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93,進展【文字版VIP】

作者 ︰ 貧嘴丫頭

午後,陰雲大雨瓢潑,室內,金爐焚香冉冉。

這是慈寧宮一個小廳室,屋外狂風怒作,門窗緊閉,而廳堂其他房門皆關,密閉室內只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姿色絕色猶如謫仙,女的身材窈窕粉女敕可愛,室內被焚香燃起的雲霧氤氳,曖昧無比,顯然室內兩人也有些尷尬。

路友兒不動聲色地站在香爐前,低頭緊緊盯著那香爐之上的鎏金瑞獸,頭腦中思緒萬般飛旋。

她知道這其中燃的定然是之前中藥的那種的燻香,這燻香恐怕就是催情藥,她心里很明白,無奈必須要裝糊涂,此時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怕真的撕破了臉,那皇上就不用這些迂回的招數,直接將她拿下嚴刑拷問,她路友兒可不是什麼鐵人,估計打幾下怕是就要招了,反正那火炮秘方也不是什麼機密,在現代基本普及,不過怕的就是皇上卸磨殺驢,問出秘方她性命難保。

所以此時能不撕破臉就別撕破臉,撕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愣愣地盯著面前的香爐,她必須馬上想到辦法滅了這該死的香,還不能被人發現。

突然前面一黑,宮羽落已經出現在他面前,友兒一驚立刻催動內力,如若這宮羽落真想干什麼她就算是魚死網破也不能讓他得逞,大不了就一死,還能怎樣?

宮羽落從頭至尾未看她,左手一抓那那香爐上的瑞獸,香爐蓋子打開,右手的茶碗一道,整碗茶水皆倒了進去,一下子撲滅了那幽幽燃灰,縷縷煙香隨即消失。所有事情發生在頃刻之間,讓友兒一愣,那渾身內力一時間在體內流轉沒有卸下。

見香爐滅了,宮羽落幾步走到門前,一聲響那門閂落地,屋門大開,冰涼大風立刻灌入房間,讓剛剛氤氳彌漫的房間頓時明亮了許多,剛剛那渾身隱隱燥熱也馬上平息……原來他也發現了。

宮羽落做完這些,便一聲不吭地道離友兒最遠的椅子上坐下,雙眼直勾勾愣愣地盯著外面的瓢潑,沒有其他動作。

友兒這才恍然大悟,偷偷將體內內力卸了,走在身邊的一個椅子坐下。有些驚訝這宮羽落竟然也能發現,但是也慶幸多虧了他發現,解了她的重圍。

室內又恢復了詭異的安靜,門扉打開,那狂風夾雜些許雨點飛進屋內,星星點點甚至濺到友兒身上,臉上,友兒恍然無覺,一直看著外面的大雨想著心事,她想的是……如何講消息帶出去,帶給段修堯。

難道要她自己逃出去?

宮中的侍衛眾多,換班制度非常嚴密,這些不說,越是宮牆處,機關暗衛越多,如若真想逃出去必須要探明這些才行,但是此時她無論走到哪都有眾多宮女跟著,她如何去探?真是想想容易做起來難。

再者,皇上將她留在宮中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如若自己的真的就這麼逃出去,難道皇上就這樣善罷甘休了?當沒事發生?如若那樣搞不好皇上會隨便編個什麼理由全國通緝吧,就算是逃出去她也不敢回阿達城,因為那樣只會給宇文怒濤帶來無限麻煩,真是……煩死了!

那她到底要如何呢?

無論怎樣將消息傳出去才是最主要的,雖然不能將希望全壓在段修堯身上,但是有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些希望。

一刻鐘過去了,廳堂里的兩人在廳堂兩邊椅子上坐著,齊齊地望向門外的大雨愣神,那雨,還未停歇。

蘭陵王宮羽落與平日里不同,少了那種雞飛狗跳的氣息,那幽潭雙眸如此專注,道是有些吸引人。但是性格如此怎能朝夕改變,終于在兩刻鐘後,宮羽落的耐心終于用完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步走向門外,而友兒也是一驚,趕忙站起身來掩飾好自己表情,低著頭跟上。

宮羽落用余光看到他身後那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路友兒,眉頭一皺,這女人真是矛盾,說討厭她吧,她不像其他那些名門閨秀一樣見他就撲過來,永遠這麼在這一個如計算好的位置上,既讓他無法忽視又讓他無法反感,總的來說他還不算討厭她。但如若說喜歡吧,一想到她是女的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如若她是男的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真是可惜啊。

雨還沒停,整個慈寧宮廳堂半個人影都沒有,想必是太後將所有人都屏退了留空間給他們兩人媚藥發作吧。

此時別說來接送他們的下人,就是個取傘的人都沒有,讓他如何出宮?

一怒之下突然轉頭,「女人。」

在他身後兩尺的友兒一驚,默默向後退了半步,頭沒抬。她怕這宮羽落看到她表情,她不會掩飾情緒所以只能低著頭,既然這宮羽落是個王爺,想必能力也不會太次,搞不好也是個厲害角色,不得不防。

「王爺吉祥。」說著便福了福身。

那宮羽落見此突然失笑,修長的手指在嘴邊劃過,「我說女人,也不是剛見面你現在請安是不是晚了點,剛剛初見你也未請安。」他能與她交談完全是因為她的知趣,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見面往他身邊湊,也沒像其他女人那般欲拒還迎地向他拋惡心的媚眼,這個女人總是小心和他保持著距離,這讓他覺得很舒適,突然有種感覺,女人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當然,前提這這女人離他遠點,兩尺以外。

「回王爺,剛剛是民女失禮了,民女是鄉間粗人沒見過世面,雖然能看出王爺身份非富即貴,但卻無法確認,所以不敢輕易見禮。後來知道了王爺身份,但承蒙皇後娘娘錯愛,拉民女入席,所以也未見禮。」還是低著頭,聲音沒明顯膽怯,只是平靜的回答。

「哈,還沒看出來你這看似呆蠢的女人,還很牙尖嘴利嘛。」

友兒一皺眉,這算是夸獎嗎?不過還是謹慎的回答,「謝王爺夸獎。」

宮羽落點了點了,看著兩尺外的友兒還算順心,之前那種抵觸情緒也減淡了很多,隨意靠在門框上,那毫無形象可言的動作在他的隨意下竟然異常和諧優美。

時間又仿佛靜止,一個倚在門框上,一個低頭站在不遠處,兩人又開始默默無語。

「你知道嗎?」幽幽的聲音聲音傳出,是宮羽落。

「厄?」友兒一愣,這宮羽落突然的問話沒頭沒尾的,好像在問什麼,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難道是在試探她?

宮羽落轉過頭來看路友兒,這突然的視線讓後者趕忙再低下頭去。

宮羽落嘴角勾笑,這女人越看越順眼,他就喜歡這離他遠遠的女人,「本王是問你,知道那香爐里燃的是什麼香嗎?」

低著頭的友兒雙眼突然閃了一下,那香果然有鬼,但是嘴里的聲音依然是一直以來的平靜外加些許膽怯,「不知。」

「那其中是綿摯香和麝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是催情厲藥,而兩種香同時燃,那香氣足以讓人失去神智,這些……你都懂吧?」宮羽落看到這呆呆笨笨樣子的路友兒突然覺得和她說這些就是在廢話。

果然……

友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前果然是在這中計,她一直不敢確認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原來是這里,太後和皇上一條心她早就應該想到,她中了藥也不一定是皇上下的。太後這個老毒婦宮中竟然有這種下流的東西,看來是經常害人吧。

這些都是瞬間發生的事,友兒的神色立刻恢復了平靜,聲音還是那種膽怯,「回王爺,民女不懂。」

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嗤音,宮羽落重新靠在門框在看向外面,這些宮中的貓膩他從小就見多了,母後用這種常見的東西對他,實在太看不起他了。

雨,漸漸小了,但還是稀稀落落有一些,宮羽落直接從屋內沖了出去不管是否淋雨。

友兒一驚,趕忙沖了出去,繼續不遠不近保持距離地跟在宮羽落身後,她不想淋雨,不過這蘭陵王不在太後宮中,她是萬萬不能留那的,那香不是她滅的,如若太後覺得是她滅的對她起了疑心就萬萬不可了,此時最理智的方法就是跟著蘭陵王,他去哪,她便去哪。

宮羽落想去哪?自然是主宮回府,還那麼多美男等著他呢,這滿是女人的宮里他一刻也不想呆。

從慈寧宮到皇宮大門,路途遙遠,七轉八折,不過宮羽落早就輕車熟路,此時歸心似箭也不管什麼淋雨路程了,匆匆而過,友兒便一直跟著她,反思思索著是否應該回千鶴宮。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什麼?大膽奴才,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宮羽落勃然大怒,發怒對方是宮中守門侍衛,因那侍衛得了皇令禁止蘭陵王宮羽落出宮。

「回王爺的話,這些都是皇上的聖旨,奴才不敢違抗。」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聖旨不得違抗,但這王爺也得罪不起,宮中無人不知這王爺是天後的寶貝疙瘩根本惹不起。

「哼,本王要出去你們誰敢攔我?」說著便硬闖。

而侍衛自然是齊齊過來攔下他,「王爺恕罪,我們如若違抗聖旨是要掉腦袋的。」

「攔著我也掉腦袋,你們讓來,我要出宮。」

兩尺以外的友兒低著頭站著,心中暗叫不好,看來皇上已經下定決心要讓她與這王爺發生點什麼了,真是頭疼,難道這皇上出了美男計就想不到點別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比起嚴刑拷打是好了許多。

宮羽落怏怏回身,整理了下撕扯得有些凌亂的衣袍,哼的一聲,轉身向御書房而去。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他非將這些侍衛治罪不可。

友兒低著頭繼續跟著,一直跟他走到御書房。

御書房外是大內總管趙信常,趙信常身邊出了幾名宮女外倒多出幾個侍衛。友兒見狀突然意識到到底怎麼回事了,低下的頭不自覺一笑,果然……最後宮羽落在侍衛的攔截下也沒看見皇上。

宮羽落憋悶極了,嗷嗷叫了幾聲見無人搭理他,又匆匆趕回了慈寧宮,一道慈寧宮更加氣憤,原來慈寧宮只有幾名宮女留守而太後……

「你說什麼?母後她出宮拜佛?」宮羽落難以置信的大叫,眼楮睜得大大的,渾身**的,毫無之前那玉樹臨風。

自然,跟在他身後也友兒也沒不見好,渾身**的很是難受。

「回王爺的話,是的。」太後最為了解自己兒子,留下來的宮女自然也是伶牙俐齒。

「啊!我瘋了!你這個賤婢竟敢欺騙本王,這時候下午,還下著大雨,母後能出宮拜佛,你騙誰呢?」宮羽落對著宮女大叫。

那宮女常年伺候太後,這王爺也早見識過了,此時太後特別交代她應付,「回王爺的話,今日啟程明日晨起拜佛還願,太後是如此交代的。」

「滾,賤婢,我要自己進去找。」說著便沖了進去,而那宮女也乖巧,立于一旁。

友兒看了那宮女一眼,見其目光堅定,怕是太後早以安排好了,果然……

「啊……我要瘋了!母後,母後你在哪里?我要瘋了!」在太後的慈寧宮里傳出宮羽落鬼哭狼嚎似的嚎叫。

……

可憐的宮羽落從慈寧宮折騰到了宮門,從宮門折騰到了御書房,從御書房折騰回了慈寧宮,又從慈寧宮折騰到千鶴宮,最後從千鶴宮又跑去了御書房,那結果是一個比一個令人崩潰,最後連跟著他的路友兒都忍不住在心中替他嘆息。宮羽落攤到這麼狡猾算計的一家子,真是倒霉啊。

之前太後說休息,跑去宮門說不允許宮羽落出宮,回到慈寧宮發現太後出宮拜佛,到了千鶴宮得知皇後陪太後一起去了,最後準備去御書房撒潑打滾發現皇上也出了宮……也就是說,他們把宮羽落困在宮中了。

看見兩尺距離前的某男不知第幾次哀嚎,友兒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這王爺當得還真是憋屈。

宮羽落走到哪,那些宮女們的眼光就戀戀不舍地跟隨到哪,但一旦宮羽落發現看過去,宮女們就嚇得四處亂竄,而後者自然從鼻子里冷哼。

這些,友兒都很納悶,總覺得這樣情況很怪。

最讓人崩潰的事來了,路友兒想回千鶴宮竟發現宮女說皇後交代讓她今夜留宿慈寧宮。友兒無奈,這事讓他們做到如此**果真不知這些皇家人到底怎麼想的。

是夜,宮羽落折騰了整整一天,最後疲憊地在慈寧宮隨便找個房間呼呼大睡,而友兒心中滿是心事死活也無法入睡。推開窗子,看到那皎潔的月光,看來明日,是個好天氣。

左右四下無人,友兒運起內力,一個足尖一點身如飛燕,瞬時飛上那房頂。

在琉璃瓦的屋頂慢慢坐下,友兒支著腮望著月,繼續想自己的心事,繼續想如何才能逃出去,如何才能將消息傳出去,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如何應對這無法消受的艷福。

夜很靜,也許是下了大雨,連蟲鳴都少了許多。

一陣悉悉索索聲音吸引了友兒的注意,友兒是習武之人,听覺本就靈敏,而在這寂靜的環境更是听得真切,那是……女聲,她們在討論什麼。

順著聲音模過去,竟然是慈寧宮留下的幾名宮女在小廚房不知道在弄什麼。誘人香氣,那分明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原來她們趁太後和管事姑姑不在私下開小灶。

「小香,你說這世間就有那怪事,好好的女人不喜歡,怎麼喜歡男人呢?」一名身材嬌小的宮女一邊吃著碗里的香粥一邊和身邊長臉宮女拉起話題。

友兒一听,原來是小宮女在八卦,無聲笑笑,正想轉身離去,不過那長臉宮女的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是說蘭陵王?真是可惜啊,那蘭陵王比皇上還要俊美,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為俊美的男人了,只可惜啊……」

可惜?友兒皺眉,之前的宮女說喜歡男人,之後的宮女說蘭陵王可惜,難道……?

之前的宮女立刻接上了話,「是啊,那麼俊美的蘭陵王怎麼就喜歡男人呢,真是可惜啊。」

听到這話,友兒差點沒從房頂掉下來……斷袖?

長臉宮女繼續道,「也不知道這路姑娘是何方神聖,來了宮里,無論是誰都捧著她,太後天天喚她說話,連皇後也沒有這待遇呢,只有偶爾太後高興了才喚來,平日里請安完立刻就得走。」

「是啊,太後喜靜,最討厭熱鬧,平日里我們當值誰不是輕手輕腳的,自從這路姑娘來了,太後卻突然喜歡熱鬧了,總是喚來路姑娘和皇後來聊家常。」

屋頂上的友兒听此,那雙明亮的大眼垂下,這些她早就想到了,不過此時只是確認了她的猜測而已。

「除了太後,那皇後也奇怪的很,我听在千鶴宮當差的喜兒說,皇宮娘娘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個給路姑娘,連對自己親姐妹都不是這樣,你說奇怪不?」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不會是中邪了吧?」

「你是說那路姑娘會使妖法?」

「不然為什麼讓她們如此喜愛啊,喜愛得無法無天。」

「對對,小香你說的對,我听我們村兒里的神姑說,有那麼一種妖法,女人只要用了就能將男人的心綁得死死的,你說這路姑娘會不會就是用得這種妖法?」

「我覺得多半是,不過那妖法是對男人吧?難道對女人也有效?」

路友兒翻翻白眼,這群無知愚昧的女人們,有那種妖法就好了,就不用什麼後宮爭寵了,前面的信息已經得到,大半夜的也懶得听他們亂扯。

就在友兒轉杯轉身之際,那小廚房第三名宮女說話。

「你們知道那件事嗎,就是路姑娘在慈寧宮昏倒,皇上來了……」

路友兒一愣,那件事?

又重新找位置隱藏住,繼續偷听她們的說話。

「知道,那天正好是我當值,當時太後娘娘找皇後與路姑娘聊天,將我們都屏退了,當時我在門外,到底她們說什麼不得而知,不過後來听說路姑娘昏倒了,皇後娘娘回宮了。但是奇怪的很,沒招太醫,但皇上卻來了。」

「後來呢?」

「後來我不知,听說皇上和路姑娘同處一室……」

「嚇!?真的?」

「听說而已。」

友兒的眼中平靜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凶狠,自從來到這便知道,什麼叫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路友兒從來不做虧心事從來不去害人,為什麼要平白遭受如此多的災難?

想到自己受到的侮辱她便冷靜不下來,她第一次想殺人!想殺了那個踫她的人,即便他是皇上!

「對了,你听說了嗎?最後路姑娘被人帶走了。」

一句話讓友兒一驚,還有其他人?

「是誰,知道嗎?」其他兩名小宮女追著問。

「不知道,我也是听說而已。」那名說話的宮女怏怏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收拾收拾繼續守夜吧,雖然管事姑姑不在,但若是被人發現了可不好。」幾名小宮女趕忙開始收拾碗筷,匆匆離去,只余友兒自己在屋頂沉思。

另有他人?

仰頭望天,看著那輪皎皎明月,友兒徹底迷茫了,那人到底是誰?

之前她便懷疑此人不是皇上,因從那玉女心訣中得知,那夜的男人定然武功不弱,甚至比宇文怒濤、血天還要高,但是……那人到底是誰呢?

第二日大清早蘭陵王宮羽落便早早跑去上朝。

這太後對宮羽落的溺愛實在讓友兒大跌眼鏡,如果她沒記錯,以前听說的是這後宮不允許男人留宿吧,就這麼輕易將這麼個大男人留在宮中……當然,這男人是斷袖應該也不會給皇上帶綠帽子,但那太後竟然在慈寧宮放著宮羽落的朝服,這件事實在是讓路友兒無法接受,此時她眼中懷疑,宮羽落這麼任性又斷袖就是太後從小溺愛的結果。

蘭陵王宮羽落上朝?

這是絕對的新聞,因為這宮羽落從來不上朝,如今這突然上朝讓文武百官極為不適應,不適應的還有皇上。

試問他為什麼突發奇想上朝?自然是為了抓皇上!因為他知道皇上這幾天定然會躲著他,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朝堂上抓他。

那太後與皇後早早便回到了各自寢宮,友兒極度懷疑他們是不是壓根就沒出宮,而是藏了起來,想想也可以理解,那宮羽落被留在宮中定然會到處撒潑打滾,如果不藏起來還真是自找麻煩。

友兒如何與太後請安告退,如何回到千鶴宮,這些不詳細說,只說那皇後回宮沒多久便找到了友兒,兩人又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千鶴宮。

皇後屏退了太監宮女,只留下友兒在此,那氣氛極為親昵,如若不知道這背後的種種是非,友兒還真是懷疑皇後與她一見如故。

「妹妹,那蘭陵王宮羽落怎樣?」皇宮曖昧地沖友兒眨眨眼。「這下你滿意了吧?」

友兒一頭霧水,滿意?「皇後娘娘,民女不懂您的意思,滿意?」

「是啊,妹妹你忘了之前我們聊過的,當日百官宴後,我們曾經聊過,你是說你棄了正南王選那些官宦子弟有**份,本宮也覺得如此,所以求了皇上將皇上親弟弟蘭陵王宮羽落介紹給妹妹,怎麼,你忘了?」

路友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暈了,徹底暈了。她想起來了,當時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刺激皇後才說的,那意思是即使她路友兒另嫁他人也得找個比正南王身份地位高的,當時所指的是皇上,目的是為了讓這皇後生氣,哪能想到竟然中間還能出個蘭陵王,真是暈了。

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容易想諷刺下別人,竟然最後還是將自己兜進去了。

皇後不依不饒,一把拉住友兒,「妹妹,這蘭陵王深受太後寵愛,你也看見了,而且是親王啊,是南秦國身體地位最高的親王,比那異姓王正南王地位高出不是一點半點。」

「……」太後確實將這蘭陵王寵愛的無法無天,而這蘭陵王的親王身份也確實尊貴,不過……

「還有啊,妹妹,這京城大官小官的,只要有點身份地位皆是去妻妾成群,只有這蘭陵王此時府內毫無女眷干淨的很,無妻無親實屬難得,妹妹你過去別說是正妃,連平時與你分寵的都沒有,妹妹定要把握機會啊!」皇後娘娘態度誠懇、苦苦勸說。

「……」是啊,是沒女眷,因為他是斷袖。

「妹妹難道不覺得蘭陵王的容貌也極為俊美嗎?」皇後繼續諄諄教導。

路友兒點點頭,「王爺確實風度翩翩。」這個她承認。

「蘭陵王容貌俊美,身份尊貴,無妻無妾,是千載難逢的如意郎君,妹妹你還等什麼?」

「……」友兒無語,覺得這皇後口才真是不錯,那宮羽落確實容貌俊美,但是空有一副皮囊無才;身份確實尊貴,卻無實權碌碌無為;無妻無妾是因為他斷袖不喜女人。但這話在皇後口中就立刻變成了千載難逢的鑽石王老五。

正當友兒想拒絕之時,皇後的一句話讓她靈機一動,因為皇後說……

「妹妹,只要你喜歡,那本宮便與太後說說,讓你去他府上住些時日?」

路友兒突然雙目一瞪。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讓她去蘭陵王府,這就意味著讓她出宮!

雖然即便是她去了王府也會受人監視,但是也總比在這深宮中受人監視強,那王府定然比宮中水淺上一些。

皇後自然是發現了友兒的舉動,優美的唇角向上勾起,她以為抓到了友兒的弱點。心中暗暗慶幸還好隱瞞了那宮羽落是斷袖的事實,這路友兒看起來應該是心動了。

室內靜了下來,皇後為友兒留出了思考的時間,而友兒則是將頭深深低下,那外人看不見之處,一雙晶亮的大眼有著深深算計的光芒。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一直以來苦苦思索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便送上門來,這蘭陵王絕對是她擺月兌困境的最好方法,他本人是斷袖,那自己就不用有被侵犯的擔憂,而他也不會對自己多加束縛,如若真能成功去他府上,便能慢慢找機會將消息傳出去,發給段修堯。

真是太好了!

坐定了主意,友兒便調整了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容羞怯,雖然她確實不會演戲。

「回皇後娘娘的話,王爺確實……儀表堂堂,只是,民女怕是高攀不起。」

她這話徹底讓皇後高興起來,將這路友兒塞給宮羽落才是此時最為妥當的結果,既解決了皇上的煩惱也解決了她的擔憂。

「妹妹太好了,那本宮便去與母後說聲,隨後便送你出宮去蘭陵王府?」可以看出皇後異常高興之情。

友兒狀似嬌羞地低下頭,「全憑皇後娘娘做主。」

看著皇後哪匆匆而去的身影,可以看出這個結果很得她心,其實對于友兒自己,這個結果怕是也最為妥當了,既逃出了宮,又對自己沒什麼危險,難道這就是老天安排的?

友兒慢慢踱步出大門,門外朝陽初升,沒了昨日那陰雨前的煩悶,突然發覺心情好了起來,是這幾日從未有過的好。看著朝陽,看著如瓖金般的雲彩,友兒露出了這十幾日難得真心的笑容。

只有做了才知道,原來隱忍很難,要將所有的事都埋在心底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要表現出來。但同時,隱忍又很易,只要習慣了隱忍,接下來堅持住便如此容易。

未來的路到底該如何,她友兒不知,不過卻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從今日開始,她友兒定要步步為營,定要走出困境,不光如此,她不要再做如此被動的人,她要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

望著太陽,友兒笑著,不過那笑容卻戛然而止,因為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男人……將她從慈寧宮劫走的男人到底是誰?

……

得知友兒中意宮羽落這個消息,太後也異常高興,叫了友兒過去又是親切聊天,又是給她講很多宮羽落小時的瑣事,還賞賜了很多金銀珠寶。

友兒笑著感謝太後,不過內心中卻冷笑,這珠寶,不要白不要。

午膳後,太後更是下令用自己的豪華輦車將友兒送到蘭陵王府,而友兒也狀似受寵若驚地接受了。

看著倒退的景象,友兒表面上平靜無比,實則內心波瀾四起,因為她親眼看見自己走出了宮門,她終于逃離皇宮,雖然並未完全月兌離皇家的掌握,不過相比之前也算是改善很多。

蘭陵王府,奢華無比,友兒到了王府便踫見那個長發如雲的貌美男子,還是一襲翠綠衣衫,那杏眼櫻唇很是妖嬈,「太後下旨送你來王府?很好,你是不是想問我的身份?記住,我叫藍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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