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成會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顏色陰沉的可怕,最終還是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幾個電話打了出去。
薛永成和喬瑞波相比,雖談不潔身自好,但在某種程度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他迷戀于權力,喜好的是權力的本身,對于所有可能影響他升遷的因素都本能的十分警惕,所以一直到現在,也很少有人發現薛永成自身有什麼問題。
如果薛永成在其他地方任職,未必不可以做一個好官,可惜他面有何家,直接壓在頭頂的就是寧市的何振雄,還有何家的幾個小輩,很多情況下,薛永成都是迫不得已被逼著走,現在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薛永成打完電話之後,若無其事的看文件,听匯報,而寧市的其他地方,又開始暗流涌動。
原本Z省和寧市是何慶的重要活動範圍,何振雄名下的天成集團是何慶的提款機,有何慶的部分股份。何慶雖然瘋狂,但其行為有跡可循,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會維護自己的身份。何慶次在海被陳郁派人從樓扔下去,還受了刺激,性情大變,竟然喜好涂涂抹抹,搞起了抽象畫,或許未來可以成為藝術大師。何家把他帶回了京城,不知道何老爺子怎麼和陳家溝通的,事後不了了知,也沒人找陳郁的麻煩。對于何家來說,這種結果未必不是好事,放任何慶在外面不斷地得罪人。以他這些年做的事,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找門去。近一段時間和陳郁來往密切的崔亮,就恨何慶入骨,如果何慶不是被陳郁搞成那樣,或許現在就會有生命危險。即使這樣,崔亮仍在找機會。準備報一劍之仇。
何慶不在寧市,基本就由何振雄跟何慶的堂弟何斌做主導。何斌是一個志大才疏的人,紈褲子弟一個,論本事差何慶老遠,惹禍的能力卻不差。而何振雄老年喪子,還死了一個外甥。此時就像一個受傷地猛獸一樣,盯著誰就亂咬一口。薛永成並不能影響到何家的人太多,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眼見著何家在寧市地勢力向一個危險的狀態滑落。
當何振雄和何斌醞釀著謀取寧市的權力時,陳郁正在挨訓,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李為國的大秘周雲騰打過來的,幾句話之後,電話那頭就換了李為國李老爺子。
次陳郁用空軍地特殊通道給李為國送去一個包裹,向李為國展示了蘇小小弄出來的新材料,一個是超導材料另一個是單晶的金屬。在組織了一眾專家檢測之後,證明陳郁所言非虛,超導材料為劃時代水平,單晶金屬至少趕超國際先進水平。
東西是次要的,對李為國來說。主要的是技術,要能推廣。專家們研究了好幾天,除了檢測出材料的性能指標之外,對于采取地技術竟然絲毫都推導不出來。特別是那個超導的大碗,敲掉一塊之後竟然變成了普通的合金材料,喪失了超導特性。這可讓那些專家們著急了,不斷的向李為國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
李為國被逼的沒辦法,只能找陳郁。奈何李辦的人幾次打到陳郁這里,陳郁的回答就兩個字︰沒空。不得以,李為國抽出時間。親自和陳郁通話了。
「李爺爺。我忙啊,次不是說好了麼。得空我回京城當面跟您匯報。首發」陳郁對李為國也敢拒絕,何況他是真的有事,寧市這里可是一個重要地計劃,都醞釀了幾年了。
「小陳,想必你很清楚,你所提供的東西對國家有多麼重要,國家的發展一日都拖不得,早一步,就搶佔先機,要是落後一步,可就步步都趕不了。」李為國的耐心很足,和陳郁在講道理。
對陳郁來說,提出國家大義,那是打不動他的,李為國說的他很明白,但也要看他的自願。陳郁說道︰「李爺爺,這樣說,我現在要辦的事,已經忙活幾年了,一點差錯也不能出。下面一段時間正是關鍵時刻,關系到我未來幾年的成就,李爺爺您說,這夠重要?」
「你這可就不對了,個人的事怎麼能和國家地事相比呢?」李為國說完頓了頓,顯然想到這樣地理由八成對陳郁不好使,他又說︰「要不,你跟李爺爺說說,現在有什麼困難,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李為國不用做姿態,也不用表現出信心十足的樣子,他說出地話,那就是一種事實。陳郁的事,對他來說基本舉手就能解決。是以就像閑聊似的兩句話,徹底體現出了他的重視,也將陳郁輕輕的架了起來。
陳郁倒是沒想到李為國會這樣說,他雖然存了有一天借助李為國的這種想法,可李老爺子也太主動了。
陳郁嘿嘿干笑了兩聲,沒等他說話,李為國又接著說道︰「小陳啊,咱們的國家,早晚是要交到你們這代人的手中的,你要有足夠的憂患意識,要著眼未來。」
李為國這話就有些語重心長了,包括陳郁在內,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陳郁這種有心人,更是有深刻的理解。陳郁將東西送到李為國那里,不正是本著這個目的麼。
陳郁曾听過他的爺爺評價李為國,很簡單的一句話︰「這是一個做事的人。」
李為國這將近一個任期內的表現,也正證明了陳庸的那句評價,他是在做事。李為國不像陳家這樣,直系旁系的數十百,顯赫了幾輩人,而是從地方一步步來的。雖然背後也有老一輩領導的支持,但不像陳家那樣有著復雜的利益關系。李為國以自己的能力和德行贏得了老一輩領導的贊賞,也為他贏得了很高的威望。即使是陳郁這樣的世家子弟,也對李為國十分敬重。
陳郁正琢磨著怎麼說,李為國的又一句話讓他徹底的無地自容了︰「小陳,要不李爺爺派專機過去接你一趟?」
「呵,呵呵呵呵」
陳郁訕笑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即使沒有和李為國當面,他也抓起了頭皮,很是不好意思。笑了幾聲之後,他解釋道︰「李爺爺,那東西的價值您應該清楚,我送到您那里,這就表明了我的態度。技術方面,肯定是現有條件下可以實現的,到時只需要組織生產就是。我這次並不是故意推諉,而是真的有對我很重要的事。而且,有關單晶材料的規模化生產,也在Z省做先一步的實驗,驗證理論的正確性。」
「唉,要不我還是先回京城一趟,事情以後再說」陳郁表態了,不過他自己知道,有些言不由衷。
李為國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下周我到Z省考察,你那時會有時間,我去看看你那個規模化生產。」
李為國誠誠長者,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為難小輩,退了很大的一步,要主動門了。陳郁見此還能有什麼話可說,趕緊應下了。要是讓他父親或者他爺爺知道他敢和李為國這樣討價還價,還不一巴掌扇過去。
「李爺爺,您放心,技術絕對沒問題,我的想法和您是一致的,那就是國家要強大!」陳郁真誠的表了態。
陳郁掛了電話之後,模了一下額頭,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腮幫子,又訕笑了半天。如果他不是陳文軒的寶貝兒子,陳庸的寶貝孫子,手里掌握那樣的東西,早就神兵天降,先請回去再商量了。不過他也知道,這方面確實要加快進度了,寧市對他來說,更多的像是一個游戲,投入進去了就會癮,和下棋一樣,會無法自拔。到底有什麼樣的仰仗,手里抓著什麼牌,才會讓他自己,讓陳家久久屹立呢?陳郁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寧北區的夜晚靜悄悄,即使有人也步履匆匆,或三五成群。誰也不想被飛馳過來的摩托車劫匪,搶走自己手中的東西,順帶著挨一刀什麼的。又或者在在樓道里,被一把錘子將腦袋砸個窟窿,手里的東西被洗劫一空。
不過唐婉兒顯然沒有這個覺悟,在寧北區的商業街梅山路,一身碎花連衣裙,腳踩平底涼鞋的唐婉兒,像小女孩兒一樣在窄窄的路沿挪著步子。
唐婉兒平伸著雙臂,左手搖擺著保持平衡,右手則放在陳郁的大手里,陳郁抬著胳膊給她做支撐,這種簡單的游戲讓唐婉兒快樂無比,不時的發出清脆的笑聲。
究其原因是唐婉兒和陳郁缺乏這種方式的相處,缺乏戀愛的過程。沒有工作的拖累,無拘無束的享受這種簡單的,情人間的約會,唐婉兒很是珍惜,很是快樂。
一陣海風拂過,唐婉兒的裙子被吹向一邊,緊緊帖在身,曲線窈窕玲瓏,下面一截白女敕的小腿,更是性感誘人。
走了一段之後,陳郁前摟著唐婉兒的腰把她抱了下來,實際不過10幾公分高的路沿,唐婉兒卻美美的纏陳郁的脖子,任陳郁抱著她,心里甜的像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