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蘭陵王府,眾所周知無一女性。
從門外侍衛,到一眾下人,管家管事皆是年輕男子,而蘭陵王府最有特點還要數著下人們,清一色貌美男子,這些貌美男子隨時可被蘭陵王宮羽落臨幸。
前來通傳口諭的小太監在王府前頓了一下,猶豫再三還是進去了,而一旁走來的貌美管事瞪了他一眼,「我們王爺只玩帶把的,不玩廢人,哼。」
小太監哪受過這種氣,從來出宮傳聖旨傳口諭,誰不是捧著敬著,只有這蘭陵王府才如此囂張,原因還用問?這不學無術好男色搞斷袖的蘭陵王宮羽落是太後的寶貝疙瘩,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何況別人。
不過那貌美管事雖然這話說得傷人,卻安了小太監的心,只要這斷袖王爺不玩太監就好。
跟著那口出傷人的貌美管事往里走,入目的都是精雕細琢之景,無論是華屋宮殿還是那小橋流水,皆是出自名師之手,即便是看慣了宮中美景的小太監也心中也不免暗暗稱贊,這蘭陵王府里怕是寸土寸金,能這樣囂張的在京城中存在,足可見太後對這斷袖王爺的溺愛。
還未見到人,就听見前方打鬧嬉笑聲,與別府不同,這里的笑聲一水的年輕男子,那嗲膩的男子**聲,讓已經很嗲的小太監听見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貌美男子已經快步而去通報,隨後很快便轉身回來,「廢人,王爺叫你進去。」那聲音根本听不出半點尊重。
「你……」小太監惱羞成怒,不過又一想到這是蘭陵王府,最後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來,這王爺真真得罪不得,如果他真得罪了王爺,這小命搞不好都挺不到回宮,在這里就讓人弄掉了。
低下頭夾起尾巴,早就沒有了在王府門外那種趾高氣揚。
剛剛陪宮羽落打鬧的眾多美貌男子皆陰柔,因為這王爺就好這一口。
見太監過來,都掃興地怏怏撤到一邊,不得不說這些男子確實姿態妖嬈,容貌俊美,皆是陰柔男子,身子如楊柳般縴細,那五顏六色的絲綢錦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領頭大開,露出雪白肌膚,配合那細致鎖骨,別說血氣方剛的男人,就是這小太監看見也忍不住咽了口水。
暗暗驚嘆這蘭陵王宮羽落確實厲害,這等比女人還嫵媚的男人本就難得,他竟然弄來這麼多。
在眾多衣衫不整的妖嬈男子中間有一身著淡紫色錦袍的男子,男子與皇上有七分相似,那雙眼同樣是黑白分明,卻出奇的長了一張柔媚的瓜子臉,這瓜子臉在他身上卻絲毫沒有女氣,相反增添了一分精致……真是美啊!小太監暗暗驚嘆,這滿府的美男加起來都沒這蘭陵王宮羽落一人絕色,讓他這個見慣了各式絕色美人的人都被吸引得目瞪口呆,贊不絕口!
宮羽落看見這呆掉的小太監發出一聲嗤笑,那聲音猶如銀珠滾盤,說不出的悅耳美妙,但那圓潤的聲音卻吐出極為難听的話語,「藍苓難道忘了王府的規矩了?帶這麼個丑八怪進來,真髒了這塊地方。」
剛剛引小太監前來的貌美管事就是宮羽落口中的藍苓,那嫵媚的杏眼瞥了小太監,櫻紅的小嘴無聲啐了一下,「就這德行剛剛在王府門前還猶豫著不敢進來呢,也不瞧瞧自己的相貌。」
小太監趕忙噗通跪倒,那響頭便一個接一個地磕著,「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絕對未多想,奴才是初見蘭陵王府美景才看呆了,王爺饒命……」
藍苓看向小太監的眼神更是諷刺,「敢做不敢當,沒種的玩意。」
這藍苓如若一身女裝絕對是窈窕佳人,杏眼桃面,點鼻櫻唇,楊柳細腰,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長發,那如絲長發長及腳踝,卻並未多加束縛,只在頭頂用珍珠冠束起。一身翠綠色絲質長袍在他縴細的身材上如衫如裙很是飄逸。在蘭陵王宮羽落面前毫無顧忌隨心所欲,可以看出宮羽落對他的寵愛。
又是一聲嗤笑,「你來傳什麼旨?」
小太監趕忙抬頭,那額前已經有了一塊不小的傷口,「回……回王爺的話,皇上要您即可進宮面聖,不得延誤。」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蘭陵王應該不會為難他才是。
宮羽落手中擺弄著朱紅色絲巾,這正是剛剛所玩游戲的重要道具,那游戲是歷史上任何昏君都喜歡玩的——與美人蒙貓貓,用絲巾蒙著雙眼,模到哪個美人就臨幸哪個美人。還好當年太後在生下這宮羽落之前還有一子,不然這皇位如若真傳到他手上,南秦滅國怕是指日可待了。
目光一掃跪地上狼狽的小太監,再看了一眼一幫翠袍藍苓,「藍苓難得今日有性子,這東西就給玩可好?」
小太監渾身抖了一下,用疑惑又後怕的眼神看向宮羽落,而後又看向他身邊的貌美管家。
藍苓掩嘴一笑,清純的杏眼射出狠毒的目光,「那就多謝王爺了。」
小太監是在宮中多年,自是知道大事不好,趕忙又是磕頭,「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奴才……奴才還得回宮中復命,您就饒了奴才一回吧。」
宮羽落根本未看他半眼,也未熟悉,直接大步邁過走向王府大門,「不用你復命了,本王看你好玩,這便進宮和母後討來玩玩,藍苓,這東西歸你了。」
掃了一眼那遠去的背影,藍苓清冷的聲音發出,「是。」
剛剛與宮羽落戲耍的美少年們見此情形匆忙逃竄,因為他們都看見了藍苓眼中狠毒的目光,他們可惹不起他,唯一的好方法就是躲得遠遠地,萬不得被連累。
藍苓最喜歡的便是毒,而他能安安穩穩呆在王府,也不外乎是以為內宮羽落答應給他提供無限藥材與活人試毒。
藍苓低下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小太監,櫻唇一勾,素手一樣,那帶著清香之氣的白粉粉末便飛揚開來,緊接著還算安靜的蘭陵王府便傳出一種人恐怖的慘叫。
……
南清皇宮,御書房。
「皇兄可好,想臣弟了嗎?」人未到聲先到,那嬉皮調笑聲音根本無半分對君王的尊敬之感,如若宮羽翰不是早早知道自己這弟弟是什麼德行,非治他個大不敬之罪不可。
不過這宮羽落有個他人所沒有的優點,這一點正是宮羽翰最為喜歡的,甚至可以說對所有其他兄弟都無法忍受,單單能忍受這個無法無天的弟弟,原因是那宮羽落的不學無術,從小便好男色,不喜分無,厭惡讀書,只知吃喝玩樂,自然對這皇位根本沒什麼興趣,也對宮羽翰這皇帝絕無半點威脅。
宮羽翰放下手中狼毫,從書案後緩步而出,正好迎上前來的宮羽落,非但沒表現出半點無奈和不喜,相反還體貼有加,但那溫和的笑容里卻隱藏著著一絲算計。
大步而來的宮羽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宮羽翰那如暴風驟雨的責罵,此時突見到其溫和的面容,一驚,突然有種沖動奪門而去第一時間跑到慈寧宮撲進太後懷里,因為他聰明的知道——他皇兄要算計他!
「想了,朕十分想皇弟。」那聲音洋溢著無法掩飾的期盼之喜。
一腳剛剛踏入御書房門檻,另一只腳還在門外,保持著這姿勢的宮羽落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將那踏入的腳收了回來,整個身子筆直地站在門外,渾身肌肉緊繃,注意力集中在面前這明黃色衣著人的身上,只要對方有了風吹草動,他立馬轉身沖向慈寧宮。
自然是看到宮羽落的一舉一動,宮羽翰牙關緊咬,這真是家門不幸,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干啥啥不行的玩意,不過隨後面色一變,又是無限溫柔,「皇弟快快進來,朕有大事與你商量。」
門外的人沒進門,眉頭一挑,心中默默回憶了下御書房到慈寧宮的距離,要過幾道門,幾條廊,穿過幾重街。陰謀,大大的陰謀,整個御書房已經被陰謀之氣擠滿了。
「皇兄有什麼事就這麼說吧。」
深吸一口氣,宮羽翰按耐住想抽他的**。「皇弟快快進來,有大事,只要你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宮羽落女敕白的小臉向上一揚,大大的黑眼珠向左上一撇,露出大大的白眼仁,那表情就好像是——你能拿出什麼吸引我的好處?
宮羽翰長長吸一口氣,如若此時不是有重要任務在身,這重要任務還必須要宮羽落去辦,他非抽死這個欠抽的家伙不可,無論母後多麼哭天抹淚,不抽死他難平心頭憤怒。調整好情緒,語氣緩和了下,「皇弟難道真沒什麼想要的?」
說話這一段時間,最多最多一盞茶的功夫,而那宮羽落則是向前一步邁進御書房,而後便一坐在御書房門檻上,兩手支腮,大眼楮撲閃撲閃地看著宮羽翰,「臣弟確實沒什麼想要的,皇兄你宮中無論有什麼新奇寶貝,母後都偷偷給我,難道皇兄你還有別的什麼?」
宮羽翰的雙手握拳,嘎吱直響,那牙關也咬緊,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句話,「事成之後,你要什麼給什麼。」他氣啊,他這皇帝當得窩囊,母後偏袒這不成材的廢物偏袒得緊,無論是宮中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只要這廢物看上了,母後都想辦法弄到手給他,此時只怕那蘭陵王府里的寶貝比這皇宮里的還多吧。
「那臣弟可得好好想想這宮里有什麼王府沒有的東西吧,哎,真是很難想啊。」那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的欠抽之人,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坐在御書房門檻上支著腮,根本不在乎屋外眾多宮女太監的目光。
這御書房每日來來往往之人眾多,除了皇上外還有文武百官,那伺候打掃的宮女太監們不說千人也有百人,但從古至今就沒哪個人敢大咧咧坐門檻上,南秦國從建國到如今,坐御書房門檻的唯一一人便是這不學無術的蘭陵王——宮羽落。
宮羽翰眉頭皺起,「皇弟你這是干什麼,快進來啊。」
「不進。」拒絕的十分干脆。
「為什麼不進?」宮羽翰奇怪。
「如若一會你真動手抽我,我怕一時間跑不出來,我現在的位置比較適合逃跑。」白了宮羽翰一眼,仿佛在說……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
宮羽翰突然笑了,真不知道自己這弟弟是真傻假傻,竟然還能看懂自己的臉上,面色逐漸緩和了一下,「那你坐在門檻上干什麼?」
宮羽落又白了宮羽翰一眼,「我累。」
「……」
「皇兄還有別的事沒,沒事我就走了啊。」作勢便要起身出宮,卻被宮羽落一把抓住,一個大力拽進御書房內,力氣之大之猛差點將宮羽落摔一跟頭。
「皇兄不用對我這麼熱情,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你是知道的。」穩子,那嘴還是不知死活。
宮羽翰一頓,回身便一個飛腳踢出,宮羽落趕忙連滾帶爬地躲開,那姿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全然沒有剛剛那絕色王爺的半點姿態。
「啊……哎呀……就知道你把我拽進來沒好事,果然要踢我,我……我去告訴母後。」嗷嗷叫聲從御書房傳出來,說不出的淒慘,讓門外宮女太監們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但想想頭上這顆腦袋,還是忍住這種念想。
宮羽翰敢發誓那一腳絕對不是有意的,完完全全是本能之為,趕忙一把再此抓住宮羽落,「喊什麼喊,嚎什麼嚎,剛剛皇兄和你鬧著玩試你功夫。」
哭喪著臉,「騙誰啊,我從來都不習武皇兄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母後……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母後……天星地星,你們還等什麼,快去慈寧宮找我母後,本王要死啦!」
天星和地星是宮羽落的隨身暗衛,武藝高強,當年宮羽落自立門戶之時太後為其親自挑選,全因這宮羽落從小不學無術,不喜文不說也不擅武,到處惹是生非調戲男子,為了不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太後將宮中武藝最高強的兩個暗衛送給了宮羽落。
不提兩人還好,一提著天星地星,宮羽翰便牙齒磨得嘎吱作響,他今天非抽死這個宮羽落不可,當年那兩大暗衛明明是他的貼身暗衛,是太後來著尋死覓活軟硬兼施的討了去。
看出宮羽翰那殺人的眼光,這回宮羽落真是怕了,「皇兄……皇兄威武皇兄英明,皇兄你找臣弟啥事?」
算他過關。
宮羽翰一把將宮羽落扔到一邊的椅子上,幾個深呼吸將情緒調整穩當,在臉上堆起一種「手足之情」的表情,聲音溫和得要滲出水,「如今皇兄有難,這麼多年來皇兄給你這麼多好吃好玩的,作為皇弟的你是不是要回報皇兄?」
宮羽落撫了撫自己的胳膊,那絲滑錦衣下是大片的雞皮疙瘩,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一種鄙視的目光,「皇兄這話就不對了,好吃好玩都是母後給我的,如若不是母後,你能給我這些東西就怪了。」說完向門外的天星地星兩人一努嘴。
宮羽翰死死按住自己的手,他看宮羽落的賤樣恨不得一嘴巴抽過去。
再次幾個深呼吸,將心態調和,「無論是為人臣子還是為人弟,難道臣弟就不覺得應該為朕做些什麼?」
听出來口氣不善,宮羽落想了一會,終于還是吐了口,「皇兄你說吧,只要臣弟能做到的都去做。」
等的就是這句話,宮羽落的話音一落,宮羽翰便覺得剛剛那些氣都消了,自己這不學無術好男色扶不起牆的爛泥弟弟看來也有可愛之處嘛,沖過去一把拉住宮羽落的手,「臣弟你應該听說那正南王的女人在我宮中吧?」
甩開他的手,宮羽落點了點頭,「知道,怎麼了。」好像和他沒什麼關系啊。
好樣的,弟弟你真上道,宮羽翰高興地一拍其肩,差點沒把宮羽落拍到椅子下邊,「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宮羽落哭喪著臉揉著自己發疼的肩,「皇兄你今天怎麼說話,臣弟听不懂啊,那宇文怒濤的女人在你宮中,接下來看我的?看我啥?」
宮羽翰收斂了表情,神態嚴肅,支起身子立于宮羽落的正前方,「那三國聯軍圍攻阿達城之事你應該知道吧?」
宮羽落想了一下,竟然發生那麼大事,面色一白,難道南秦國要被三國滅了?難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難道他不能再做王爺了?難道他以後玩不到美男了?一想到這,面色出了白,又滲出鐵青,看向面前皇上的眼沒了剛剛的理直氣壯,滿是哀婉,「皇兄,這可怎麼辦啊?三國聯軍……是不是很厲害,我們南秦國可怎麼辦啊?」語氣顫抖。
宮羽翰的兩只大手再次捏緊,他在控制自己的沖動,他真想一怕張拍死這個宮羽落。堂堂親王連自己國家發生如此大事都不知道,就知道在府里和一頓不男不女的妖人鬼混,真是氣死他了。
整整十幾次深呼吸,終于將心中怒火重新壓了下去,面容上的笑容有了一絲牽強,「皇弟不用擔心,那場戰事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了,我們南秦國勝了。」
一聲驚呼,「還好……還好,唉呀媽呀我的小心肝啊,真是嚇死我了,那正南王宇文怒濤挺厲害,皇兄你要賞他。」
「賞他個屁!」宮羽翰恨不得再飛去一腳。
「皇兄,一國之君不能說髒話!」一直修長手指在眼前搖了一搖,當年那君王禮儀作為他們皇子都學過的,這些他都懂。
宮羽翰此時想吐血,他覺得這宮羽落比宇文怒濤、比納蘭沖……不對,宮羽落的功力遠遠在他們功力總和之上。到平日里的桌案前那起名貴茶碗,溫熱的香茗入口暫時壓下心中的憤怒。「非但不賞他,還要治他的罪。」
宮羽落一愣,「皇兄,都打贏了為什麼還要治罪?」
放下茶碗,宮羽翰走到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面色鐵青,「皇弟你正經點,你絞盡腦汁地想一想,那正南王宇文怒濤只用三十萬兵馬就擋住了三國聯軍七十五萬兵馬,今天是為了抵御外敵,如若來日他臨陣倒戈將矛頭指向南秦該怎辦?」
宮羽落一驚,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宇文怒濤他要造反,那可怎麼辦,皇兄?」
總算是讓著不學無術的廢物有了點緊張感,宮羽翰暗暗瞪了他一眼,「暫時還沒造反,不過我們要未雨綢繆才是,如若真對他毫無防範,等他造反一天我們這南秦國就危險了,到時候別說我的皇位,你以為你還能這麼安安穩穩地做王爺,天天享那榮華富貴?」
「唉呀媽呀,那可咋辦啊?」一把拉住皇上的手,宮羽落那白淨的小臉皺成一團,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水汪汪的,輕輕一眨怕是就要哭出來,「皇兄那可如何是好啊。」
甩來對方的手,宮羽翰在心中一次次哀嚎……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他宮羽翰英明神武怎的就有了這個蠢貨弟弟。「所以我們現在便要逐漸瓦解他的勢力,皇弟你可知為何那宇文怒濤能在三國之戰中大勝?」
「不知道。」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宮羽翰雙手握拳,忍住一巴掌抽過去的沖動,繼續耐心引導,「因為宇文怒濤身邊有個女人,那個女人精通火炮火藥之術,兩個時辰,未費一兵一卒便將三十五萬三國聯軍消滅殆盡。」
宮羽落小嘴O形,「這麼厲害?」
宮羽翰點了點頭,「如今朕用計將宇文怒濤與那女子分開,我們的任務便是要想盡辦法留下那女子。」
宮羽落難得的認真,面目也開始嚴肅起來,他的容貌本就絕色,一旦有了正色,瞬時便將宮羽翰的容貌比了下去。
宮羽落雖與他皇兄容貌有七分相似,不過比之更為精美,烏發如雲,雙瞳深幽,一張瓜子臉讓挺直精巧的細鼻顯得輪廓分明,那雙唇卻異常粉女敕,別說男子,就連女子也很少自然而成如此色澤淡粉的唇,身子挺拔修長,總的來說,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將那女的殺了吧,一了百了。」美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宮羽翰笑笑,自己這皇弟還不算徹底無可救藥,看來今日之事還有戲。「不可,現在不是殺她的時候,別說殺了他那宇文怒濤不會善罷甘休,就說著女子身上還有可利用之處,那火炮配藥我們確實可以嚴刑拷打逼問出來,不過那配方怕是宇文怒濤已得到了,朕想的是將那女子收為己用,讓她研制出更為厲害的火炮,到時候別說宇文怒濤,我們南秦國就能稱霸天下了!」
「哦,」稱霸天下與否,他宮羽落不是很在意,只要維持如今這樣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了。
「如若真稱霸天下,你便是天下的王爺,那天下美男便可一網打盡,你應該是見過蒼穹國人吧,覺得他們容貌如何?」
「稱!稱!一定要稱!」宮羽落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他之前有幸見過蒼穹國人,那些人介于南清國人與達納蘇國之人之間,既有達納蘇國人那異色的眸子,深深的輪廓,又有南秦國人細致的肌膚柔美的線條,如今他王府里還有一個蒼穹國小美人呢。一想到蒼穹國廣大的混血美人,宮羽落直接如打了雞血一般。
宮羽翰暗笑,人人都有弱點,這弟弟的弱點便是美男。「很好,這樣問題就出現了,之前朕舉辦了百官宴,沒想到這文武百官,外加這些官家公子,那女人竟都沒看上。」
「美男計?」宮羽落笑著指著宮羽翰,「皇兄你好狡猾啊,竟然要用美男計,太壞了,不過皇兄你夠厲害的,一下子就想到臣弟我府中美男眾多。好吧,為了我未來的榮華富貴,啊不是,是為了我們南秦國的國運昌隆,皇兄你是自己去我那挑還是我全給你送過來?」
宮羽翰一把扣住宮羽落的手,雙眼直直盯著其水靈靈的大眼楮,「朕是要你親自出馬!」
室內突然詭異地安靜,一片死寂。
一刻鐘過去了,兩人還是保持這剛剛的姿勢,室內還是詭異的安靜。
兩刻鐘過去了,姿勢沒變,室內還是毫無聲息。
宮羽落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勉強斷斷續續能說出話。「皇……皇兄……你沒開玩笑吧?臣弟我從小就討厭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天下唯一能進我身的女人就是母後,難道你忘了,我們可是一塊長大的啊。」
宮羽翰笑笑,「這京中第一美男子怕就是你,蘭陵王宮羽落了,不用你去獻身,只要你到她身邊裝裝相,笑上一笑,那女子定然被你吸引,難道你忘了每次來宮中參加宴會之時,那些名門閨秀都怎麼對你了嗎?」
宮羽落渾身不自覺抖了一抖,面色一白,他自然沒忘,他從小就討厭女人,但只要一來宮中聚會,那些女人便如蒼蠅一般擠在在他身邊揮之不去,想想都是噩夢!這也是為何如今宮中聚會他從來不參加的原因,即便是太後逼著他,他也死活不干!
宮羽翰發出誘人的笑容,這笑容里包含著無數陰謀詭計,「只要你在她身邊呆上一呆,對她笑上一笑,她自然就上鉤了,只要你拿下她,那南秦國稱霸天下就指日可待了,那你就能網絡天下美男了,想想達納蘇國的美男,想想蒼穹國的美男。」引誘,**果的引誘!
「所以,」宮羽翰抓住宮羽落的肩,「皇弟,去吧,南秦國就靠你了,只要拿下那女子,這天下美男都是你的了!你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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