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趙厄的三個女弟子俯首听命,其中陳圓珠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了,忙從胸襟中取出十幾張紙片遞給趙厄道︰「師傅,這是前幾天在各個城隍廟中的角落中找到的,好像和您有關,所以徒兒斗膽請您過下目。」
「什麼東西?」趙厄接過,還未看就先聞到了由陳圓珠身體里帶出來的體香,美人兒徒弟的眉眼也悄然而至,趙厄赫赫笑了一下,捏著紙張的手悄悄比劃了一個‘三’,就目不轉楮的看起上面寫的內容,眉頭不由一皺,因為那字跡跟鬼畫符差不多,好半天才弄明白寫的是︰
「主人小心,有個婆娘要來偷你的佛經!」
署名是兩個‘汪汪’,趙厄想了一下就明白是自己家里養的長毛狗哈利在給自己報信呢,雙手一搓,就燃起一團火焰把紙張全部燒成灰燼,暗自冷笑道;「想偷‘女身令佛歡喜禪經’,除非打敗我,才有可能從我腦海中搜走!不過,我要不要把歡喜禪經抄錄一份在書本上,讓她偷走呢?」
趙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泛起一個陰森的笑意,陳圓珠看見了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傅,沒什麼事吧?」
「嗯,圓珠你這次做的很好,我都記在心里,以後會一並賞賜的。」
陳圓珠頓時轉憂為喜,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顯然她看到並明白了趙厄之前的暗示。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今晚我在這里閉關!」趙厄說完,浮在空中的玄育嬰就打著哈欠道︰「沒意思,害我在這里上火。」她突然沖了下來,拉住寶相夫人和周幽蝶的手臂就扯進泥丸宮中。
「干什麼?」周幽蝶還待掙扎,就被扔進了八寶功德池里,撲通一聲水花濺起,寶相夫人也瞬息間成了落湯雞,雪白的狐裘沾水不濕,卻緊貼在她的身體曼妙曲線上。
「女主人不要怕,我來了!」龜丞相立馬游過去救駕,對一只烏龜來說,女人就是月兌光了站它面前,也只是一坨白花花的肉而已,除非那是一只母烏龜。
龜丞相沉在水底,用巨大的龜殼把兩女馱出水面,如一座巨大的海島,安穩,牢固,玄育嬰也落在上面,坐在龜殼邊沿,赤足撲打著水花,一邊看著全身水淋淋,春光乍泄的周幽蝶,也不看她氣的蒼白的臉色,笑問道︰
「想不想和那家伙有夫妻之實?你也知道那個家伙傳了‘歡喜禪經’第一卷給許多女人,誰能率先成就‘明妃’,就是大師姐!可以和他雙修,共參陰陽之道……」
「你說這些干什麼,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周幽蝶怦然心動,憤怒的火苗還沒噴出來就被澆熄了。
「自然!不然我跟你說這些干什麼?」玄育嬰小臉笑的分外燦爛,轉而看向寶相夫人︰「還有你,無非是要吸收男人的元陽之氣,組成陰陽交1合之氣,重組肉身,這些我都可以幫你,還可以先給你肉白骨,生死人的‘三轉赤金丹’,只要你听我的話!乖的話,我還可以把你的第一個男人找來。」
「成交!」寶相夫人臉色被狐裘擋著看不出什麼,卻答應的非常歡快。
玄育嬰哈哈大笑,身上的顏色突然變的非常緋紅,她暗叫一聲︰「糟糕,又發作了!」站起來撲通一聲,扎進水中,久久沒有出來。
趙厄沒注意眉心里的情景,因為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把曜威明先收進膽中‘六府宮’中安坐,也是保護,又打發了三個女徒弟各自去忙,就在城隍廟中盤膝而坐,神念溢出,附在前面的神像之中,聆听著每個信徒的祈願,感受著有無信徒的信仰極其堅定,還要當場滿足一些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這些以前都是周幽蝶來做,現在由趙厄接手,才知道要把這些听傳聞將信將疑的過來,或者是極度不屑,只是要找碴的人群轉化成相信自己這個神,真的太難了,這還是使用神通法力的情況下。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趙厄高居在神台之上,下面跪著一個三十多歲衣衫不整的男人,模樣猥瑣的捏著三根香︰「城隍君,我听說你很靈驗,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又沒有工作,日子實在過不下了都沒有錢喝酒,求求您,晚上托夢告訴我體彩號碼吧!我要求不高,一注五百萬的就行!」
趙厄听的一句不露,神念一轉鑽進中年男子的腦海中,窺看他最近的記憶,頓時大怒,原來這竟是一個游手好閑,三十多歲還靠老父母養的無賴,剛剛還向老父母討錢,沒到手,還大打出手。
趙厄如何看的下去,聲音化作雷電一般轟隆下去︰「大膽!你這不孝子竟敢到本神君面前,天不霹你我霹誰!」
頓時一道炸雷聲在中年無賴漢耳邊轟隆作響,他酒色過度的面色頓時蒼白之極︰「饒命,饒命,我在也不敢……」話還未說完,就抽搐著昏倒在地,頭發根根豎起,還在冒煙,仿佛真被雷劈了一樣。
旁邊上香的中年婦女們也亂作一團︰「張姐,你剛才听到什麼聲音沒有?」
「好像是雷劈不孝子什麼的?李大姐你也听到了嗎?」
「咦,這人我認識,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他老父母都六七十了還得養著他,有時他喝了酒,還打人,真是不孝啊!」有人認出了中年漢子,憤憤道。
「老天爺有眼啊,這樣的人活該挨霹!」
「不是老天有眼,你沒听到嗎,是神君顯靈了,這里的神果然神了,我們快拜拜!」
……
雷劈不孝子的靈異事就由這些婦女的嘴中傳出了十里八鄉,這卻是趙厄沒想到的。
在當時卻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一個變作模樣的童子混在人群之中,奇怪的看著神像的兩人,卻沒見到人,暗道︰「怎麼回事,神像里怎麼有法力的波動?難道真給落雨生和周幽蝶凝聚成‘信仰之光,香火之力’,成為靈仙分身?或者,用血祭締造成了邪神?
兩個孽徒居然玩出新花樣,果然有意思,倒不枉我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