宜飛心中想到。
下決定之前,他給宋宜明打了個電話︰「哥,我在海撞到了陳家那小子。他要找我麻煩?」
宋宜明那邊明顯問頓,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怎麼回事?」
宋宜飛不敢隱瞞,如實的給宋宜明描述了一下,他還強調︰「姓陳地手段太凶狠了,而且不留絲毫余地。」
「捕風捉影的事,不要人雲亦雲。」宋宜明一听就知道所有有關陳郁的可能,都是猜測,是懷疑,于是他呵斥了一句。
宋宜飛懾于堂哥一貫的威嚴,不敢反駁。心中卻月復誹不已,他老實的等著宋宜明的意見。
宋宜明沉吟了一會兒,他說道︰「去想陳郁道歉。」
「哥!」宋宜飛尖聲叫道,顯然很不情願。
「嗯?我說的不夠明白?」宋宜明哼了一聲。「你這次的冒失,不但不會有絲毫好處,還把借口送到人家的手,不去道歉,你還等人家把你的嘴縫?」
宋宜飛掛了電話之後,氣地差點摔了手機,不過宋宜明的話,他卻不敢不听。但是去道歉。他還真拉不下這個面子。
宋宜飛知道。他堂哥心里,想的並不那麼簡單。臉那塊疤痕,始終是他的忌諱。只是這次,並不是他堂哥出手的好機會。
宋宜飛醞釀了許久,還是硬起頭皮,準備江南大廈道歉。
陳郁接到宋宜飛要見他的消息,表情有些古怪,他正找宋宜飛呢,這小子竟然送門來?
消息是通過另一個會員傳遞到陳郁這邊的,宋宜飛通過夏人杰聯系到了一個江南俱樂部的會員,轉達了自己要門的意願。
「讓他來。」陳郁對張世杰吩咐,他想看看宋宜飛搞什麼把戲。見宋宜飛一面,更多是看在宋家的面子,宋宜飛本人,還不值得陳郁投入太大地精力。
「陳兄,小弟魯莽,昨日在凱悅酒店不慎沖撞了唐小姐,今日我三哥得知,對我加訓斥,小弟方知自己冒失之處。今次,小弟特意前來致歉,不知道是否有機會當面向唐小姐解釋誤會?」
簡單的招呼之後,宋宜飛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目的,倒是讓陳郁很意外︰「難不成這個宋宜飛,真有這種決斷?」
不過宋宜飛提到了他三哥,陳郁知道他說地是宋宜明,八成是宋宜明的主意,陳郁琢磨著。
宋宜飛雖然像模像樣的致歉,但是陳郁看到了他眼中的不甘,陳郁通過自己的調查和當面的觀察,知道這小子就是個紈褲子弟,這樣的人怎麼能拉下自己的面子?
「哦?既然是誤會,而且驚動了宋兄,那我就代唐小姐接下了。」陳郁考慮到宋家還有宋宜明地面子,終于忍住了,沒有當面給宋宜飛一頓排頭。
這種場面地事,該過去還得過去,要不然當事人回去一說,對他的口碑不利。不過換個場合,抓不到他地把柄的情況下,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樣。
宋宜飛離開時還有些不相信,就這麼過去了?他還以為少不了要灰頭土臉呢,為此他還特意的搬出了宋宜明。
「立刻回京城,海,太危險了。」宋宜飛立刻做了決定。
可惜,宋宜飛的歸程並不順利。
宋宜飛買了當晚的機票,只是時間有點晚,他在機場附近開了個房間稍做休息。
宋宜飛剛在床躺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宋宜飛一邊罵一邊開了門,結果一個麻袋當頭罩了下來。
幾個人一擁而入,把宋宜飛拖到房間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