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124,試一次【VIP手打盡在】

作者 ︰ 貧嘴丫頭

「宮羽落,你放開我,唔……」

宮羽落用這渾身的力氣將友兒抱住,猛烈吻著她,他已經忍了整整兩天了,那種內心里的狂烈熱情無法發泄,也許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發泄出來,也許……這樣也不行,也許要用更熱烈的方法去發泄。

宮羽落的舌緊緊追逐友兒,友兒左躲右閃,卻一再被他抓到,她想說話,自己的腦袋卻被他扣住,她用蠻力根本對付不過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但又害怕用內力將他震傷,無可奈何。

宮羽落根本不滿足,一個用力便將友兒撲上床上,而他自然是在友兒身上,有了身體的壓制,他不在用手緊緊扣住友兒的頭,而是不停模索她。

友兒受不了了,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宮羽落這是吃錯了藥?丹田內力猛的提起,轟的一聲,宮羽落被震開很遠。友兒跳起來想踢他一腳,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這樣有武功之人踢上這平日里毫無活動的王爺,怕是他根本吃不消。「宮羽落,你瘋了?把所有男姬都送出去就回來發瘋?我得罪你了還是怎麼的?」

坐在地上的宮羽落一愣,抬起眼楮非常迷茫的盯著友兒,「難道……你不喜歡這樣?」

「我為什麼要喜歡這樣?」路友兒發瘋似得喊,現在她好像很隨便的樣子,無論是什麼男人,都能抱著她親上兩口,難道她就是注定不能又個人主見的人?雪姿……雪姿算了,他是迫不得已,還有那藍翎,如今又有這宮羽落,她真要瘋了!

宮羽落並未動,也未起身,就這麼坐在地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慢慢蒙上了層氤氳,那氤氳不是淚水,而是一種迷茫,從內心里發出的迷茫,「友兒,難道這些不是你想要的?你給我套上那銀環之時不就是想讓我改邪歸正嗎?你讓我英明神武,你讓我有王爺的樣子,難道我這麼做……不對嗎?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很想沖過去踹他的友兒停住了,她確實像讓他學好,卻……是另有他意。

她在利用他,利用他這唯一親王的身份嫌棄朝廷的風波,只要這朝廷動亂了,皇上才不能找宇文怒濤的麻煩,她的出發點卻真真不是為這宮羽落著想,他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但是此時當她看到宮羽落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上蒙上氤氳時,她心如刀割,因為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個成年人,那是一個孩子,他與段修堯、與林清然不同,後兩者是年紀不大卻心智成熟,但是宮羽落雖然已經成年,但因為太後那有意無意的保護,心智卻如孩童一般,他剛剛接受了她的啟蒙,知道了好壞,有了善惡之分,如今又迷茫了,那眼中的氤氳便是證據。

「我……」友兒躊躇,她應該怎麼解釋?

蹲子在宮羽落身邊,「剛剛是我不對,你疼了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對你用武功了。」

宮羽落突然笑了,笑得天真無邪,「沒關系,你可以打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一滴汗從友兒額頭低了下來,條件!?又是條件,為何最近這麼多人喜歡和她講條件?點了點頭,「你不會是想要我收你為徒吧。」

宮羽落裂開嘴,露齒一笑,「還是友兒聰明,我正是要你教我武功,我想學武功,我想保護你。」

「……」友兒無語,就宮羽落的小樣還能保護她?她的內力是宮羽落練上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不過她應該打擊他嗎?「練武很累,非常累,還枯燥,你能堅持嗎?」希望能嚇退他。

宮羽落非常認真地看著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能堅持。」氤氳逐漸散去,他的目光異常堅定。友兒從他的眸子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帶著兩分震驚和……八分愧疚。

「好……好孩子,」友兒臉紅了,有些無法正視宮羽落的雙眼,那雙眼十分透明,那是一雙從無知到啟蒙的雙眼,長長嘆了口氣,「這些,都是為了我?」

宮羽落點了點頭,「當然是為了你,你記得當時你和我說過的話嗎?你說過你拋棄了正南王選擇了我,我宮羽落對天發誓,我定要盡我所能,我定然不會讓你後悔,我要成為比正南王更受愛戴的王爺。友兒,你會幫我,對嗎?」

路友兒退縮了,宮羽落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危險,而宇文怒濤越是安全,他應該怎麼做?也許還有別的方法,但是此時她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用了,她現在的處境只能在兩者之間選一。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路友兒,也許以前她不懂,但是現在她懂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最後還是一咬牙,忍住內心中對自己的嘲諷與作嘔,對宮羽落展開了甜美的笑容。「落,你做的很好。」

宮羽落又一下子撲了過來,沒吻她,卻緊緊抱著她,聲音高興得顫抖,「落!?我喜歡你叫我落,以後你就叫我落可好?」

友兒狠狠一抖,不過隨即眼神便堅定了,再一次微笑後,聲音再無疑慮,「好,以後你就是我的落。」

宮羽落一把拉來路友兒,眼神直直看著她,那雙眼滿是喜悅,「接下來呢?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那神情仿佛等待交代作業的孩子,仿佛只要完成了作業便能接受表揚,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路友兒一次次告訴他真理,一次次教他去做,一次次布置作業,當他做好了,友兒便用甜美的微笑表揚他。

路友兒想了一下,「這樣,想要做個好王爺,首先要做的便是要了解民間疾苦,而這些你都不知道,我準備去找一家農場,就在明日,我們兩人去農場務農怎樣?」

「務……農?」宮羽落一驚,「種地!?當一個好王爺和種地有什麼關系?」

友兒笑笑,「落,大笨蛋,你想一想,為什麼宇文怒濤能得到大家愛戴,是因為他驍勇善戰,他能用自己的血肉保護人民,所以人民愛戴他,對嗎?」說到這,友兒想到了當年在阿達城上,宇文怒濤偷偷將那致命一箭拔下,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指揮戰役,而他也險些因為失血而死,是啊,宇文怒濤就是這麼一位王爺,他受到愛戴理所應當。

思念,從心底蔓延,宇文怒濤在友兒心中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是因為兩人共同經歷生死,他們的愛情已經超越了普通的男歡女愛。

宮羽落了解的點頭,「明白了,我也要找到自己的優點發揮,這樣才能受到人民愛戴。」

友兒小小吃了一驚,她萬萬沒想到宮羽落能有這樣的覺悟,他真是太聰明了!

贊賞的眼神讓宮羽落十分開心,友兒對宮羽落的贊賞流于言表,「你說的沒錯,就是找到你的優點,你沒武功,現在習兵法也晚了一些,不過你可以體諒民間疾苦,首先便是要種地。土地乃民之根本,有了土地才有糧食,有了糧食人們才能繼續活下去,所以首先你便要務農!」

宮羽落點點頭,「雖然我還是不理解這些,但是友兒說的不會有錯,就這麼決定了!」

「那今天下午我要除去一趟,在京城郊外找一戶農家,明天我們便去務農。」

「我也去。」宮羽落追道。

「不行。」友兒搖了搖頭,自然不能讓她跟著,她哪認識什麼農家,她是要找段修堯與蔡天鶴商量,讓他們找一個妥善的農家,「如今府中有大變化,下午怕是有官員前來拜訪,王爺在我的故事中應該知道,有些官員就是牆頭草隨風倒,如今我們蘭陵王府有變動,他們自然是要來觀望,所以下午你定要在府中,何況也要看著下人們干活不是?」

友兒用最淺顯的語言為宮羽落解釋,怕說得深了他听不懂。

雖然不想留下,不過既然友兒說了,宮羽落還是露出白牙笑了笑,宮羽落的笑容讓整個室內瞬時陽光明媚,他就是這樣的陽光少年,與之前的宮羽落不同,他現在的笑容猶如陽光般溫暖,有時竟把友兒心中的陰暗照得無從遁形。

「我乖乖留在府中,給我個獎勵吧。」宮羽落突然笑得奸詐。

友兒正準備站起身來,獎勵?不會要她教他別的吧?這幾天太多人想跟著友兒學了。「你說,什麼獎勵?」

宮羽落慢慢湊近友兒身邊,輕輕踫了踫友兒的唇,「吻我,好嗎?」

「……」可以拒絕嗎?友兒無奈,她現在幾乎要做到一張朱唇人人嘗了。

宮羽落見她表情不善,直覺她就要拒絕,趕忙使出殺手 ,「下午我們一起去吧,官員拜訪可以讓管家攔回去,堂堂王爺還用不上在家等官員。」

友兒趕忙吻住宮羽落,雖然並未深入,只是單純的嘴唇踫嘴唇,很快便又分開,沒好氣,「這樣行了吧?」

宮羽落笑嘻嘻,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了,看看那些男姬打發的如何了。」

友兒搖了搖頭,這宮羽落就如同小孩一樣,與林清然真是全然不一樣,林清然是小小的身子經常發出成人的思維和表情。

站起身來跟著宮羽落慢慢走去前院,突然失笑,林清然,估計也長大了吧,還會不會記得她?會不會記得當初自己死活要負責的姑娘。思念如潮水,蝕了她的心,一晃快到半年了,才與林清然分開半年,卻因為這一件件措手不及的事讓她覺得自己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這三個月發生了太多,她也變得太多,想必林清然見到她時定然不會習慣吧。

前院,與之前的混亂不同,已經漸漸有了條理,可見新上任的管家官可秋較之藍翎絲毫不差。

「見過王爺,見過路姑娘。」見兩人前來,官可秋前來見禮,但從始自終,他都未稱呼友兒為王妃,畢竟與宮羽落並未正式成親,如今叫王妃舒適不妥,尊敬稱呼一聲路姑娘,可見他的不卑不亢,這些,都是友兒贊賞的。

宮羽落點了點頭,皇家的威儀與尊貴從周身散發出來。「男姬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回王爺的話,所有男姬都已出府。」

「難道就沒有賴著不走的?」友兒好奇的問。

官可秋笑笑,用欽佩的眼光看向路友兒,「路姑娘早就斷了他們後路了,他們怎麼會不走?」想想可笑,他官可秋當年也是男姬之一,只不過因為他的堅持,宮羽落也不喜勉強人,于是便沒被近身,他早就鄙夷那些為了榮華富貴沒了男兒本色的男子了。

宮羽落好奇看了友兒一眼,「斷後路?何時斷的,我怎麼不知道?」

「會王爺,路姑娘是分三次斷了男姬們的後路。首先,她穿著暴露在王府到處游走,最後入了王爺房內,伺候王爺便夜夜寵幸路姑娘。」官可秋看了一眼路友兒,眼中含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給別人看的,因為只有招搖的時候才穿著暴露,而平時她的穿著都得體低調,也只有那些眼光膚淺的男子才看不透吧。

宮羽落的興趣被點燃,「然後呢?」

「那一日菡萏河的美男出浴圖,當時眾多男姬圍住王爺,而後王爺便昏倒,路姑娘打發了男姬們回去,隨後在男姬中間便開始盛傳王爺有了內疾,想必這也是姑娘的手段吧,這是其二。」

「內疾?」宮羽落氣得眼楮都紅了,狠狠看向路友兒,想發火卻又舍不得,「路友兒,本王今夜便讓你知道,本王有沒有內疾!」

路友兒不顧形象,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沒錯,呵呵……確實是我做的,只不過官可秋,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這樣對女主子可不對哦,何況我還是你師父,不過,你一提菡萏河我道想起來了,當時你官可秋也在其中吧,我路友兒的記憶超人,只要一眼便能永遠記在腦海,當時你在西側位置上,雖然身上穿著里衣,但因為河水濕透,與沒穿一樣,身子都被我看光了,對了,官可秋你身材不錯。」說完,又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結果便是宮羽落氣哄哄地瞪著路友兒,而官可秋則是紅著臉,他……被她看了?

宮羽落拿路友兒沒辦法,只能干咳兩聲,「官管家,那其三呢?」

官可秋也咳了兩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過臉孔還是通紅,「王爺還記得當時您拉著路姑娘入內,路姑娘回頭喊了什麼嗎?她喊的是如若有人賴在王府不走,便買到最低劣的小倌館,如今男姬們都知道路姑娘受寵,王爺有內疾,何況還給她們大筆銀子,她們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趕忙收拾東西,第一時間都走了。」

「行了行了,話已經說完了,你未來主子的短已經揭完了,你滿意了?我們去看看新購置來的下人吧。」友兒出聲來了個結尾,這官可秋真是目光如炬,竟然被他發現了。

官可秋看向友兒目光中,欽佩之情越來越多,這個路友兒果然了得,只用三步便徹底將難纏的男姬趕走,並在短短幾日內受了斷袖王爺的心,真是世間奇女子!如若今生有如此佳人陪伴,也不枉來這世間一遭,可惜自己是沒機會,自己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女子,希望蘭陵王可以給她幸福吧。

幾人進入正廳,而官可秋則是將選出來買下的五十名男女下人帶來上來。

友兒感覺到宮羽落看到丫鬟時,那渾身僵硬,笑了一笑,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當一個好王爺,首先也要男女平等共同待遇哦,努力克服自己。」

被她一說,宮羽落只要咬了咬牙,點了點頭,「知道了。」

友兒抓住了他的手,而在友兒溫暖小手的安撫下,宮羽落的身子也逐漸放松了,不再那麼僵硬。

「官管家,之前的下人留下來多少人?」友兒出聲詢問。

「回路姑娘,之前的下人只留下來十余人,加上這五十人,與我和賬房汪智達,此時王府下人一共六十八人,如若不夠,明日再叫伢子來。」

友兒揮了揮手,「夠了,可以了。」而後,聲音又提高幾許,「這里是王府,不是普通家族院子,你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人,而且是終身賣身契,如若隨意將王府內的消息傳到外面去,一旦發現,亂棍打死,無論男女,听清楚了嗎?」

「是,路姑娘。」下人們齊聲回答。

友兒點了點頭,自己不會做這些下馬威的時,嚇一下就夠了,轉頭,「王爺,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宮羽落搖了搖頭,「全听友兒的。」

「好,接下來就要勞煩官管家了。」說完轉向宮羽落,小聲的說,「王爺,那我便出府了,天黑之前定然回來。」

宮羽落很不舍,最後還是咬牙放了友兒離去,友兒便是在宮羽落的戀戀不舍中走到正門,在守門下人與侍衛的見禮下,大大方方的邁過門檻,走出門外。這是第一次,友兒從王府正門出來,不用翻牆,稍微還有一些不習慣。

不過到底是去找段修堯還是去找蔡天鶴呢?

不知不覺,友兒又走到了那岔路口,向東,便是蔡天鶴,向西,便是段修堯。

如若是往常,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蔡天鶴,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段修堯……她有猶豫了,一跺腳,男人太多原來也麻煩,最後咬牙還是找了蔡天鶴。

又是那熟悉的院牆,熟悉的大樹,友兒一個縱身跳了上去,看到蔡天鶴的房門和書房門都緊閉,難道沒在家?他所在的院子毫無一人,友兒飛身下去,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再敲了敲了書房的門,還是沒人。

長長舒一口氣,原來真沒在家,真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蔡天鶴不在家,他去找段修堯心中就舒服了很多,最起碼對蔡天鶴不會太為愧疚。

結果是出乎意料的,原來段修堯也不在家……

友兒懊惱,如果這古代有移動電話就好了,就不會這樣折騰自己不值錢的狗腿了。友兒一邊走著一邊抱怨,還好自己有內力,不會像一般姑娘家那樣走走便累,如若這是在現代,跨區地跑,早就累趴下了,但有內力的自己還是精力充沛,實在不可思議。

……

當友兒回到王府之時,天已經蒙蒙黑,就算是內力深厚,在人前也不敢用輕功,只能用兩條腿一前一後的走,這樣走下來,也十分疲憊。她去了哪?自然去城郊找了戶還算不錯的人家,交了一些錢,弄一個「實習基地」,僅此而已。

「友兒你回來了?用過晚膳了嗎?」還未到主屋,宮羽落便直接沖了出來,見到友兒就如同在家呆了一天的小狗見到主人一般,透明的狗尾巴搖得歡實。

友兒很累,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一條毛茸茸的黑毛大狗向自己沖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狗頭,「是啊,真的很累。」就這麼用兩條腿走到了東北官員住宅區找蔡天鶴,未果;又用這兩條腿走到了西北商戶住宅區找段修堯,也未果;無可奈何只好到城郊自己聯系農戶,卻在即將出城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為何沒雇一輛馬車,但是為時已晚,已過了城內驛站,而城門附近也已經沒了馬車,于是只能繼續用兩條腿一家一家的聯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一家不錯的農家,兩個兒子都在京城做工,留下勤勞的老夫妻倆伺候一片肥沃的田地,房子也是新蓋的,干淨利索,地點也離京城不遠,這正是友兒最理想的學農之地,于是給了二兩銀子做定金,只等明日她帶宮羽落前去。

最悲催的是歸來之時,竟然也沒有馬車,友兒一邊拖著疲憊的雙腿邊走邊指天罵了很久,因為太累走得太慢誤了腳程,差點連關城門都趕上。

回到王府竟然感覺到了歸屬感,仿佛王府是她家一般。

對了,對面還沖過來一條搖著尾巴大黑狗……路友兒累得已經快有幻覺了,今天的腳程怕是同繞著北京走一圈差不多,這大狗,還真是可愛!友兒伸手模了模狗頭,嗯,這狗毛也夠柔軟順滑,沒有寵物狗身上的腥臭,相反還有一點點淡香,這淡香是一種類似燻香與男子體香的混合味……真是暈了,暈了,已經累得出幻覺了,她在亂想什麼?

宮羽落目瞪口呆!

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個人敢……模他的頭!

別說皇上,就連皇子的頭也是至高無上的,連自己母後都不能觸踫,這大膽的路友兒竟然敢模他的頭!?不光模,還揉了一揉,最後還順著發絲撫弄兩下,現在還……用手指抓抓……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發火,卻就是發不出火,他喜歡友兒這樣模著,讓他知道友兒是在意他的,如果他是她的唯一,那他尊貴的頭可以天天讓她模,當然,只能在房間里關上門模,這要是被人看見,尤其那些多事的文武百官,怕是他也保不住友兒。

友兒搖搖晃晃,宮羽落很擔心,終于,友兒一下子撲到在他身上。

宮羽落無奈,將他打橫抱起,卻發現……很吃力……

閉眼稍微小憩一下,友兒恢復了一點神智,她早間從王府出去到現在已經徹底天黑,別說吃飯了,連口水都沒喝,雖然此時已經七月末快到八月,但是天氣還是炎熱非常,而這古代衣服又是一層接一層,她沒中暑昏倒在路上已經萬幸,還好一直堅持回了王府。

「我是不是很重?」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兩只手臂微微顫抖,友兒的頭輕輕擱在宮羽落的胸膛上輕輕問著,櫻桃小口已經干涸,喉間甜腥,嗓子仿佛被粗石磨過一般。

「不……不重。」這個詞語,是宮羽落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雖然身材高大結實,其實從小便缺少運動,抱著一個女子也十分吃力,起初全憑一口志氣抱起,現在抱住了才知道有多吃力,隨後,不止是胳膊發抖,每走一步,連腿肚子也抖得厲害。

友兒翻了白眼,看了上方宮羽落那白淨俊美的容顏,剛想出口嘲諷一下,卻發現從下向上看他的臉真真是一種享受啊,一個男人的睫毛竟然如此濃密卷翹,怕是與現代女性的假睫毛效果差不多,還有那鼻子,鼻尖尖尖,兩顆完美的鼻孔如隻果核一樣對稱趴在兩側,紅潤的嘴唇微微上翹,突然看到他那凸起的喉節不自然的上下動了幾下,猜想一下,應該就是宮羽落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吧。

「放我下來吧。」友兒輕笑著出聲。

「不……我可以!」又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他不敢多說話,怕一下子卸了力氣。

友兒又笑了,這宮羽落實在太可愛了,如同孩子一般。「放我下來吧,你平日里很少運動,一旦這樣上了筋肉,明日我們便不能去務農了。」

趕忙放下友兒,宮羽落申請有一絲興奮,「務農?真的要去嗎?」

友兒體力稍微恢復了下,「自然,昨日不是給你將了嗎,農,才是民之根本,只有知道了百姓靠什麼過活靠什麼吃飯,才能真正想民所想,憂民所憂。」

「好,我都听你的,」宮羽落歡快的笑著,「友兒,這邊,你去哪?」

見路友兒想轉彎,宮羽落趕忙一把拉住她。路友兒想去的地方是之前藍翎分給她的小木屋,而宮羽落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王府主屋主臥。

「我們都分頭休息吧,明早我來找你。」友兒十分疲憊,今夜不想沐浴了,只想趴在床上。

「那怎麼行,你是未來王妃自然要和……和我睡在一起,不許回那個木屋了,因為我已經叫人拆了。」

友兒白了他一眼,「別騙我了,上一次你說拆也沒拆,一會我真應該再給你講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就叫——狼來了。」

「友兒的故事我自然要听,雖然這故事名字是在怪異,不過那木屋我真拆了!之前不敢拆是因為那屋子是藍翎蓋得,現在藍翎都走了,還誰敢攔我。」說完,孩子氣的揚起下巴,洋洋得意。

「真拆了?」友兒愣住了,小心翼翼問著。

「真拆了。」斬釘截鐵。

「當真?」

「千真萬確。」

「oh,**!」

「些特?什麼意思?」

「你不用知道……」

結果?自然是兩人又回到主臥,宮羽落下了命令,下人們趕忙搬來木桶,盛滿熱水。

「友兒,洗了澡後再休息如何?」宮羽落小心翼翼問著,因為他心緒,他眼中有一絲曖昧不明的的眼神,可以友兒沒看到,也沒精力去看她,她此時連滿是塵土的衣服都不想月兌直接在床上睡死過去。

「不行,絕對不行,一定要沐浴!髒死了!」宮羽落將友兒拽了下來,不沐浴怎麼行,他是有潔癖,何況他一會想……

友兒只覺得自己的右腳被人抓住,身子一滑便被拖下大床,趕忙雙手捂面以防自己臉受傷,「宮羽落你瘋了?」

「今天必須沐浴!」

友兒無語,艱難的爬了起來,為什麼今天的宮羽落這麼怪,怎麼就如此堅持讓她沐浴?無奈,只能一咬牙坐了起來,掙扎著到桌旁喝了些溫茶,嘴唇重新濕潤,面色也紅潤了些,覺得體力也恢復了大半。

「長嘆一口氣,好,我沐浴,那王爺你去安排宵夜吧,我午膳便沒吃了。」

宮羽落透明的狗尾巴再次搖起,趕忙走到門口叫來下人送宵夜,吩咐完又屁顛顛的回來在友兒身邊,看樣子仿佛想幫她月兌衣服。

友兒已經走到了房間的里室,這南秦國有錢人家的房子都在房屋深處弄了一個小隔斷,成為里室,想必這便是日常用來換衣服沐浴的地方,這樣設計的好處便是即便有人誤闖也不至于春光乍現,想必中國古代的那種屏風還要保險一些。

友兒回頭奇怪的看著宮羽落,「你跟進來干什麼?」

宮羽落毛茸茸的狗尾巴使勁搖著,恨不得伸出舌頭來,「幫……幫你沐浴。」

友兒一翻白眼,「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一說?」

「我們以後就是夫妻了,早晚的事,再說你把我看光了,難道不讓我看?」宮羽落想到那時候自己月兌光光讓她弄那個銀環便異常氣憤。

友兒撲哧笑了出來,當時自己確實過分的很,現在看到宮羽落無辜的大眼楮就覺得有些內疚,「你是男人,男子漢大丈夫讓我看一看能怎樣,要學會大度,學會包容,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知道嗎?」

宮羽落一瞪眼,「我不管什麼乃大乃小,我要看!」

友兒也一瞪眼,一聲狂吼。「出去!」

結果?

自然是宮羽落灰溜溜地出來了,連那時刻搖著的尾巴也耷拉下來,在地上拖著走。無力坐在桌上,用下巴支著胳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時不時向里室掃去,聞著宵夜的菜香卻絲毫沒有食欲,因為他的心不在此處,早就飄到了里室。

沐浴過後,友兒渾身舒暢,再用了一些精美的宵夜,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疲憊了,可是身上乏得很。

官可秋挑選出來的丫鬟果然都手腳麻利,緊緊一下午的培訓,便坐得有模有樣,飯後,很快便將桌子收拾干淨。

友兒洗漱完爬上大床,第一次發現宮羽落的床如此舒適,將頭枕在冰涼的玉枕上,也第一次沒再懷念現代的羽絨枕,原來享受就是如此簡單,累過了隨後躺著就如同天下的享受一般,眼楮一合,便要進入夢鄉。

淡淡小眉皺起,怎麼覺得自己臉上撲面溫溫熱熱的香氣,這是什麼?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柔軟的唇便小心翼翼地貼上了她的。

夢的睜眼,看見一張放大了的俊美容顏,「宮羽落,你瘋了?你男女通吃了?」

急忙後退,一直退到大床的邊緣,隱隱提起內力,如若這宮羽落來強的,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宮羽落沒武功,不過是為從小傍身,自然知道友兒提了內力,男女通吃?他面上一紅。「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試試,友兒……」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她,「友兒,難道你不需要一個男人?」

「咳咳……」勞累一天,終于在晚間咳嗽出來,「那個……宮羽落,你冷靜一下,不是我不需要,是我們還沒到那個程度……我們剛認識不久不是嗎?這種事情要有階段性,一步一步的,現在我們剛剛……熟了,但還沒到行房事的時候。」

宮羽落一下子沖了過去,直逼友兒面門,「不知為什麼,上次你給我找的男姬,我十分反感,你能不能讓我試一下……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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