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兩個人對眼了,自然是無可無不可。
陸襄自從和陳郁認識之後,就一直對陳郁很親近,陳郁也對這個可以讓他的心靈得到一絲滌蕩的小姑娘青睞有加,不一定涉及情愛,就是看著順眼。
以陸襄的家教,按理說不該和一般的男人結交太深,陸襄一直以來的表現,只能說是異數了。
「郁哥。」
陸襄蹦蹦跳跳來到陳郁身邊,大眼楮笑的和月牙一樣彎彎的,滿是喜意,隨即小嘴嘟了一下,說道︰「郁哥,你怎麼才來看我,軍訓都要結束啦。」
小姑娘穿著一身迷彩服,她的個頭不低,但是體型十分縴小,迷彩服套在身,顯得松松垮垮的,帽子戴在小腦袋瓜,半個腦袋都被扣了進去。
陳郁一看就笑了起來,他拉著陸襄的帽檐向抬了抬,笑著說道︰「太忙了,還要跑外地,這不閑下來就過來看你了麼,總算趕在結束前面了。」
「不管,不管,郁哥,你要補償我。」陸襄搖著腦袋瓜不依的說道。
陳郁心情很舒暢,他想了想說道︰「你這套衣服很不合身,要不郁哥找人給你裁一套?」
「好,郁哥說話算數?」陸襄笑的眯起了眼楮,喜滋滋的,其實她不怎麼在意補償是什麼,是以陳郁一說,她很干脆的就應了。
「當然。郁哥不是一直都說話算數?」
那邊陸恆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還沒見過陸襄和家里之外地男人這麼親近過,有些替陸襄擔心。他這個妹妹活潑可愛,但是一貫和外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次,怎麼就對這個年輕人例外了?
次和陳郁照過面,事後了解了一些情況,陸恆知道陳郁可能有點來頭,不過沒有去深究,所以並不知道陳郁確切的身份。陸恆琢磨著。有必要仔細了解一下這個叫陳郁的年輕人是什麼來頭了。
陸恆本打算勸說一下陸襄,讓她和人交往的時候小心,不要被人騙了。可是又想到她這個妹妹的母親已經臥床幾年無知無覺了,妹妹雖然仍能保持著開朗大方。但是家里人都很心疼她,可憐這個丫頭。很少能看到妹妹有這樣不加掩飾的快樂了,陸恆又不忍心擾了妹妹的興致。
陸恆在心情矛盾中站了起來,他招呼過來兩個部下,讓他們照看著那些女生,自己向陳郁那邊走了過去。
「郁哥還不知道你的尺碼呢。」陳郁在那邊小聲的逗了陸襄一句,實際他用眼楮一瞄就能估算個大概,而且還不止一次地抱過陸襄。還給她月兌過衣服,心里早就有數了。陸襄听到陳郁這樣說,大眼楮又微微的眯了眯,臉頰位置輕輕的顫了一下,小腦袋瓜向下低了低,有些羞意。不過小姑娘只遲疑了一下。大眼楮似在帽檐下偷偷的瞄了瞄陳郁,她前湊到陳郁耳邊,墊起腳尖輕聲說了一句。
「咯咯咯咯」小姑娘嬌笑著跑開了,用一串銀鈴般地笑聲掩蓋了羞意。
「三哥。」
陸襄差點撞到陸恆的身。她停下來叫了一聲。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陸恆有些寵溺的替陸襄正了正帽子,問了一句。
「沒有啦。」陸襄有一點兒忸怩,說著拉住陸恆來到陳郁身邊︰「三哥,我郁哥來了,次你們見過。」
陳郁先對陸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陸兄,又見面了。」
陸恆表現的並不熱情,也點了下頭︰「你好。」
陸恆此時中氣十足。又隱隱的泛起了軍人那種銳利的氣質。和之前那種懶散樣子截然不同。陸恆雖然對陸襄和陳郁的親密有些擔心,但是對陳郁還是有一絲佩服的。次見面和陳郁握了下手,吃了個不大不小地虧。他無法想像,陳郁這種看似文質彬彬的人,怎麼會有比他還要大的力氣。
陳郁對陸恆的態度不怎麼在意,畢竟還不熟悉。他剛剛一路走過來,發現軍訓的其他各處,訓練的比較認真。只有陸恆這里,一群女生像做游戲一樣,不過陳郁對此不但沒什麼看法,相反,還很贊同。女孩子麼,該受到些照顧,而且走走形式,意思意思讓她們感受一下就行了,何必一直弄地叫苦連天。陳郁還發現個事情,陸襄這個連隊現在的位置正在樹蔭下面,不知道是不是陸恆刻意的結果。陳郁感覺,陸恆這個人,還算有點兒意思。
陳郁和陸恆不熟,兩個人暫時也沒什麼話可說,只有陸襄一手拉著一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像個快樂地小百靈。
「小襄,依我看來,你們這個軍訓,訓練本身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趁這個機會增進同學關系,有沒有和同學多接觸?多交幾個朋,你的大學生活會過的更加的充實。」
陸襄這會兒明顯對陳郁的親密勁兒要超過她三哥,陳郁感覺到陸恆微微有些不滿,不過他可不去理會,自顧自的和陸襄說話。
通過陳郁之前對陸恆的了解,知道他這個人還不錯,從軍也是正八經的當兵,各項素質都很過硬。只是妹妹當著他地面,看起來和陳郁地關系比他還要要好,他的心里當然有點兒不痛快了。
「有啊,有啊,郁哥,除了我們宿舍地秦若,我又有了好幾個朋。」陸襄有些得意的回答。
姓秦的小女生,陳郁有些印象,見過兩次,現在在那邊那些女生里。偶爾會向這邊打量,陳郁注意到了。
交幾個普通的朋,不用因身份有差別引起顧忌,可以隨意暢聊,這應該是大學時地一種收獲。陸襄能夠做到這些,讓陳郁很是贊許。
「小襄真聰明,那現在請你的同學吃冷飲。」陳郁笑著表揚了一句。
「郁哥你請?」
「不是,是小襄請,郁哥替你搞定。」
「耶!」陸襄歡呼了一聲。
小姑娘出身大戶人家,錦衣玉食長大。卻因為這點兒小事開心。一旁的陸恆糾結了,他有些搞不懂他這個妹妹。
「難道我老了,搞不清現在的小屁孩兒都是什麼想法了?是代溝?」陸恆有些疑惑。
陸襄過去和她的同學一說,立刻歡呼聲一片。這軍訓也沒法進行了,干脆解散休息,反正陸恆訓練她們,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休息,也不差這一會
陳郁一個電話打出去,不一會兒復大後勤集團就有人開著電動車過來,搬下幾個大箱子。後勤集團處于馮敬元的絕對掌控之中,這點兒小事。隨手就辦了。
陸襄過去給她的同學分冷飲,那邊嘻嘻哈哈的笑鬧成一團,陸襄立刻成了中心。
「陸襄,這麼好啊」
女生們或是表示感謝或是前幫忙,陸襄的這個舉動,博地了許多人的好感。正是陳郁樂于見到的。
「大家別客氣,自己動手,咯咯」小姑娘這會兒真的很開心。
「陸襄,你怎麼曬不黑呀。都這些天了,皮膚還這麼白呢?」
「是啊,你們看,這衣服里面和外面地皮膚顏色一點差別都沒有,怎麼保養的?」一個女生挽起了陸襄的袖子,驚呼道。
「天吶,我的防曬霜都用掉兩瓶了,沒天理啊。」
「天生的,天生的。」陸襄揮舞了一下白女敕的小胳膊。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陳郁听到了卻是笑笑。那都是他使用自己能力地結果,只是陸襄有些懵懵懂懂。有點兒懷疑,卻弄不大清楚。其實不僅是皮膚不怕曬,小姑娘現在的力氣甚至超過了陸恆,要是比劃起來,陸恆沒準都要吃虧。
「陳兄很懂得哄女孩子?」陸恆一直不動聲色,抱著肩膀冷眼旁觀,這時問了一句。
「小襄現在很快樂。」
陳郁沒有介意陸恆話中的意思,而是說了這樣一句,他只當陸恆是酸溜溜了。陸襄在那邊不時的轉過頭來,月牙兒一樣笑的彎彎的眼楮看向陳郁和陸恆,陳郁都是微笑著點頭回應。
陸恆沉默了,陳郁說地是事實,他無法反駁,雖然還對陸襄和陳郁的親密很不放心,但是意識里已經開了個小口子。
「這槍很老了。」
陳郁覺得有必要和陸恆拉近一下關系,兩個人之間不能一直冷場,他提起一把半自動步槍說了一句。
「老型號,已經淘汰了,槍口都封了。」陸恆應了一下。
陳郁一看,果然,槍口是封的,他沒說什麼,單手持槍耍了一下,單手卸彈夾彈夾,然後單手據槍,胳膊紋絲不動。
陸恆眼楮一亮,眉毛挑了挑,一只手玩槍玩的比他還溜,引起了他地興趣。
「練過?」陸恆問道,他看陳郁不像當過兵的樣子,而且听陸襄說,陳郁也是復大的學生,他有些疑惑。
陳郁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這更讓陸恆有一點兒心癢,他說道︰「明天打靶,要不去靶場練練?」
陸恆這時說的練練,就有些邀斗的意思了。和陳郁短短的兩次接觸,他已經感覺到了陳郁的不凡,陳郁那種從容的氣質,在他面前不遜絲毫,讓他很是懷疑。
陸恆很想敲打一下陳郁,讓陳郁在和他妹妹交往的過程中注意點兒,可是氣勢無法壓過陳郁,就讓他想到了這個道道。其實也是他沒辦法,面對陳郁,他有些無法著手地感覺。
「有時間就去。」陳郁似熱情不高,讓陸恆有些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